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古梅花数亩,城中客子乍来看。
一树古梅花数亩(mǔ),城中客子¹(zhà)²来看。
译文:旅居南京时,听闻吉祥寺中数亩梅花开的正艳,于是前去观赏。
注释:吉祥寺:在南京东郊。据载,寺后有梅数十亩,铁干虬枝,引人观赏。¹客子:作者旅居南京,故自称“客子”。²乍:初次。
不知花气清相逼,但觉山深春尚寒。
不知花气清相逼,但觉山深春尚寒。
译文:身临其境,只觉得山深境幽,春寒料峭,却不曾想到这正是梅花冷香逼人的缘故。

  古诗中咏梅之作屡见不鲜,自北宋林逋称道梅花的“暗香”以来,诗人们更是常常笔底流香,盛赞梅花。林古度的这首《吉祥寺古梅》,也是众多“梅花颂”中的一篇,表现了作者对梅花清冷香气的由哀赞叹。

  开头两句用“赋”的写法,总说古梅概貌并自己初来观赏之缘起。首句直写所见,“一树古梅花数亩”,即上引《金陵览古》“拜梅庵”条记载的内容,不同之处是突出了“花”,“扶疏十亩”的,不仅有盘曲环绕的“虬枝”,而且还有缀满枝头、“千朵万朵压枝低”(杜甫《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的繁花。在用字上,以“一”领起,前四字与后三字似对非对,梅才“树”,花有“数亩”,于描摹形相的同时,也流泄出诗人的赞叹之情。诗人在明朝灭亡后就住在南京,故以“客子”自称。从时间顺序说,第二句在前,先有来游的客子,然后才见到盛开的古梅,这里为了突出“吉祥寺古梅”,故将写古梅的笔墨提前。一、二句看似平淡,但品味一下,又觉得不是无关诗趣的冗笔。正因为初来乍到,看到盛开的古梅,新鲜感自然特别强烈,若不是“乍来看”,下文对于香气独特感受恐怕就不会那么深了。

  三、四两句凝聚着作者的亲身体验,也是此诗的意趣所在。作者本意是赞美梅花冷香扑面而来,但不从正面描写梅香,而是说赏梅时只觉得春寒料峭,袭人肌骨,却不知道这是梅花冷香逼人之故。这种春寒的感觉愈强,愈显出梅花幽香之清冷逼人。明写春寒,暗赞冷香;故意说“不知花气”,实则是深深感到了花气之冷,清冷到了使人都误以为春寒浸身的程度。这就是作者故作不知梅香而蕴含的妙趣。花香,是嗅觉所闻;寒冷,是触觉所感梅花的冷香竟使人产生寒的感觉,这是运用了通感的艺术手段所产生的效果,真切地再现了梅花香气的特征。

  这首诗融合了视觉、嗅觉,触觉的感受来咏梅,清新自然,有一定的韵味。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主编.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05:第1343页

xiángméi--lín

shùméihuāshùchéngzhōngzizhàláikàn

zhīhuāqīngxiāngdànjuéshānshēnchūnshànghán

老来贫困实堪嗟,寒气偏归我一家。
老来贫困实堪嗟(jiē)¹,寒气偏归我一家。
译文:年老时很穷,真是可悲,为什么夜里我睡在破烂的床上,冷空气如此之多?
注释:¹堪嗟:可叹。
无被夜眠牵破絮,浑如孤鹤入芦花。
无被夜眠牵破絮(xù)¹,浑如²孤鹤入芦花。
译文:我没有被子只能依偎在破棉花套中,简直像一只孤独的鹤在芦苇丛中。
注释:¹破絮:破棉花套。²浑如:简直像。

  “老来贫困实堪嗟”,说是“实可哀叹”,实际上哀叹的意味不足,嘲弄的色彩极浓。“寒气偏归我一家”,上天如此不公平,已于自怨自艾中,透出自我嘲讽之情,随后又推出一个形象鲜明,让人啼笑皆非的比喻:“无被夜眠牵破絮,浑如孤鹤入芦花。”诗人晚年独处犹如“孤鹤”,破絮灿然如“芦花”,老人拥破絮独卧,简直“浑如孤鹤入芦花”。可谓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了。

  显然,此诗的最大特点在于:谐趣。谐趣是人类最普遍的美感活动,因此也最富社会性。《文心雕龙》:“谐隐”篇释“谐”:“谐之言皆也,辞浅会俗,皆悦笑也”,即是着重谐的社会性。俗俚之人喜欢“谐”,高雅之士也不能与“谐”完全绝缘,所以,诗的阶趣有雅俗共赏之妙。诗最忌打油与轻薄, 因此,诗是最不易“谐”的。有的诗诙谐成趣,臻于诗的胜境;有的谐而无趣,流于诗的瑕疵。林古度这首诗就是“寓庄于谐”,使二者达到了完美的统一。首先,它在形象选择上是有深意的。把孤身比作“孤鹤”,以显其品德,气节之高尚。鹤的志行高洁,既不同于燕雀之龌龊。又迥异于枭鸟的暴戾。林古度这只“孤鹤”,尽管“老来贫困”,“寒气”逼人,但矢志不移,不为所屈,这又显其民族气节的坚贞和乐观精神,这些极其庄重的内容是令人钦佩的。然而,在表现上它采用了诙谐、幽默的语言形式。鹤不是配以青松,而是杂以芦花,老人拥破被败絮而卧,“浑如孤鹤入芦花”,这就给涛带来了十分隽永的谐趣。表面上滑稽,骨子里沉痛,表面上幽默,内里出之于至性深情。生活是复杂的,感情的存在形式和表现形式也有各种形态。同是悲哀不一定都痛哭流涕。悲哀时可能笑,快乐时也可能哭。有人倾诉苦难声泪俱下,痛不欲生,有人却把困苦拿来消遣,或愤世嫉俗,或更加坚定、乐观。林古度以幽默的语言,运用解嘲的手法表现他的贫困生活,从而使其坚贞的气节,乐观的精神,沉痛的感情,诙谐的态度达到完美的统一,诗篇大有谐趣,引人感奋无穷。

参考资料:
1、 张秉成,萧哲庵主编.清诗鉴赏辞典:重庆出版社,1992年12月:2-3
客来自何处,为言南山头。
客来自何处,为言南山头。
昨夜片时雨,新添春涧流。
昨夜片时雨,新添春涧流。

lái

lín míngdài 

láichù wèiyánnánshāntóu 
zuópiànshí xīntiānchūnjiànliú 
万松通曲岭,残雪覆寒池。
万松通曲岭,残雪覆寒池。
今日已春色,深山犹未知。
今日已春色,深山犹未知。

chūnguòwànsōngān

lín qīngdài 

wànsōngtōnglǐng cánxuěhánchí 
jīnchūn shēnshānyóuwèizhī 
早岁闻初地,凌朝试远寻。依然一茅宇,宛在千竹林。
早岁闻初地,凌朝试远寻。依然一茅宇,宛在千竹林。
芳草定时积,清池雨后深。对君论古迹,寂寞起幽心。
芳草定时积,清池雨后深。对君论古迹,寂寞起幽心。

guòkǒngquèān访fǎnghuīshàngrén--lín

zǎosuìwénchūlíngcháoshìyuǎnxúnránmáowǎnzàiqiānzhúlín

fāngcǎodìngshíqīngchíhòushēnduìjūnlùnyōuxīn

相过情不浅,好古意何深。况有图书乐,能胜丝竹音。
相过情不浅,好古意何深。况有图书乐,能胜丝竹音。
光华陈白璧,珍重比南金。云树见楚色,诗篇闻越吟。
光华陈白璧,珍重比南金。云树见楚色,诗篇闻越吟。
神应游上世,客似坐寒林。竟日不能去,因之敦素心。
神应游上世,客似坐寒林。竟日不能去,因之敦素心。

tóngzhūziguānpānzhìguīzhōngjiācángyuánzhānghuàchǔshānxiānshūyóushānshīcáonéngshǐyùn--lín

xiāngguòqíngqiǎnhǎoshēnkuàngyǒushūnéngshèngzhúyīn

guānghuáchénbáizhēnzhòngnánjīnyúnshùjiànchǔshīpiānwényuèyín

shényīngyóushàngshìshìzuòhánlínjìngnéngyīnzhīdūnxīn

春风催百卉,草色遍相侵。到处没马足,有时惊客心。
春风催百卉,草色遍相侵。到处没马足,有时惊客心。
远连空汉上,寒漾碧波浔。独有明妃冢,青青恨至今。
远连空汉上,寒漾碧波浔。独有明妃冢,青青恨至今。

fāngcǎo--lín

chūnfēngcuībǎihuìcǎobiànxiāngqīndàochùméiyǒushíjīngxīn

yuǎnliánkōnghànshànghányàngxúnyǒumíngfēizhǒngqīngqīnghènzhìjīn

物候推移伤客魂,啼莺何意恋山村。
物候推移伤客魂,啼莺何意恋山村。
不因落叶林间满,犹道啼春在寺门!
不因落叶林间满,犹道啼春在寺门!

tóngxuānzhòngjiùfēngtīngqiūyīng--lín

hòutuīshānghúnyīngliànshāncūn

yīnluòlínjiānmǎnyóudàochūnzàimén

几树桃花一色红,野人篱落见春风。种来无意看偏好,开到多时赏复空。
几树桃花一色红,野人篱落见春风。种来无意看偏好,开到多时赏复空。
可奈蝶蜂群采处,亦闻鸡犬数声中。曾宜潘岳《闲居赋》,别有芳名自不同。
可奈蝶蜂群采处,亦闻鸡犬数声中。曾宜潘岳《闲居赋》,别有芳名自不同。

táohuā--lín

shùtáohuāhóngrénluòjiànchūnfēngzhǒngláikànpiānhǎokāidàoduōshíshǎngkōng

nàidiéfēngqúncǎichùwénquǎnshùshēngzhōngcéngpānyuèxiánbiéyǒufāngmíngtóng

白门迢递夕阳闲,千里闽天一日还。依旧客情无别事,逢人都问武夷山。
白门迢递夕阳闲,千里闽天一日还。依旧客情无别事,逢人都问武夷山。

báimén--lín

báiméntiáoyángxiánqiānmǐntiānháijiùqíngbiéshìféngréndōuwènsh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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