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时光飞逝,快如闪电,而你天生薄命,过早地离开了我,让我泪流如潮纵使我勉强的欢笑,但还是难以持久,到头来总是百无聊赖,想要写下这些年来对你的思念,词写完了,但心中的离愁不会消失 是谁在用玉箫吹奏我给你写的新词,帮我把这一天里无法排遣的郁闷排解出来。
往事如流水,窗前的那一轮明月,又一次照着已经离世的人。梦里又梦到过去的往事,想到曾经与你在那座有台阶的小红桥上。那是花灯怒放的元宵佳节,你梳着美丽的发髻,为我暖上葡萄美酒 如今风雨飘摇,那在元宵节盛放过的寂寞孤灯,只叫人断肠伤情。
注释
电急流光:谓时间过得太快,犹如电闪流急。
琼箫:玉箫。
魂销:亦作“魂消”。指死亡。
雁齿:原比喻排列整齐之物,后多用于比喻桥的台阶。宋张先《破阵乐·钱塘》:“雁齿桥红,裙腰草绿,云际寺、林下路。”
五枝青玉:指所燃之灯。《西京杂记》谓:咸阳宫有青玉玉枝灯,高七尺五寸,作蟠螭,以口衔灯,灯燃,鳞甲皆动。
这首词可以说是作者用血泪滴洒而成的,其伤感之苦情,灼人心脾。上片开端三句笼罩全篇,点明抒凄绝伤感的悲悼之旨。接下去“勉为”二句转说无论怎样自作宽解也“总无聊”。又接以“欲谱”二句再转说离恨积深积久已无法消解。结穴三句化情思为景物,说凄切的萧声传出了那“一天愁绪”,更使人伤感了。过篇承上片意脉而又开启下片追忆之情景。“旧欢”以下四句是追忆,而所追忆的都是梦里往日欢会的景象,这便加倍地表达出情伤彻骨,同时也为结穴三句作了衬垫。故结处写眼前凄清之景以“凄凉煞”三字总括。这收束极厚重,既与开端照应,又宕出远韵高致,其无穷无尽的悲悼之凄情,尽在不言之中了。
诗一开始,即在读者面前展现了一幅塞上秋景图。白草黄羊,写目中所见。深秋时草已枯萎,其色近白,故云“白草”。出句以云州野外所特有的典型景物——白草中的黄羊,来表现塞上的单调、荒凉。对句则写所闻。由于吹奏者远在视野之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故云“空闻”。诗用一个“哀”字状觱篥之声,实际上是把诗人主观的感受,强加给客观的声音的结果,是诗人心声的吐露。出句与对句用一“外”字勾连,不仅具有使所见、所闻共置于一个画面之效,同时,也形象地写出了云州原野之广漠。两句诗有声有色,既有平面的秋景,又有空间的哀音,虽为景语,但亦微露故国之思,极富情韵。
“遥寻苏武庙,不上李陵台”两句,以褒苏贬李言志。苏武一向被人们视为具有爱国气节的典型。苏武与李陵,在对待国家民族的态度上截然相反,完全属于对立的两类人物,因而诗人对待两人的态度亦迥然不同。虽然李陵台近在咫尺,但诗人却“不上”,轻蔑之情溢于言表。尽管苏武庙远在他乡,但诗人却不畏路途遥远,拟“遥寻”之。这样,就把自己仰慕苏武坚贞不屈,而鄙薄李陵投降变节之心志,曲折地表现出来。屈大均写作此诗,并非是无病呻吟,为怀古而怀古,而是他在明亡之后,表示自己决不同清廷合作,矢志不渝忠于明室的心志的委婉流露,是他对叛降清廷的汉族士大夫的一种侧面的谴责。
颈联“风助群鹰击,云随万马来”,由言志又转入写景。两句诗写景极为传神。群鹰展翅搏击长空,已见奋飞碧霄的身影;作品于“群鹰击”之前,又着“风助”二宇,更可表现出苍鹰那种顺着风势急速飞行的矫健不凡之态。“万马来”之前,又着“云随”二字,更可表现出骏马四蹄腾空,凌厉飞驰,呼啸而来的气势。两句诗极力突出一种大气磅礴的动态。但搏击的群鹰,疾驰的万马却并非实写,而是虚写诗人眼中的幻觉。这种假想中的幻觉,又寄托了诗人巨大的希望。诗人希望在中华大地出现群鹰搏击长空,万马奔驰原野那种抗清的场面。这种虚幻的景象,显然是诗人出于反清扶明的渴望,而于无中生有的一种精神活动。但这种精神活动,却形象而深刻地反映了诗人内心的无法直言的隐秘,是渴望得到心理满足的一种主观情感的表露。
尾联“关前无数柳,一夜落龙堆”。以景语结束全诗。前人论诗论词有所谓“清空一气”之说。所谓“清空一气”,不过是一种“化景物为情思”,使物中有我的一种写法。这两句诗即具有“清空一气”的特点。诗人用干枯的柳叶整夜在狂风吹动下,不断地飘飘洒洒从树上落下的景象,使眼前景象具有一种难以摆脱的忧郁气氛,从而渲染内心的哀愁。同时,又以柳叶自况飘零的身世。这样,就使读者在景物描写中似乎看到了诗人自我的形象,而诗人自我的形象也似乎化入了景物。是写物抑或是写人。给人不即不离之感,物我似乎已融为一体。以“清空一气”的景物收束全诗,既能宕出远神,又得含蓄蕴藉之美,令人品味无穷。
此为作者的代表作之一。全词语淡情深,清新索雅,一波三折,将客中思归的情怀抒写得娓婉动人。
上片首两句先写客中值上元灯节。“雪尽”则见日暖风和,大地回春。《吕氏春秋。贵信》云:“春之德风,风不信(不如期而至),则其花不盛。”故谓花开时风名花信风。而农历正月十五日上元节又称灯节,为赏灯之期。此“灯期”之花信为“小桃”,上元前后即著花,状如垂丝海棠。欧阳修咏小桃诗所云“初见今年第一枝”者是。所谓“惊动”,即言春到南楼,时值元宵,小桃开放,如从睡梦中惊醒。
三、四两句,写倚“南楼”之栏干,承上“灯期花信”而来,词意有所转折。独倚栏干之人,必不游众之中,而这一番寒意,是因为刚下过的一场小雨,还是因为客心悲凉的缘故,亦是断难分辨。
过片“莫信栏干频倚”,翻进一层写归思之切。
所以强言莫倚,是因为倚栏干也只能“—望几重烟水”,重重叠叠的烟水云山遮断了故国的望眼。接下来“何处是京华”,全是望寻之神,说明他欲罢不能。“京华”指京都,即汴京。最后再作否决:“暮云遮”,即还是望而不见。此句似暗用李太白“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诗意,既写景兼以寄慨,实有比义。
这首词清雅情深,当为词人的代表作。
该诗与《京都元夕》以乐景寄哀愤的写法有着明显的不同,但在诗人心目中,元夕时的热闹也好,冷清也好都排遣不了他浓重的家国之恨;都流荡着诗人忧国忧民的愤激的情感。该诗前两句写景,景是凄凉萧条的,这是诗人冷清孤寂心境的观照;后两句抒情,情是凄苦忧伤的,这是由灯火微茫、村荒地野、黄叶漫山、积雪拥门的景所引发的,是外景与内情契合而一所激起的心灵的颤动。以景显情,情景交汇,使这首咏叹节令的小诗具有了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微茫灯火共荒村,黄叶漫山雪拥门。”句,描写长寿山居元夕景况。荒村里,隐隐约约地有几点灯火,与“炫服华妆着处逢,六街灯火闹儿童”的京都元夕大有不同的是,这个元夕他既未出游,又无人过访。山居处所,黄叶满山,积雪堆门,一片萧条、凄凉景象。“共”字写出唯有微茫灯火与荒村相伴;“漫”“拥”表现残叶遍野,积雪塞门。如此意象,映衬出了诗人冷清孤寂的心境。
“三十九年何限事,只留孤影伴黄昏。”句,触景生情,直接抒发诗人心中的郁积。三十九年,多少往事,如今只落得形单影只,独自和黄昏作伴。“只留”已见形孤;“孤影”再现影单。“黄昏”既暗示年令的迟暮,也暗示金国的国运如日薄西山。“只留孤影伴黄昏”,就意味着诗人在独自为自己的迟暮,金朝的没落而深深的忧伤。
该诗因为贯注着诗人深沉的国衰之痛,沧桑之慨,所以境界就远远地高出一般的咏叹景物的诗篇,显得意境峻拔,气势沉郁。“三十九年何限事”,蕴蓄了无尽的国仇家恨,无尽的苦辣辛酸。北方蒙古军残暴侵凌,金王朝飞速衰落,“何限事”中包含着的正是诗人的无穷恨憾。“只留孤影伴黄昏”所体现的也不仅仅是诗人自己的孤寂凄清,而更重要的是诗人对金王朝江河日下的命运的牵系和忧虑。
公元809年(元和四年),他接到家庭世交、时任京兆尹的许孟容的来信。“得罪五年,未尝有故旧大臣以书见及者”,所以他欢欣鼓舞,随即给他回了一封千余字的长信。信的结尾,切盼许孟容设法改变他的处境,竟是满纸乞怜之词。接着他又给萧俛、李建、裴埙、顾十郞等故旧写信求援,也是毫无结果。此外,柳宗元还在《零陵赠李卿元侍御简吴武陵》一诗中用“惜无协律者,窈眇弦吾诗”,发出嘤嘤求友求援之声。
读者对于典故的理解,万不可过于拘泥。正如任何比喻都是蹩脚的一样,典故的含义跟诗人表达的思想感情更是不可能完全粘合无间。郦食其为刘邦出谋献策,使刘邦的势力由小到大,不断发展,那他就是帮了刘邦的大忙。柳宗元认为自己参加永贞革新,其事业是正义的,却反遭贬斥;他要求重返长安,“利安元元”,其要求也是正当的。然而,他在长达十年的贬谪生活中,一直没有遇到给他以援手的朋友,所以,尽管在他举诏赴京时有那么故旧亲朋为他送行,他还是感到“可怜寂寞到长亭”。
在当时复杂的政治斗争中,在经过长达十年之久的贬抑之后,柳宗元清醒地意识到:要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得到朝廷重任,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援手简直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在本应十分高兴的时候,反而一夜无眠,感到料峭的春寒包围着他,充溢于整个馆驿。
再回头看看“独醒”二字,读者不能不佩服诗人运笔之妙。诗人决不是“离觞不醉”,这首诗也绝不是伤别离的,诗人的醒,是对于复杂的政治斗争的清醒认识,是对于自己前途充满忧虑的清醒认识。
柳诗较少用典,这首诗虽不是古典诗词用典精当的范例,但却使诗歌的意境更加深邃,内涵更加丰富,给读者以无限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