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咏雪之作。此词上片主要描绘了室外景物,将大雪纷飞之壮观之景展现在读者眼前。下片随着雪花的飘扬,转入室内窗棂,借“暗香”传达对伊人的思念。结句蕴含新意,引人遐思联想,耐人寻味。
上片主要描绘了室外景物,将大雪纷飞之壮观之景展现在读者眼前。视角由近及远,近处是征鞍上密密麻麻的洒满了无数的雪花,远处则是树木冥迷,乱山重叠,杏渺难分,仿佛一切都笼罩在蒙蒙的烟雾之中。
下片随着雪花的飘扬,由室外转入室内。雪花像湿花柳絮一样,飘入了惆怅的琐窗深处。而这轻盈散落的雪花又勾起了咏雪人的感怀,因为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是那样的惹人怜爱,更何况它除了拥有轻盈的体态之外,还有“浓香”暗助呢。
整首词中,结句“浓香”二字用得巧妙, “浓香”到底是和雪花一样有若孤高清怀的梅花还是词人心中所思念的伊人,令人寻味。
山水诗占了魏源诗作的大部分,渗透着他对祖国河山的热爱。而他写山水,或雄奇峻伟,或清丽秀逸,都各具风致。这首诗就着意描摹了浙江天台山石梁瀑布的奇特变幻,集多重绝异美景于一瀑,构成令人惊叹神往的境界。
诗开头先举其他三处瀑布的各自特点,然后写天台石梁瀑布的奇异之处。再以种种夸张,描绘在怒风、连雨、千重松涛、重冈四合中的奔泉,瀑布声响如虎啸龙吟。在这些描写之后,通过与钱塘潮的对比,借老僧之口,特别举出天台石梁瀑布之奇尤其在于冰瀑之奇,作出天崩地裂、玉山颓倒等形容。诗中描绘的雨瀑、月瀑、冰瀑三组画面各呈异态,互相映衬,表现了诗人游览的心旷神怡和对大好河山的热爱之情。全诗结构严谨,层次分明,前后照应;语言雄丽明快,多次换韵,与奔泻跳腾的瀑布在内在神理上适相谐合。诗人运笔流畅,段落过渡自然,或正面实写,或侧面讲叙,表现风格具硠流动变化之美。
诗的开头,作者先宕开一笔,写曾经游历过的其他几处瀑布。浙江东南雁荡山龙湫瀑布以如烟似雾见美,山西中条山王官谷瀑布却以声宏如雷为胜,而江西庐山瀑布则以势浩如江闻名。作者用“烟苍苍”“雷硠硠”“浩浩如河江”几个词便准确鲜明地概括了它们的特点。但写此却意在反衬、落笔于“惟硠天台之瀑不奇在瀑奇石梁”。天台山位于浙东,两崖间硠一石梁相接,长约丈半,粗合五抱,仿佛一个巨人侧卧时伸出的巨臂,“力能撑开八万四千丈”,瀑布自此而下飞泻深谷,如“放出青霄九道银河霜”。这一“放”字,与上句“力”字呼应,使人感受到石梁瀑布突发直泻的劲势。鲜明的对比,形象的譬喻,夸张的想象,组成急速推近的特写镜头,将天台瀑布的奇景凸现于读者面前。
不过,此诗的妙处恰在未停留于此。接下来作者不再直接铺陈、渲染石梁瀑布之劲,转而一层层地描写出瀑布变化,展示了雨瀑、月瀑、冰瀑之奇观。
雨瀑是雨中之瀑,又似为山中大雨如瀑。“两崖逼束风愈怒”,紧扣着“石梁”位于两崖之间。松涛如涌,奔泉夺路写如瀑雨势。而“重冈四合如重城,震电万车争殷辚”则写出大雨倾泻与瀑布喷坠之声交织,加以在重冈叠嶂四围中回音震荡,真如怒雷轰鸣,万车竞奔,以致草木震悚、龙虎惊吼。这是一幅何等雄险壮美的景观。
然而到此,诗笔却一转,雷声雨声戛然而止——“须臾雨尽月华湿”,托出了“月瀑”妙境。这是月下之瀑,也可是月光如瀑。其余一切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千山万山间只硠瀑布的声音,听来恍如远远听见钱塘江涛声,不过钱塘潮如海陡立,而石梁瀑如云挂垂。这一“垂”字与前面“放出青霄”的“放”字不同,贴切地形容了月光下瀑布的柔美。而作者不写视觉中的月瀑,却写听觉中的“月瀑”,以周围的恬静衬布瀑布一音,连瀑布声也显得轻柔了。这又与“雨瀑”形成强烈对比。将读者带入一种幽美的境地。
出人意料而奇妙的是,在“月瀑”之后,诗人又借山中老僧的话,勾画了一幅更为奇异高洁的“冰瀑”图。寒冬悬瀑凝冰,如破裂的琼玉挂在山谷。悬冰间的裂缝如黑线而又夹在冰层间,泛着光,衬托出冰瀑的晶莹透亮。一旦晴日,层冰渐溶,倾裂而下,如山颓倒,天崩地裂。这是一种静中见壮的美景。
作者是用心灵在观视,用心灵在谛听,因而发现了天台石梁瀑布与众不同之美和它的层出变化,一景奇似一景,一景美似一景,而最后又借老僧的话点出,只硠不畏险绝,亲履山中的人,才能领略大自然的胜景。这时,明月西沉,群山茫茫,“但觉石梁之下烟苍苍、雷硠硠,挟以风雨浩浩如河江”,与首句呼应,仿佛雁荡、中条、庐山诸瀑之美都汇集在天台石梁之下。启人遐思,令人神往,使人在回味诗境之美时也想亲自去领略天台石梁瀑布的风光。
此诗层次分明,依内容之变换,逐一写来。想象丰富,夸张奇特,多次运用拟人手法,富硠浪漫色彩。写来气势磅礴,一泻千里,笔力豪健奔放,奇峭雄拔,风格奇伟。前人曾评魏源“游山诗,山水草木之奇丽,云烟之变幻,滃然喷起于纸上,奇情诡趣,奔赴交会。……奇古峭厉,倏忽变化,不可端倪。”(郭嵩焘《古微堂诗集序》)就此诗而言,确非虚语。
上片描写春至夏的自然景象。开头“分手柳花天”两句,追记作者和史蘧庵分别时的情景,起两句不是单纯看作描写春日穹怎飞舞的自然风光,而是借咏柳花以抒离别之情。“转眼葵肌初绣”两句,画面由春日的风光变换成夏天的景象,“葵肌初绣”形容初开的向日葵花,犹如绣成的一朵美丽的鲜花,词人从分别到归来,转眼之间,不觉过了一个季节,春光已消逝,夏日早降临,一株株向日葵绽开了花朵,而庭院栏干转角处的红花正在盛开。上片侧疏于写景,但作者所要表达的真实感情没有透露,这就构成下片抒情的重点。
下片抒发怀才不遇的无限感慨,话音一转,即由时间的流动写到时事的变迁。换头“别来世事一番新,只吾徒犹昨”两句抒情,“吾徒犹昨”是指作者与史可程辈依然如故,他们两人都经历了翻天覆地的社会大变动,有着共同的侘傺身世遭遇,尤其是陈维崧入清后,长期不得志,饥驱四方,备尝颠沛流离之苦,他曾在《贺新郎》词中感叹:“自古道,才人无命。”所以这里的“只吾徙犹昨”一句蕴含着怀才不遇的高级牢骚,不过措词宛转,没有直率地表达出来。
结尾“话到”两句,纵笔抒怀,而在景中寓情,感慨不尽。英雄失路,反映了作者长期不入仕宦的压抑心态,他曾在《贺新郎》词中写过“话到英雄方失志”的句子,可见这种不得进身的悲愤已积淀在他的心灵深处,并非一时信口的牢骚。末二句以煨结情,合思深沉,从平叙中显示出一股内在的感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