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中描写了金代京都元宵佳节人山人海,人们盛装出游的欢快气氛。全诗浅白如话却富有情趣,用短短的诗句,表达了诗人在节日的欢乐之情。
开头两句写京都元夕的热闹场面,“袨服华妆”写出了游人们穿着鲜明华丽,“六街灯火”写出了大街小巷到处在舞弄着花灯的景象,前两句用元夕日,街上的人们的装束和举动反衬了汴京一派繁华、升平的气象,也为下文诗人这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都外出游玩,沉醉在游人的欢声笑语,抒发情感作铺垫。
而三句一转,用“长衫”对“炫服华妆”,写到自己竟然也随游人追欢逐乐。一个隐晦的发问,包含着辛酸的自嘲,严峻的自责,同时也是对前面所铺叙的场景的否定。表现了诗人对此时金朝的偏安处境的嘲讽,也表达了对繁华背后危机的担忧。
此诗展现了游人在元宵节游玩的景象,写出了元夕夜的盛世繁华,手法上,用乐景抒哀愤之情,长衫和炫服华妆的对比,含蓄动人,意味深长。
文章处处将严光与光武帝并列,写光武帝“以礼下之”,礼贤下士,实际上写出了严光鄙视显贵,为人高洁的气节。文章隐隐地批评了当时社会钻营官场、追求名利,贪污腐化的恶习;赞颂了严光不图名利,视官爵如泥土的高尚品德;也赞扬了光武帝能以礼待人的优良作风。文章结构精巧,虚实结合,以虚衬实,相得益彰。
文章开端即连用了两个“天下孰加焉”发问,前者极言光武“握《赤符》,乘六以”,君临天下的威仪,后者则尽写严子陵“动星象,归江湖”的傲岸不群的风姿。遥想当初,汉光武践帝位之时,念及旧日与严子陵“相尚以道”的布衣之交,召他人朝任谏议大夫,而严子陵却始终不为所动,守冰雪之节操,还耕钓于富春江畔。他能够在至尊延请之时置若罔闻,处之泰然,绝非一般俗人、假隐士所能比拟。古来隐士颇多,然而志趣迥异,其中不少人是做着将来一旦为官的美梦才去隐居的,那是以退为进的干禄之徒所为。严光之隐,则纯乎为保持自己清高安贫的气节,故而得到世人景仰,这也正是为什么范仲淹称他“以节高之”的原因了。
范仲淹没有仅仅停留于对严先生的赞颂,因为这也并不是他写作此文的全部初衷。他期待着仁者能够欣逢盛世,明主能够体恤良臣,非如此则不能“大有功于名教”。文中以光武映衬严光,并非有贬抑光武之意。相反,他同时也是想借严光之隐反衬出当时世道的清明,寄寓自己未遇明主的淡淡惆怅。他想见当年严光与光武“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而光武竟不以为意。严光的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固然可钦可敬,光武的宽容大度令人追慕景仰呢。联系自己颇不平坦的艰辛仕途,几番直言进谏,触犯以颜,忤逆权贵,徒然招来党争之祸;世逢内忧外患,自己报国无门,自然追思光武帝这样的一代圣明君主。
范仲淹是治《易》大儒,深通卦爻之术。他把《易卦引人文中,立意既新,又自然贴切,不致使人产生艰涩难懂的感觉,足见其易学功力之深。以《蛊》卦比严光,赞其“不事王侯,高尚其事”之风;以《屯》卦比光武,颂其“以贵下贱,大得民也”之德,力图说明:虽则严光至为圣贤,但如若遭逢乱世,则唯有微子之逃、比千之戮的下场,即使一心要去归隐,恐怕也难遂其愿了。所以要紧的还在于光武帝“以贵下贱”的得民之举,故而范仲淹慨然作叹道:“微光武岂能遂先生之高哉?”其心中不平之意,不言自明。
很显然,范仲淹是以一种复杂微妙的心态来写作此文的:一方面,他满怀激情,赞扬严光,全篇以光武与严光对举相始终,一气贯通,有发挥,有咏叹,最后以歌作结,以新安秀丽的山水颂扬先生之风,笔力确乎非同凡响。而另一方面,他又是在无限憧憬地追念光武之德政,进而提出“有功名教”的政治主张,认为贤人的出现与明君在位不无关系。可见他之所以祀先生,不特颂扬先生之风,而更在于期待有圣明之世的出现,使得“贪者廉,懦者立”,天下的仁人得以一展其雄才大略。全文笔力雄健,结构精严,其中结句“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足以概括出严先生的高风亮节。
这首诗,是诗人方干旅居洋州时写的。洋州,今陕西洋县,在汉水北岸。
首句以“非我有”扣诗题“旅次”,说明举目所及都是异地之景,托出自己落泊失意、他乡作客的境遇,透露出一种悲凉的情调。次句写诗人触景而起对家乡的怀念。身处异地而情怀故乡,不难想见其失意之状和内心的苦涩。“举目”、“思量”是诗人由表及里的自我写照,抬首低眉之间,蕴含着深沉的感伤之情。
第二联写鹤从高空向孤屿盘旋而下,蝉鸣未止,拖着尾声飞向别的树枝。诗人写景寄情,即以鹤蝉自况,前者脱俗,后者清高。这是说自己空有才学,不能凌云展翅,占枝高鸣,却落得个异地依人、他乡为客的境地,犹如这鹤投孤屿、蝉过别枝一般。一个“投”字,一个“过”字,一个“孤”字,一个“别”字,寄寓着怀才不遇的身世之慨,自怨自艾,自悲自叹,却又无可奈何。
“鹤盘远势投孤屿,蝉曳残声过别枝”,这两句前人十分称道,被认为是齐梁以来所未有过的佳句。(见尤袤《全唐诗话》)从写景角度而言,诗人眼耳并用,绘形绘声,传神逼真,对蝉声的描写更有独到之处。骆宾王诗“西陆蝉声唱”,许浑诗“蝉鸣黄叶汉宫秋”,黄庭坚诗“高蝉正用一枝鸣”,都写蝉在通常情况下的鸣叫;而方干此诗,则是蝉在飞行过程中的叫声,不仅蝉有动势,而且声有特色:诗人捕捉的是将止而未止的蝉声,这种鸣叫有独特的声响和音色,能诱发读者的想象。一“曳”字用得新颖别致,摹状精切传神,前所罕见。
第三联:“凉月照窗攲枕倦,澄泉绕石泛觞迟”。前一句写月夜独处。一个“凉”字,一个“倦”字,极写诗人的冷寂凄清,孤独无聊。后一句变换场景,写饮宴泛觞的场面。泛觞是一种游戏,古时候,园林中常引水流入石砌的曲沟中,宴会时,把酒杯放置水面,任其漂浮,飘到谁的面前,就该谁饮酒。饮宴游戏,高朋满座。诗人置身于这热烈气氛之中,却神游于此情此景之外,他对着那在水池中慢慢流动的酒杯呆呆地出神,显出一幅寡言少欢的神态。“泛觞迟”的“迟”字,既写景,又出情。
这一联,以月明之夜和宴乐之时为背景,用反衬的手法,表现诗人的自我形象。上下两句场景虽然不同,人物形象如一,显示出难以消解的情怀,却又藏而不露。直到第四联,作者才将内心的隐痛全盘托出。
“青云未得平行去,梦到江南身旅羁”,意思是说:遗憾啊,仕途多阻,未能平步青云。虽然做梦都梦到江南故乡,而此身却在异地作客。末句以“身旅羁”和首句的“非我有”相照应,又回扣诗题的“旅次”二字。结构严谨。
从全诗的艺术风格来看,这一联显得过分率直而欠含蓄。不过,由于有了前面一系列的铺垫和渲染,倒也使人觉得情真意切。大概方干对自己功名不就,耿耿于怀,如鲠在喉,但求一吐为快吧。
“多景楼”是江苏省镇江市的一处寺内建筑,具其之所心被称为“多景”,也是因为它建在山上,地势高,万事万物都可尽收眼底。诗人登高望远,前文极写所见景色之美,最后三句一问一答道出哀情,可见此曲采用的是以乐景反衬哀的情的手法。
前三句写的是整体感受,春水东去,天空辽远、闲云飘散,视野极其开阔,那树显得对么渺远,那鸟仿佛也都消失了踪迹。就像是一种脱离尘嚣的展望,一片豁然开朗。接着具体写了所见景物:山如黛、水如镜、月缺似沉钩,寓意白昼将尽。诗人依次运用了“阔”“闲”“渺”“幽”以及“远”“平”“缺”等加以刻画,句式倒装,使景物描写细腻生动。
再把视线住下,桃花梨花红白相间的景色下是那“渡口”和“江水”,曲至此,已经透出离别之情。尾三句便点出真意:“何处离愁?人别层楼,我宿孤舟。“有如蜻蜓点水一点而出,让原本沉浸的乐景中的人,哀感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