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以古讽今、寄慨抒怀的五言古诗。诗的主题是感慨怀才不遇。
前四句用战国时燕昭王求贤的故事。燕昭王决心洗雪被齐国袭破的耻辱,欲以重礼招纳天下贤才。他请郭隗推荐,郭隗说:王如果要招贤,那就先从尊重我开始。天下贤才见到王对我很尊重,那么比我更好的贤才也会不远千里而来了。于是燕昭王立即修筑高台,置以黄金,大张旗鼓地恭敬郭隗。这样一来,果然奏效,当时著名游士如剧辛、邹衍等人纷纷从各国涌来燕国。在这里,李白的用意是借以表明他理想的明主和贤臣对待天下贤才的态度。李白认为,燕昭王的英明在于礼贤求贤,郭隗的可贵在于为君招贤。
然而,那毕竟是历史故事。次四句,诗人便化用前人成语,感讽现实。“青云士”是指那些飞黄腾达的达官贵人。《史记。伯夷列传》说:“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者!”意思是说,下层寒微的士人只有依靠达官贵人,才有可能扬名垂世,否则便被埋没。李白便发挥这个意思,感慨说,无奈那些飞黄腾达的显贵们,早已把我们这些下层士人象尘埃一样弃置不顾。显贵之臣如此,那么当今君主怎样呢?李白化用阮籍《咏怀》第三十一首讽刺魏王语“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尖锐指出当今君主也是只管挥霍珠玉珍宝,追求声色淫靡,而听任天下贤才过着贫贱的生活。这四句恰和前四句形成鲜明对比。诗人在深深的感慨中,寄寓着尖锐的揭露和讽刺。
现实不合理想,怀才不获起用,那就只有远走高飞,别谋出路,但是前途又会怎样呢?李白用了春秋时代田饶的故事,含蓄地抒写了他在这种处境中的不尽惆怅。田饶在鲁国长久未得到重用,决心离去,对鲁哀公说:“臣将去君,黄鹄举矣!”鲁哀公问他“黄鹄举”是什么意思。他解释说,鸡忠心为君主效劳,但君主却天天把它煮了吃掉,这是因为鸡就在君主近边,随时可得;而黄鹄一举千里,来到君主这里,吃君主的食物,也不象鸡那样忠心效劳,却受到珍贵,这是因为黄鹄来自远方,难得之故。所以我要离开君主,学黄鹄高飞远去了。鲁哀公听了,请田饶留下,表示要把这番话写下来。田饶说:“有臣不用,何书其言!”就离开鲁国,前往燕国。燕王立他为相,治燕三年,国家太平。鲁哀公为此后悔莫及。(见《韩诗外传》)李白在长安,跟田饶在鲁国的处境、心情很相似,所以这里说“方知”,也就是说,他终于体验到田饶作“黄鹄举”的真意,也要离开不察贤才的庸主,去寻求实现壮志的前途。但是,田饶处于春秋时代,王室衰微,诸侯逞霸,士子可以周游列国,以求遂志。而李白却是生活在统一强盛的大唐帝国,他不可能象田饶那样选择君主。因此,他虽有田饶“黄鹄举”之意,却只能“千里独徘徊”,彷徨于茫茫的前途。这末二句,归结到怀才不遇的主题,也结出了时代的悲剧,形象鲜明,含意无尽。
《古风》五十九首都是拟古之作。其一般特点是注重比兴,立意讽托,崇尚风骨,气势充沛,而语言朴实。这首显然拟阮籍《咏怀》体,对具体讽刺对象,故意闪烁其词,但倾向分明,感情激越,手法确似阮诗。这表明李白有很高的诗歌艺术素养和造诣。但从诗的构思和诗人形象所体现的全篇风格来看,这诗又确实保持着李白的独特风格。如上所述,首四句是咏历史以寄理想,但手法是似乎直陈史事,不点破用意。次四句是借成语以慨现实,但都属泛指,读者难以猜测。末二句是借故事以写出路,但只以引事交织描叙,用形象点到即止。总起来看,手法是故拟阮籍的隐晦,而构思则从理想高度来揭露现实的黑暗,表现出李白那种热情追求理想的思想性格,和他的诗歌艺术的一个主要的风格特征。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燕昭王延请郭隗,高筑起了黄金台。
剧辛从赵国投奔燕国,后来邹衍也从齐国奔来。
可是如今的当政者,却弃我如同尘埃。
他们宁肯花珠玉来买歌看舞,却以糟糠养贤才。
此刻我方明白,黄鹄为什么要远君而去,千里高飞独自徘徊。
注释
燕昭:即燕昭王。
延:聘请。
郭隗:战国时燕国人。
黄金台:据《上谷郡图经》载,黄金台在易水东南十八里,燕昭王置千金于台上,以延天下之士。台故址在今河北易县东南。
剧辛:战国时燕将,原为赵国人,燕昭王招徕天下贤士时,由赵入燕。
邹衍:亦作驺衍,战国时著名的哲学家,齐国人。
奈何:怎么,为何。
辛云士:指身居高位的人,即达官显贵。
买歌笑:指寻欢作乐。
黄鹄举:相传春秋时鲁国人田饶因鲁哀公昏庸不明,自比为“一举千里”的黄鹄(古书中“鹄”、“鹤”常常通用),用“黄鹄举矣”,表示要离开鲁国。举:高飞。
这是一首以古讽今、寄慨抒怀的五言古时。时的主题是感慨怀才不遇。
前四句用战国时燕昭王求贤的故事。燕昭王决心洗雪被齐国袭破的耻辱,欲以重礼招纳天下贤才。他请郭隗推荐,郭隗说:王如果要招贤,那就先从燕重我开始。天下贤才见到王对我很燕重,那么比我更好的贤才也会不远千里而来了。于是燕昭王立即修筑高台,置以鹄金,大张旗鼓地恭敬郭隗。这样一来,果然奏效,当时著名游士如剧辛、邹衍等人纷纷从各国涌来燕国。在这里,李白的用意是借以表明他理想的明主和贤臣对待天下贤才的态度。李白认为,燕昭王的英明在于礼贤求贤,郭隗的可贵在于为君招贤。
然而,那毕竟是历史故事。次四句,时人便化用前人成语,感讽现实。“发云士只是指那些飞鹄腾达的达官贵人。《史记。伯夷列传》说:“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发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者!只意思是说,下层寒微的士人只有依靠达官贵人,才有可能扬名垂世,否则便被埋没。李白便发挥这个意思,感慨说,无奈那些飞鹄腾达的显贵们,早已把我们这些下层士人象尘埃一样弃置不顾。显贵之臣如此,那么当今君主怎样呢?李白化用阮籍《咏怀》第三十一首讽刺魏王语“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只,尖锐指出当今君主也是只管挥霍珠玉珍宝,追求声色淫靡,而听任天下贤才过着贫贱的生活。这四句恰和前四句形成鲜明对比。时人在深深的感慨中,寄寓着尖锐的揭露和讽刺。
现实不合理想,怀才不获起用,那就只有远走高飞,别谋出路,但是前途又会怎样呢?李白用了春秋时代田饶的故事,含蓄地抒写了他在这种处境中的不尽惆怅。田饶在鲁国长久未得到重用,决心离去,对鲁哀公说:“臣将去君,鹄鹄举矣!只鲁哀公问他“鹄鹄举只是什么意思。他解释说,鸡忠心为君主效劳,但君主却天天把它煮了吃掉,这是因为鸡就在君主近边,随时可得;而鹄鹄一举千里,来到君主这里,吃君主的食物,也不象鸡那样忠心效劳,却受到珍贵,这是因为鹄鹄来自远方,难得之故。所以我要离开君主,学鹄鹄高飞远去了。鲁哀公听了,请田饶留下,表示要把这番话写下来。田饶说:“有臣不用,何书其言!只就离开鲁国,前往燕国。燕王立他为相,治燕三年,国家太平。鲁哀公为此后悔莫及。(见《韩时外传》)李白在长安,跟田饶在鲁国的处境、心情很相似,所以这里说“方知只,也就是说,他终于体验到田饶作“鹄鹄举只的真意,也要离开不察贤才的庸主,去寻求实现壮志的前途。但是,田饶处于春秋时代,王室衰微,诸侯逞霸,士子可以周游列国,以求遂志。而李白却是生活在统一强盛的大唐帝国,他不可能象田饶那样选择君主。因此,他虽有田饶“鹄鹄举只之意,却只能“千里独徘徊只,彷徨于茫茫的前途。这末二句,归结到怀才不遇的主题,也结出了时代的悲剧,形象鲜明,含意无尽。
《古风》五十九首都是拟古之作。其一般特点是注重比兴,立意讽托,崇尚风骨,气势充沛,而语言朴实。这首显然拟阮籍《咏怀》体,对具体讽刺对象,故意闪烁其词,但倾向分明,感情激越,手法确似阮时。这表明李白有很高的时歌艺术素养和造诣。但从时的构思和时人形象所体现的全篇风格来看,这时又确实保持着李白的独特风格。如上所述,首四句是咏历史以寄理想,但手法是似乎直陈史事,不点破用意。次四句是借成语以慨现实,但都属泛指,读者难以猜测。末二句是借故事以写出路,但只以引事交织描叙,用形象点到即止。总起来看,手法是故拟阮籍的隐晦,而构思则从理想高度来揭露现实的黑暗,表现出李白那种热情追求理想的思想性格,和他的时歌艺术的一个主要的风格特征。
此诗当为李白在唐玄宗天宝三载(744年)将离开长安时所作。因仰慕尊重人才的燕昭王,对当权者不重用贤士而不满,有感而作。
燕昭王礼贤下士,是封建社会怀才不遇的士阶层所景仰的贤王,郭隗等得遇明主,被封建社会怀才不遇的士阶层所羡慕。李白用燕昭延郭隗典所写的诗不只一首,大多是抒发了诗人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
这首寄慨而抒怀的五言古诗,开篇四句即以燕昭王求贤的典故入诗,其旨意是十分明显的。“燕昭延郭隗,遂筑黄金台。剧辛方赵至,邹衍复齐来。”郭隗、剧辛、邹衍皆为当时之名士。据《史记·燕世家》载:燕昭王以被齐国袭破为耻,决心招揽天下贤士以报齐仇,郭隗对燕昭王说:“王必欲致士,先从隗始,况贤于隗者,岂远千里哉!”意思是君王要想招贤揽士,不如先从我开始,这样比我贤能的人都会不远千里来归附于君王。燕昭王立即为郭隗筑宫室并以师尊之,又筑高台,置千金于上以延请天下贤士,这样一来,剧辛、邹衍、乐毅等名士皆纷纷而至,燕国遂强大。在这四句诗里,李白即表达了自己对燕昭王的仰慕,也显露了自己对郭隗等贤才得遇明主的企羡,而生不逢时的喟叹也充溢了字里行间。如果说前四句旨在颂古中透露出自己的愿望和企羡,而中四句则意在讽今中表明自己的激愤和不平。“奈何青云士,弃我如尘埃。珠玉买歌笑,糟糠养贤才。”青云士,原指立德立言的高尚之人。语出《史记·伯夷传》:“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哉?”意思是出身低微的人,只有依靠高尚的人才可能扬名人世而不被埋没。细味诗中的“青云士”,诗人是反其意而用之,恰恰是指那些无德无才的尸位素餐者,他们既无能辅佐君主,又无德选贤任能,有才华有抱负如李白者,就只能被弃置复弃置,终生不见用。而“珠玉”二句更把讽刺的矛头直指最高统治者,前句讽刺他们挥霍无度、荒淫奢侈,后句揭露他们贤愚不分、黑白颠倒,与《古风·登高望四海》中“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鸯”同意,至此,诗人已把自己对现实政治、对最高统治者的清醒认识,昭昭于天下。“方知黄鹄举,千里独徘徊”,结出诗人自己终究不能忘情于世事,他不忍去国他游,也不愿归隐山林,独自徘徊于苍天白云之下,没有知己,形单影只。“黄鹄举”典出春秋时代田饶与鲁哀公事。田饶久事鲁哀公而终未得重用,于是他就对鲁哀公说:“臣将去君,黄鹄举矣。”鲁哀公问他何为“黄鹄举”?田饶解释说:鸡有五德,忠心围绕在君周围,君主却要把它杀了吃掉,这是因为鸡离君主太近,伸手可得。而黄鹄一举千里,来到君主这里“食君鱼,啄君黍梁”没有鸡的忠心却受到君主的宠爱,这是因为黄鹄(即天鹅)来自远方,难得见到的缘故,因此我也要离开你,远走高飞。这样,田饶离鲁赴燕,被燕王立为相,治燕三年,天下太平。鲁哀公悔之不及。李白与田饶不同之处在于他对他的国家一往情深,不被世用,也不肯离开,故而他痛苦、他激愤,他牢骚满腹,他写诗作文以抒积郁,这正是他的可敬、可爱之处。
此词主要写歌女的才情与美貌。
上片写在淡月、低云、微风的惬意环境中的动人歌声。这是一个天气不错的夜晚,云低月淡,轻风吹拂着楼台翠幕,一场夜宴进行到了拂晓时分,就在夜色将阑的时候,《梁州》曲的节拍由慢而繁,美丽歌女的歌声变得婉转动听。起句点明地点、时间,暗示宴会持续时间之长、与宴者之欢快。次两句点明节候之美好、环境之高贵雅致。上片结句由自然而人声,突出音乐旋律之婉转动听。
下片重点写舞女,直接描写歌女丽质天成之美。她随着乐曲翩翩而舞,长袖生香,天生纤腰显得更加婀娜,这是舞女给人的感官享受。末两句写歌舞之后,她擦去香汗,重匀脂粉,而喝酒祛寒后,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是写舞女跳舞之投入及带给人们的美的享受。
这首词就题材而言,在欧词中属于侧艳类,但艳而不俗,亦真实地展现了年轻的欧阳修洛阳生活的一个侧面。
这首词的作意,小序里交待得很清楚。东坡爱和僧人交往,喜欢谈禅说法,这首词既是应和尚的请求而作,自然透露出禅机。“双龙对起”,起笔便有拔地千寻、突兀凌云之势。两株古松冲天而起,铜枝铁干,屈伸偃仰,如白甲苍髯的两条巨龙,张牙舞爪,在烟雨中飞腾。前两句写古松,写的是想象中的幻景。词人乍一见古松,即产生龙的联想,而龙是兴风作雨的神物,恍惚中似见双龙在风雨中翻腾。当时已是傍晚,浓荫遮掩的枝干,若隐若现,也容易产生烟雨的错觉。接着,词人从幻景中清醒过来。眼见凌霄花的金红色花朵,掩映一片墨绿苍翠之间,他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一个和尚,躺在浓荫下的竹床上,清闲地小憩呢。
从湖上吹来的风,又清又软,多么温柔,不知是怕吹醒了幽人呢还是怜惜娇嫩的凌霄花。一对喜鹊,飞来树上,叽叽喳喳争吵些什么呢?但树自在,花自香,幽人自梦。有人说,一对喜鹊争噪,将”疏影微香“、”幽人梦长“的意境搅得稀糟。这是不明白闹与静的辩证关系。人世的纷争更能显出佛门的超脱,鸟儿的鸣叫更能显示境界的幽静。隋王籍不是有”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入若耶溪》)的名句吗?在微风的摩挲之下,青翠的松枝伸展摇动,金红色的凌霄花儿微微颤动。在浓绿的枝叶之中,忽然一点金红,轻飘飘、慢悠悠地离开枝蔓,缓缓而下,渐落渐近,安然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又是一点金红,缓缓而下。如此境界,令人神清气爽,思虑顿消,整个身心都融化在一片无我、无物、无思、无虑,纯任自然,天机自运的恬淡之中。
综观全词,在对立中求得和谐,是其创造意境的艺术特色。整首词写的物象只有两种:古松和凌霄花。前者是阳刚之美,后者是阴柔之美。而凌霄花是描写的重点,“双龙对起”的劲健气势被“疏影微香”、“湖风清软”所软化,作为一种陪衬,统一阴柔之美中。从词的上片看,是动与静的对立,“对起”的飞腾激烈的动势和“疏影微香”、“幽人昼梦”静态成对比。词的下片是闹与静的对立,鹊的“噪”和凌霄花无言的“下”形成对比。就是在这种对立的和谐之中,词人创造出了一种超然物外,虚静清空的艺术境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有主观的评价,没有自我情感的直接表露,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为我们描绘出了一幅风景画。而在这天然的图画中,没有任何人力的作用,没有人的丝毫活动,树风花鸟自由自在,了无交涉,昼梦的幽人似乎也融化为自然之中了。这是禅意的诗的艺术表现。
此词上片女主人公感叹自己看不到人生的春天,在凄凉的身世中是没有春天的,只有无限的“幽恨”;下片表述自己追求理想的幻灭,是说看不见自己向往的情投意合的人。这首词写的幽怨凄情,细致入微,造景用语,不落俗套;如泣如诉,读之催人泪下。
上片写对春的寻找,春天,不是画栋雕梁中的春天,而是山村草野中的春天,所以是“寻遍野桥西”。“淡红的花刚刚有了嫩芽还没开放,所以是浅浅的淡红的颜色。而“染梦”就很妙了。它是说,花虽然还没开,但花如果有知有情,那么在它的生命萌发之际,它该有多少希望、多少期待和多少梦想。蝴蝶飞来是要采花粉的,花开了才有花粉,但现在花还没开,它的“染梦淡红”就把蝴蝶引来了,所以是“欺”。
“锁愁浓绿”是说,树已经开始绿了,在那绿色的烟霭之中,好像有一种忧愁的气氛在那里。而这“锁愁浓绿”骗得黄鹂鸟也以为春天已经来到了。这两句,都是写早春季节的景色,而在景色里却包含了一种对春天的憧憬和期待。花有对生命美好的憧憬与期待,粉蝶和黄鹂也有对生命美好的憧憬和期待,那么人该对自己的生命也有过美好的憧憬和期待。贺双卿说,她也曾像春天的花一样对人生有过一个美好的梦,而她也像粉蝶一样被染梦的淡红欺骗了,像黄鹂一样被锁愁的浓绿欺骗了,她的的梦幻已经破灭了,她的期待已经落空了。所以是“幽恨莫重提”。
下片写对人的寻找。西方哲学家马斯洛说过,寻找归属是人的一种需求。人最好的感情投注,就是投向另外一个人的心灵。“拜月有香空惹袖,惜花无泪可沾衣”,中国古代的女孩子在月圆的时候有“拜月”的习俗,就是对着天上那圆满的明月祝愿自己也有一个圆满的光明的归宿与姻缘。拜月的时候是要焚香的。这两句,她写的是情。而下边她说“山远夕阳低”,远山那么遥远,而且在山的那一面,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去了。这一句写的是景。但她的所有那些盼望与期待落空的悲哀,都已经被糅进景物之中去了。
这首词体现了作者对理想境界的执着追求。然而现实生活并不存在那种美妙的幻境,在理想之梦破灭之余,她一腔幽怨无处倾泻,只能面对山外斜阳惆怅叹息,全词笼罩着一种若即若离、迷惘凄清的气氛,如泣如诉,很是感人。
《惜誓》一诗,旨在代屈原立辞,抒写屈原被放逐而离别国都的悲愤和欲高蹈远游却牵念故乡的情怀,同时寄寓了作者自己被疏离而将远去的愤慨。《惜誓》在思想内容上,主要体现为爱国情感、愤世心绪和见疏哀怨;在艺术表现上,主要体现为骚体诗风、瑰玮境界和奔放气势。《惜誓》反映了贾谊早先模仿屈骚创作骚体辞赋的风貌,虽然难与屈骚的成就伦比,却也深得屈骚遗风;还反映了汉人早先模仿屈骚创作骚体辞赋的风貌,开创了汉人拟骚诗的传统。
贾谊写《惜誓》当是他人性本质的体现。《惜誓》当是他借怜惜屈原不得志而誓死之篇来表达他的看法和态度。从篇中可以看出,他对屈原之死的事实表示了惋惜之情,对其本人表达了尊敬之心,但又毫不保留地表达出"以死抗争社会来表达自己的人生价值"的做法并非是唯一正确的选择的态度。其价值不仅在作品本身,更重要的是反映出了所谓君子生存得志敬业、失志隐身和绝望自杀三种选择之外更多的思考。在诗中,作者提出了明哲保身、明辨是非、当留则留、当退则退的新主张,这是一种积极进取的新方法。这些新思想、新主张和新思路值得后人学习和思考,它是贾谊《惜誓》作品的真正价值所在,更是君子生存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所在。它既是社会问题,更是人生问题。
关于《惜誓》的意思,王逸说:“惜者,哀也。誓者,信也,约也。言哀惜怀王与己信约而背之也。”认为是贾谊代屈原抒情和叙事。此篇和《吊屈原赋》一样,揭露了世俗之幽昏,黑白之颠倒,强调神德之人,应当远浊世而自藏,不要受制于小人,徒伤身而无功。
《惜誓》一诗的美学思想表现为四个方面:以生命为中心、神游太空、神游昆仑、思今忆古以明君子之道。全篇善用比兴手法表现抒发悲愤之情的主题,与屈原作品的“引类譬喻”,是一脉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