霜降水反壑,风落木归山。
霜降水反壑,风落木归山。
冉冉岁华晚,昆虫皆闭关。
冉冉岁华晚,昆虫皆闭关。

zhéqiánnánshíshǒu--huángtíngjiān

shuāngjiàngshuǐfǎnfēngluòguīshān

rǎnrǎnsuìhuáwǎnkūnchóngjiēguān

邱郎气如春景晴,风暄百果草木生。
邱郎气如春景晴,风暄百果草木生。
眼如霜鹘齿玉冰,拥书环坐爱窗明。
眼如霜鹘齿玉冰,拥书环坐爱窗明。
松花泛砚摹真行,字身藏颖秀劲清,问谁学之果兰亭。
松花泛砚摹真行,字身藏颖秀劲清,问谁学之果兰亭。
我昔颇复喜墨卿,银勾虿尾烂箱籯,赠君铺案黏曲屏。
我昔颇复喜墨卿,银勾虿尾烂箱籯,赠君铺案黏曲屏。
小字莫作痴冻蝇,乐毅论胜遗教经。
小字莫作痴冻蝇,乐毅论胜遗教经。
大字无过瘗鹤铭,官奴作草欺伯英。
大字无过瘗鹤铭,官奴作草欺伯英。
随人作计终後人,自成一家始逼真。
随人作计终後人,自成一家始逼真。
卿家小女名阿潜,眉目似翁有精神。
卿家小女名阿潜,眉目似翁有精神。
试留此书他日学,往往不减卫夫人。
试留此书他日学,往往不减卫夫人。

yòujūnshūshùzhǒngzèngqiūshí--huángtíngjiān

qiūlángchūnjǐngqíngfēngxuānbǎiguǒcǎoshēng

yǎnshuāng齿chǐbīngyōngshūhuánzuòàichuāngmíng

sōnghuāfànyànzhēnxíngshēncángyǐngxiùjìnqīngwènshuíxuézhīguǒlántíng

qīngyíngōuchàiwěilànxiāngyíngzèngjūnànniánpíng

xiǎozuòchīdòngyínglùnshèngjiàojīng

guòmíngguānzuòcǎoyīng

suírénzuòzhōnghòurénchéngjiāshǐzhēn

qīngjiāxiǎomíngāqiánméishìwēngyǒujīngshén

shìliúshūxuéwǎngwǎngjiǎnwèirén

眉目云开月静,文章豹蔚虎炳。
眉目云开月静,文章豹蔚虎炳。
逢世爱憎怡怡,五朝公忠炯炯。
逢世爱憎怡怡,五朝公忠炯炯。

dōngxiānshēngzhēnzànsānshǒu--huángtíngjiān

méiyúnkāiyuèjìngwénzhāngbàowèibǐng

féngshìàizēngcháogōngzhōngjiǒngjiǒng

万事相寻荣与衰,故人别来鬓成丝。
万事相寻荣与衰,故人别来鬓成丝。
欲知岁晚在何许,唯说山中有桂枝。
欲知岁晚在何许,唯说山中有桂枝。

juézhīhuìguìhuāzicháèrshǒu--huángtíngjiān

wànshìxiāngxúnróngshuāirénbiéláibìnchéng

zhīsuìwǎnzàiwéishuōshānzhōngyǒuguìzhī

风从落帆休,天与大江平。
风从落帆休,天与大江平。
僧坊昼亦静,钟磬寒逾清。
僧坊昼亦静,钟磬寒逾清。
淹留属暇日,植杖数连甍。
淹留属暇日,植杖数连甍。
颇与幽子逢,煮茗当酒倾。
颇与幽子逢,煮茗当酒倾。
携手霜木末,朱栏见潮生。
携手霜木末,朱栏见潮生。
樯移永正县,鸟度建康城。
樯移永正县,鸟度建康城。
薪者得树鸡,羹盂味南烹。
薪者得树鸡,羹盂味南烹。
香秔炊白玉,饱饭愧闲行。
香秔炊白玉,饱饭愧闲行。
业祠思归乐,吟弄夕阳明。
业祠思归乐,吟弄夕阳明。
思归诚独乐,薇蕨渐春荣。
思归诚独乐,薇蕨渐春荣。

  秋天,他从汴京起程归江南,先回洪外分宁(今江西修水)乡里,然后赴任,一路上写了许多纪游诗。这首诗为途经真州(今江苏仪征)阻风游长芦寺作。伯氏,指黄庭坚之兄黄大临,字元明。长芦寺,据《传灯录》记载:“真州长芦崇福禅院祖印禅师,讳智福,江州人。四处住持,胜缘毕集。三十年间,众盈五百。”可见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寺院。这首诗依黄大临的诗韵而作,故称次韵。在《山谷外集》卷八中,有一首题为《外舅孙莘老守苏州留诗斗野亭庚申十月庭坚和》的诗,作于这首诗之前,韵脚也和这首诗相同。喜欢写次韵诗,是黄庭坚诗的特点之一。

  这首诗写长芦寺下所见所遇,抒发了归江南故乡的喜说心情。

  起首四句,概括描写长芦寺外景,笔力雄健而自然。行旅之人对风势、风向往往特别敏感。第一句“风从落帆休”,把这种感受写得极其生动。江上行舟,人们往往从船帆上观察风力大小。此时船落下了帆,风也因帆落而停息。这种写法颇为出人意外。第二句“天与大江平”,极写形势的开阔,放眼远望,水天相连,十分壮观。以上为目之所见;三四句写耳之所闻。“僧坊昼亦静”,僧坊即长芦寺。寺院本是幽静的所在,在深秋季节,即使大白天,也常常寂无声息。不过,也不总是一点声音也没有。“钟磐寒逾清”,长芦寺里传来的钟磐之声,在寒风中,听起来更觉清越。这四句诗写了季节、环境、气氛,看似不费力,却极为精警,起笔不凡。

  接着用移步换形之法写各处景致。“淹留”四句写登高看景。诗人这次游长芦寺,客观原因是风不顺而滞留。在此诗之前,作者写有《阻风入长芦寺》。可见他颇有空暇,心情相当悠闲,所以能细细游赏。他时而拄杖高岗,闲数座座相连的寺院屋顶;时而路逢幽人,煮茶共话。

  接着诗人又换了一个角度,“携手”四句写从高处远望之景。“木末”,树梢。“携手霜木末”,极言立处之高。这句诗是从杜甫《北征》“我行已水滨,我仆犹木末”句化来。诗人倚栏俯视,看到了江潮上涨,看到了往来于永正县(宋代的真州,在唐代为永正县的白沙镇)江面上的船只;远远望去,连飞越建康(今江苏南京)城的鸟儿也看得见。这四句以极生动之笔,描绘了长芦寺登高眺望的一幅雄阔画面。特别是“潮生”、“墙移”、“鸟度”等词语,使整个画面充满了动感。

  “薪者”四句,写山中樵夫采得树鸡(一种生在树上的菌子,可食),引起诗人的一番联想。他想象樵夫把采得的树鸡,回家做成具有南方风味的羹汤,又把白玉般的秔米(即粳米),煮成香啧喷的米饭,一家人美美地饱餐一顿。樵夫一家的做饭、烹羹,其实并非诗人亲眼所见,他依然在长芦寺下山间闲行。但是他却从樵夫为一家人的生计而辛苦操劳,对照自己领着朝廷的俸禄,顿顿饱饭,还在这里游逛,渐愧之情油然而生。字里行间反映了作者可贵的爱民思想。

  最后四句写听到鸟叫声的感受。突然,草木丛中传来思归乐的啼叫声。思归乐是一种形状如斑鸠的小鸟,暮春时节,鸣声像“不如归去”,人们听到它的叫声,就会起思乡之情。古代诗人专有描写这种鸟的,如唐代元稹在《思归乐》中写道:“山中思归乐,尽作思归鸣。应缘此山路,自古离人征。”白居易在《和〈思归乐〉》中也说:“山中不栖鸟,夜半声嘤嘤。似道东归乐,行人掩泣听。”在离人听来,思归乐的叫声是凄凉的。可是黄庭坚这次归江南顺道回乡,感觉就大不一样了。在诗人耳中,思归乐的叫声不啻一曲动听的歌。思归乐在明亮的夕阳下婉转吟唱,十分悦耳,充满了温情。他在《阻风入长芦寺》诗中也曾流露了这种喜悦心情:“岁寒风落山,故乡喜言旋!”他自1067年(治平四年)登进士第,任汝州叶县(今属河南)尉,到这次赴太和知县任,中间整整相隔十三年,内心是十分高兴的。

  “丛祠”四句和前面相接,是经过诗人精心构思的。细细寻去,针线极密。由“闲行”而听到“丛祠”(草木茂盛处的土地庙)思归乐的叫声;从“不如归去”的叫声,想到他正在回乡路上,喜上心来;这次回乡已在岁末,不久春天即将来临,那时薇蕨已经长得茂盛,聊能充饥,和前面“饱饭愧闲行”句相呼应。

  清代方东树说:“山谷之妙,起无端,大笔如椽,转折如龙虎,扫弃一切,独提精要之语。每每承接处,中亘万里,不相联属,非寻常意计所及。”(《昭昧詹言》卷十)这首诗正是体现了这一艺术特点。更为可贵的是,这首诗气象“雄远壮阔”,却并不显得作者在用力,可见诗人功力之深厚。

参考资料:
1、 《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版,第592-5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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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ēngcóngluòfānxiūtiānjiāngpíng

sēngfāngzhòujìngzhōngqìnghánq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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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ōuziféngzhǔmíngdāngjiǔqīng

xiéshǒushuāngzhūlánjiàncháoshēng

qiángyǒngzhèngxiànniǎojiànkāngchéng

xīnzhěshùgēngwèinánpēng

xiāngjīngchuībáibǎofànkuìxiánxíng

guīyínnòngyángmíng

guīchéngwēijuéjiànchūnróng

县北县南何日了,又来新寨解征鞍。
县北县南何日了,又来新寨解征鞍。
山衔斗柄三星没,雪共月明千里寒。
山衔斗柄三星没,雪共月明千里寒。
小吏有时须束带,故人颇问不休官。
小吏有时须束带,故人颇问不休官。
江南长尽捎云竹,归及春风斩钓竿。
江南长尽捎云竹,归及春风斩钓竿。

chōngxuě宿xīnzhài--huángtíngjiān

xiànběixiànnánleyòuláixīnzhàijiězhēngān

shānxiándòubǐngsānxīngméixuěgòngyuèmíngqiānhán

xiǎoyǒushíshùdàirénwènxiūguān

jiāngnánzhǎngjǐnshāoyúnzhúguīchūnfēngzhǎndiào竿gān

万丈融峰插紫霄,路当穷处架仙桥。
万丈融峰插紫霄,路当穷处架仙桥。
上观碧落星辰近,下视红尘世界遥。
上观碧落星辰近,下视红尘世界遥。
螺簇山低青点点,线拖远水白迢迢。
螺簇山低青点点,线拖远水白迢迢。
当门老桧枝难长,绝顶寒松叶不雕,才到秋初霜已降,每逢春尽雪方消。
当门老桧枝难长,绝顶寒松叶不雕,才到秋初霜已降,每逢春尽雪方消。
猥岩老衲针常把,度夏禅僧扇懒摇。
猥岩老衲针常把,度夏禅僧扇懒摇。
雷向池中兴雨泽,鸟於窗外奏萧韶。
雷向池中兴雨泽,鸟於窗外奏萧韶。
游人未必长居此,暂借禅房宿两宵。
游人未必长居此,暂借禅房宿两宵。

héngshān--huángtíng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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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àngguānluòxīngchénjìnxiàshìhóngchénshìjièy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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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éixiàngchízhōngxìngniǎochuāngwàizòuxiāosháo

yóurénwèizhǎngzànjièchánfáng宿liǎngxiāo

清洛思君昼夜流,北归何日片帆收。
清洛思君昼夜流,北归何日片帆收。
未生白发犹堪酒,垂上青云却佐州。
未生白发犹堪酒,垂上青云却佐州。
飞雪堆盘鱠鱼腹,明珠论斗煮鸡头。
飞雪堆盘鱠鱼腹,明珠论斗煮鸡头。
平生行乐自不恶,岂有竹西歌吹愁。
平生行乐自不恶,岂有竹西歌吹愁。

yùnwángdìngguóyángzhōujiàn--huángtíngjiān

qīngluòjūnzhòuliúběiguīpiànfānshōu

wèishēngbáiyóukānjiǔchuíshàngqīngyúnquèzuǒzhōu

fēixuěduīpánkuàimíngzhūlùndòuzhǔtóu

píngshēngxíngèyǒuzhú西chuīchóu

桑蚕作茧自缠裹,蛛蝥结网工遮逻。
桑蚕作茧自缠裹,蛛蝥结网工遮逻。
燕无居舍经始忙,蝶为风光勾引破。
燕无居舍经始忙,蝶为风光勾引破。
老鶬衔石宿水饮,穉蜂趋衙供蜜课。
老鶬衔石宿水饮,穉蜂趋衙供蜜课。
鹊传吉语安得闲,鸡催晨兴不敢卧。
鹊传吉语安得闲,鸡催晨兴不敢卧。
气陵千里蝇附骥,枉过一生蚁旋磨。
气陵千里蝇附骥,枉过一生蚁旋磨。
虱闻汤沸尚血食,雀喜宫成自相贺。
虱闻汤沸尚血食,雀喜宫成自相贺。
晴天振羽乐蜉蝣,空穴祝儿成蜾蠃。
晴天振羽乐蜉蝣,空穴祝儿成蜾蠃。
蛣蜣转丸贱苏合,飞蛾赴烛甘死祸。
蛣蜣转丸贱苏合,飞蛾赴烛甘死祸。
井边蠹李螬苦肥,枝头饮露蝉常饿。
井边蠹李螬苦肥,枝头饮露蝉常饿。
天蝼伏隙录人语,射工含沙须影过。
天蝼伏隙录人语,射工含沙须影过。
训狐啄屋真行怪,蠨蛸报喜太多可。
训狐啄屋真行怪,蠨蛸报喜太多可。
鸬鹚密伺鱼虾便,白鹭不禁尘土涴。
鸬鹚密伺鱼虾便,白鹭不禁尘土涴。
络纬何尝省机织,布谷未应勤种播。
络纬何尝省机织,布谷未应勤种播。
五技鼯鼠笑鸠拙,百足马蚿怜跛鳖。
五技鼯鼠笑鸠拙,百足马蚿怜跛鳖。
老蚌胎中珠是贼,醯鸡瓮里天几大。
老蚌胎中珠是贼,醯鸡瓮里天几大。
螳螂当辙恃长臂,熠燿宵行矜照火。
螳螂当辙恃长臂,熠燿宵行矜照火。
提壶犹能劝沽酒,黄口只知贪饭颗。
提壶犹能劝沽酒,黄口只知贪饭颗。
伯劳饶舌世不问,鹦鹉才言便关鏁。
伯劳饶舌世不问,鹦鹉才言便关鏁。
春蛙夏蜩更嘈杂,土蚓壁蟫何碎琐。
春蛙夏蜩更嘈杂,土蚓壁蟫何碎琐。
江南野水碧于天,中有白欧闲似我。
江南野水碧于天,中有白欧闲似我。

yǎn--huángtíngjiān

sāngcánzuòjiǎnchánguǒzhūmáojiéwǎnggōngzhēl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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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èchuánānxiáncuīchénxìngg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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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ánglángdāngzhéshìzhǎngyàoxiāoxíngjīnzhàohu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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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xiàtiáogèngcáoyǐnyínsuìsuǒ

jiāngnánshuǐtiānzhōngyǒubáiōuxiánshì

断肠声里无形影,画出无声亦断肠。
断肠声里无形影,画出无声亦断肠。
想得阳关更西路,北风低草见牛羊。
想得阳关更西路,北风低草见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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