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曙气阴阴,寒侵烛焰沈。云浓禽路涩,雪厚象踪深。
将曙气阴阴,寒侵烛焰沈。云浓禽路涩,雪厚象踪深。
足滑全依仆,衣单紧束衿。人间饶乐事,何业化书蟫。
足滑全依仆,衣单紧束衿。人间饶乐事,何业化书蟫。

xuěchénzhí--yuánzōngdào

jiāngshǔyīnyīnhánqīnzhúyànshěnyúnnóngqínxuěhòuxiàngzōngshēn

huáquándānjǐnshùjīnrénjiānráoshìhuàshūyín

袁宗道

袁宗道

(1560—1600)荆州府公安人,字伯修。万历十四年会试第一。授编修,官终右庶子。时王世贞、李攀龙主文坛,复古摹拟之风极盛,宗道与弟袁宏道、袁中道力排其说。推崇白居易、苏轼,因名其斋为白苏斋。为文崇尚本色,时称公安体。有《白苏斋类稿》。 ▶ 25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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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jī)月诸(zhū)¹,照临²下土³。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¹⁰不我兮¹¹
译文:太阳月亮放光芒,光明照彻大地上。可是竟有这种人,不依古道把人伤。何时日子能正常?竟然不顾我心伤。
注释:日月:古人多用日月比喻丈夫,此处也有隐喻之意。¹居、诸:都是语尾助词。²照临:照耀到。³下土:大地。⁴乃:可是。⁵之人:这个人。⁶逝:助词,无实义,起调整音节的作用。⁷古处:一说旧处,和原来一样相处;一说以古道相处。⁸胡:何,怎么。⁹定:止。指心定、心安。¹⁰宁:一说乃,曾;一说岂,竟然,难道。¹¹我兮:兮我。兮,念。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jī)月诸,下土是冒¹。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²。胡能有定?宁不我报³
译文:太阳月亮放光芒,光辉普照大地上。可是竟有这种人,背义和我断来往。何时日子能正常?为何与我不搭腔?
注释:¹冒:覆盖,照临。²相好:相爱。³报:答。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jī)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¹无良²。胡能有定?俾(bǐ)³也可忘。
译文:太阳月亮放光芒,每天升起在东方。可是像他这种人,说和做的不一样。何时日子能正常?使我忧伤全遗忘。
注释:¹德音:善言,另一意为好名誉。²无良:不好,不良。³俾:使。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日居(jī)月诸(zhū),东方自出。父兮母兮¹,畜(xù)我不卒(zú)²。胡能有定?报我不述³
译文:太阳月亮放光芒,日夜运行自东方。我的爹啊我的娘,为何让我离身旁。何时日子能正常?让我不再述冤枉。
注释:¹父兮母兮:呼唤父母。²畜我不卒:即好我不终。畜,同“慉”,喜爱。卒,到最后。³述:说。一说循义理。

  这是一首弃妇申诉怨愤的诗。《毛诗序》说:“《日月》,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难,伤己不见答于先君,以至困穷之诗也。”朱熹《诗集传》说:“庄姜不见答于庄公,故呼日月而诉之。言日月之照临下土久矣,今乃有如是之人,而不以古道相处,是其心志回惑,亦何能有定哉?”都说此诗作于卫庄姜被庄公遗弃后,以此诗作者为卫庄姜,所指责的男子为卫庄公。而鲁诗则认为是卫宣公夫人宣姜为让自己的儿子寿继位而欲杀太子伋,寿为救伋,亦死,后人伤之,为作此诗。今人一般认为这是弃妇怨丈夫变心的诗。

  诗的第一章把读者带入这样的境界:在太阳或月亮的光辉照耀下,一位妇人在她的屋旁呼日月而申诉:日月能如常地照耀大地,为何我的丈夫不能如以往一样顾念我!以后各章的第一句“日居月诸”作为起兴,还有一种陪衬的作用。日月出自东方、照临大地,是有定所,而结为夫妇的“之人”竟心志回惑,“胡能有定”。作者之所以反覆吟咏日月,正是为了陪衬其反覆强调的“胡能有定”的。

  第二第三章承第一章的反覆咏叹,真是“一诉不已,乃再诉之,再诉不已,更三诉之”(方玉润《诗经原始》)。第四章沉痛已极,无可奈何,只有自呼父母而叹其生之不辰了,前面感情的回旋,到此突然一纵,扣人心弦,“埋怨父母极无理,却有至情”(牛运震《诗志》)。

  诗中没有具体去描写弃妇的内心痛苦,而是着重于弃妇的心理刻画。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是很复杂的,有种被遗弃后的幽愤,指责丈夫无定止。同时她又很怀念她的丈夫,仍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能够“顾”(想念)她,“报”(答理)她。理智上,她清醒地认识到丈夫“德音无良”;但情感上,她仍希望丈夫“畜我”以“卒”。朱熹《诗集传》说:“见弃如此,而犹有望之之意焉。此诗之所为厚也。”这种见弃与有望之间的矛盾,又恰恰是弃妇真实感情的流露。因此,《日月》能强烈震撼读者的心灵。延伸解析古代学者以为这是首弃妇声诉幽怨的愤诗,且很多人认定是“卫庄姜”(卫庄公夫人)感喟“州吁之难”(卫庄公庶子“公子州吁” 弑杀庄姜养子、卫桓公“姬完”的宫廷政变)的穷困诗。这种观点看似成立的理由是比较充分的,日月比喻国君与夫人,未亡人庄姜目睹宫廷剧变(卫公子州吁首开弑杀犯上之风,挑衅姬周宗法制度,被时人认为大逆不道),所以作诗追念先君亡夫,痛惜枉死的嗣君养子,哀叹自己的不良遭际但是仔细研究诗中细节,弃妇之说则疑窦颇多。尤其是抱怨父母一节,既不合于周人礼法(强调“孝悌”),也语意突兀:常人以给父母养老送终为俗,怎可颠倒要求父母终养自己?实际上结合周初历史和邶人的渊源,综合看待《国风.邶风》的低闷、忧郁风格,将这首诗同样视为殷遗怀旧的歌谣可能才更靠谱。熟悉中国上古史的研究者都知道:周朝推翻商朝后,最初的政策对亡国民众比较友好,武王君臣采取了各种措施极力安抚;后来因殷顽叛乱、周公旦才在镇压平叛后对其施以重大惩罚。如果扩大思路,将周人、商人这段恩怨变化的背景套入到《邶风.日月》篇中,则很多细节就更容易对号入座、解释通畅。日月起兴,是因为天道有恒,衬托人世容易变幻,暗喻商族亡国亡族(没有灭族,大贵族微子、萁子和其他小贵族保留了商族血脉,但纣王和武庚禄父这条主根化为浮云了)的沧海桑田悲剧。两厢难处,是当年周、商两族复杂关系的真实写照。处境飘摇窘困,是因为大叛乱后惩罚加身。作为曾经显赫、现在弱势的“殷顽”,自然会抱怨周朝,很容易将所有灾难都委过周室而不愿意深刻自省。所以诗中屡屡出现“逝不古处”、 “宁不我顾”……、 “德音无良”的抱怨,希冀处境得到改善,如此才“俾也可忘”。抱怨父母其实完全是比喻。犹如说:我们商人的祖先是天下共主,轮到我们这代人却不仅失去霸权,还因两次战败(前为武王克商的“牧野之战”,后为周公东征的二次征服),宗族亲人被离析打散、族群主体被监视居住。“胡能有定?报我不述。”也可以顺理成章解释。中国上古传统,灭人国而不绝其祀,夏、商、周三代均遵循这条重要国际规则。传说夏后(夏朝君主的称号)册封上古著名氏族为诸侯(实际上是认可);汤王灭桀,也专门册封禹王的后人,承认各地氏族部落首领的诸侯地位(夏商封建都不是严格意义的封建制度,所谓封国其实是氏族部落或更大型的联盟而非地域国家,周朝的封建制才是真正意义的叠层封建联盟体制,周朝封国很多都是打破了血缘关系的地域型国家);武王遵守传统,册封周人认定的上迄黄帝、炎帝、下止夏禹、商汤的后裔为诸侯。只是由于武庚组织叛乱,周公才粉碎了武庚的政权,重新安排处置“殷顽民”。诗中的“报我不述”应该是指武庚政权被粉碎的事情,作者认为周朝这样处置不合古礼和惯例。对这首诗的新解属于个人的一家之说,可以存疑,也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深度研究和发掘,权当是对继承发扬我国古老的国学文化略效绵薄之力。如果新说被证明成立,那么《邶风.日月》的创作时间就不是春秋,而是远为久远的周初。这首诗文辞古朴、风格与《邶风.柏舟》雷同也就相当自然,前面仔细分析过“柏舟”、可以更肯定的说和周初的大叛乱关系密切。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57-59

yuè

shījīng·guófēng·bèifēng xiānqín 

yuèzhū zhàolínxià nǎizhīrén shìchǔ néngyǒudìng nìng 
yuèzhū xiàshìmào nǎizhīrén shìxiānghǎo néngyǒudìng nìngbào 
yuèzhū chūdōngfāng nǎizhīrén yīnliáng néngyǒudìng wàng 
yuèzhū dōngfāngchū   néngyǒudìng bàoshù 
山光物态弄春晖,莫为轻阴便拟归。
山光物态弄春晖¹,莫²为轻阴³便拟归
译文:春光幻照之下,山景气象万千。何必初见阴云,就要匆匆回家?
注释:山行:一作“山中”。¹春晖:春光。²莫:不要。³轻阴:阴云。⁴便拟归:就打算回去。
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
纵使¹晴明无雨色,入云²深处亦沾衣。
译文:就算天气晴朗,没有一丝雨意,走入云山深处,也会沾湿衣裳。
注释:¹纵使:纵然,即使。²云:指雾气、烟霭。

  这首诗紧扣诗题中的“留”字,借留客于春山之中,描绘了一幅意境清幽的山水画。

  首句“山光物态弄春辉”,写出了留客的前提条件——山中万物都在春天的阳光下争奇斗艳,呈现着一派醉人的美景。一个“弄”字出神入化,给山中景物赋予了人的性格,描绘了万物朝气蓬勃的盎然生机。全诗正面描写山景只有这一句诗。因为只有一句,所以诗人就不去描绘一泉一石,一花一木,而是从整体入手,着力表现春山的整个面貌,从万象更新的气象中,渲染出满目生机、引人入胜的意境。因为只有把这一句写得很浓,而且先声夺人,形成一种压倒的优势,“留”才有意义,客人所担心的问题才显得无足轻重。

  次句“莫为轻阴便拟归”,是诗人对客人的劝留之辞,恰值游兴正浓之际,天空中忽然浮过一片“轻阴”,大有大雨将至之势,这是令客人游兴顿减的惟一客观原因,暗示了客人主观上并非不恋山景的心灵信息。次句与首句紧密相关。由于第一句蕴含丰富,很有分量,第二句虽然是否定了客人的想法,但却显得顺流而下,毫不费力。

  最后两句“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采取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笔法,进一步劝慰客人既来之,则安之,不要错过美好春光,涉涉前行。因为客人怕“轻阴”致雨、淋湿衣服,诗人就婉曲地假设了一个晴天游春的问题——在晴天中,因为春季雨水充足,云深雾锁的山中也会水汽蒙蒙,行走在草木掩映的山径上,衣服和鞋子同样会被露水和雾汽打湿的。这也就是说,雨天游山,要“沾衣”;晴天游山,也要“沾衣”,“沾衣”是春日游山无法避免的问题,从某一角度说,这又是春日游山的一大乐趣,那么,就不必为一片“轻阴”而踯躅不前。

  这两句不只是消极地解除客人的疑虑,而是巧妙地以委婉的方式,用那令人神往的意境,积极地去诱导、去点燃客人心中要欣赏春山美景的火种。

  这首诗的意境异常清幽,还表现在隽永的哲理启迪上。它告诉人们:事物是复杂的,不应片面地看问题,对待困难也是如此。在人们前进的道路上,要正视困难,勇往直前,“莫为轻阴便拟归”;在克服困难中迎来的美景,才更加赏心悦目,其乐无穷。正由于诗中含义丰富而深刻,所以,这首诗与同类登山春游诗相比就更别具一番悠然不尽的韵味。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378-379

shānxíngliú

zhāng tángdài 

shānguāngtàinòngchūnhuī wèiqīngyīnbiàn便guī 
zòngshǐ使qíngmíng yúnshēnchùzhān 
剑门之左峭岩间有大树,生于石缝之中,大可数围,枝干纯白,皆传曰白檀树。其下常有巨虺,蟠而护之,民不敢采伐。又西岩之半,有志公和尚影,路人过者,皆西向擎拳顶礼,若亲面其如来。
剑门之左峭岩间有大树,生于石缝之中,大可数围,枝干纯白,皆传曰白檀树。其下常有巨虺(huǐ)¹,蟠(pán)²而护之,民不敢采伐(fá)³。又西岩之半,有志公和尚影,路人过者,皆西向擎(qíng)顶礼,若亲面其如来。
译文:剑门左边的峭岩之间,有一棵大树,生长在石缝中,好几围粗,枝干纯白色。人们都传说这是一棵白檀树。树下常常有一条大毒蛇,盘曲在那里守护着,村枝不敢去砍伐它,又说西岩壁的半腰处,有志公和尚的影像。路人从这里走过的时候,都要朝西方擎起双手顶礼膜拜,就像亲眼见到了如来一样。
注释:¹虺:一种毒蛇。²蟠:盘曲;盘结。³采伐:砍伐。⁴擎拳:拱手,致礼时的姿势。
王仁裕癸未岁入蜀,至其岩下,注目观之,以质向来传说。时值睛朗,溪谷洗然,遂勒辔移时望之。其白檀,乃一白括树也。夹路溪谷之间此类甚多安有檀香蛇绕之事?又西瞻志公影,盖岩间有圆柏一株,即其笠首也;两面有上下石缝,限之为身形;斜其缝者,即袈裟之文也,上有苔藓斑驳,即山水之毳文也。方审其非白檀,志公不留影于此,明矣。乃知人之误传者何限哉!
王仁裕(yù)(guǐ)未岁入蜀,至其岩下,注目观之,以质向来传说。时值睛朗,溪谷洗然,遂勒(lè)(pèi)¹移时²望之。其白檀,乃一白括树也。夹路溪谷之间,此类甚多,安有檀香蛇绕之事?又西瞻(zhān)志公影,盖岩间有圆柏一株,即其笠(lì)首也;两面有上下石缝,限³之为身形;斜其缝者,即袈(jiā)(shā)之文也,上有苔(tái)(xiǎn)(bān)(bó),即山水之毳(cuì)也。方审其非白檀,志公不留影于此,明矣。乃知人之误传者何限哉!
译文:王仁裕于癸未年进入蜀地。他走到那岩下时,尤其注意地观察了一番,来判断向来的传说是否属实。这时候正赶上天气晴朗,溪谷青翠,就像用水洗过的样子,于是他就勒住马辔久久观望。那白檀,原来竟是一棵白枯树!道路被夹在溪谷中,这类情形特别多,哪有什么毒蛇盘绕香檀树的事。他又向西看那志公和尚的影像。在岩间有圆柏一棵,那就是志公戴着竹笠的头;两边有上下走向的石缝,画出了志公的身形;斜向的石缝,就是袈裟上的花纹了;那上面有斑斑驳驳的苔藓,就勾勒描画出山水图案来。这才审定,那树不是白檀树,那影也不是志公的留影,弄明白了,才知道人们的误传没有边际呢!
注释:¹勒辔:勒住马的缰绳。²移时:一段时间。³限:限制,限定。文末的“限”指界限,边界。⁴毳文:像鸟兽细毛一样的花纹。
为沽美酒,过溪来、谁道幽人难致。更觉元龙楼百尺,湖海平生豪气。自叹年来,看花索句,老不如人意。东风归路,一川松竹如醉。
为沽美酒,过溪来、谁道幽人难致。更觉元龙楼百尺,湖海平生豪气。自叹年来,看花索句,老不如人意。东风归路,一川松竹如醉。
怎得身似庄周,梦中蝴蝶,花底人间世。记取江头三月暮,风雨不为春计。万斛愁来,金貂头上,不抵银瓶贵。无多笑我,此篇聊当宾戏。
怎得身似庄周,梦中蝴蝶,花底人间世。记取江头三月暮,风雨不为春计。万斛愁来,金貂头上,不抵银瓶贵。无多笑我,此篇聊当宾戏。

  开篇趣起,打趣自己,说只要清溪对岸有美酒,就可以招致自己这个难致的“幽人”前来。接韵以“更觉”的措辞,将自己与赵国兴暗中对照,以突出赵的“湖海豪气”。意谓因自己这样容易被招致,就更觉得赵这个有四方之志的湖海之士气度不凡、当卧百尺楼头了。“自叹”以下,直到结韵,全都是自我抒情。“自叹”一韵,伤惋自己年老才凋,作诗赋词,难以称意。上片末韵,明承起韵沽酒之辞,写自己得酒即醉、醉归于东风中的情态。暗接“不如人意”的句意,表达他欲因酒而排遣此愁的意思。有趣的是,这里写词人的醉态,不出以正笔,而以“松竹如醉”的曲笔来写,这就写透了他醉态朦胧的情态。而诗意正在“松竹如醉”的形容中。下片似写清醒时的思绪,其实是所谓“酒醉心灵”的思考产物。过片接上片末韵“东风”一词,写他对此春日美景若有所不足的遗憾感。此韵以“怎得”领起,表明所思所须实属不可得的用意。他所希望自己成为的,是庄周梦中那只栩栩然的物我浑一的蝴蝶,他希望作这一只蝴蝶,来纵情邀游于花丛间,把花底当成是整个的“人间世”即整个的世界。这就泄露了他希望忘世兼忘我的心意。而具有这种忘我兼忘世之想的人,显然是因为所承受的过于沉重痛苦之故,他在寻找着一个不可得的解脱。“记取”一韵,表明了他之所以想做庄周梦中的蝴蝶的部分原因。是因为暮春的江上,总是风狂雨骤,横暴的风雨从来不爱惜春天的美景,而要将它匆匆送走。“记取”一词,表明这种时光之忧,是他一直萦结在胸的旧伤痛。在“风雨”一句中,词人的悲凉、无奈之情可感。在这两韵里,花与春天的意象具有隐喻的色彩,它们隐指美好无憾的时光。同样,风雨也具有隐喻的色彩,它是作为破坏春天的对立面出现的,它是生命所不能把握的横暴力量的隐指。因为以上的隐喻色彩,所以尽管是写的自然春天的过程,也令词人产生了不能承受的“万斛愁”。这样无法称量的沉重愁恨,只有杯中酒才可以解除,因为它可以使人沉醉忘忧。而象征了富贵极盛的头上金貂,在此时光之优面前,则显得毫无意义———流逝的时光把金貂象征的富贵、把一切存在甩在自己的后面化为虚无。结韵关合全篇,以此词不过是一种《宾戏》的解释,把一切打空,用来回复赵知录。这样的结尾,固然表明了他的游戏态度,同时也更有深意。这深意就是,当词人反照自己的内心,发现了巨大的空虚和难以承受的痛苦时,他所去做的,不仅是以酒来沉醉忘情,更是要以排空一切的方式,来获得解脱。所以,这样的结尾,不是无聊的游戏,不是无意义的闲话,而是包容着一种压力和反压力的精神对抗的。

  本词在章法上,打破上下片分段的词体常用格式,从上片第三韵就开始转为单纯写自己,是为变格;但变中有不变,如下片全为上片末韵引起,写自己春日归途上醉酒后的忧思与解脱。在表意上,全词似散而聚。所谓散,是指它头绪众多;既赞友人,又自叹衰老才枯;既写耽酒情状,又写耽酒的原因;既抒发好景不常的生命幽恨,又写忘世遣愁的心理需要。所谓聚,是指这么丰富的情意,曲曲折折地都可以用酒来收结:衰老才凋的闲愁可以用酒来打发,好景不常的生命大悲可以凭酒来遗忘,想做庄周梦中的那只蝴蝶而不可得的苦恼可以借酒来平息,乃至功名富贵终归无用的虚无之悲可以以酒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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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ěnshēnshìzhuāngzhōumèngzhōngdiéhuārénjiānshìjiāngtóusānyuèfēngwèichūnwànchóuláijīndiāotóushàngyínpíngguìduōxiàopiānliáodāngbīn

但责己,不责人,此远怨之道也;但信己,不信人,此取败之由也。
但责己,不责人,此远怨¹之道也;但信己,不信人,此取败之由²也。
译文:只责备自己,不责备他人,是远离怨恨的最好方法。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他人,是做事情失败的主要原因。
注释:¹远怨:远离怨恨。²由: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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