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
道由白云尽¹,春²与青溪(xī)长。
译文:蜿蜒的山路从白云尽处延伸过来,长长的溪水两边都是春天的美景。
注释:¹道由白云尽:指山路从白云尽处延伸过来,也即在尘境之外。道:道路。由:因为。²春:春意,即诗中所说的花柳。
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译文:不时有落花随溪水飘流而至,远远地就可闻到水中的芳香。
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
闲门¹有山路,深柳²读书堂。
译文:闲静的荆门面对蜿蜒的山路,读书堂掩藏在茂密的柳树林中。
注释:¹闲门:指门前清净,环境清幽,俗客不至的门。²深柳:即茂密的柳树。
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yōu)¹²白日,清辉照衣裳。
译文:每当阳光穿过柳荫的幽境,清幽的光辉便洒满我的衣裳。
注释:¹幽映:指“深柳”在阳光映照下的浓荫。²每:每当。

  阙题即缺题。殷璠《河岳英灵集》辑录此诗时便没有题目,后人因以“阙题”名之。此诗描绘的是通向一座深山别墅沿途的幽美环境,它不是写诗人自己山居的闲适,而是写友人山中隐居的幽趣。全诗清新自然,婉转流畅,按空间顺序写来,由远及近,从外向里而行,余韵萦绕,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艺术魅力。

  此诗一开头就写进入深山的情景。“道由白云尽”,是说通向别墅的路是从白云尽处开始的,可见这里地势相当高峻。这样开头,便已藏过前面爬山一大段文字,省掉了许多拖沓。同时,它暗示诗人已是走在通向别墅的路上,离别墅并不太远了。

  “春与青溪长”,伴随山路有一道曲折的溪水,其时正当春暖花开,山路悠长,溪水也悠长,而一路的春色又与溪水同其悠长。为什么春色也会“悠长”呢?因为沿着青溪一路走,一路上都看到繁花盛草,真是无尽春色源源而来。青溪行不尽,春色也就看不尽,似乎春色也是悠长的了。

  三、四两句紧接上文,细写青溪和春色,透露了诗人自己的喜悦之情。“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这二句,要特别注意“随”字。它赋予落花以人的动作,又暗示诗人也正在行动之中,从中可以体味出诗人遥想青溪上游花在春光中静静绽放的景象。此时,水面上漂浮着花瓣,流水也散发出香气。芬芳的落花随着流水远远而来,又随着流水远远而去,诗人完全被青溪春色吸引住了。他悠然自适,丝毫没有“流水落花春去也”的感伤情调。他沿着青溪远远地走了一段路,还是不时地看到落花飘洒在青溪中,于是不期而然地感觉到流水也是香的了。

  总括上面四句:开头是用粗略的笔墨写出山路和溪流,往下就用细笔来特写青溪,仿佛是把镜头里的景物从远处拉到眼前,让读者也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可以闻到花香水香。

  一路行走,一路观赏,别墅终于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闲门向山路”。这里是没有多少人来打扰的,所以门也成了“闲门”。主人分明爱好观山,所以门又向山路而设。进门一看,院子里种了许多柳树,长条飘拂,主人的读书堂就深藏在柳影之中。原来这位主人是在山中专心致志研究学问的。

  写到这里,诗人从登山到进门的一路经历,都曲曲折折地描述下来了。但他不过把几件景物摄进镜头,并没有叙述经过,仅仅给你以几种不同的变化着的形象。

  结末两句,诗人仍然只就别墅的光景来描写。“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这里的“每”作“虽然”讲。因为山深林密,所以虽然在白天里,也有一片清幽的光亮散落在衣裳上面。那环境的安谧,气候的舒适,真是专志读书的最好地方了。诗到这里,戛然而止,给读者留下了思索余地,更增加了诗的韵味。

  全诗都用景语织成,没有一句直接抒情,然而情韵盈然,意境幽美。

参考资料:
1、 刘逸生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364-365

quē

liúshèn tángdài 

dàoyóubáiyúnjìn chūnqīngcháng 
shíyǒuluòhuāzhì yuǎnsuíliúshuǐxiāng 
xiánménxiàngshān shēnliǔshūtáng 
yōuyìngměibái qīnghuīzhàocháng 
南望襄阳路,思君情转亲。
南望襄阳路,思君情转亲。
译文:我与你分别时向南望可以看到前往襄阳的路,我思念江滔你的心情转为亲切。
注释:孟六:指孟浩然。刘眘虚与孟浩然是诗友,曾相互酬唱。
偏知汉水广,应与孟家邻。
偏知汉水广,应与孟家邻。
译文:因为我知道流经襄阳的汉水是多么的广阔,正好也流经亡友孟浩然的故里。
在日贪为善,昨来闻更贫。
在日知为善,昨来闻更贫。
译文:他在世时对于做善事是非常执着的,他去世后我听说他家里比以前更加贫困。
相如有遗草,一为问家人。
相如¹有遗草²,一为问家人。
译文:以前司马相如死的时候,汉武帝命人收集他留下的作品,如今我也希望江滔你回去之后可以帮忙搜集孟浩然的手稿,以慰我亲如家人的好友的在天之灵。
注释:¹相如:司马相如。²遗草:指遗稿。

jiāngtāoqiúmèngliùwén--liúshèn

nánwàngxiāngyángjūnqíngzhuǎnqīnpiānzhīhànshuǐ广guǎngyīngmèngjiālín

zàitānwèishànzuóláiwéngèngpínxiāngyǒucǎowèiwènjiārén

上客夜相过,小童能酤酒。即为临水处,正值归雁后。
上客夜相过,小童能酤酒。即为临水处,正值归雁后。
前路望乡山,近家见门柳。到时春未暮,风景自应有。
前路望乡山,近家见门柳。到时春未暮,风景自应有。
余忆东州人,经年别来久。殷勤为传语,日夕念携手。
余忆东州人,经年别来久。殷勤为传语,日夕念携手。
兼问前寄书,书中复达否。
兼问前寄书,书中复达否。

sònghánpíngjiānguōwēi--liúshèn

shàngxiāngguòxiǎotóngnéngjiǔwèilínshuǐchùzhèngzhíguīyànhòu

qiánwàngxiāngshānjìnjiājiànménliǔdàoshíchūnwèifēngjǐngyīngyǒu

dōngzhōurénjīngniánbiéláijiǔyīnqínwèichuánniànxiéshǒu

jiānwènqiánshūshūzhōngfǒu

美人何荡漾,湖上风月长。玉手欲有赠,裴回双鸣珰。
美人何荡漾,湖上风月长。玉手欲有赠,裴回双鸣珰。
歌声随渌水,怨色起朝阳。日暮还家望,云波横洞房。
歌声随渌水,怨色起朝阳。日暮还家望,云波横洞房。

xiāngjiāngnán--liúshèn

měiréndàngyàngshàngfēngyuèzhǎngshǒuyǒuzèngpéihuíshuāngmíngdāng

shēngsuíshuǐyuàncháoyángháijiāwàngyúnhéngdòngfáng

陶家习先隐,种柳长江边。朝夕浔阳郭,白衣来几年。
陶家习先隐,种柳长江边。朝夕浔阳郭,白衣来几年。
霁云明孤岭,秋水澄寒天。物象自清旷,野情何绵联。
霁云明孤岭,秋水澄寒天。物象自清旷,野情何绵联。
萧萧丘中赏,明宰非徒然。愿守黍稷税,归耕东山田。
萧萧丘中赏,明宰非徒然。愿守黍稷税,归耕东山田。

xúnyángtáoshìbié--liúshèn

táojiāxiānyǐnzhǒngliǔzhǎngjiāngbiāncháoxúnyángguōbáiláinián

yúnmínglǐngqiūshuǐchénghántiānxiàngqīngkuàngqíngmiánlián

xiāoxiāoqiūzhōngshǎngmíngzǎifēirányuànshǒushǔshuìguīgēngdōngshāntián

风雨沧洲暮,一帆今始归。自云发南海,万里速如飞。
风雨沧洲暮,一帆今始归。自云发南海,万里速如飞。
初谓落何处,永将无所依。冥茫渐西见,山色越中微。
初谓落何处,永将无所依。冥茫渐西见,山色越中微。
谁念去时远,人经此路稀。泊舟悲且泣,使我亦沾衣。
谁念去时远,人经此路稀。泊舟悲且泣,使我亦沾衣。
浮海焉用说,忆乡难久违。纵为鲁连子,山路有柴扉。
浮海焉用说,忆乡难久违。纵为鲁连子,山路有柴扉。

yuèzhōngwènhǎi--liúshèn

fēngcāngzhōufānjīnshǐguīyúnnánhǎiwànfēi

chūwèiluòchùyǒngjiāngsuǒmíngmángjiàn西jiànshānyuèzhōngwēi

shuíniànshíyuǎnrénjīngzhōubēiqiě使shǐzhān

hǎiyānyòngshuōxiāngnánjiǔwéizòngwèiliánzishānyǒucháifēi

海上正摇落,客中还别离。同舟去未已,远送新相知。
海上正摇落,客中还别离。同舟去未已,远送新相知。
流水意何极,满尊徒尔为。从来菊花节,早已醉东篱。
流水意何极,满尊徒尔为。从来菊花节,早已醉东篱。

jiǔsòngrén--liúshèn

hǎishàngzhèngyáoluòzhōngháibiétóngzhōuwèiyuǎnsòngxīnxiāngzhī

liúshuǐmǎnzūněrwèicóngláihuājiézǎozuìdōng

出山更回首,日暮清溪深。东岭新别处,数猿叫空林。
出山更回首,日暮清溪深。东岭新别处,数猿叫空林。
昔游有初迹,此路还独寻。幽兴方在往,归怀复为今。
昔游有初迹,此路还独寻。幽兴方在往,归怀复为今。
云峰劳前意,湖水成远心。望望已超越,坐鸣舟中琴。
云峰劳前意,湖水成远心。望望已超越,坐鸣舟中琴。

xúndōngháizhōngzuò--liúshèn

chūshāngènghuíshǒuqīngshēndōnglǐngxīnbiéchùshùyuánjiàokōnglín

yóuyǒuchūháixúnyōuxìngfāngzàiwǎngguī怀huáiwèijīn

yúnfēngláoqiánshuǐchéngyuǎnxīnwàngwàngchāoyuèzuòmíngzhōuzhōngqín

孤峰临万象,秋气何高清。天际南郡出,林端西江明。
孤峰临万象,秋气何高清。天际南郡出,林端西江明。
山门二缁叟,振锡闻幽声。心照有无界,业悬前后生。
山门二缁叟,振锡闻幽声。心照有无界,业悬前后生。
虽知真机静,尚与爱网并。方首金门路,未遑参道情。
虽知真机静,尚与爱网并。方首金门路,未遑参道情。

dēngshānfēngdǐng--liúshèn

fēnglínwànxiàngqiūgāoqīngtiānnánjùnchūlínduān西jiāngmíng

shānménèrsǒuzhènwényōushēngxīnzhàoyǒujièxuánqiánhòushēng

suīzhīzhēnjìngshàngàiwǎngbìngfāngshǒujīnménwèihuángcāndàoqíng

青冥南山口,君与缁锡邻。深路入古寺,乱花随暮春。
青冥南山口,君与缁锡邻。深路入古寺,乱花随暮春。
纷纷对寂寞,往往落衣巾。松色空照水,经声时有人。
纷纷对寂寞,往往落衣巾。松色空照水,经声时有人。
晚心复南望,山远情独亲。应以修往业,亦惟立此身。
晚心复南望,山远情独亲。应以修往业,亦惟立此身。
深林度空夜,烟月资清真。莫叹文明日,弥年徒隐沦。
深林度空夜,烟月资清真。莫叹文明日,弥年徒隐沦。

yánfángfángshízàizhōngnánfēngshū--liúshèn

qīngmíngnánshānkǒujūnlínshēnluànhuāsuíchūn

fēnfēnduìwǎngwǎngluòjīnsōngkōngzhàoshuǐjīngshēngshíyǒurén

wǎnxīnnánwàngshānyuǎnqíngqīnyīngxiūwǎngwéishēn

shēnlínkōngyānyuèqīngzhēntànwénmíngniányǐnl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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