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在长安城中看到了往日娇生惯养的黄金之躯的王公贵族的子孙们在安史叛军占领长安城之后的凄惨遭遇。
诗中情感十分复杂,既有“龙种自与常人殊”的庸俗忠君思想,又有对处于特殊历史境况下“但道困苦乞为奴”的弱者的悲悯之情。联系杜甫平常对锦衣玉食的纨挎子弟的厌恶情绪看,此际应是出于一种人道的同情。
原来居住在华堂高殿中的王孙贵族们已经纷纷逃出长安,“走避胡”,一路逃亡出去。“金鞭断折九马死”,慌忙的逃命,以至于把金子装饰的马鞭都打断了、打死了九匹马,这是一种夸张,说明奔逃时候的惶恐之状,而且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因为特别急、特别快,以至于他们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能够完全带走,所以就有一些“可怜王孙泣路隅”,因为失去了父母,被父母遗弃在长安城中,在路边哭泣。杜甫问这些王孙们,“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这些昔日的王公贵族的子孙们不敢说出自己的姓名,生怕被胡兵知道被抓去做俘虏,只是告诉诗人他现在是困苦交加,哪怕做别人家的奴仆也心甘情愿,只要能够活命。再看他身上已经百日窜荆棘,身上无有完肌肤,这个孩子已经在荆棘中躲藏了好多天了,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到处都是伤。但就是这样,诗人还是要安慰这些孩子们,让他们善保千金躯,相信唐兵一定会打回来的。长安城里的王气依然存在,国家不会亡。那种昔日的繁华一定会再回来。可见杜甫虽然身处乱中,身作长安,仍然心系国家,仍然充满了必胜的信心,而且诗人在长安城里虽然被封锁在长安城中,但是诗人仍然通过不同的渠道很多关系关心着当时战争的时局。
作者在诗中极言王子王孙在战乱中颠沛流离,遭受种种苦楚,既寄予了深深的同情,又含蓄地规劝统治者应居安思危,不可一味贪图享乐,致使子孙也无法遮顾,可悲可叹。
全诗词色古泽,气魄宏大。写景写情,皆诗人所目睹耳闻,亲身感受,因而情真意切。荡人胸怀,叙事明净利索,语气真实亲切。写同情处见其神,写对话处见其情,写议论处见其真,写希望处见其切。杜诗之所以称“诗史”者,盖在于此也。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长安城头,伫立着一只白头乌鸦,夜暮了,还飞进延秋门上叫哇哇。
这怪物,又向大官邸宅啄个不停,吓得达官们,为避胡人逃离了家。
玄宗出奔,折断金鞭又累死九马,皇亲国戚,来不及和他一同驱驾。
有个少年,腰间佩带玉块和珊瑚,可怜呵,他在路旁哭得嗓子嘶哑。
千问万问,总不肯说出自己姓名,只说生活困苦,求人收他做奴伢!
已经有一百多天,逃窜荆棘丛下,身上无完肤,遍体是裂痕和伤疤。
凡是高帝子孙,大都是鼻梁高直,龙种与布衣相比,自然来得高雅。
豺狼在城称帝,龙种却流落荒野,王孙呵,你一定要珍重自己身架。
在十字路口,不敢与你长时交谈,只能站立片刻,交待你重要的话。
昨天夜里,东风吹来阵阵血腥味,长安东边,来了很多骆驼和车马。
北方军队,一贯是交战的好身手,往日勇猛,如今何以就流水落花。
私下听说,皇上已把皇位传太子,南单于派使拜服,圣德安定天下。
他们个个割面,请求雪耻上前线,你要守口如瓶,以防暗探的缉拿。
多可怜呵王孙,你万万不要疏忽,五陵之气葱郁,大唐中兴有望呀!
注释
白头乌:白头乌鸦,不祥之物。南朝梁末侯景作乱,有白头乌万计集于朱雀楼。
延秋门:唐玄宗曾由此出逃。
胡:指安禄山军队。
金鞭断折:指唐玄宗以金鞭鞭马快跑而金鞭断折。
九马:皇帝御马。
宝玦:玉佩。
隅:角落。
高帝子孙:汉高祖刘邦的子孙。这里是以汉代唐。
隆准:高鼻。
豺狼在邑:指安禄山占据长安。邑:京城。
龙在野:指唐玄宗奔逃至蜀地。
临交衢:靠近大路边。衢:大路。
斯须:一会儿。
东风吹血腥:指安史叛军到处屠杀。
“朔方”句:指唐将哥舒翰守潼关的河陇、朔方军二十万,为安禄山叛军大败的事。
“传位”句:天宝十五载八月,玄宗在灵武传位于肃宗。
花门:即回纥。
剺面:匈奴风俗在宣誓仪式上割面流血,以表诚意。这里指回纥坚决表示出兵助唐王朝平定安史之乱。
狙:伺察,窥伺。
五陵:五帝陵。
佳气:兴旺之气。
无时无:时时存在。
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在长安城中看到了往日娇生惯养的黄金之躯的王公贵族的子孙们在安史叛军占领长安城之后的凄惨遭遇。
诗中情感十分复杂,既有“龙种自与常人殊”的庸俗忠君思想,又有对处于特殊历史境况下“但道困苦乞为奴”的弱者的悲悯之情。联系杜甫平常对锦衣玉食的纨挎子弟的厌恶情绪看,此际应是出于一种人道的同情。
原来居住在华堂高殿中的王孙贵族们已经纷纷逃出长安,“走避胡”,一路逃亡出去。“金鞭断折九马死”,慌忙的逃命,以至于把金子装饰的马鞭都打断了、打死了九匹马,这是一种夸张,说明奔逃时候的惶恐之状,而且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因为特别急、特别快,以至于他们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能够完全带走,所以就有一些“可怜王孙泣路隅”,因为失去了父母,被父母遗弃在长安城中,在路边哭泣。杜甫问这些王孙们,“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这些昔日的王公贵族的子孙们不敢说出自己的姓名,生怕被胡兵知道被抓去做俘虏,只是告诉诗人他现在是困苦交加,哪怕做别人家的奴仆也心甘情愿,只要能够活命。再看他身上已经百日窜荆棘,身上无有完肌肤,这个孩子已经在荆棘中躲藏了好多天了,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到处都是伤。但就是这样,诗人还是要安慰这些孩子们,让他们善保千金躯,相信唐兵一定会打回来的。长安城里的王气依然存在,国家不会亡。那种昔日的繁华一定会再回来。可见杜甫虽然身处乱中,身作长安,仍然心系国家,仍然充满了必胜的信心,而且诗人在长安城里虽然被封锁在长安城中,但是诗人仍然通过不同的渠道很多关系关心着当时战争的时局。
作者在诗中极言王子王孙在战乱中颠沛流离,遭受种种苦楚,既寄予了深深的同情,又含蓄地规劝统治者应居安思危,不可一味贪图享乐,致使子孙也无法遮顾,可悲可叹。
全诗词色古泽,气魄宏大。写景写情,皆诗人所目睹耳闻,亲身感受,因而情真意切。荡人胸怀,叙事明净利索,语气真实亲切。写同情处见其神,写对话处见其情,写议论处见其真,写希望处见其切。杜诗之所以称“诗史”者,盖在于此也。
此诗作于安史之乱爆发后的第二年。唐玄宗天宝十五年(756年)六月九日,潼关失守;十三日,玄宗奔蜀,仅带着杨贵妃姐妹几人,其余妃嫔、皇孙、公主都来不及逃走。七月,安禄山部将孙孝哲攻陷长安,先后杀戮霍长公主以下百余人。此诗即作于此时。诗中所指“王孙”,应是大难中的幸存者。
此词用曲折多变的笔法描绘了清寂的山光水影,寄寓着词人落拓江湖的身世之感,构成一幅游子秋日行吟的连环画卷。词人在旅行途中言情,扩大了人物情感活动的空间,并且充实了言情的社会内容,将词的创作引向广阔的天地,在词史上乃是创举。
词的上片写景,点染出雨后夜泊的情状。起首两句描绘洲渚宿鸟,对偶工整,“落”字、“横”字使整个画面充满了灵动感;而“霜”字与“烟”字又使得这幅画面水雾弥漫,多了几分迷蒙之感,虽为景语,但其愁情,已隐然言外。“分明画出秋色”一语,不仅音节响亮,读来铿锵有力,更使读者有一种如置身画中之感。“暮雨”三句,以小舟晚泊江边作为背景来衬托词人出场。“夜泊”指出停舟的时间,“苇村山驿”点明投宿之处乃荒村驿店。暮雨无论绵密或者稀疏,皆可拟为离愁之情,而雨后秋月夜则以其凄清寥廓,显示出了词人的孤寂冷落。“何人”二句以设问提起,借笛声以抒旅怀。羌笛之声使词人思远之情油然而出,一泄无余。一个“起”字强调了声音突兀传来的响亮与气势,而“何人月下临风处”一语又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傲与悲凉的味道。虽写愁,却写得画面清旷而气象高远,此境可谓婉约豪放,兼而有之,相辅相成,正如《乐府余论》所言:“柳词曲折委婉,而中具浑沦之气,虽多俚语,而高处足冠恒流。”“离愁万绪”四字点题,揭出词人内心活动。接着“闲岸草”一句,以“蛩吟似织”喻离愁之密集、深广,与迷离的雾气相应相衬,更可见愁情的难解与无奈。
词人这里借蟋蟀声托出怨情,触发起无限愁绪,由此引出下文。整个上片层层深入,细致入微地勾画了一种深邃幽远的意境。
“为忆”之句,触景而生情,抒写别后思念。“忆”字写思恋之情。以下再诉关山阻隔,鱼雁难通,从而反映出内心的焦虑。“想绣阁”三句,为对方设想,伊人深居闺房,怎能体会出行客漂流天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处。这里委婉曲折,设想奇景比女子自诉衷肠更为感人。“楚峡”句用宋玉之典,暗指自己旧日的欢爱已散,接着转笔归到目前境遇,说明往昔“暮宴朝欢”都已烟消云散,而此时孤村独坐,惟有对月自伤。末尾两句,以景结情,遥望京华,杳不可见,但见远峰清苦,像是聚结着万千愁恨,“目断”与“立尽”都是加强语气,这幅秋景中注入强烈的感情色彩,相思之意,怅惘之情不绝如缕。
这首词上、下片一气贯通,浑然一体,感情起伏跌宕,把离情别苦渲染得淋漓尽致,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堪称佳作。
首二句“驱马蓟门北,北风边马哀”起手颇奇,在律诗中运用顶针重叠的手法,前两句中两个“北”字前后勾连重复,营造出浓烈的“哀”气。既有以客观写主观的“边马”之哀,更有“驱马”人内心的“哀”,一笔两到,领起全篇。
紧接着“苍茫远山口,豁达胡天开”一联,借用上联的意象写“驱马”前行,“北风”呼啸,征途更为苦寒,将“哀”意更进一层。
“五将已深入,前军止半回”一联,由前两联写自然、个人之“哀”,突转为悼唐军惨烈大败之“哀”,将“哀”字赋予更为深广之社会内容,“哀”士卒,“哀”国家,“哀”用非其人。
尾联再照应首联“哀”字,在前文“北风”、“边马”、路遥、苦寒、唐军惨败等边景、边事、边情之记叙中,以“长剑独归来”的形象描写,将诗人自身“不得意”的情渲染得无以复加,抒发了诗人报国无门的悲愤心情。
全诗极富塞外特色,真实感人,不论是对胡地景色的观察,还是对历史事件的记述都深深打上诗人塞外生活的烙印。先写南行出发时悲寂的的景象,继而刻画塞外独特的风光,有近有远,形象生动;随后旷远的景象又触发了诗人对时局的深深思索,当收回眼光回到现实中时,诗人更感悲愤莫名,感慨自己壮志未酬,报国无门。全诗言辞悲壮、苍凉,将诗人自身哀伤的感情渲染的无以复加。
这首诗载于《全唐诗》卷一百九十九,是一首送别之作。在这首诗中,“云”是诗人歌咏的对象,也是贯穿全诗的线索。
“火山”二字首先刺激人的审美欲望,把人的注意力拉引到辽远壮阔的塞外。此诗前四句连贯而下,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把火山火云推到人们面前。一二句都以“火山”开头,第三句以“火云”起始承接第二句尾,三句中凡四次出现“火”字,描写的笔锋在“山”“云”上腾挪,让人感到诗人在这种奇异的现象面前兴奋不已。“满山凝未开”从正面具体展现火山云的外观,主体感强。“飞鸟千里不敢来”紧接着从侧面渲染这外观的奇异可惧。火山云的形象便鲜明突出。夸张中已为下文送人经过火山做了铺垫。
前四句是大笔勾勒,目的在于让人得到火山云的总体印象。次四句笔锋一顿,转写火山云的动态。“平明乍逐胡风断,薄暮浑随塞雨回”,说这些火山云早上刚被风吹散,傍晚又随雨重新聚集起来。同“满山凝未开”的厚重浓浊相比,这种动态的云轻盈灵巧多了。“缭绕斜吞铁关树,氛氲半掩交河戍”两句互文,描写火山云远“侵”近“略”的威力。“斜”“半”分别点出火山云与铁关、交河戍的关系,从空间位置上烘托“吞”“掩”的气势。
既有静态的描摹,又有动态的刻画;既有时间的纵向变化,又有空间的横向展开。对火山云的描写便可告一段落,结尾二句自然归结到送别上来。第九句“火山”二字轻轻收束前八句,使得对火山云的描写实际上成了描写送别的环境背景,路途遥遥,行路艰难,——对行人的关怀之情全部包括在“迢迢”二字之中。最后一句不出现人,孤云独马的意象却让人想见军士塞外相别的独特场景,以及军人的骁勇剽悍。
诗人曾两次出塞,边疆的风沙草石和火山冰雪磨砺了他的意志,军中生活的粗犷豪迈锤炼了他的性格,所以他能临别不伤,通过歌咏塞外特有的奇丽不凡的景色为对方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