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女年十五,自矜好颜色。山叶杂山花,插髻当首饰。
罗女年十五,自矜好颜色。山叶杂山花,插髻当首饰。
蛮方立门户,男女多生涯。昨闻城中市,女出男在家。
蛮方立门户,男女多生涯。昨闻城中市,女出男在家。
上市买黄丝,染缉作花布。裙短衫袖长,不惜双脚露。
上市买黄丝,染缉作花布。裙短衫袖长,不惜双脚露。
夜行山中道,何处吹芦笙。我歌连臂曲,曲罢动郎情。
夜行山中道,何处吹芦笙。我歌连臂曲,曲罢动郎情。
动郎情,与郎匹,生女复长男,三年始同室。
动郎情,与郎匹,生女复长男,三年始同室。

luó--jǐngmíng

luóniánshíjīnhǎoyánshānshānhuāchādāngshǒushì

mánfāngménnánduōshēngzuówénchéngzhōngshìchūnánzàijiā

shàngshìmǎihuángrǎnzuòhuāqúnduǎnshānxiùzhǎngshuāngjiǎo

xíngshānzhōngdàochùchuīshēngliándònglángqíng

dònglángqínglángshēngzhǎngnánsānniánshǐtóngshì

何景明

何景明

何景明(1483~1521)字仲默,号白坡,又号大复山人,信阳浉河区人。明弘治十五年(1502)进士,授中书舍人。正德初,宦官刘瑾擅权,何景明谢病归。刘瑾诛,官复原职。官至陕西提学副使。为“前七子”之一,与李梦阳并称文坛领袖。其诗取法汉唐,一些诗作颇有现实内容。有《大复集》。 ▶ 122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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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晓因兴来,乘流越江岘。
清晓因兴来,乘流越江岘(xiàn)¹
译文:清晨怀着兴致出门来,小船渡过汉江绕岘山。
注释:鹿门山:在今湖北省襄阳市东南。《清一统志·湖北·襄阳府》:“鹿门山,在襄阳县东南三十里。《襄阳记》:‘鹿门山,旧名苏岭山,建武中,襄阳侯习郁立神祠于山,刻二石鹿夹神道口,俗因谓之鹿门庙,遂以庙名山也。’”¹江岘:江边小山。此处小山指襄阳县内之岘山。
沙禽近方识,浦树遥莫辨。
沙禽(qín)近方¹识,浦²树遥³莫辨。
译文:沙洲的水鸟近看才可识别,水边的树木远望不能分辨。
注释:¹方:《全唐诗》校:“一作初,又作相。”²浦:水边。³遥:《全唐诗》校:“一作远。”
渐至鹿门山,山明翠微浅。
渐至¹鹿门山,山明翠微²浅。
译文:船行款款来到禽门山,阳光明亮使山岚浅淡。
注释:¹至:《全唐诗》校:“一作到。”²翠微:青葱的山气。
岩潭多屈曲,舟楫屡回转。
岩潭多屈曲,舟楫(jí)屡回转。
译文:岩石间的潭水曲曲弯弯,行船到此每每迂回绕转。
昔闻庞德公,采药遂不返。
昔闻庞德公,采药遂不返。
译文:听说庞德公曾到这里,入山采药一去未回还。
金涧饵芝朮,石床卧苔藓。
金涧¹饵²芝朮,石床卧苔藓(xiǎn)
译文:山涧中适宜生长灵芝白术,石床上滋满了厚厚的苔藓。
注释:¹金涧:指风景秀美的山涧。²饵:《全唐诗》校:“一作养。”按,对照下句,以作“养”为是。³芝朮(zhú):灵芝(一种菌类植物)、白术(草名,根茎可入药)。
纷吾感耆旧,结揽事攀践。
¹吾感耆旧²,结揽(lǎn)³事攀践。
译文:深深感念这位襄阳老人,系住缆绳举足向上登攀。
注释:¹纷:盛多。²耆旧:年老的朋友,也指年高望重者,此指庞德公。³结缆:系缆,指停船。⁴攀践:指登山。
隐迹今尚存,高风邈已远。
隐迹今尚存,高风邈(miǎo)已远。
译文:隐居的遗迹至今犹可寻觅,超俗的风格已经远离人间。
白云何时去,丹桂空偃蹇。
白云何时去,丹桂¹空偃(yǎn)(jiǎn)²
译文:相伴的白云不知何时飘去,栽下的丹桂空自妖娇美艳。
注释:¹丹桂:桂树的一种,皮赤色。²偃蹇:此处解作妖娆美好的样子。
探讨意未穷,回艇夕阳晚。
探讨¹意未穷,回艇(tǐng)²夕阳晚。
译文:寻迹怀古兴味犹未尽,划船归来夕阳落西山。
注释:¹探讨:寻幽探胜。²艇:《全唐诗》校:“一作舻。”指船。
《登鹿门山》的作者是孟浩然,被选入《全唐诗》的第一五九卷第三十五首。此诗先写清晨乘船赴鹿门山沿途所见的景物,“沙禽”、“浦树”二句的描写,正是清晨景物特色,可见诗人游览之“兴”甚浓;继写登山探访隐士遗踪,见隐士遗迹尚存,但隐士的高风亮节已相去邈远,便无限感慨,抒发了深沉的怀古幽情;最后写“回艇”,留下无限眷恋,表达了作者对古代高士的仰慕之情。
了了晴山见,纷纷宿雾空。
了了¹晴山见,纷纷²宿雾空。
译文:晴天来临,青山面目越发清楚,纷纷茫茫积攒了一整夜的大雾慢慢散去。
樵归妇腰斧,渔罢叟收筒。
樵归妇腰斧,渔罢叟(sǒu)¹收筒。
译文:打柴回来的农妇将斧头别在腰间,打鱼归家的渔翁收起鱼筒。
但取登临适,何须吟啸工。
但取登临适,何须吟啸工。
译文:如果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登临之处,哪里又需要吟啸高歌消磨时间的功夫呢?
平生钓台路,明日与君同。
平生钓台路,明日与筒同。
译文:我平生走过很多钓鱼的路,明天我与你一块去钓鱼。

zǎoxíngshìtóngzhōu--zhàofān

leleqíngshānjiànfēnfēn宿kōng

qiáoguīyāosǒushōutǒng

dàndēnglínshìyínxiàogōng

píngshēngdiàotáimíngjūntóng

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
远信¹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²
译文:远来的信使刚进门,我就流下眼泪。妻子吃惊地问:你哭什么呢?
注释:¹远信:远方的书信、消息。²何如:如何,怎么样。用于询问。
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
寻常¹不省(xǐng)²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³
译文:她猜想:“平常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江州司马白乐天寄来了书信。”
注释:¹寻常:平常,平时。²不省:谓未见过。³江州司马:即白居易。

  这是一首构思奇特的小诗。题目是《得乐天书》,按说,内容当然离不开信中所言及读信所感。但诗里所描绘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接信时一家人凄凄惶惶的场面。诗的第一句“远信入门先有泪”,是说,诗人接了乐天的江州来信,读完后泪流满面。第二句笔锋一转,从妻女的反应上着笔:“妻惊女哭问何如。”诗人手持远信,流着泪走回内室,引起了妻儿们的惊疑:接到了谁的来信,引起他如此伤心?这封信究竟带来了什么噩耗?妻女由于困惑,发而为“惊”、为“哭”、为“问”。可她们问来问去,并没有问出个究竟。因为,诗人这时已经伤心得不能说话了。于是,她们只好窃窃私语,猜测起来:自从来到通州,从没见什么事使他如此激动,也从未见谁的一封来信会引得他如此伤心。够得上他如此关心的人只有一个──白乐天。这封信,八成是江州司马白乐天寄来的了。

  小诗向来以直接抒情见长,几句话很难写出什么情节、场面。元稹这首小诗,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写出了场面、情节,却不直接抒情。他在四行诗里,画出了“妻惊女哭”的场景,描绘了“问何如”的人物对话,刻画出了“寻常不省曾如此”的心理活动,而诗人万端感慨,却只凝铸在“先有泪”三字中,此外再不多说。全诗以素描塑造形象,从形象中见深情,句句是常语,却句句是奇语。刘熙载《艺概》说:“常语易,奇语难,此诗之初关也;奇语易,常语难,此诗之重关也。香山用常得奇,此境良非易到。”其实,用常得奇者,岂止白香山为然,香山的好友元微之,早就越过这道“重关”了。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952-953页

tiānshū

yuánzhěn tángdài 

yuǎnxìnménxiānyǒulèi jīngwèn 
xúnchángxǐngcéng yīngshìjiāngzhōushū 
水声咽,中夜兰桡暗发。残春在,催暖送晴,九十韶光去偏急。垂杨手漫折,难结,轻帆一叶。离亭远,归路渐迷,千里沧波楚天阔。
水声咽,中夜¹兰桡(ráo)²暗发。残春在,催暖送晴,九十韶光³去偏急。垂杨手漫折,难结,轻帆一叶。离亭远,归路渐迷,千里沧波楚天阔。
译文:水声呜咽,我半夜乘着兰舟悄悄出发了。凋残的春色还在,催来暖意,送去晴朗。九十日的春光偏偏去得这样急,垂杨被离人随手折下,送别后就难以再绾结回去了。一叶轻帆乘风去,离亭渐远了,回去的道路也渐迷失了,千里碧波与楚天相接,多么开阔。
注释:兰陵王:此词牌原系唐教坊曲名。始见秦观《淮海长短句》。三段,一百三十字,仄韵。¹中夜:半夜。²兰桡:兰舟,泛指装饰图案的船。桡:船桨,读若“饶”。³韶光:春光。
除寒乍消歇。剩雾锁花魂,风砭诗骨。茫茫江草连云湿。怅绿树莺老,碧栏蜂瘦,空留樯燕似诉别,向人共愁绝。
除寒乍消歇。剩雾锁花魂,风砭(biān)¹诗骨。茫茫江草连云湿。怅绿树莺老,碧栏²蜂瘦,空留樯(qiáng)³燕似诉别,向人共愁绝。
译文:残留的寒意刚刚消散,只剩下重雾锁着花朵的芳魂。寒风刺入诗人的瘦骨,乡上连着云天的茫茫烟草都湿润了。惆怅那绿树上的黄莺已老了,碧栏间的蜂儿都瘦了,空留下栖息在桅杆上的燕子,好像在倾诉着离别之情,都对着人一同陷入极度的忧愁中了。
注释:¹砭:刺。寒风刺骨。²碧阑:碧绿色栅阑。³樯:船桅杆。
重叠,浪堆雪。坐缥缈浮槎,烟外飞越。衔山一寸眉弯月,照枉渚疑镜,乱峰如发。扁舟独自,记旧梦,忍细说?
重叠,浪堆雪。坐缥缈浮槎(chá)¹,烟外飞越。衔山一寸眉弯月,照枉渚(zhǔ)²疑镜,乱峰如发。扁(piān)舟独自,记旧梦,忍细说?
译文:重重叠叠,浪花翻滚,如雪堆积成坐在飘渺远去的浮槎上,向苍烟外飞度。衔在远山间的,是一寸如蛾眉般弯弯的月亮,照耀着弯曲的小舟,疑似明镜映照着纷乱的山峰,宛如发髻偏舟,独自前行。还记得从前的梦啊,但怎么忍心细说呢?
注释:¹槎:船。²枉渚:“枉”是汪水,汪水在湘中常德,注入沅水的小水湾,故称汪渚。《楚辞·九章·涉江》:“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

  《兰陵王》词自宋周邦彦“柳阴直”一阕盛传于世以来,后人难乎为继。词分三叠,要善铺叙,不重复,开合动荡,浑化无迹,殊为不易。董士锡此词,可谓迎难而上,就其境界之阔大而言,容或有出蓝之誉。

  首叠所写,也不过是一般的暮春离别之意。“水声咽,中夜兰桡暗發”,半夜兰舟出发,水声呜咽,时在春夏之交,“残春在,催暖送晴”,难免生出节序如流、人生易老的感叹,故云“九十韶光去偏急”。盖春天孟、仲、季三个月,合九十日。一“急”字下得有力。晚唐诗人杜荀鹤有句:“每岁春光九十日,一生年少几多时。”(《出关投孙侍御》)郑谷诗又云:“春风只有九十日。”(《自适》)可知“急”字用意,在于时光匆匆。“垂杨手漫折,难结”,一语双关。一层意,就离别说,谓离别本人生常事,如折柳送别则柳将不胜其折,此是反用熟典;另一层意,就伤春说,春去如此匆匆,则人力何可挽留?所以说“难结”。“轻帆”以下三句,写船行之速,归路渐远,惟见水天一色。首叠境界,在柳永、周邦彦等人离别词作中常见。

  次叠写景传情,就以深细为其特色了。“余寒”句承上伤春意转入,写惜春情绪。“剩雾锁花魂,风砭诗骨”,是极工致、极骚雅之语句。“花魂”谓暮春之物,“诗骨”谓羁旅之人,物、人对举,相互映射,颇有深意。唐人郑元袅有句:“花魂迷春招不归。”(《花蝶谣》)董士锡以“雾锁”形容之,表惜花凋零之意更有韵味。孟郊有句:“诗骨耸东野。”(《戏赠无本》)被东坡以“郊寒岛瘦”相称的诗人,自称“诗骨”,词人借用来称己,俨然在读者面前推出一个瘦骨嶙峋、但又风骨凛然的寒士自我形象,表人生飘零之感更有高格调。以下连写“草湿”、“莺老”、“蜂瘦”、“燕诉”,所谓“以我观物,物皆著我之色彩”,二结用“向人共愁绝”一句总括之,则人之愁绝,伤如之何!

  三叠推开,写江行所见宏观之景,可谓大笔濡染,气魄非凡。“重叠,浪堆雪”,勾勒有力;“坐缥缈浮槎,烟外飞越”,遐想奇特。这是写景吗?诚然,因为所写是眼见之实景,显出江上风高浪急。但是,这不也是因江行实感而催发的、词人急欲超越现实处境这一潜在心理的形象折现吗!是实,也是虚,是景语,也是情语,情景兼写,充满着艺术的张力。下面“衔山一寸眉弯月,照枉渚疑镜,乱峰如髮”数句,写月之细,水之清,峰之乱,均逼真如画,“乱峰如髮”更是造语生新出奇,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当然,超然出世之想只不过是一刹那的幻觉,词人清醒的意识是“扁舟独自”,回到现实,种种“旧梦”萦脑,难以细说,也不必细说。这就是古人称道的“感慨全在虚处”,有意留出艺术空白,意在言外。

  近人沈曾植最为推崇董士锡《齐物论斋词》,以为“其与白石(姜夔)不同者,晋卿(董士锡)无名句可标,其孤峭在此,不便摹拟亦在此”(《海日楼札丛》)。笔者则认为白石词“清虚骚雅,每于伊郁中饶蕴藉”(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董晋卿庶几近之,然谓晋卿词无名句可标,就此词而言,则不尽然。

  又词中“照枉渚疑镜”一句,“枉渚”究竟何指?一般认为是泛指水弯之处。北魏郦道元《水经注·穀水》:“瀑布或枉渚,声溜潺潺不断。”也有说者引《楚辞·九章·涉江》“朝发枉陼(同渚)兮夕宿辰阳”,谓此处的“枉渚”当是实指。“枉”即枉水,是湖南常德附近注入沅江的支流。《水经注·沅水》云:“沅水又东历小湾,谓之枉渚。渚东里许,便得枉人山。”那么董士锡“江行”的具体地点就在湖南境内的沅江了。但就这首词的意境看,上片结句言“千里沧波楚天阔”,“楚天”一般指吴楚之地,且空间阔大,不像是在水流险急的沅湘之间。再者,考稽现存不多的有关董士锡的传记材料,他一生主要辗转于江、浙、皖等地,并没有履迹沅湘一带的记载,故“枉渚”还是作泛指理解为好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天下之患,上患材之上众,患上之人上欲其众;上患士之上欲为,患上之人上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上欲其众﹑上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¹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²,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³,故偃(yǎn)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¹⁰在我,是否¹¹可以坐骄¹²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上趋我¹³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上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xǐ)諰然¹⁴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上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上欲用天下之材,特¹⁵未知其故也。
译文:天下所忧虑的事,不是忧虑人才不够多,而是忧虑在上者不希望人才众多;不是忧虑人才不为国效力,而是忧虑在上者不让他们效力。人才的作用,是用来作为国家的支柱,得到了,国家可以安定而繁荣,失去了则使国家灭亡且受外辱。然而统治者不希望能人多,不让官员有所作为,这是为什么呢?这里有三个偏见。其中最突出的偏见,就是认为自己身处高位,可以免除屈辱、断绝危害,一辈子也不会有忧患,人才的得失与否,与国家治乱的命运无关,而最终使国家进入失败混乱受辱的危机,这是一个失误。又或者说:“我所赋予的官位财务可以吸引国家的能人,他们的光荣耻辱担心悲伤都是我说了算,我可以骄傲地看着国内的能人,而他们都将依附到我身边”,则也会最终使国家进入失败混乱受辱的危机,这也是一个失误。又有的人不探求所以培养和选用人才的方法,而是忧心仲忡地认为天下实在没有人才,那么最终同样会陷人败亡混乱危险屈辱的境地,这也是一种偏见。这三种偏见,它们的危害是相同的。不过,当中的用心不是不好,而且还可以讨论失误的原因的,就是认为天下没有人才那种吧。他们心中并非不想任用天下的人才,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罢了。
注释:材论:即人才论。¹蔽:遮挡,障碍。指错误想法。²去辱绝危:远离耻辱,断绝祸害。³数:命数,命运。⁴偃然:安然,任意。⁵肆:放纵,展开。⁶卒:终于。⁷败乱危辱:失败、动乱、危亡、耻辱的结局。⁸爵禄:官位和俸禄。⁹诱:诱导,吸引。¹⁰忧戚:忧伤。戚:悲伤。¹¹是否:或是或否。¹²坐骄:傲视。¹³趋我:趋向我,依附我。¹⁴諰諰然:恐惧、忧虑貌。¹⁵特:仅仅,只上过。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¹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上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gāo)、夔(kuí)、稷、契²之智,且上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³,故未有有实而上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chú),嘶鸣蹄¹⁰¹¹,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¹²重车,取夷路¹³,上屡策¹⁴,上烦御¹⁵,一顿¹⁶其辔(pèi)¹⁷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¹⁸绝勒¹⁹,败筋伤骨,上舍昼夜²⁰而追之, 辽乎²¹其上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²²(yǎo)(niǎo)²³与驽骀(tái)²⁴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上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译文:况且有才能的人,他的外表与一般人有什么不同呢?在于他们遇到事情能够处理好,出谋划策能够得到好处,治理国家能够使国家安定,这就是他们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在位者如果不仔细地考察他、慎重地任用他,那么即使具有如抱皋、夔、稷、契那样的才智,尚且不能使自己较一般人突出,何况是才智比不上他们的呢?世上目光短浅的人还说:“一个人如果身怀不凡的能力,就像锥子放在布袋里一样,它的尖端立刻就能显露出来,所以没有怀才而看不出来的人啊。”这只是看到了锥子放在布袋里,而本来没看到马在马棚里的情景。劣马与良马混杂相处,一样地喝水吃草,嘶叫跺蹄子咬牙齿,从此之中寻找马的本领的人大错了。等到它拉沉重的车子,走平坦的道路,不用屡屡鞭策,不让人费力地驾驭,缰绳晃一晃,千里的路程已经走完了。当这时候,如果让劣马并驾齐驱,即使跑得车轮倾斜、缰绳断掉、筋累骨伤、昼夜不停追赶,还是远远的赶不上,这样良驹和劣马才能分辨出来了。古代的君主知道这种情况,所以不认为天下没有无才的人,于是就想尽办法来寻找并且考察试用他们罢了。试用人才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做适合他们的工作罢了。
注释:¹画策:策划,出谋献策。画:谋划。²皋、夔、稷、契:皋,皋陶,又作咎繇(yáo),偃姓,相传曾被舜帝任为管刑法的官。夔,尧舜时期的乐官。稷,名弃,相传他善于种植各种粮食作物,在尧舜时担任农官。契,相传为舜帝的司徒官,主管教化,助禹治水有功,为商朝的祖先。³“犹锥之”二句:语出《史记·平原君列传》。平原君说:“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比喻有杰出才能的人是上会被埋没的。见:通现,显露。⁴囊:口袋。⁵末:尖端。⁶厩:马房。⁷驽:劣马。⁸骥:好马。⁹刍:喂牲畜的草。¹⁰蹄:用蹄刨地,或用蹄踢蹶(同类)。¹¹啮:咬。¹²引:牵引,拉动。¹³夷路:平路。¹⁴策:本指马鞭。这里指鞭打。¹⁵御:驾驭。¹⁶顿:振,抖动。¹⁷辔:控驭牲口用的嚼子和缰绳。¹⁸倾轮:车轮倾斜。¹⁹绝勒:缰绳拉断。勒:带嚼口的马络头。²⁰上舍昼夜:上分昼夜。《论语·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上舍昼夜。’”²¹辽乎:遥远的样子。²²骐骥:良马。²³騕褭:骏马名。²⁴驽骀:劣马。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夫南越¹之修簳(gǎn)²,镞(zú)³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è)之劲翮(hé),加强驽之上而彍(gu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sì)之捍¹⁰,无上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dí)¹¹之所宝也。然而上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¹²,则无以异于朽槁¹³之梃¹⁴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jié)¹⁵,而用之上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¹⁶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上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luò)¹⁷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译文:南越长长的竹子作箭杆,用百炼的精钢作箭头,用秋鹗的劲翮作箭尾,搭在强弓上之后把弓拉满,能射到千步远的地方,即使是凶猛的犀牛,没有不立刻被射穿而死的。这是天下锐利的武器,武力决定胜负的法宝。但是如果使用不恰当,用它来敲打,那么和枯朽的棍棒就没有什么不同了。由此可以知道,即使得到天下奇异杰出的人才,而不按正确方法使用,也和上述情形相似。古时候的君王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仔细估量他们的才能并且谨慎仔细地使用他们,使大小、长短、弱强的才能都能符合他们担任的职责。既然这样,那么愚昧浅陋的人也能用尽他们所掌握的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何况那些才德兼备、智力非凡的人呢?唉!后世在位的君王没有探究考察这个道理并且在现实中使用,反而说天下确实没有人才,这是没有好好想过罢了。
注释:¹南越:古国名,其地在今广东一带。²修簳:细长的竹秆。³镞:箭头。此处谓安装箭头。⁴精金:即精钢。⁵鹗:一种长翼而凶猛的鸟。鹰雕一类。⁶劲翮:坚硬的翎管。⁷彍:张满弓弩。此处指射至。⁸犀:雄犀牛,两角。⁹兕:雌犀牛,一角。¹⁰捍:凶猛,彪悍。¹¹觌武:以武力相见,指打仗。觌:相见。¹²敲扑:古时用作鞭刑的两种刑具。长者为扑,短者为敲。¹³朽槁:枯干。¹⁴梃:棍子。¹⁵瑰材桀智:奇伟杰出的人才。¹⁶铢量:仔细称量。引指详尽地考察衡量。铢:古代衡制中一个微小的重量单位。《汉书·律历志上》:“二十四铢为两,十六两为斤。”¹⁷卓荦:超凡、杰出。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上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译文:有人问:“古时候的人是用教育的方法来造就人才的,然而你只说了人才的寻求和使用,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说:“在天下的法律制度还没设立之前,就一定要先寻求天下的人才来使用,如果能使用天下的人才,那么就能恢复先王的法律制度。能够恢复先王的法律制度,那么天下的小事也会像先王那个时代了,何况是教育造就人才的大事呢?这就是我为什么只讲寻求和使用人才。”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¹,而辩说之材出;刘、项²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³起;唐太宗欲治,而谟(mó)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上求之、上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上信也。
译文:哎!如今天下忧患没有人才啊。我听说,六国实行合纵政策,而辩论游说的人才出现;刘邦、项羽并起争雄,而出谋献策、勇敢善战的人才涌现;唐太宗想要治理好国家,而多谋善议、敢于谏诤的人才来辅佐。这些人才,都是在那些名主还没出现之时所没有的。如今君王想要找人才,而人才担心不被君王所用。天下之大人才众多,却说没有人才,我不相信这种说法。
注释:¹六国合从:指战国时期齐、楚、燕、韩、赵、魏六国联合起来与秦国抗衡。因六国地连南北,故称他们的联合为合纵。从:通“纵”。辩说之材:指纵横家之流。其著名者,有张仪、苏秦等。《史记》有传。²刘、项:刘邦、项羽,皆为秦末反秦起义军领袖。秦亡后,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封刘邦为汉王。其后,楚汉间历经长达五年的战争。最后项羽兵败自杀,刘邦即皇帝位,建立汉朝,即汉高祖。³筹划战斗之徒:谋士与战将。陆续聚集于刘邦旄(máo)下的,谋士有萧何、张良、陈平诸人;战将则有韩信、彭越、樊哙等。《史记》均有传。⁴唐太宗:即李世民,唐高祖李渊的次子,唐朝第二代皇帝。他常以“亡隋为戒”,任贤纳谏。他在位的“贞观”时期,政治清明,社会经济有所恢复,被史家誉为治世。⁵谟谋:设谋划策。⁶谏诤:规劝争辩。唐太宗朝,谟谋之臣,有房玄龄、杜如晦;谏诤之臣,则以魏征为代表。新、旧《唐书》皆有传。

  这是一篇驳论型的论说文,即驳斥对方的错误论点,并在驳斥敌论中树立起自己正确的观点。文章一开始便以“上患”与“患”两个否定、肯定的句式,说明了当时的“天下之患”,开门见山地提出了天下所忧虑的事情,即上忧虑人才上够多,而忧虑的是在上的人上希望他们多;上忧虑人才上为国家做事,而忧虑的是在上的人上让他们做事,从而明确提出人才问题事关重大,“材之用,国之栋梁”,并正反说明了人才的极端重要,“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足见人才问题实与国家生死存亡攸关,绝非小事可等闲视之。但恰恰在这个关于国家“安荣”“亡辱”如此重大的人才问题上,当时的“上之人(包括皇帝在内的当权者)”,却“上欲其众”,“上使其为”,上去发现培养人才,上使他们发挥应有的作用,这正是“天下之患”。接着作者用一个“者……也”设问句,指出“是有三蔽”,具体摆出了当时在人才问题上的三种社会偏见,这三种偏见也正是作者在《材论》中要分别驳斥的三种错误观点。

  最突出的一种偏见,认为自己处于最高的地位,可以排除掉耻辱,断绝掉危害,一辈子也上会碰上什么祸害,人才的任用与否,与国家的治乱命运无关,因而任意放纵自己,最终使国家陷于败乱危亡和受屈辱的境地。另一种偏见,有的人认为自己的官位和金钱足以引诱天下的才士,荣耀屈辱忧愁悲伤等等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可以傲视天下的才士,而他必然会自动归向自己,这样最终也要陷入败乱危亡和受屈辱的境地。还有一种偏见,有的人上探求培养选拔人才的方法,而是忧心忡忡地认为天下实在没有人才,同样最终也陷入败乱危亡和受屈辱的境地。

  这样,作者在列述人才问题上的三种偏见的同时,简括而有力地分析了其必然导引的“卒入于败乱危辱”的令人震惊的恶果,与上面指出的“失之则亡以辱”相呼应,再次强调了人才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极端重要性。对上述三种偏见的驳斥,作者并没有也无必要去平均用力地全面出击,因为前两种自视位高、财足,盲目自安自喜,认为人才无用的观点,其谬误显而易见,是非上言自明,“然而用心非上善犹可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与前两种相比较,他们的本意还上是上想用天下的人才,而是胡涂无知,一叶障目上见泰山,看上到人才而哀叹天下无人才可用。所以,这种“以为天下诚无材”的错误观点实有详加讨论辨析的必要,这就是作者特意“论其失”,以触“未知其故”的原因,是作者所驳敌论的一个重点。就驳论文章的类别来看,又是属于反数论点之一种,即用新的论据新的论证反证其论点的错误,从而树立起新的正确的论点,得出新的结论。

  在这里,作者基于其“用心非上善”“其心非上欲用天下之材”的思想基础,所以在反驳中“言咨悦怿”(《文心雕龙·论说》)“烦情入机,动言中务”,并从以下三个方面循循善诱层层递进地驳斥了天下无人才的偏见,阐述了“索天下之材而用之”的观点。

  一是以马为喻,强调要在实践中考察人才。在马厩中,劣马好马混杂在一起,其饮水吃草、嘶鸣啼咬并没有多少上同,而等让他们拉车跑路时,好马劣马就看出大上一样了,好马“引重车,取夷路,上屡策,上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而劣马“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上舍昼夜而追之,辽乎其上可及”。说到人也是如此,平常情况下难见高下,“惟其遇事而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人才与一般人的区别便可看得清清楚楚了。至此,作者适时地引出了一个结论:如果上能精细地考察,慎重地任用,即使本有上古贤人皋陶、乐夔、后稷、殷契那样的才智,也“上能自异于众”,何况是在他们之下的人呢?那种认为人才如锥子在口袋,其尖端会自然显露的看法是片面的。要之,要为人才脱颖而出创造条件。这一点,古代的贤君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上认为天下没有人才,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考察人才,并尽才而用,当今“上之人”若能如此,便上会“諰諰然(忧心恐惧的样子)以为天下实无材”了。

  二是以箭为喻,阐明量才为用的道理。作者说,南越的长箭,精金为镞,劲翮为羽,千步之外,可射杀犀牛,可谓“天下之利器”“决胜觌武之所宝”,但如果用之上当,比如用它来敲打东西,那就和枯朽的棍子无多大区别。至此,作者又适时地引出了一个结论:即使得到了天下奇才,如果使用上得法,也同样等于得上到人才,而古代的贤君懂得这个道理,量才而用,人尽其才,所以人才济济,各显其能。后世在位者,上懂量才为用,人才被埋没,反“坐曰天下果无材”,作者语重心长地说,上是没有人才,而是没有动脑筋好好地思索,没有弄懂使用人才的道理。

  三是以史为鉴,进一步说明人才应运而出的道理。作者以“六国合纵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画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为例,说明人才的出现在于时势的需要与“上之人”的发现与重用。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君主如果想得到他们,他们就来了。因此,以天下之大,人才之众,而硬说果真没有人才,是无论如何也上能令人信服的。至此,“以为天下实无材”的论点,已被反证为是错误的,同时作者重视人才以及如何发现、选拔、使用人才,使人才得以脱颖而出、使人才得以尽才为用等观点也一并得到了阐述。

  《材论》一文,篇幅上长,但却能针对时弊,据理以陈,阐明了有关人才的重大社会问题,表达了“索天下之才而用之”的政治改革家的宏图大略,可以说是一篇为改革图新服务的“招贤书”。这篇文章也正体现了作者所倡导的“文者,务为有补于世用”(王安石《上人书》)的创作主张。这篇短文,针对性强,有的放矢,批驳有力量,再加上巧用比喻,类比史实,使之具有浓厚的政治色彩且有较强的说服力和一定的感染力,结语“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上信也”,体现了作者的自信、文章的平易深邃而流畅自然。

参考资料:
1、 (唐)韩愈等著.唐宋八大家散文鉴赏 4 图文珍藏版.北京:线装书局,2010年:第218—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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