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江上帘纤雨。张帆打鼓开船去。秋晚恰归来。看看船又开。
春时江上廉(lián)纤¹雨,张帆打鼓开船去。秋晚恰归来,看看²船又开。菩萨蛮:词牌名,又名《子夜歌》《重叠金》《花溪碧》,双调四十四字,用韵两句一换,凡四易韵,平仄递转。商妇:商人的妻子。¹廉纤:细微。²看看:转眼之间。
嫁郎如未嫁。长是凄凉夜。情少利心多。郎如年少何。
嫁郎如未嫁,长是凄凉夜。情少利心¹多,郎如年少何²!¹利心:追逐金钱利益之心。²郎如年少何:郎该怎样对那青春年少的女子呢?

  商妇问题,是利欲与人情之间矛盾冲突的一个尖锐的问题。诗词作者人人都很重感情,同时又都鄙薄利欲,因而在他们笔下就有许多描写这类题材的作品。最有代表性的,是李益的《江南曲》:“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诗中用“嫁与弄潮儿”的痴想表达商妇的痛苦,感情至为深切。江开此词虽不及李诗的含蓄隽永,但由于篇幅较长,因而对感情的剖析却更加细致。

  章法安排上,这首词前半片偏重叙事,后半片偏重抒情,层次井然,条理清晰。上半片叙述商人的丽次外出:“春时江上廉纤雨,张帆打鼓开船去。”“秋晚恰归来,看看船又开。”中间虽有“秋晚恰归来”一句,但说“恰归来”,说“船又开”,可见其间的间隔是极短暂的。因此,上半片其实就是“朝朝误妾期”的具体描述。

  下半片抒情,吐露的是商妇情绪的三个方面:“嫁郎如未嫁,长是凄凉夜”倾诉守空房的孤独;“情少利心多”指责商人情薄;“郎如年少何”慨叹青春虚度。不过,读这首词,我们不仅要看到它条理极清楚,还应当看到它照应极严密。比如,上半片说“春时”出去,“秋晚”归来,那么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商妇是独守空房的,何况眼下“看看船又开”,这一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些描写,实际上就是“嫁郎如未嫁,长是凄凉夜”的最具体、最生动的反映。上半片中关于春去秋归的叙述,实际上是商人全年行踪的概括,而结尾处“郎如年少何”所抒发的青春难久的感叹,就正是一年年韶华虚度的必然结果。《七颂堂词绎》说:“古人多于过变乃言情,然其意已全于上段。若另作头绪,不成章矣。”这首《菩萨蛮》上、下两片分工明确,但下片之情全本上片,上片之事又处处含情。其布局之精巧,可谓如出天工。

  这首词的用字也很有表现力,如:首句写别离的时令气候:“春时江上廉纤雨”,春天是人们最动感情的时候,适于此时离别,已经倍觉伤神;不料又遇上“廉纤雨”,淅淅沥沥,自然更添凄凉。第三句用“秋晚”二字渲染衰飒的环境气氛,同时又正好成为主人公内心世界的写照。另外,这一句说“秋晚恰归来”,下一句接写“看看船又开”,“恰”字同“又”字的配合,对主题的表达也极有力量。再说,“看看”二字传达女主人公在商人又将离去时的心理,使读者看到她前番离情未酬,此番分手在即时怯别的情绪,也极富形象性和表现力。又如,上半片连用两次“开船”,构成商人不断离去的气氛,下半片中“嫁郎如未嫁”、“情少利心多”两句各自形成对比,在揭不人物内心世界方面,也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参考资料:
1、 周汝昌 宛敏灏 万云骏 钟振振 夏承焘 唐圭璋 缪钺 叶嘉莹等撰.宋词鉴赏辞典 (下册):,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08月第1版:第1801页
至正四年饥大蝗,独投黄觉依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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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脱袈裟作天子,寂寞御容仍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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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山挺秀压江左,楼台金碧殊煇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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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阿监避兵火,帝后图像虔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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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迹此间日供奉,石鼎往往焚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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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哉灭国自阉宦,此乃忠义为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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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山僧请像谒,心神肃如登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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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指一幅曰太祖,帝者姿貌真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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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颜河目照楝宇,炯如碧海升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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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黑子炳额际,锐上丰下神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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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奇骨直贯顶,洪钟想见声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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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笠短衣不敢拜,但见英风飒飒须眉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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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若雷霆怒不息,非此不足平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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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崛起一天下,西汉以本谁颉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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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丛中得圣女,始终内助缘糟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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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容广润逊而顺,修眉直立柔能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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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家为国接正统,后有炎宋前汉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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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帝子凭三尺剑,司晨有牝秽德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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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起事乱宫掖,雀屏窃窕难赞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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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真人亦诡谲,莺胶再续无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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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兹内外合开创,双悬日月垂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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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一代最清肃,女箴女诫多顶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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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种为鱼卒颠覆,万子万孙空惨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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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宽大泽其裔,东楼白马延余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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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陵抔土置守卫,松耶柏耶何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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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龙旂见钟阜,丰碑御札刊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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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鼎革数百载,诸陵白露犹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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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真容写尺幅,应作劫灰飞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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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ānmíngtàihòuxiàng--jiāng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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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岑久不作,苍茫挂余曛。蹑级继轩举,风雅今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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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清浊辨,日月东西奔。终南雪万点,五陵烟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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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没瓦砾,安问汉与秦。想其全盛时,陆海何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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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地起宫掖,接天闻歌声。陵谷变易久,孤塔凌苍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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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仗佛力大,竟与天寿并。时晴村舍密,烟霭暮云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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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送边雁,铃语四角惊。河声日南下,山势欲东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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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然镇地轴,所望兹出群。高歌作金石,字字坚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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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ángnángāifāngdēngēnyuányùn--jiāng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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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尔出群才,飘零共酒杯。年来忧患逼,贫到死生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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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豹阴岩伏,鱼龙大壑哀。途穷不敢哭,风雨一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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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城未忍出,征马亦悲鸣。耿耿丹心结,萧萧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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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云卷归梦,淮水误春耕。知尔原无损,当时自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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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òngpānnóngjiěyuánguīshānyáng--jiāng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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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送君淮海郡,扁舟我亦故山阿。门前雪尽流冰响,江上春归细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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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褐能交天下士,高才谁爱郢中歌。王孙莫谩弹长铗,南粤风波更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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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传闻画角哀,屯田充国又登台。不教神笔驱鲸鳄,已分穷边老骥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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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防秋坚壁早,祭遵行部雅歌才。祁连九月应飞雪,惆怅西风日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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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īnghǎichuánwénhuàjiǎoāitúntiánchōngguóyòudēngtáijiàoshénjīngèfēnqióngbiānlǎolái

fángqiūjiānzǎozūnxíngcáiliánjiǔyuèyīngfēixuěchóuchàng西fēnghuí

且剪青菘作晚蔬,饱看秦火未烧书。卞和白璧沽应待,季子黄金术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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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有家留不得,蕉心底事总难舒。吟成独自掀髯笑,富贵浮云过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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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ějiǎnqīngsōngzuòwǎnshūbǎokànqínhuǒwèishāoshūbiànbáiyīngdàizihuángjīnshùshū

yànyǒujiāliújiāoxīnshìzǒngnánshūyínchéngxiānránxiàoguìyúnguòtài

长堤烟柳碧如丝,飞絮飞花送客时。莫怨秋风眉黛损,归鸦犹自恋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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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ǎngyānliǔfēifēihuāsòngshíyuànqiūfēngméidàisǔnguīyóuliàngāozhī

蓟门黄叶闪斜晖,瑟瑟秋风雁亦稀。河曲远随帆影折,崞低傍马头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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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前离思归横笛,天外乡愁入捣衣。听唱《骊驹》都是客,如何我只送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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