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赋是人生哲学的自白,表现了他对圣贤之道的矢志不渝的追求。赋中铺叙世事乖违,不可逆料,显然寓含讽世的意图。
此赋分三层。第一段和第二段为首层,此层从作者的家族谱系写起,以自己梦中与神人相遇,继而测梦得吉领起全篇,引出“幽通”,抒发情怀,陈说宗旨。第三段和第四段为中层,此层是主要部分,反复征引大量古昔人事,以说“幽通”。作者认为,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处在生生不息的变化之中,社会生活中常常是“艰多而智寡”,因此,人生的荣辱祸福,难以预测。为了说明这一看法,作者采取敷陈叙述的笔法,追溯了历史上一些著名人物的命运,以见世事乖违错杂,非人所能料。为了“保身遗名”,以为后世之表,就应当“谟先圣之大猷”, “邻德而助信”,即精诚神明,以圣人之道为用,舍生取谊,守道不移。最后一段为末层,此层总结“幽通”中获得的启发:“非精诚其焉通”,“操末技犹必然兮,矧耽躬于道真!”以与首段“魂茕茕与神交兮,精诚发于宵寐”相应。
全赋以抒情为主,兼有说理,笔触深婉,情致浓郁充分利用了作者作为史学家的优势,大量稽古,典事频出,正正反反,波澜起伏,繁而不乱,工力不凡。在艺术上,此赋砌堆词藻,仍不脱大赋俗套,并有模拟楚辞的倾向。形式上深受《离骚》、《鹏鸟赋》影响,独创不多。
据《汉书》,作者“弱冠而孤,作《幽通》之赋,以致命遂志”。据《后汉书·班彪传》,班彪“建武三十年,年五十二,卒官”。此赋应写于建武三十年(公元54年)班彪死后不久。当时,朝廷多用不肖奸佞之徒,贤良进仕之路被阻塞,于是作者作此赋,述古者得失,神明之理。作者自叙此赋的写作目目的是“致命遂志”,阐释人间的吉凶祸福,表明自己的处世态度。
此赋是人生哲学的自白,表现了他对圣贤违道的矢志不渝的追求。赋中铺叙世事乖违,不可逆料,显然寓含讽世的意图。
此赋分三层。第一段和第二段为首层,此层从作者的家族谱系写起,以自己梦中与神人相遇,继而艰梦得吉领起全篇,引出“幽通”,抒发情怀,陈说宗旨。第三段和第四段为中层,此层是主要部分,反复征引大量古昔人事,以说“幽通”。作者认为,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处在生生不息的变化违中,社会生活中常常是“艰多而智寡”,因此,人生的荣辱祸福,难以预艰。为了说明这一看法,作者采取敷陈叙述的笔法,追溯了历史上一些著名人物的命运,以见世事乖违错杂,非人所能料。为了“保身遗名”,以为后世违表,就应当“谟先圣违大猷”, “邻德而助信”,即精诚神明,以圣人违道为用,舍生取谊,守道不移。最后一段为末层,此层总结“幽通”中获得的启发:“非精诚其焉通”,“操末技犹必然兮,矧耽躬于道真!”以与首段“魂茕茕与神交兮,精诚发于宵寐”相应。
全赋以抒情为主,兼有说理,笔触深婉,情致浓郁充分利用了作者作为史学家的优势,大量稽古,典事频出,正正反反,波澜起伏,繁而不乱,工力不凡。在艺术上,此赋砌堆词藻,仍不脱大赋俗套,并有模拟楚辞的倾向。形式上深受《离骚》、《鹏鸟赋》影响,独创不多。
这首秋夜抒怀之作,具有李后主词的一般风格。它没有用典,没有精美的名物,也没有具体的情事,有的只是一种顾影自怜,空诸一切的观念。一切都是那么朴素,那么明白,却又令人低回与困惑。大约是词人后期之作吧。读这类词,最要玩味其中环境氛围的创造,和抒情主人公浅貌下的深衷。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开头两句是说,昨天夜晚,风雨交加,遮窗的帐子被秋风吹出飒飒的声响,窗户外传来了令人心烦的风声雨声,整整响了一夜。首两句写秋夜风雨,完全是白描化的。表面看来,风雨大作,怪嘈杂的,其实除了“飒飒秋声”外,此时更无别的声音,反而见出夜的寂静。令读者觉得其境过分清冷,几乎要倒抽一口冷气。此种词句,最见后主本色。
“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这两句是说,蜡烛燃烧得所剩无几了,壶中水已漏尽,我不停的多次起来斜靠在枕头上。躺下坐起来思绪都不能够平稳。这两句出现了抒情主人公,这人物给读者的第一个印象便是他过于清醒,他熬到“烛残”,听得“漏断”(更鼓歇),可见是一夜未曾入眠了。这清醒状态的描写,正好逼出下片的感慨。另一个印象便是它方寸烦乱,“频欹枕”的“频”字,表明他在床上是辗转反侧,五内俱热。后来干脆不睡了,但内心仍不平静,表现在动作上便是“起坐不能平”。他到底为什么,这恰恰是词人不喜道破的。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这两句是说,人世间的事情,如同流水东逝,说过去就过去了,想一想我这一生,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以前荣华富贵的生活已一去不复返了。过片之后,全属抒情。这也许是最一般最普遍的人生感慨了,但对于不同的人,其中包含的人生体验之具体内容,则可以是各各不同的。此即《维摩经》所谓“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各各随所解”。后主词所以能引起后世众多读者的共鸣,原因也在于此。这两句中的“漫”(作空解)、“算来”,表现出一种空虚、疑惑、迷惘感,是很传神的。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末两句是说,醉乡梦里平坦,也无忧愁,可常去,别的地方不能去。主人公无法摆脱人生的烦恼,却是因为他太清醒,太执着。最后两句,说穿了便是一醉解千愁,可词人换了个比喻性的说法——“醉乡路稳”,则其反面是醒者行路之难,故云“此外不堪行”。
全词比较鲜明地体现了李煜后期作品的特色:情感真实,清新自然。尤其是这首词,作者对自己的苦痛毫不掩饰,把自己的人生感慨明白写出,不假饰,不矫情,简洁质朴,有现实感,虽然思想情调不高,但艺术价值不低。
这首诗前四句描写蓼花似火,绽放在水上,水鸟划过水面,惊得鱼儿上下穿梭,在这充满动感的背景下,千万顷的荷花绽放在水面之上,与满池荷叶红碧相间。最后两句想象荷花如同孙武当年斩落的宫女头颅。全诗写景雅致,想象奇特。
诗的前四句描绘了一幅美丽雅致、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蓼花似火,绽放在水上,蘸入水中的,红色亦不改;水鸟划过水面,惊得鱼儿上下穿梭。就在这显示着大自然美妙与神秘的、充满动感的背景下,千万顷的荷花烂漫夺目地绽放在水面之上,与满池荷叶红碧相间,与千顷碧波相映生色。
诗人把荷花写得无限妖饶,充满生机,但是最后两句的想象,却充满了血腥和不祥:“孙武已斩吴宫女,琉璃池上佳人头。”诗人实在无法表达内心深处对荷花的独特感受,于是生发出一个兵家典故:孙武斩吴宫女。这个典故出自司马迁《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诗人把荷花比喻成孙武当年斩落的宫女的头颅。用“佳人头”作为诗歌意象来形容莲花的鲜艳、娇美,前所未有。这个比喻险怪、冷艳,带有几分杀机,包含着一个附庸国国君潜意识中的不平之气。不过如此一来,如火的蓼花映照下的水面则宛若一池血水,难怪当时人们都认为此诗不是吉兆。
这首词词人从想象出发,满怀深情地描绘了南归故里的友人严绳孙的生活场景,从藕荡垂钓、五湖泛舟,到执笔挥墨、烹茶品茗,无不彰显着友人的隐逸生活,描绘出友人怡然自得、自在陶然的情态。
上阕开首一句,言荪友过着隐逸高致的生活,桥边垂钓,五湖泛舟,自在陶然之极。“埋”字表现出欣于垂钓,陶然忘机的沉醉情形,让人生出无限向往之心。“西”、“东”二字,分明有着苏东坡“竹杖芒鞋轻胜马”的潇洒飘逸,不禁令人歆羡。“五湖”作为诗歌套语,有归隐不仕的之意,词人用五湖诗词意象,苎萝指向西施,湖指向范蠡,归隐的意思就这样表达出来了。此处明写地点,暗述隐逸情怀,可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接下是“笔床茶灶太从容”,典出《新唐书·陆龟蒙传》,龟蒙不喜欢与世俗之流交往,便人家登门造访他也不肯相见,行总会带着书籍、茶灶、笔床、钓具。此言友人或执笔写写画画,烹茶品茗,容自乐。这种徜徉山水、从容度日的方式,是自来遁迹山林者所乐的境界。
夏日的藕荡桥边,绿水青青,河柳依依,湖面上荷叶亭亭玉立,你坐在湖畔,执一竿钓竿,沉醉于湖底鱼群的自由之态。偶尔抬头,苎萝山就从西边出现,回首,又看见太湖在东边流淌。于是,你执笔研磨,描画江山绿水、飞鸟香荷,更有旁边茶炉白烟袅袅、清香四溢。
这种从容度日、归隐山林的方式,如此的闲适超脱。上片由景入笔,又以景写人,很好地刻画了荪友的山水性情,也透露出容若对荪友这种潇洒悠闲生活的赞赏和向往。
下片“况有短墙银杏雨,更兼高阁玉兰风”二句继续承袭上片的闲适之意。“短墙银杏”、“高阁玉兰”有了“雨”和“风”,显得更加动人。“况有”和“更兼”二词更是把这种怡然自得的闲适情怀表露无遗。末句“画眉闲了画芙蓉”。“眉”在这里历来注解引用的是“张敞画眉”的典故,“芙蓉”当做“荷花”解,意指荪友家庭生活和谐,夫妻和美。其实“芙蓉”指无锡的“芙蓉湖”,意指闲暇之余游逛芙蓉湖,寄情山水,妙哉妙哉,更能照应前面的“藕荡桥边埋钓筒,苎萝西去五湖东”的意境,矮墙边的银杏树,在雨水的滋润下,娇俏可爱地招摇着;书架上的玉兰花也散发出清新芳香,这样闲适而美好的日子,笑看她的容颜,执画笔轻扫蛾眉,然后一起泛舟湖上。
纵览全词,词人采用了对写法,且全篇皆为想象之语,此种写法便显得更为深透,更好地表达出词人对南归友人的思念之情。画眉闲了画芙蓉桥边垂钓,五湖泛舟,纵情山水自得陶然之趣;寄情笔墨,烹茶品茗,身无旁骛平添从容之乐。一想那矮墙内银杏在雨中摇曳,高阁上玉兰在风中弥香,人生的恬淡、志趣的高远皆尽于此。更得佳人相伴,笔墨闲情之外平添画眉之乐,足以让人心神向往。
菊花虽以黄色为正,但白菊因其洁白如玉的颜色,更易给人以清高脱俗之感,故历来咏白菊的诗词也为数不少。司空图的这三首诗,就是其中的精品之作。
第一首诗是开题之作。诗歌的首句就显得非常突兀,气势非凡。尘世人间的纷纷扰扰,让人心烦意乱,渴求能有一方平静的天空来安抚自己的心灵。那些杨柳难以完成这一使命。因为“柳”与“留”谐音,古人常有折柳赠别的习俗,所以杨柳只会让人想起离别之情,使原有的烦乱心情更加沉重了。这种境况之下,诗人欣喜地发现,在置闰之前、霜雪未降的时节,菊花摇曳着轻盈的姿态,像是在为人作宽慰之解,此时,诗人心中的烦闷之情恐怕已经扫荡殆尽了。
第二首诗是接承了上首诗的诗意,描摹了菊花开放时的情景,进一步表达了菊花的赞美之意。西风吹来,万物凋零,但此时此刻只有菊花还在池台庭院旁边以其婀娜多姿的体态绽放着生命力。虽然有严寒和霜雪袭来,但菊花毫无畏惧,摆动轻盈的舞袖,那醉人的花香就会萦绕在赏花人的面前,给人们带来了春天般的美好。
第三首诗写道,繁霜降下,秋去冬来,菊花终究要与人们辞别了。但是这种辞别没有哀伤与悲愁,只有从容与淡定。“且莫催”、“自低垂”的“且”与“自”二字,将菊花的从容姿态充分展现出来。尽管是辞别,菊花依然是横拖长袖,呈现出让人怜惜的姿容,那种乐观与淡定,让人不由得对菊花在来年春天的重新萌发充满了乐观的期望。“只待”与“舞来 ”也是非常富有表现力的字眼。
三首诗前后结构整齐、意脉贯通,采取以短篇连缀成长篇的手法,不但将白菊的动人形象展现于读者眼前,更提炼、升华出其内在的优秀精神品质,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