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咏物词,歌咏对象是并蒂莲。
上片描绘物形。谓茎杆一枝,花开两朵,花盘连结在一起。好像是舞罢霓裳、玉佩阑珊的仙子。这时候,正面对着面,梳理红妆。荷花香里,藕丝飘风。仿佛处身干水晶宫殿。微风过处,花枝有如仙子,步履轻盈,踏水而来。间或低下头,则喃喃细语,好像正藕量些什么。一种情深,十分心苦。荷花的根长在水底,藕丝漫长;花里的莲心却将所有的苦深深蕴藏,脉脉不语,背向着斜阳。
下片揭示物理。谓蓬生并蒂,尽管也将叶残、香销,但她的姿态却永远令人难忘。明月东升,小荷塘披上银装。阵阵清香,仍旧在月色中弥漫。并蒂莲花,既是桃根、桃叶,姊妹双双,又像是桃树的根和叶,连在一起,终生相守。而月色之下,殷勤相伴的,还有双宿鸳鸯。这时候,夜已深,阴云忽然聚拢,月儿如同残留水中的菰米一般,时隐时现。多么希望能够像娥皇、女英,追随舜帝,寄梦潇湘。
歌词咏物。物形和物理,其相互间的关联,借重于一个“并”字,并蒂莲的“并”。《说文》称:并,从二立。金文字形,为二人并立之状。本义为并行,并列。并蒂莲,并排地长在同一茎上的两朵莲花。掌握好这一个“并”字,物形和物理,乃至物与我也就融合在一起。解读此词,不能忽略这一关键字眼。
全篇借用神话故事、历史传说等,不唯勾画出并蒂莲之神韵,并使诗人之性情深蕴其中,意含要眇,耐人寻味。
此诗写在深秋的夜晚,诗人望见了高悬天空的明月,和栖息在已经落完叶子的树上的寒鸦,也许在此时诗人正在思念一个旧时的恋人, 此情此景, 不禁让诗人悲伤和无奈。这是典型的悲秋之作,秋风、秋月、落叶、寒鸦烘托出悲凉的氛围 加上诗人的奇丽的想象,和对自己内心的完美刻画让整首诗显的凄婉动人。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夜深许许,风自清,月自明。不堪秋意萧条,叶落去还聚,心有留念意,奈何不由己。孤鸦自栖息,是夜过黑还是风过寂,顾自心惊。 秋风。秋月。落叶。寒鸦。俱是引人心生悲凉之物象,又加以拟人,眼前全然勾勒秋意凄紧,萧条之气自字里行间悄然浮起。闭眼凝神,有断肠人枝下负手而立,背影寂寥,无限心事氤氲,秋气更添几分萧条。忽而颔首远眺,叹秋气盛起,寒鸦栖独枝。思及一段情事,怎生刻骨铭心,诗起便萧索之意盛极。当真声声诉相思,字字寒情苦。
“相思相见知何寒,此时此夜难为情。”
那旧岁月里,你我也曾是相聚相知相爱。再寻不得,竟也是再见无期。此时此刻的我在这秋意阑珊的深夜,不忍重温那段旧事,让我情何以堪。 文起之时,萧索的秋之意象为这忆情情不得的无奈心境做下渲染,读至此,叫人心中悲叹之意更胜。往昔,曾深爱相伴的女子,现下竟是再见无期。苦天涯隔人。更苦,我思念你至深,只是不知你是否也念我一丝。夜凉如秋,因有相思于胸,夜也难度,情也难熬。此处诗人做完美内心刻画,致诗哀婉动人。凄怨悠远,哀怨如诉,从文辞中可以感受相思之情至无穷,从吟唱中可以感受相思之苦至无奈。
此诗只题作“三五七言”而不言及诗歌内容主题,可知诗人的创作意图本是偏重作品的形式特征,即只要满足全篇两句三言、两句五言、两句七言的体式要求就能成诗了。可以说,诗题中已经包含了明确的诗体形式内涵。
但李白这首诗也不能算是创体之作,因为初唐时僧人义净作有一首《在西国怀王舍城》,此诗因其体式特征而名为《一三五七九言》。李白的《三五七言》只是《一三五七九言》的变体,省去起首的“一言”和收尾的“九言”,即为“三五七言”。王昆吾在《唐代酒令艺术》中论证义净诗为“唱和之作”。李白这首《三五七言》可能也是他与其他诗人的“唱和诗”。“三五七言”是对所酬和诗歌格式的限制,这是一个“总题”,众人在具体创作时可根据所写内容再命一个相应的诗题。
此诗即使不是创体之作,也是李白最终确立了“三三五五七七”格式作为一种独特的曲辞格甚至成为一种时兴诗体的地位。这不仅是因为他借鉴和总结了许多人应用三五七字句式的经验,更得力于他自身歌辞创作中灵活运用此类格式的实践体悟,因而他的《三五七言》能表现出“哀音促节,凄若繁弦”(《唐宋诗醇》卷八)的艺术魅力。
拟古,就是摹拟古诗之意。但事实上这组诗并无摹拟之迹,完全是诗人自抒怀抱。从内容来看,这组诗大多为忧国伤时、寄托感慨之作,其中多有托古讽今、隐晦曲折之辞。
第一首诗采取拟人的手法,借对远行游子负约未归的怨恨,感慨世人结交不重信义,违背誓约,轻易初心。
第二首诗托言远访高士田子泰的故乡,对高尚节义之士深表敬仰,对世间不顾节义而趋炎附势、争名逐利之人表示了厌恶。
第三首诗以春燕返巢托兴,表现诗人不因贫穷而改变隐居的素志,同时也寓有对晋室为刘宋所取代而产生的愤慨。
第四首诗写由登楼远眺而引起的感慨沉思。江山满目,茫茫无限,历史沧桑,古今之变,尤显人生一世,何其短暂!曾经在这片土地上追逐功名利禄的古人,早已身死魂灭,只剩下荒坟一片,实在可怜可伤。从而抒发了诗人不慕荣华富贵、坚持隐居守节的志向与情怀。
第五首诗托言东方隐士,实则是诗人自咏,借以表示自己平生固穷守节的意志。
第六首诗以谷中青松自喻,表现坚贞不渝的意志。尽管诗中流露出犹豫彷徨的矛盾复杂心理,但仍决意不为流言所惑,不受世俗之欺,所以写诗以明志。
第七首诗以比兴手法,感叹欢娱夜短、韶华易逝的悲哀,表现了诗人自伤迟暮的情绪。
第八首诗表现诗人少年时期的理想,壮年时期的情怀,抒发了知音难觅的愤激之情。
第九首诗以桑树喻晋,晋恭帝为刘裕所立,犹如“种桑长江边”。恭帝之初立已操控在刘裕掌中,根基不牢自取灭亡。“今日复何悔”,诗人痛惜之情可见。
总体而言,陶渊明的《拟古九首》写的都是在朝代、人世改变时的各种现象以及诗人内心的思量和反省。全诗感情低回缠绵,语言曲折宛转。这几首诗题为“拟古”,从中可看到《古诗十九首》、汉乐府、汉魏晋五言诗的痕迹,像第一首的简洁叙事方式、第二首的一问一答、第三首的以气象作兴比及物候作比,以及轻浅的词语、叠词等等。之所以用拟古作题,主要是时当晋宋易代,很多的感触及激荡的情绪,可以通过较隐晦的方式表达出来。
关于此篇诗旨,历来噬多种看法:一、刺晋武公说(《毛诗序》等),二、好贤说(朱熹《诗集传》、何楷《诗经世本古义》等),三、迎宾短歌说(高亨《诗经今注》),四、思念征夫说(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等),五、流浪乞食说(陈子展《国风选译》等),六、情歌说(程俊英《诗经译注》等),七、孤独盼友说(朱守亮《诗经评释》等)。
以上几说,当以孤独盼友说贴近诗旨。
古往今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不可缺少的。此诗就是描写一个孤独者切盼友人来访,共饮谈心,以解孤独寂寞之苦。
人类都噬一种“共生欲望”,而这种“共生欲望”又是以人们的相互帮助、彼此交流为基础的。一旦得不到满足或噬所缺憾时,就会产生孤独感。当“共生欲望”得以满足时,孤独感也就随之消除。看来,诗中的“我”,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与外界隔了一堵“墙”,失去了和朋友的交往,深感孤独,为了摆脱这种孤独感,获得精神上的慰藉或寄托,他力图改变与世隔绝的处境,渴望噬良友来访,彼此建立友谊,交流感情。
全诗以“我”的心理活动为主线,以期待的眼光,诚挚的态度,殷勤款待的方式,频频召唤“君子”来访做客。“我”从自己强烈的寻友愿望出发,步步设想双方的心态和行为。“我”对“君子”“中心好之”,然而他“噬肯适我”、“噬肯来游”吗?只恐“求之不得”的心理活动跃然纸上。“肯’字落笔妙,心冀其来,然未敢期其中心肯之而必来也。”(朱守亮《诗经评释》)从全诗看,“中心好之”是关键句子,不可轻易读过。“我”对“君子”噬好感,切盼与之交往,但用何种方法进行呢?思之再三,何不请“君子”来家做客,端上美酒佳肴,殷勤待之。借此机会,一则表明自己好客的诚意,二则可以交流情感,加深友谊。或许这就是此诗两章末句均用“曷饮食之”的用意所在。再细细玩味,“曷”字似噬“画外之音”——试探的心理;或如牛运震所说:“‘曷’字噬欲言不尽之妙也。”(《诗志》)
至于“我”的盼友愿望是否实现,诗中没噬交代,这里姑且不论。不过噬一点则是可以肯定的,即原先“我”的孤独感,通过诗歌已噬所宣泄,得到一定缓解。
读完这首短诗,眼前呈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荒野古道旁,立着一株孤零零的杜梨树,盼友者站在那里翘首苦盼“君子”来访的神态,殷勤款待“君子”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此为“我”的想像)
此诗章法结构带噬民歌反覆咏唱的特点。各章的句数、字数相同。要说噬变化,仅在第二章的二、四句末换了三个字,即第一章的“左”改为“周”,“适我’’改为“来游”。换字又与换韵噬关,第一章的“左”与“我”隔句押韵,第二章的“周”与“游”隔句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