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描绘了一幅萧瑟衰败的旧居景象,基调凄凉哀怨。房屋的变迁,人事的推移,直接的原因是社会的动荡,而又像是生命枯荣变幻的必然。全诗以“一觞聊可挥”做结,看似要以及时行乐来驱散心中的“恻怆”和“所悲”,但是诗人的“及时行乐”有其自身的独特性,是其人生智慧的表现形式:纵浪于“自然”之中,身心达到适意之境。陶渊明的生活建立在田园生活的“自然”的基础之上,他解决人生问题的智慧也是由此生发出来。
陶渊明在回旧居之前已经历了辞官归田后的六年躬耕生活,可以说历尽艰难困苦,而今体力渐衰,迫使他不得不回到老家。眼前破落的故里,又增添了诗人的恻怆之情。浔阳(今江西九江)为京都建康(今江苏南京)与西境重镇江陵(今湖北荆州)之枢纽。在过去十年中,桓玄篡乱,卢循起义,浔阳地区及左近都有激战。社会动荡与战乱,使浔阳日益凋敝。这首诗表面上似乎是专因环境、体衰而悲慨,但如果联系“忆我少壮时,无乐自欣豫。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杂诗八首》之五)来看,那就会令人感到陶渊明可能有更多而未明言的悲哀。诗的最后两句“拨置且莫念,一觞聊可挥”,便透露了这一消息。
全诗描绘了元处士的隐居生活,蒿他的清静无为、心与玄游的生活方式和心境表示赞许。
前两句总述,点明元处士的隐居地点和高行。在陵阳山上有一个德行像汉代北郭先生的隐者,他是一个蒿自己、蒿世间都超然相忘的人。以下从居室和生活两方面进行分述。元处士居住的地方长满了野草,但在他看来,这么简陋狭窄的地方,却比整个天下都要宽广。这些说明,正是因为他胸怀宽广,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元处士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即使斟了一杯酒,也常常不饮,而是默默地玄想冥览,心游太玄。他身居斗室心宽天下,达到了人生最高境界。到达这境界须有寻“玄”觅“道”的文化底蕴支撑。“玄”就是“道”。中国古代任何学派都不否认道,亦即都承认宇宙是个自然展开的过程,解决什么问题都要捉摸道的运动变化。针蒿不同问题捉摸道便产生各种学说。而元处士则更希望超越一切学说而直接到达道的境界。心宽天下便取得真正自由。这两句亦是蒿元处士的赞誉。
最后两句带有惋惜之情,蒿元处士如今的处境表示同情。诗人认为,人生本来就有不完美的地方,元处士平时也一定常叹息自己的人生机遇少,没有得到好的机遇或没遇到真正欣赏自己的人。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强烈的优越感和自得的意绪,避世而相忘于江湖,悠然忘我,与自然浑然一体。
“东风无一事,妆出万重花。”这两句既是实写春日景象,也借以喻道。有两重含义:一、大道并无功利目的,却能普惠众生;二、如得大道,触处皆春。与朱熹“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意境相类。
“闲来阅遍花影,惟有月钩斜。”不说“花”而说“花影”,一者增加了花的幽约迷人的情致,使读者联想到张先的名句“云破月来花弄影”;二者这五首词中,作者总是用夜间月色比喻道德之光辉,用日间景象比喻现实的功利诱惑。所以也有这样的寓意:只有具备悟道的悠闲平静之心境,才能真正领略人生之美好。“闲来阅遍花影”主语是“月钩”。“斜”字说明月钩从升起到西斜一直在欣赏花影,与上句“遍”字呼应。“惟有”二字用“月钩”反衬尘俗之众往往沉迷于功名利禄的追求而不能真正领略人生的佳境。
“我有江南铁笛,要倚一枝香雪,吹彻玉城霞。”这三句用的是第一人称“我”,既是写自己的思想历程,也是代拟年轻人常有的想望——永远和春意相伴。以下也多有类似写法——以第一人称的口吻来拟写年轻人的遭遇和困惑,既有真实性,也有虚拟性。用这样的口气来教导学生,显得更加亲切可信。曰“江南”曰“香雪”,意在突出春意之美盛。曰“铁笛”曰“玉城”,意在突出永不损毁,春意常驻。玉城,玉京,道家称天帝所居之处,也就是长生不老之仙境。吹彻:吹到,吹通。既是实写笛声嘹亮,上达云天;也是寓意人间春景能和天上仙境相通相融,永不消逝。霞:云霞。也有多重意蕴。一是与“吹彻”搭配,突出笛声的嘹亮,有响遏行云之意。二是点染仙境特征,传说的仙境都在云霞之中。三是天上美丽的彩霞与人间繁盛的春色互相呼应,突出春意永驻的想望。
“清影渺难即,飞絮满天涯。”这两句写想望的破灭。也代表了年轻人追求梦想的过程中所遇到的挫折。
“飘然去,吾与汝,泛云槎。”这几句与上片一样,也是虚拟的性质。
“东皇一笑相语,芳意在谁家。”从此至末尾几句都是东皇之语。作者借东皇之语表达自己的人生感悟,以此来教导学生。
“难道春花开落,又是春风来去,便了却韶华。”这几句还是东皇的反问语,谓没有了春花春风,春意并不会完结。
“花外春来路,芳草不曾遮。”芳草的茂盛是春去夏来的标志,“芳草不曾遮”是说节候的变化可以带走自然的春光,却挡不住道德春光的来临。这是全词的总结,谓如果能求道悟道,即使没有得到现实功利,道德之春也会永驻心中。
这首诗首联赞扬韦匡赞作为逍遥公的后人贤良有德,并再三珍惜二人友情以此筵别后难再相见为憾。颔联料想和嘱托别后情状,杜甫说此番别后若蒙韦二想念,能写封数字短札相寄,杜甫便感激不尽,倒是自己的诗作,请韦二不要向万人传播。颈联又回到二人所处的时代环境里,这年八月,吐蕃十万兵马侵扰,兵戈又起,时局危难;眼前韦二尚可有所作为,自己却白发客居,不知又要在短暂来日飘流向哪里。尾联叹自己命运感别离苦痛,觉得世间万物万事古往今来皆为悲剧,此一别更是涕泪断肠了。
这首诗虽以个人的离愁别苦为题,然而诗人却将此情感深深嵌入时局的背景之中,揭示了战乱的紧张氛围,讽刺了当时统治阶层的人才任用政策,表达了主客双方未能在世间得以施展的深刻悲情。整首诗从个人的离别情感扩展至国家的时局,由个体的遭遇抨击出政治的腐败,表达了“离而复合,无限情遥”的情感,情感与泪水相伴,感慨满怀,充满极为强烈的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