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诗人对妻子杨氏的告诫和表白,开篇诗人就表达了愿意与妻子相濡以沫、相守一生的婚恋态度,接着诗人用四位贤者及妻子的事例教育妻子,之后说明怎样过安贫的日子,最后诗人用杨氏的家祖事例进一步阐述自己希望和妻子一起同甘共苦的愿望。
“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诗文以开头便直接了当,将全诗一下提到一定的思想高度。表示自己愿意与妻子相守一生。
“他人尚相勉,而况我与君?”这一反问使前面的共生死之说显得愈发不可动摇。接下来诗人用四位贤者及妻子的事例说明什么样的夫妻才算楷模,教育杨氏向古代的贤妇人典型学习:黔娄不追求名利,妻子也不贪图物质;冀缺由贵族变成农民,妻子一样尊重体贴;陶渊明弃官归隐,妻子翟氏照样操持家务;梁鸿不肯当官,妻子也没嫌弃家贫。诗人用浅显直白的语言交代了四对夫妇的纯朴爱情,提倡相敬如宾、安贫乐道的精神,希望杨氏能以她们为榜样,继承好传统。事例妥贴,文字流畅,充分表达了诗人的诚意。
诗文接着由典型转入现实生活,说到生活,不要追求奢华生活,粗衣蔬食,安贫乐道。“君虽不读书,此事耳亦闻。至此干载后,传是何如人?”诗人一个设问,既是在问杨氏,也是在问自己。诗人在表达自己对妻子的真诚爱情态度的同时,也给妻子传递自己对待今后生活的理念:安贫乐道。“人生未死间,不能忘其身。”人活在世上,不能形同行尸走肉,要做一个“独善身”的人。这是诗人对爱妻的要求,也是对后人的谆谆教导。
接下来六句,诗人进一步论述安贫乐道的观点:在人生的道路上,简单地追求“温饱”两个字。有蔬菜饭食就可以,不必追求什么美味佳肴;粗麻布衣暖和就行,无须追求绫罗绸缎。两个“何必”,一个先祖的贻训,一个自己是“贞苦士”,有道理,有事实,反复申诉了自己的恳求,在家常絮语中表达淡泊富贵名利的思想。最后,诗人又用杨氏的家祖事例进一步阐述,希望和妻子一道同甘共苦。“庶保贫与素,偕老同欣欣。”无论今后贫穷还是富有,愿与你白头到老,这是对全文的概括,也是作者的最高祝愿,是诗人真挚的情感誓言,使整个作品形成完整的形象。
全诗语言朴实,如叙家常,以古比今,从远到近,不厌其烦,似乎为妻子讲家训,虽然字里行间更多的是夫妻的伦理道德,是妇道,缺乏新婚燕尔的情感波涛和心灵震撼,同时却以言辞的恳切和坦率打动人心,自成风格,读来亲切感人,表现了诗人高尚情操。
莲,出淤泥而不染,淡雅清幽,摇曳生姿。且又是白莲更给人增添人贞静纯美之感。
“娟娟片月涵秋影,低照银塘光不定”,“娟娟”有好些意思,其一,长曲貌,《文选·鲍照<翫月城西门廨中>》诗:“始出西南楼,纤纤如玉钩。末映东北墀,娟娟似娥眉。”月亮开始出现在西南楼头,纤巧的就像挂帘的玉钩。最后映照在台阶之上,长长弯曲的样子就像美人的峨眉。“片月”也就是弦月。故而可用长曲来形容。其二,姿态柔美貌,形容弯弯的弦月正恰当。其三,明媚貌。宋 司马光 《和杨卿中秋月》:“嘉宾勿轻去,桂影正娟娟。” 桂影就是月亮代称,娟娟正是说月亮的明媚。 “涵”,包含包容,有映照之意。“秋影”,秋天里物像的阴影。秋天是凋零的季节,万物的摇落显出尘世的萧瑟苍凉与衰微。曲长柔美又明媚的弦月,映照着大地依然是一片肃杀的景象,改朝换代之后血腥的战事虽远去但清朝著名文字狱时时威胁着前朝的遗民,若文字中呈现对前朝的怀恋又对当朝的不满,这必引来身首异处的灾祸。尽管如此一个人仍要表示对故国的忠诚,遣词必须杳渺幽微却又能给人意蕴深远的联想。同时这也是词这一种文学体式美感特质所在。王夫之将这两者非常微妙融合在一起。
“秋影”蕴含的摇落,也意味着变节。像云间三子之一宋征舆,清初女词人徐灿的老公陈之遴这些明朝的才子士人都在清朝做了官。娟娟片月映照下的尘世种种事态,这里面是有一个对比,片月的纯净与尘世暗淡的对比,前者是王夫之的持守后者世网的险恶与人心的易变。
“低照银塘光不定”,“银塘”,月光照下来,池塘一片银白。“光不定”,出自李商隐《当句有对》“池光不定花光乱,日气初涵露气干。”池塘闪烁的亮光摇晃不定花影零乱迷蒙,朝阳升起照射下来,花草上的露珠很快都干了。这是李商隐写自己思绪的不宁与被人漠视的才华。王夫之引用来别有深意,月光低低的映照着池塘光亮摇晃不定,“光不定”所写正是时代的凝重与人心的思变。清初文字狱的高压,前朝士人多有投清谋取高官,自己在这样处境中如何自处这正是这首词后半部分所要表达的,而开始两句词写白莲所处环境也是自己所处时代大环境的介绍。正有着这样的时代背景才有了自己的特立独行与卓尔不群。故得以白莲自喻。
“绿云冉冉粉初匀,玉露不不香自省。”,“绿云冉冉”出自盍西村的《[越调]小桃红·客船晚烟》,“绿云冉冉锁清湾,香彻东西岸。”,“绿云”出自南宋词人曹冠《夏初临》“绛榴细蹙香罗,绿云初展圆荷。”红色的石榴花就像飘着香泽的罗裙微微收束在一起,白色的荷花在圆圆的荷叶丛中初露风姿。“冉冉”,渐进的样子,形容事物缓慢变化。“绿云冉冉粉初匀”,白莲渐渐绽放开来,就像刚刚匀就脂粉的美人。这里潜藏着一个没有被说出来的“香”字。白莲逐渐开放出来锁住了清清的河湾,而那悠远的清香遍及东西两岸。这句词所包含的香草美人,在屈原《离骚》中就是一个人高贵品质的象征。在此可看成王夫之的自喻。但写得即含蓄又意味隽永。“玉露”,让人联想到杜甫秋兴八首之一“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玉露成霜伤残着枫树林,巫山巫峡云气阴晦萧森。这是写景也在写安史之乱后唐皇朝未来的风雨飘摇与昏暗不明。“不不”,清凉、凄清的样子。在玉露成霜凉意袭人的凄清氛围中,白莲知道自己依旧是清香如故。不论外界风物如何改变自身持有的幽香始终如一。这一点对于王夫之是对前朝如一的忠贞,对于屈原是对楚王不变的忠诚,对于芸芸众生只要一个人认识到自身的美好并能一以贯之这份美好,自身之外一切改变对你又能怎样呢?一个人若能将“绿云冉冉粉初匀,玉露不不香自省。”潜玩含咏千遍也许就能让人生进入另一种境界。
上半阙从对比及环境背景暗示性写法作为铺垫引出白莲或作者自己对自身高贵的认识与持守,下半阙是对此作更深入阐述。
“荻花风起秋波冷,独拥檀心窥晓镜。”“荻花”出自白居易《琵琶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秋风从水塘边的荻花丛中吹来,阵阵寒意侵袭着冷冷水波中的白莲。这一句仍是对现实状况隐喻,清朝建立明朝留下来文人纷纷变节投靠清廷,王夫之曾投奔桂王以期恢复明朝,可是朝臣的倾轧荒淫终使他失望隐退。正如瑟瑟秋风吹得人心怎不寒冷?“檀心”,指赭色花蕊,可比喻对前朝赤胆忠心。“晓镜”,指清澈水面,但出自李商隐《无题》之一“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因此“晓镜”这一语词有流光易逝年华老去的慨叹。独自呵护着自身的忠贞赤诚,当清晓来临悄悄看那波光中的自己,真无奈于对时光不再的深深叹息。如屈原《离骚》中所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美人迟暮所惋惜并不只是匆匆年轮催人老,而是老去同时自身的理想与志意的落空。现实恢复明皇朝的理想已不可实现,而自身也已是垂垂老者。“窥晓镜”对于王夫之是有很深哀愁在里面。而写年华老去恰好引出最后两句词。“他时欲与问归魂,水碧天空清夜永。”这里所呈现幽微隐约的情感与似断实连的笔法,令人赞叹。
将来想要问我魂归何处,清凉的长夜里一碧如洗的天空就是我灵魂的归宿。这很自然让人想起李商隐《嫦娥》中两句诗“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碧海青天夜夜心”与“水碧天空清夜永”,都写出一个人虽然身处永世的孤独中但内心持守的纯净与高洁也将与天地共长久。就像白莲总是出淤泥而不染,洁白的花瓣中蕴藏着永远是一颗赤子之心。
首联“溪边石蟹小如钱,喜见轮囷赤玉盘”,写蝤蛑之大。梭子蟹是蟹类中之大者,比河蟹大得多。为了说明蝤蛑之大,先说溪蟹之小:小溪小沟里的石蟹,是路人常常见到的,它形体很小,小得像一枚钱币。然而,蝤蛑煮熟了,端上桌,它屈曲着,犹如一只赤玉的盘子。“赤玉”喻其色,“盘”喻其大,因为是“轮囷”蟠屈着的,故以圆“盘”来比喻就显得十分贴切。又对照又比喻又描绘,把“喜见”的感情色彩突现了出来:哇,多大的蝤蛑呵,它团缩着,好像一只赤色的玉盘!
颔联“半壳含黄宜点酒,两螯斫雪劝加餐”,写蝤蛑之美。打开蝤蛑的背壳,澄黄澄黄的,此时酒兴就来了;斫出大螯的肉,雪白雪白的,此时饭量就增加了。“半壳含黄”,即蟹黄占满背壳;“两螯斫雪”,即螯肉斫下如雪。这一联里的“雪”字,是从语言矿藏里提炼出来的绝妙字眼,从历来的咏蟹诗看,常常比喻为“玉”(杨万里:“酥片满螯凝作玉”;张未:“螯肥白玉香”),东坡则喻为“雪”,而且与“斫”字结合,更显一种动态的美,斫螯,酥片,如雪,构成了特殊的美不可言的意境,美到什么地步?似乎在催人喝酒、劝人加餐。
颈联“蛮珍海错闻名久,怪雨腥风入坐寒”,是写蝤蛑之名。南蛮之地,沿海一带,海汇万类,品种繁多,然而,对于蝤蛑这一款,却早就知道了,是一种珍品,是一种佳肴,如今品尝,名不虚传,的确为一款美味。这一天吃蝤蛑,下着怪雨,刮着腥风,入坐的时候感到了一种寒意,在如此季节和气候里,对这一餐留下了尤其难忘的印象。主观感受是:以前闻名久,现在印象深。从又一个侧面夸赞了蝤蛑。
尾联“堪笑吴兴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写诗人之馋。诗人苏轼与丁公默,同科进士,友谊甚笃,又沾亲带故,交情更深,诗作往还本是平常之事。这次,苏轼寄诗丁公默,丁却送来了蝤蛑,于是,诙谐幽默的苏轼竞说成了由于自己的“馋”,是用“诗”换来了“蝤蛑”。苏轼走南闯北、奔东跑西,吃过不少方物,很多是他激赏的,比如江瑶柱、河豚鱼之类,却从未用过“馋”字,唯对蝤蛑,竟自称馋太守、以诗换蝤蛑,可见,苏轼对蝤蛑之大、之美,食蟹之乐、之趣,倍加青睐,给予一份特别的评价。
苏轼反复说过,“我生涉世本为口”、“自笑生平为当然,他不是一个糊口充饥的人,而是一个口感如尺、秤的美食家,于此,世问才有所谓东坡肉、东坡饼、东匀经过他品评的蝤蛑、河豚也有了在食界不可动摇的地家都说苏轼是个“开派”者,诗开了“苏黄(庭坚)”派,“苏辛(弃疾)”派,散文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书法是宋家之一,那么,从对食物品鉴的角度看,他又是个独占开派鉴赏家。
历来写山雨的诗很多。大多数诗人都是从视觉入手并加以形容或描绘,本诗则是从感觉出发,自然流出,因此被论者称为“纯乎天籁”。
诗的前两句全由听觉落笔,传人诗人耳中的都是飘洒在山间的雨声和呼啸于林际的风声。“一夜”写其持续时间之久,“怒号”言其发出响声之大,让人于冥冥之中去想像山中夜雨的情状。
后两句脉断意连,巧妙地运用“水涨船高”的生活体验,以只觉船高的亲身感受,来反跌出不知溪涨的视觉不足。究其本意,原不是不知“溪水长”,只是为了要强调“钓船高”的特殊感觉,才故意先说不知,然后才让“只觉”来表达不知之知。这样就在有意无意之间,传递出一种夜泊山溪的疏旷情怀,使人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此外,小诗颇可玩味的还有“钓船”两字。中国古代文人厌倦了尔虞我诈的官场、车马喧闹的世俗,常浪迹江湖,隐居山林,寻找一种樵唱渔歌式的生活情趣。诗的作者也不例外。从表面看,他只是在描写一场山雨,时间在夜晚,但“钓船”两字,非常含蓄地透露出他所追求和得到的那种闲适和悠然。由此二字,人们可以想见他白天垂钓于山溪、夜间泊眠于钓船的旷放。如果将此二字换作“小舟”,则意境和内涵都将大受影响。
由此可知,此诗的好处除了它不加雕饰的“纯乎天籁”之外,还在于意境超然、韵味悠长,表现出明人追慕唐诗的一种明显意向。
《北征赋》与《楚辞》部分作品、《遂初赋》等相比,此赋无论交待起行原因,还是描写景色都从实际出发,即使是乱辞部分,也抛却了香草美人的托喻手法而采用更为直接的抒情方式。且写景能从作者的感情基调出发,与抒情结合的较为紧密,更好的表现了作者感时伤世之情怀。还将史实与感情紧密的结合了起来,而不再是单独列为一部分去叙写。
此赋开端写了朝纲颠覆,仕路填塞、家园毁灭的北游缘起。虽在乱离之中,从“奋袂”、“超绝迹”的字面下,仍然透出作者壮勇上进之情。这是此赋的基调。
赋中的初辞长安,回顾通天台恋恋不已;长途远行,驰驱中预计期程;寒风雪野中抚剑叹息,念及畿辅故里而於邑流涕:都发自真情而有动人之力。由公刘惠及草木感怀身罹百殃;从秦昭王统兵北征引发离心烦乱,车马行迟:这吊古伤今的情思,紧密联系于自身遭际,自然感人,又在历史对比中显出作者忧思的深广,胸怀的博大。由日夕归牧思及人民行役之苦,诗人叹时之心;因长城漫漫感发对蒙恬的责问,对汉文帝的景慕,使人感到作者不戚于个人忧患,立足于广大人民的受难,要求执政者以宽仁绥远立邦,这表现了作家自觉的历史社会责任感。作者的这些思想感情,都是极可珍贵的。
赋文中认蒙恬绝地脉之说为虚妄,不承认堪舆迷信。作者坚信天命有常,卒章中抒发了君子固穷而守节的儒家思想,表现了对儒家教义的笃诚。这是作家信仰的支柱,是赋文所以具有健康向上基调的精神源泉。
全赋以写明北游缘起开端,按旅程顺序写所见所感,卒章总言自己对避难远行的根本态度。结构上条理清晰,连络有序。叙事、叹时显出了作家情思的自然流露,浑融一体,文气流畅。语言生动简练,经过锤炼之功又归于平易畅达,艺术上的用心与其创作意图达到了和谐统一。
《北征赋》结构模仿刘歆的《遂初赋》,也是结合途中所见景物与有关的史事,抒发感想。由于时事更为艰难,所表现的情绪也更显悲沉。它的语言精丽整齐,其中写景的一段(从“隮高平而周览”到“哀生民之多故”),则显得清新自然。这种描写洋溢着作者的真实感情,而且是写实的笔法,不同于《上林赋》等那种夸张的罗列。此前《遂初赋》的写景,也已经有这样的特点。它们直接启发了后代抒情小赋对自然景色的描写。
如果拿《北征赋》与楚辞部分作品、《遂初赋》等相比较,就可以看出在结构上存在一些在继承中又有发展变化的特点。
(一)抒情方式由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的转变。《九章》中的作品多纪实之辞,《涉江》一诗又是写他放逐生活中最凄苦的一段经历,但诗的开始却采用了与《离骚》相类似的浪漫主义手法,表现他的极端苦闷,欲忍不能的感情。《涉江》的后半部分以及乱辞,也是采用的浪漫主义手法。特别是乱辞部分,采用香草美人的托喻,与《离骚》的写法一致。《北征赋》中,无论交待起行原因,还是描写景色都从实际出发,即使是乱辞部分,也抛却了香草美人的托喻手法,采用更为直接的抒情方式。
(二)写景与抒情由分离到逐渐紧密的结合。《涉江》中的景物描写,虽然能够表现作者的凄苦情怀,但景与情从整体上还显疏远,还有着为写景而写景的嫌疑。《遂初赋》和《北征赋》写景与抒情结合的较为紧密,特别是《北征赋》,写景能从作者的感情基调出发,更好的表现了作者感时伤世之情怀。
(三)借助历史事实抒情方面,由情与史的分离到逐渐紧密的结合。《涉江》的整个第四部分,都在叙写历史上忠而见弃的人物,以表达作者自己“余将董道而不豫兮,固将重昏而终身”之情。而《北征赋》则没有相应的部分。此赋是在纪行的过程中,将史实与感情紧密的结合了起来,而不再是单独列为一部分去叙写。
(四)乱辞部分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由《涉江》对君主忠诚不二的感情抒发,到《遂初》的以道家出世思想作结,抒发自己恬淡的自娱之情,再到《北征赋》以君子固穷而守节的儒家思想的抒发,其发展轨迹是鲜明的。
作为纪行赋的成熟之作,《北征赋》确实表现出了与其在赋史地位上一致的优点。交待起行原因之简洁,借景抒情之恰切,叙史抒情结合之紧密,抒发感情之真挚,语言之平易晓畅,都是《涉江》、《遂初》所不能比拟的。萧统《文选》选赋,纪行一门首选《北征赋》;清人陈元龙《历代赋汇》亦列其为纪行赋第一篇。可见二人同选《北征赋》列为首篇,并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