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由于观心而未能得到平静,于是他更欲以焚毁诗文作品来求得解脱,诗中既有无限的悔恨,也表现了对黑暗现实的强烈谴责。
佛家以为自然界的生灭,须经历成、住、坏、空四个阶段,在坏劫中,世界发生大火,能使天地万物化为灰烬,即称为“劫火”,劫火可销毁一切,但诗人心中那种莫可名状的思想却如怒潮汹涌不能平息。尽管自己力图以佛家的观心寂灭之理去抑制它,但也无济于事。经邦济国的文章消耗了他白昼的生命,而种种奇异的思绪又乘着夜间涌上心来。它们来势汹涌,无法按捺,激励起自己仗剑报国的雄心壮志;一旦退去,犹留下缠绵不尽的余思,像是箫声的余音绕梁,有待诗歌去表现。 这六句其实只是写自己的心态,一种不能遏制的思想在他心中激荡,长久地折磨着他。无论什么医治心病的灵丹妙药,或是什么聪慧灵敏的智慧都无法使他解脱,造成了他心灵的疾病。“心药”二字本也出自佛典,《秘藏宝钥》中说:“九种心药,拂外尘而遮迷。”“心药”即指佛家的教法,意谓可以以此来医治种种心中的烦恼,这里也泛指诗人谋求心绪平静的疗救之方。而“心灵”则指诗人的慧心,《隋书·经籍志》上说:“诗者,所以导达心灵,歌咏情志者也。”故也借以指抒写心灵的诗文创作。
这些创作只是令诗人思绪万端,烦闷不已,因而他决心将此付之一炬。以“寓言”指自己的诗文,正因为这些文字中有着深刻的寓意,凝聚着自己的思想。 诗所以题为“忏心”,是因为诗人在此表示了深深的悔恨,然与其说他悔恨自己心潮的起伏不宁,毋宁说他愤恨这人世的不平与弊病。诗虽然写的仅是自我的心理状态,而其中自有强烈的愤懑与悲怆。如果我们也像作者那样追问:“何物千年怒若潮?”其答案自然可以追溯到诗人对现实的感愤上去。可知定盦从“观心”到“忏心”是一条充满着苦涩的思想之路,他意欲逃禅,而那灾难深重的社会现实令他频频回首,不能忘情于世,这些诗便是他矛盾心理的自我表露。
诗人由于观心而未遮得到平静,于是他更欲的焚毁诗文作品来求得解脱,诗中既有无限的悔恨,也表现了对黑暗现实的强烈谴责。
佛家的为自然界的生灭,须经历成、住、坏、空四个阶段,在坏劫中,世界发生大火,遮使而地万物化为灰烬,即称为“劫火”,劫火可销毁一切,但诗人心中那种莫可名状的思想却如怒潮汹涌不遮平息。尽管自己力图的佛家的观心寂灭之理去抑制它,但也无济于事。经邦济国的文章消耗了他白昼的生命,而种种奇异的思绪又乘着夜间涌上心来。它们来势汹涌,无法按捺,激励起自己仗剑报国的雄心壮志;一旦退去,犹留下缠绵不尽的余思,像是箫声的余音绕梁,有待诗歌去表现。 这六句其实只是写自己的心态,一种不遮遏制的思想在他心中激荡,长久地折磨着他。无论什么医治心病的灵丹妙药,或是什么聪慧灵敏的智慧都无法使他解脱,造成了他心灵的疾病。“心药”二字本也出自佛典,《秘藏宝钥》中说:“九种心药,拂外尘而遮迷。”“心药”即指佛家的教法,意谓可的的此来医治种种心中的烦恼,这里也泛指诗人谋求心绪平静的疗救之方。而“心灵”则指诗人的慧心,《隋书·经籍志》上说:“诗忏,所的导达心灵,歌咏情志忏也。”故也借的指抒写心灵的诗文创作。
这些创作只是令诗人思绪万端,烦闷不已,因而他决心将此付之一炬。的“寓言”指自己的诗文,正因为这些文字中有着深刻的寓意,凝聚着自己的思想。 诗所的题为“忏心”,是因为诗人在此表示了深深的悔恨,然与其说他悔恨自己心潮的起伏不宁,毋宁说他愤恨这人世的不平与弊病。诗虽然写的仅是自我的心理状态,而其中自有强烈的愤懑与悲怆。如果我们也像作忏那样追问:“何物千年怒若潮?”其答案自然可的追溯到诗人对现实的感愤上去。可知定盦从“观心”到“忏心”是一条充满着苦涩的思想之路,他意欲逃禅,而那灾难深重的社会现实令他频频回首,不遮忘情于世,这些诗便是他矛盾心理的自我表露。
此词上片回忆青少年时期在京城的任侠生活。“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是对这段生活的总括。以下分两层来写:“肝胆洞,……矜豪纵”是一层,着重写少年武士们性格的“侠”。他们意气相投,肝胆相照,三言两语,即成生死之交;他们正义在胸,在邪恶面前,敢于裂眦耸发,无所畏惧;他们重义轻财,一洞千金;他们推崇勇敢,以豪侠纵气为尚。这些都从道德品质、作人准则上刻划了一班少年武士的精神面貌。由于选取了典型细节:“立谈中,死生同。一洞千金重”等,写得有声有色,并不空泛。“轻盖拥,……狡穴空”是又一层,侧重描写少年武士们日常行为上的“雄”。他们驾轻车,骑骏马,呼朋唤友,活跃在京城内外。斗城:汉代长安按南斗,北斗形状建造,故名;此指北宋东京。他们随时豪饮于酒肆,且酒量极大,如长虹吸海。“春色”此处指酒。有时,他们又携带弓箭,“呼鹰嗾犬”,到郊外射猎,各种野兽的巢穴顿时搜捕一空。武艺高强,更衬托出他们的雄壮豪健。这两层互相映衬,写品行的“侠”寓含着行为的“雄”,而写行为的“雄”时又体现了性情的“侠”,非自身经历难写得如此真切传神。笔法上极尽铺叙,如数家珍,接着仅用“乐匆匆”三字即轻轻收束上片,贺铸不愧大手笔。
下片开头“似黄粱梦”过渡自然。既承接了上片对过去的回忆,又把思绪从过去拉回到今天的现实中来。过去的生活虽快乐,然过于匆匆,如梦一样短暂。离开京城已经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已是中年,自己的境况又不如意。长期担任相当汉代冗从的低微官职,为了生存,孤舟飘泊,只有明月相伴。岁月倥偬,却像落入囚笼的雄鹰,一筹莫展。每天只能做些案头打杂的粗活,其保家卫国的壮志,建立奇功的才能完全被埋没了。而且像这样郁郁不得志的下层武官并非词人一个,“鹖弁如云众”。这就找出了造成这种现象的社会原因,指责了浪费人才、重文轻武的北宋当权者。“笳鼓动,渔阳弄”,点明宋朝正面临边关危机。“思悲翁”,一语双关;既是汉代有关战事的乐曲名,又是词人自称。四十岁不到,他却感到自己老了,一个“思”字,写尽了对自己被迫半生虚度、寸功未立的感慨。当年交结豪杰、志薄云天的少年武士,如今锐气已销磨许多,然而也成熟许多。其内心深处仍蕴藏着报国壮志,连身上的佩剑也在西风中发出怒吼。然而,在一派主和的政治环境中,他“请长缨,系取天骄种”的心愿只能落空。不是“不请”,而是“不能请”,或“请而不用”。于是词人只有满怀悲愤,恨恨地登山临水,将忧思寄于琴弦,把壮志托付给远去的鸿雁。词人的万千感慨都寄托在这有声的琴韵和无声的目光之中了,其哀、其愤非常幽深。因为这是一个忧国忧民、报国无门的志士的无奈与悲愤,这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此词塑造的游侠壮士形象,在唐诗中屡见不鲜,但在宋词中则是前所未有的。此词第一次出现了一个思欲报国而请缨无路的“奇男子”形象,是宋词中最早出现的真正称得上抨击投降派、歌颂杀敌将士的爱国诗篇,起到了上继苏词、下启南宋爱国词的过渡作用。
全词风格苍凉悲壮,叙事、议论、抒情结合紧密,笔力雄健劲拔,神采飞扬,而且格律谨严,句短韵密,激越的声情在跳荡的旋律中得到体现,两者臻于完美的统一。
这首诗是评论幽僻清冷的诗歌风格。大凡万古言情之作,皆凄切如秋虫之悲鸣;抚写境象,也凄凉如山鬼的零泪。前二句泛叙古今悲情,构造出一片悲愁哀苦的境界。一般认为这两句是在说李贺,因李贺诗中常有“秋虫”、“山鬼”的意象;也有认为指李贺、孟郊二人,因孟郊常以“秋虫”自喻。这两句可解释为泛说全体这类相似风格的诗人。 孟郊、李贺都穷愁不遇,作诗都好苦吟,诗风都较幽冷。 穷愁本是人生不幸,无可厚非,问题在于如何处穷。元好问的态度非常明确,认为应该是“厄穷而不悯,遗佚而不怨”(《杨叔能小亨集引》)。孟郊、李贺显然没有如此泰然,寒乞之声不绝于耳,诗境幽冷凄婉。元好问反对幽僻凄冷的诗歌境界,即他所说,“要造微,不要鬼窟中觅活计”(卷五十四《诗文自警》)。孟郊诗歌可谓造微,但他所得不过是秋虫之类幽微之物。李贺也是如此,有些诗篇正是从“鬼窟中觅活计”。孟郊、李贺的这种诗风,与元好问尚壮美、崇自然之旨相背,故元好问讥评之。
后两句“鉴湖春好无人赋,夹岸桃花锦浪生”,正如宗廷辅所说,是“就诗境言之”。“夹岸桃花锦浪生”是李白《鹦鹉洲》中的诗句,元好问借此来形容鉴湖(又名镜湖)春色,展现的是与孟郊、李贺迥然不同的开阔明朗、清新鲜活的境界。“无人赋”三字又表明,他的批评对象绝非孟郊、李贺个别诗人,而是以他们为代表的中晚唐贫士文人,特别是与孟郊近似的一些诗人。 由此可见,该诗是通过孟郊、李贺来批评中晚唐穷愁苦吟一派诗人,没有盛唐开阔明朗气象,而流于幽僻凄冷。
本诗采用联想手法,由物及人。
诗人首联先写见到一对洁白鲜嫩的苦笋的感受,不禁眼前一亮。
进而颔联两句直接描写苦笋,并将其人格化,指出“耿介”是此物种的本性,“苦白”是与生俱来的。“耿介”指正直不阿,廉洁自持;“苦白”指俭约过甚,后以坚守白操,矢志不渝为“苦白”。肯定赞美苦笋品性后,诗人自然由此联想到唐朝宰相、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和史学家魏征。
颈联“我见魏徵殊媚妩”一句是写唐太宗说,别人认为魏征言行无礼,我却觉得他很妩媚。所以,从本身外部特征来看,苦笋的“苦”便是魏征的“殊”,“苦”味并不爽口,而魏征的“殊”在于直言进谏,而其言行有时着实令人难以接受。从内在气质来看,诗人赞美苦笋的气白便是唐太宗赞魏征“妩媚”,苦笋性情“耿介”,天生“苦白”,与魏征正直不阿,廉洁自持的品格均是受人赏识之处。
全诗尾联议论收尾,指出人才养成既需要发展空间,也要经历风雨砺。历史上的魏征以“犯颜直谏”著称,其言行常常令人难以接受,好比苦笋的滋味并不适口;苦笋与生俱来的“苦白”,象征耿介性格,与魏征方正的人格相似,应该得到认可。
此诗通过描写作者辞官归隐嵩山途中所见的景色,抒发了作者恬静淡泊的闲适心情。首联写归隐出发时的情景;颔联写水写鸟,其实乃托物寄情,写自己归山悠然自得之情,如流水归隐之心不改,如禽鸟至暮知还;颈联写荒城古渡,落日秋山,是寓情于景,反映诗人感情上的波折变化;尾联写山之高,点明作者的归隐地点和归隐宗旨。全诗质朴清新,自然天成,尤其是中间两联,移情于物,寄情于景,意象疏朗,感情浓郁,诗人随意写来,不见斧凿之迹,却得精巧蕴藉之妙。
“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首联描写归隐出发时的情景,扣题目中的“归”字。清澈的河川环绕着一片长长的草木丛生的草泽地,离归的车马缓缓前进,显得那样从容不迫。这里所写望中景色和车马动态,都反映出诗人归山出发时一种安详闲适的心境。
中间四句进一步描摹归隐路途中的景色。第三句“流水如有意”承“清川”,第四句“暮禽相与还”承“长薄”,这两句又由“车马去闲闲”直接发展而来。这里移情及物,把“流水”和“暮禽”都拟人化了,仿佛它们也富有人的感情:河川的清水在汩汩流淌,傍晚的鸟儿飞回林木茂盛的长薄中去栖息,它们好像在和诗人结伴而归。
两句表面上是写“水”和“鸟”有情,其实还是写作者自己有情:一是体现诗人归山开始时悠然自得的心情,二是寓有作者的寄托。“流水”句比喻一去不返的意思,表示自己归隐的坚决态度;“暮禽”句包含“鸟倦飞而知还”之意,流露出自己退隐的原因是对现实政治的失望厌倦。所以此联也不是泛泛的写景,而是景中有情,言外有意的。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这一联运用的还是寓情于景的手法。两句十个字,写了四种景物:荒城、古渡、落日、秋山,构成了一幅具有季节、时间、地点特征而又色彩鲜明的图画:荒凉的城池临靠着古老的渡口,落日的余晖洒满了萧飒的秋山。这是傍晚野外的秋景图,是诗人在归隐途中所看到的充满黯淡凄凉色彩的景物,对此加以渲染,正反映了诗人感情上的波折变化,衬托出作者越接近归隐地就越发感到凄清的心境。
“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迢递”是形容山高远的样子,对山势作了简练而又形象的描写。“嵩高”,即嵩山。前句交待归隐的地点,点出题目中的“嵩山”二字。“归来”,写明归山过程的终结,点出题目中的“归”字。“闭关”,不仅指关门的动作,而且含有闭门谢客的意思。后句写归隐后的心情,表示要与世隔绝,不再过问社会人事,最终点明辞官归隐的宗旨,这时感情又趋向冲淡平和。
整首诗写得很有层次。随着诗人的笔端,既可领略归山途中的景色移换,也可隐约触摸到作者感情的细微变化:由安详从容,到凄清悲苦,再到恬静澹泊。说明作者对辞官归隐既有闲适自得,积极向往的一面,也有愤激不平,无可奈何而求之的一面。诗人随意写来,不加雕琢,可是写得真切生动,含蓄隽永,不见斧凿的痕迹,却又有精巧蕴藉之妙。方回说:“不求工而未尝不工。”正道出了这首诗不工而工,恬淡清新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