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陵一何崔嵬。宫殿若云屯,观者为徘徊。门有车马客,驾言上陵回。
上陵一何崔嵬。宫殿若云屯,观者为徘徊。门有车马客,驾言上陵回。
千乘万骑,宵行烈风雷。我欲遐征,憩望金银台。封泰山,禅梁父,登日观,观蓬莱。
千乘万骑,宵行烈风雷。我欲遐征,憩望金银台。封泰山,禅梁父,登日观,观蓬莱。
蓬莱东,见朝旭。芝草丛生,醴泉满谷。七十二家著编录。
蓬莱东,见朝旭。芝草丛生,醴泉满谷。七十二家著编录。
胡应麟

胡应麟

(1551—1602)明金华府兰溪人,字元瑞,号少室山人,更号石羊生。万历间举人,久不第。筑室山中,购书四万余卷,记诵淹博,多所撰著。曾携诗谒王世贞,为世贞激赏。有《少室山房类稿》、《少室山房笔丛》、《诗薮》。 ▶ 311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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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之西南,泉水之涯,欧阳公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chú)¹之西南,泉水之涯²,欧阳公³作州之二年,构亭曰“丰乐”,自为记,以见其名义。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得山之高,构亭曰“醒心”,使巩记之。
译文:在滁州的西南面,一泓泉水的旁边,欧阳公任知州的第二年,建造了一个名叫“丰公”的亭子,并亲自作记,以表明这个名称的由来。不久以后,又在丰公亭的东面几百步,找到一个山势较高的地方,建造了一个叫“醒心”的亭子,让我作记。
注释:醒心亭:古亭名,在滁州西南丰乐亭东山上,欧阳修所建。¹滁州:宋州名,属淮南东路,今安徽省滁州市。²涯:边际。³欧阳公:即欧阳修,北宋政治家、文学家。⁴作州:任知州。⁵几:将近,接近。⁶得:寻到。⁷构:建筑。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然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则必即¹丰乐以饮。或醉且劳矣,则必即醒心而望,以见夫群山之相环,云烟之相滋(zī)²,旷野之无穷,草树众而泉石嘉(jiā)³,使目新乎其所睹,耳新乎其所闻,则其心洒(sǎ)而醒,更欲久而忘归也。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取韩子退之《北湖》之诗云。噫!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而名之以见其实,又善者矣。
译文:每逢欧阳公与州里的宾客们到这里游览,就肯定要到丰公亭喝酒。有时喝醉了,就一定要登上醒心亭眺望。那里群山环抱、云雾相生、旷野无垠、草木茂盛、泉水嘉美,所见到的美景使人眼花缭乱,所听到的泉声使人为之一振。于是心胸顿觉清爽、洒脱而酒醒,更想久留而不返回了。所以就根据这个缘故给亭命名为“醒心亭”,是取自韩退之的《北湖》诗。啊,这大概可以称得上是善于在山水之间寻找快公,又用所见到的美景来给它命名吧,这就更有水平了。
注释:¹即:到达。²滋:生。³嘉:美。⁴洒然:不拘束的样子。⁵即:猜想。⁶所以然:可以造成这种醒心的效果。⁷韩子退之:即韩愈,字退之。《北湖》:韩愈的诗歌作品。⁸其实:这个地方真实的情景。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虽然,公之乐,吾能言之。吾君¹优游²而无为³于上,吾民给(jǐ)而无憾于下。天下之学者,皆为材且良;夷(yí)(dí)鸟兽草木之生者,皆得其宜,公乐也。一山之隅(yú),一泉之旁,岂公乐哉?乃公所寄意于此也。
译文:尽管这样,我是能够说出欧阳公真正的快公的。我们的皇帝在上悠然自得,无为清静;我们的百姓在下丰衣足食,心无不满;天下的学者都能成为良材;四方的少数民族以及鸟兽草木等生物都各得其宜。这才是欧阳公真正的快公啊!一个山角落,一汪清泉水,哪里会是欧阳公的快公所在呢?他只不过是在这里寄托他的感想啊!
注释:¹吾君:这里指宋仁宗。²优游:悠闲自得的样子。³无为:清静丽无所事事。⁴给足:富裕,丰足。⁵且良:泛指有才能。⁶夷狄:泛指少数民族。夷:我国古代对东部各民崩的统称。狄:我国古代北部的一个民族。⁷隅:角落。⁸寄意:寄托自已的心意。
若公之贤,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若公之贤,韩子殁(mò)¹数百年而始²有之。今同游之宾客,尚未知公之难遇也。后百千年,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思欲见之,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公之难遇也。则凡同游于此者,其可不喜且幸欤!而巩也,又得以文词托名³于公文之次,其又不喜且幸欤!
译文:像欧阳公这样的贤人,韩愈死后几百年才产生一个。今天和他同游的宾客还不知道欧阳公那样的贤人是很难遇到的。千百年后,有人仰慕欧阳公的为人,瞻仰他的遗迹,而想要见他的人,就会因没有与他同时代而感叹。到那时,才知道遇到欧阳公真难。如此说来,凡是现在与欧阳公同游的人,能不感到欢喜和幸运吗?而我曾巩又能够用这篇文章托名在欧阳公文章的后面,又能不欢喜和庆幸吗?
注释:¹殁:死。²始:才。³托名:依托他人而扬名。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
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
译文:宋仁宗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

  文章第一段交代了写《醒心亭记》的有关背景及写“记”之缘由。在介绍“醒心亭”之前,作者先介绍了“丰乐”亭。“滁州之西南”,示方位;“泉水之涯”,写环境;“欧阳公作州之二年”,记构亭时间:文笔交代简洁。作者所以写丰乐亭,用意在于以丰乐亭作背景,一方面引出醒心亭的位置,丰乐亭往东几百步的高山上;一方面交代了“醒心亭”的环境。写“丰乐亭”就是在描绘“醒心亭”的画面背景。作者行文纤徐曲折,不开门见山,直至段尾才开始点题。这并未使人感到烦琐,而是使画面更加丰满。

  文章第二段写醒心亭之胜。作者以“饮”和“望”两字,概括区分了“丰乐”、“醒心”二亭不同的用途:前者用于饮酒,后者用于览胜。一个“望”字,总领景致之叙:群山相环,云烟弥漫,旷野无垠,草木茂密,泉水清冽,山岩峻秀。作者所以写“望”中之景,是为了引出“望”中的感受:耳目一新,心中畅然清爽,从而点明醒心亭所以名“醒心”的原因,并进一步指明“醒心”一词的出处及典故。按韩退之诗《北湖》关于“醒心”句的一首是:“闻说游湖棹,寻常到此回,应留醒心处,准拟醉时来。”这一引证,也曲折地反映着欧阳修这位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对于韩愈这位唐代古文运动领袖的推崇。韩愈擅古文,并非以诗称擅者,《北湖》又非韩愈有名的文章,而欧阳公熟知,可见韩愈诗文之被推重。结句“取乐于山泉”,总结了建亭的心旨,为下文议论的生发作了铺垫,既有“总上”之功,又是“启下”之设。

  文章第三段的议论,文眼在“乐”字上。承上段“取乐于山泉”,引出“公之乐,吾能言之”,这句总领全段,来说明欧阳修之“乐”的内涵。第三段有两处璧瑕:其一是,曾巩把“夷狄乌兽草木”,列在一起。反映出了他的“大汉族”的封建正统意识,对汉族以外的少数民族的歧视;其二是,曾巩把当时的宋王朝的统治讴歌为“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是失实的。虽然,这是当时文章通行的一种时代局限,但毕竟是白璧之瑕。欧阳修的山水之乐,也不是太平盛世的一种移情只不过是在被贬蒙诬中,表现了一种旷达的情志而已。滁州是个小州,无从施展抱负,只好纵山水之情罢了。

  文章第四段文眼在“难得”二字,“几百年才能有这相的”,写欧阳修之贤难得。现在的人,还没有理解这一点,但百年、千年之后,人们一定会确认这个问题。蕴含的意思是:历史自有公论。欧阳修以流言攻讦被贬到滁州,身被非誉之名,且有涉罪之嫌,正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者,曾巩的“公之贤”难遇”说,既是殉流言的反击,也是对欧阳修的声援。当世人不能理解欧阳修,后世人自垫有公论。这是曾巩的一段曲笔。

参考资料:
1、 吕晴飞主编.唐宋八大家散文鉴赏辞典 第八卷 (重排版):中国妇女出版社,2004年07月第1版:第108-110页
宣公夏滥于泗渊,里革断其罟而弃之,曰:“古者大寒降,土蛰发,水虞于是乎讲罛罶,取名鱼,登川禽,而尝之寝庙,行诸国人,助宣气也。鸟兽孕,水虫成,兽虞于是乎禁罝罗,矠鱼鳖,以为夏槁,助生阜也。鸟兽成,水虫孕,水虞于是乎禁罜䍡,设阱鄂,以实庙庖,畜功用也。且夫山不槎蘖,泽不伐夭,鱼禁鲲鲕,兽长麑麋,鸟翼鷇卵,虫舍蚔蝝,蕃庶物也,古之训也。今鱼方别孕,不教鱼长,又行网罟,贪无艺也。”
宣公夏滥(làn)于泗渊,里革断其罟(gǔ)而弃之,曰:“古者大寒降,土蛰(zhé)发,水虞(yú)于是乎讲罛(gū)(liǔ),取名鱼,登川禽,而尝之寝庙,行诸国人,助宣气也。鸟兽孕,水虫成,兽虞于是乎禁罝(jū)罗,矠(zé)鱼鳖(biē),以为夏槁(gǎo),助生阜(fù)也。鸟兽成,水虫孕,水虞于是乎禁罜(zhǔ)(lù),设阱鄂(è),以实庙庖(páo),畜功用也。且夫山不槎(chá)(niè),泽不伐夭(ǎo),鱼禁鲲(kūn)(ér),兽长麑(ní)(mí),鸟翼鷇(kòu)卵,虫舍蚔(zhǐ)(yuán),蕃庶(shù)物也,古之训也。今鱼方别孕,不教鱼长,又行网罟(gǔ),贪无艺也。”
译文:鲁宣公在夏天到泗水的深潭中下网捕鱼,里革割破他的鱼网,把它丢在一旁,说:“古时候,大寒以后,冬眠的动物便开始活动,水虞这时才计划用鱼网、鱼笱,捕大鱼,捉龟鳖等,拿这些到寝庙里祭祀祖宗,同时这种办法也在百姓中间施行,这是为了帮助散发地下的阳气。当鸟兽开始孕育,鱼鳖已经长大的时候,兽虞这时便禁止用网捕捉鸟兽,只准刺取鱼鳖,并把它们制成夏天吃的鱼干,这是为了帮助鸟兽生长。当鸟兽已经长大,鱼鳖开始孕育的时候,水虞便禁止用小鱼网捕捉鱼鳖,只准设下陷阱捕兽,用来供应宗庙和庖厨的需要,这是为了储存物产,以备享用。而且,到山上不能砍伐新生的树枝,在水边也不能割取幼嫩的草木,捕鱼时禁止捕小鱼,捕兽时要留下小鹿和小驼鹿,捕鸟时要保护雏鸟和鸟卵,捕虫时要避免伤害蚂蚁和蝗虫的幼虫,这是为了使万物繁殖生长。这是古人的教导。现在正当鱼类孕育的时候,却不让它长大,还下网捕捉,真是贪心不足啊!”
注释:宣公:即鲁宣公。滥:这里是沉浸的意思。泗:水名。发源于山东蒙山南麓。渊:水深处。里革:鲁国大夫,断:这里是割破的意思。罟;网。滥:渍,浸。泗:水名,在鲁城北面。渊:深水。弃:抛弃。降:降下。土蛰:动物冬眠时潜伏在土中或洞穴中不食不动的状态。这里指在地下冬眠的动物。发:奋起。这里是说醒过来,钻出土来。水虞:古代官名,掌管水产。讲:研究,练习。罛:大鱼网。罶:捕鱼的竹笼。大口窄颈,腹大而长,无底。名:大。登:通“得”,求取。川禽:水中动物,如鳖蜃之类。尝:尝新,古代秋祭名。寝庙:古代宗庙。古代宗庙分庙和寝两部分。供祀祖宗的前殿称庙,藏祖宗衣冠的后殿称寝,合称寝庙。诸:“之于”的合音,其中“之”是前面动词“行”的宾语,代上文提到的“取名鱼,登川禽”。国:197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本《国语》作“国”,不作“国人”,据改。宣:发泄,散发。气:指阳气。孕:怀胎。兽虞:古代官名,掌管鸟兽的禁令等。罝:捕兽的网。罗:捕鸟的网。矠:刺取。槁:干枯。这里指干的鱼。阜:生长。罜䍡:小鱼网。原选本作“罝”,今据197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本《国语》改。阱:为猎取野兽而设的陷坑。鄂:埋有尖木桩的陷坑。蘖:树木的嫩芽。也指树木被砍伐后所生的新芽。泽:聚水的洼地。伐:砍伐。夭:初生的草木。鲲:鱼子。鲕:鱼卵。长:使成长,抚养。麑:幼鹿。麋:幼麋。翼:用翼遮护,保护。鷇:待哺食的雏鸟。卵:鸟蛋。虫:昆虫,虫子。舍:舍弃,放弃。蚔:蚁卵。蝝:蝗的幼虫,是古人做酱的原料。蕃:繁殖,滋生。庶物:万物。贪:贪欲。艺:限度。
公闻之,曰:“吾过而里革匡我,不亦善乎!是良罟也!为我得法。使有司藏之,使吾无忘谂。”师存侍,曰:“藏罟不如置里革于侧之不忘也。”
公闻之,曰:“吾过而里革匡我,不亦善乎!是良罟也!为我得法。使有司藏之,使吾无忘谂(shěn)。”师存侍,曰:“藏罟不如置里革于侧之不忘也。”
译文:宣公听了这些话以后说:“我有过错,里革便纠正我,不是很好的吗?这是一挂很有意义的网,它使我认识到古代治理天下的方法,让主管官吏把它藏好,使我永远不忘里革的规谏。”有个名叫存的乐师在旁伺候宣公,说道:“保存这个网,还不如将里革安置在身边,这样就更不会忘记他的规谏了。
注释:匡:纠正。过:过失,错误。有司:官吏。古代设官分职,各有专司,因称官吏为“有司”。谂:规谏。师:乐师,名存。

  这是一篇非常好的保护生态的文章。文章强调利用开而大自然要顺时有度、适可而止。这样大自然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供给人类。绝对不可用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方式无度、违时地开而。全文情节虽简,却极尽起伏变化之妙;事情虽小,却蕴含深刻的道理。

  古往今来,为人臣子的为匡救君主过失,敢于冒犯君威直言劝谏者不乏其人,但像里革那样,对宣公夏滥泗渊的做法,直接采取“断罟”的行动针锋相对地加以否定的,却不多见。所幸的是他不但未遭到宣公的任何责难或处分,反而还受到了褒扬。这实在得归功于里革借古讽今来巧妙开导宣公的一番谏词。

  这篇谏词的主要内容就是详细介绍了古人对捕鱼猎兽原则的规定,强调不管是捕捞还是狩猎都应取之有时,用之有度。或取或蓄,必须有利于“助宣气”“助生阜”“蓄功用”“蕃庶物”,因此要避开鸟兽、水禽的孕娠成长期,严格遵守相关原则,使它们能够生生不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所谓的托言古训,其实是直接指出宣公夏滥之非时,是贪得无厌的行为。古今鲜明的对比以及显而易见的道理,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使宣公听后深受启而,立刻觉醒认错,诚恳地接受了里革的意见。而良臣匡君,贤主纳谏,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值得注意的是,里革所论的“古之训”,比起后来孟子所讲的“数罟不入海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更显得完备而具体。里革可谓是古代中国那些最早注意到保护生态环境、维护生态平衡的学者和政治家们的典型代表了。直到今天这些主张还有着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古人对保护自然资源的重视,以及那一整套传袭下来的规则,既反映了中国古代文明的一个光辉侧面,更值得今人借鉴。

  此外,此篇的结尾也颇为巧妙,当写到宣公听了里革的话后,令人将断罟收藏起来作为鉴戒时,却冒出一个师存来锦上添花:“藏罟不如置里革于侧之不忘也。”如此一下子就把主题升华到了纳谏不如用贤上来,不能不说这是本文的另一大亮点。

  而且这篇文章叙次井然,有宾有主,行文整饬中杂参差。极具错综变化之妙。又善用意外之笔,如开头写里革断罟,陡然惊人;当写到宣公诚恳纳谏时,又变惊为喜,颇带戏剧性。

参考资料:
1、 雅瑟主编.古文观止鉴赏大全集:新世界出版社,2012.04:69

duànkuāngjūn

míng xiānqín 

    xuāngōngxiàjiànyuān duànérzhī yuē  zhěhánjiàng zhé shuǐshìjiǎngliǔ míng dēngchuānqín érchángzhīqǐnmiào xíngzhūguó  zhùxuān niǎoshòuyùn shuǐchóngchéng shòushìjìnluó biē wéixiàgǎo zhùshēng niǎoshòuchéng shuǐchóngyùn shuǐshìjìnzhǔ  shèjǐngè shímiàopáo gōngyòng qiěshānchániè ǎo jìnkūnér shòuzhǎng niǎokòuluǎn chóngshěchíyuán fánshù zhīxùn jīnfāngbiéyùn jiāozhǎng yòuxíngwǎng tān  

    gōngwénzhī yuē  guòérkuāng shàn shìliáng wéi shǐ使yǒucángzhī shǐ使wàngshěn  shīcúnshì yuē  cángzhìzhīwàng  

栾盈出奔楚。宣子杀羊舌虎,囚叔向。人谓叔向曰:“子离于罪,其为不知乎?”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
(luán)¹出奔楚。宣子²杀羊舌虎³,囚叔向。人谓叔向曰:“子离囚罪,其为不知乎?”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
译文:栾盈逃奔楚国,范宣子杀了(他的同党)羊舌虎,软禁了(羊舌虎的哥哥)叔向。有人对叔向说:“你受这样的罪,未免不够明智吧?”叔向说:“那些死了的和逃跑的,又怎么样呢?《诗经》说:‘难得清闲和逸脱啊,就这样了此一生吧!’这才是明智。”
注释:¹栾盈:晋大夫,因与晋国的加一大夫范鞅不和,谋害范鞅。事败被驱逐,故出奔楚。²宣子:即范鞅之父。³羊舌虎:栾盈的同党。⁴叔向:羊舌虎的哥哥。叫羊舌肸(xī)。⁵离:通‘罹’,遭遇。⁶知:通‘智’。⁷优游:闲暇而快乐自得的样子。
乐王鲋见叔向曰:“吾为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室老闻之曰:“乐王鲋言于君无不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许;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
乐王鲋(fù)¹见叔向曰:“吾为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qí)大夫²。”室老³闻之曰:“乐王鲋言囚君无不行,求赦(shè)吾子,吾子不许;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
译文:乐王鲋见到叔向说:“我去为您求情。”叔向没有理会,乐王鲋离开时,不拜谢。旁人(有史籍载此人就是羊舌赤)都埋怨叔向,叔向说:“只有祁大夫(才能救我)。”管家听到这话就说:“乐王鲋在君主面前说的话,没有不采纳的。请求赦免您,您不理会。(我认为)祁大夫无法办到的事,您却说必须由他。为什么呢?”叔向说:“乐王鲋是顺从君主的人,怎么能行?祁大夫举荐外人不遗弃有仇的人,举荐熟人不遗漏亲人,他难道会遗漏我吗?《诗》说:“有正直的德行,天下人都会顺从’。祁大夫(正是这样)正直的人啊!”
注释:¹乐王鲋:即东桓子,晋大夫。鲋:读音fǔ。²祁大夫:即祁奚。³室老:古时卿大夫家中有家臣,室老是家臣之长。⁴不弃仇:祁奚曾经向晋君推荐过他的仇人解狐。⁵不失亲:祁奚曾经向晋君推荐过的他的儿子祁许。⁶夫子:那个人,指祁奚。⁷觉者:有正直德行的人。
晋侯问叔向之罪于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
晋侯问叔向之罪囚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
译文:晋侯向乐王鲋问起叔向的罪责,乐王鲋说:“不背弃他的亲人,他有些牵涉吧!”
于是祁奚老矣,闻之,乘驲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之。’《书》曰:‘圣有谟勋,明征定保。’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以劝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弃社稷,不亦惑乎?鲧殛而禹兴;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无怨色;管蔡为戮,周公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为?”宣子说,与之乘,以言诸公而免之。不见叔向而归,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
囚是祁奚老矣,闻之,乘驲(rì)¹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²之。’《书》曰:‘圣有谟(mó)³(xūn),明征定保。’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jì)之固也。犹将十世之,以劝能者。今壹(yī)不免其身,以弃社稷(jì),不亦惑乎?鲧殛(jí)而禹兴;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无怨色;管蔡为戮(lù),周公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为?”宣子说,与之乘,以言诸公而免之。不见叔向而归,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
译文:当时祁奚已经告老还乡了,听到这事(叔向被囚禁的事),赶紧坐上驿站的马车来见范宣子。说:“《诗》说:‘给予我恩惠无边(的人),子孙后代永远保存’,《尚书》说:‘圣贤有谋略和功勋,应当明证他的功劳和加以保护。’谋划而少有过失,给人许多教益而不知疲倦,叔向就有这样的能力。(叔向是)国家的柱石,即使他十代的子孙犯了罪也应该宽宥,以此勉励那些有能力的人。如今因为他的弟弟(羊舌虎)犯罪一事而使他不得免罪,,这从而丢弃国家栋梁,这不是糊涂吗?(从前)鲧被诛杀(他的儿子)禹却兴起(被拥立为夏代第一个君主);伊尹起初曾放逐太甲(后来)又为相辅佐太甲,太甲始终没有怨恨伊尹的表示;管叔、蔡叔(因为造反)被杀,周公却辅佐(他们的侄子)成王。您为什么因为羊舌虎的缘故抛弃国家的柱石呢? 您与人为善,谁还敢不竭力为国!多杀人又何必呢?”范宣子听了很高兴,便同他一起坐车(去见晋平公)赦免了叔向。祁奚不见叔向就回家。叔向也未向祁奚致谢,径直上朝。
注释:¹驲:读音rì,古代驿站的马车。²保:依赖。³谟:读音mó,谋略。⁴十世:指远代子孙。⁵宥:赦宥。⁶壹:指因羊舌虎这一件事。
叔向受弟弟的牵连,突然被捕,但他临危不惧,且有知人之明。祁奚为国家爱惜人才,事成则“不见而归”,根本不希望别人报答。叔向获救,也“不告免而朝”,因为他深知祁奚的品德。相形之下,乐王鲋的虚伪和卑鄙,真是不堪入目。
一亩清阴,半天潇洒松窗午。床头秋色小屏山,碧帐垂烟缕。
一亩清阴,半天潇洒松窗午。床头秋色小屏山,碧帐垂烟缕。
枕畔风摇绿户。唤人醒、不教梦去。可怜恰到,瘦石寒泉,冷云幽处。
枕畔风摇绿户。唤人醒、不教梦去。可怜恰到,瘦石寒泉,冷云幽处。

  上片首句“一亩清阴”,极言松阴覆盖面积之广大;次句“半天潇洒”,极言松树之高爽。意此句下缀“松窗午”三字,总括上文,兼点题面,说明以上情景,均为午梦初觉时透过窗口所看到的。“床头”二句写近景。屏山,即屏风。“碧帐”,即绿色帐子,古代常称“碧纱厨”。因为窗外为松阴所笼置,所以室内光线变得非常暗淡,床头的屏风象是蒙上一层层秋色,床上的碧纱帐子象是一缕缕绿烟。这种景象都是从枕上看出去的,都恰到好处地描写了松窗下的凉意,切合“午梦初觉”的特定情境。此二句造语宛转含蓄,词笔工炼而传神。

  过片由写景转向写人,表达了词人自身的心怀意绪。词人午梦方醒,可是松阴笼置之下,又觉得凉意可人,仍然流连梦境之中,心中充满了似梦似醒的迷蒙之感。结拍三句,写词人留恋梦境的景况。此三句为虚写,句句轻悠缥缈。词人醒前所梦见的,是来到一个所,那里有瘦石,有寒泉,有冷云。词人极善于炼字炼意,“瘦”、“寒”、“冷”诸字,都是精心提炼出来的,把现实中的松窗凉意带入梦境,又升华为幽静恬美,富于诗意的境界,从而产生一种引人入胜的情韵。

  此词以清泚的笔触,将夏日炎炎烈日下词人高卧松阴下的心怀、意绪表达得颇富诗情画意,读来饶有情味,引人入胜。

zhúyǐngyáohóng··sōngchuāngmèngchūjué--máopāng

qīngyīnbàntiānxiāosōngchuāngchuángtóuqiūxiǎopíngshānzhàngchuíyān

zhěnpànfēngyáo绿huànrénxǐngjiàomèngliánqiàdàoshòushíhánquánlěngyúnyōuchù

风香春暖展归程,全胜游仙入洞情。
风香春暖展归程¹,全胜游仙入洞²情。
译文:风香日暖的春景展开在回京的路上,心旷神怡之状胜过刘晨、阮肇进入神仙洞的心情。
注释:¹归程:回归的路程。²游仙入洞:传说东汉时刘晨、阮肇同人天台山采药,遇见两位女子邀他们至家,留住半年,其地草木始终如春;及还,子孙已历七世。
一路缘溪花覆水,不妨闲看不妨行。
一路缘(yuán)¹溪花覆水,不妨闲看不妨行。
译文:一路上沿着溪水开满了画,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别有一种享受。
注释:¹缘:介词,沿着。

chūnxíngguānzuò--yōngtáo

fēngxiāngchūnnuǎnzhǎnguīchéngquánshèngyóuxiāndòngqíng

yuánhuāshuǐfángxiánkànfángx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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