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我所欲也》选自《孟子·告子上》,论述了孟子的一个重要主张:义重于生,当义和生不能两全时应该舍生取义。
孟子认为自己做了坏事感到耻辱,别人做了坏事感到厌恶,这就是义;义是有道德的君子所必须遵循的正路。
孟子先用人们生活中熟知的具体事物打了一个比方:鱼是我想得到的,熊掌也是我想得到的,在两者不能同时得到的情况下,我宁愿舍弃鱼而要熊掌;生命是我所珍爱的,义也是我所珍爱的,在两者不能同时得到的情况下,我宁愿舍弃生命而要义。孟子把生命比作鱼,把义比作熊掌,认为义比生命更珍贵就像熊掌比鱼更珍贵一样,这样就很自然地引出了“舍生取义”的主张。这个主张是全篇的中心论点。
孟子从三个方面论证了舍生取义的意义。
其一,“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这几句论证说:生命是我珍爱的,但还有比生命更为我所珍爱的(指义),所以不能做苟且偷生的事;死亡是我厌恶的,但还有比死亡更为我所厌恶的(指不义),所以有时对祸害(死亡)不愿躲避。这是从正面论证义比生更珍贵,在二者不可兼得时应该舍生取义。
其二,“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避患者何不为也?”这几句论证说:如果没有比生命更为人们所珍惜的,那么凡是可以用来保全生命的手段哪样不能用呢!如果没有比死亡更为人们所厌恶的,那么凡是可以用来避免祸患(死亡)的事情哪样不能做呢!言外之意是:这样下去,人们的行为不是会变得无所不为、卑鄙无耻了吗?这是从反面论证义比生更珍贵,在二者不可兼得时应该舍生取义。
其三,“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这几句论证说:通过这样的手段(指不正当的手段)就可以保全生命,而有的人不愿意采用;通过这样的办法(指不正当的办法)就可以避免祸患(死亡),而有的人不愿意去干。所以,还有比生命更为人们所珍爱的(指义),还有比死亡更为人们所厌恶的(指不义);不单是贤人有这种重义之心,而是人人都有,只是贤人没有丧失罢了。这是从客观事实论证义比生更珍贵,在二者不可兼得时有人舍生取义。通过论证,文章开头提出的中心论点就成立了。
为了使这种道理更令人信服,更容易被人接受,孟子接着用具体的事例来说明。“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箪”是古代盛饭的圆形竹篮,“豆”是古代盛肉或其他食品的器皿,“呼尔”是大声呼喝着,“蹴尔”是用脚踢着。这几句说:只要得到一小筐饭、一小碗汤就可以保全生命,不能得到就要饿死,如果是轻蔑地呼喝着叫别人吃,哪怕是饥饿的过路人都不愿接受,如果是用脚踢着给别人吃,那就连乞丐都不屑要了。《礼记·檀弓》有一段故事与此相类似:“齐大饥,黔敖为食于路,以待饿者而食之。有饿者,蒙袂辑屦,贸贸然来。黔敖左奉食,右执饮,曰:‘嗟!来食!’扬其目而视之曰:‘予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人厌恶,所以宁愿饿死也不愿接受别人侮辱性的施舍。连无人认识的路人和贫困低贱的乞丐都能这样做,常人更不用说了。这一事例生动地说明了人们把义看得比生更为珍贵,在二者不可兼得时就会舍生取义。
在孟子看来,“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人人都有这种重义之心,人人在生与义不可兼得之时都应舍生取义。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并非都是如此,有的人在穷困危急的情况下可以拒绝别人侮辱性的施舍,而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中却见利忘义。
文章第三段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分析。孟子指出,社会上确实存在“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的人。有人不问合不合礼义而接受万钟俸禄呢,万钟俸禄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是为了住房的华丽、妻妾的侍奉、因为给了所认识的穷朋友以好处而使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吗?华丽的住房也好,妻妾的侍奉也好,朋友的感激也好,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与生命相比是微不足道的。那些“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的人当初宁肯饿死也不愿受侮,却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而不顾廉耻,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此之谓失其本心”,孟子认为这种人原来也有舍生取义之心,后来因为贪求利禄而丧失了。孟子警告说:“是亦不可以已乎?”这种“不辩礼义而受之”的可耻之事应该罢休了。
孟子本人是一个比较高傲的人,他不肯迁就,不肯趋附权势。他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滕文公下》)孟子曾经在齐国任客卿,后来因为与齐王的意见不合,便决定辞去齐卿回家,齐王托人挽留孟子,条件是准备在首都的中心地区建一座房子给孟子住,并送给孟子万钟粮食作为弟子们的生活费用,结果遭到孟子的严辞拒绝。(《公孙丑下》)可见,孟子在本篇中所说的“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是有所为而发的,表现了孟子大义凛然的性格和气概。
从文学的角度来看,散文气势充沛,感情强烈,生动活泼,充分体现了孟子大义凛然的个性,表现了孟子雄辩、善辩的才华。他喜欢使用排比的修辞手法,如:“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本来,这话用一句就可以说完,即“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但他有意把它分成三句排比起来,加强了气势,增强了感情,显示出说话人的义正词严、理直气壮。其次,为了把道理说得深入浅出、生动有趣,孟子喜欢使用比喻,本篇以具体的鱼和熊掌比喻抽象的生和义,以“舍鱼而取熊掌”巧妙地比喻“舍生取义”,就是一个非常著名的例子。其次,本篇中还大量运用了对比的手法,如把鱼与熊掌对比,把生与义对比,把重义轻生的人与贪利忘义的人对比,把“乡为”与“今为”对比,这样互相比较,道理说得更加清楚,给人的印象特别深刻,加强了文章的说服力。
文章开门见山,既和小序内容相呼应,又点明主旨,迅速入题。“余有行于京洛兮”,点明此行所赴之地;“遘淫雨之经时”至“乘马蹯而不进兮”几句,说明途中遭遇的阴暗艰难的自然环境;“心郁悒而愤思”,说明作者在此行中凄楚沉郁、悲怆愤慨的心情; “聊弘虑以存古兮,宣幽情而属词”,说明该文借古喻今、借他人之酒杯浇一己之块垒的抒情特色:首段统领全文,自然引出下文对历史和现实的深刻思考。
从陈留到偃师,所经之处历史遗迹甚多,心怀忧愤的作者触目伤情、追古述今,把自己对东汉现实政治的不满和悲愤全部寄寓在对历史的回顾与陈述中。作者所列举的史实始终贯穿着一条主线,即君臣关系。其中多是臣下叛逆君主,实际上,作者意在影射东汉时期宦官专权、矛盾尖锐的黑暗政治现状。
行至大梁,作者想起战国时信陵君为窃取虎符搬兵救赵国,贸然派朱亥杀掉魏国名将晋鄙的史实,讥笑信陵君的鲁莽,也为晋鄙的无辜牺牲感到悲哀;到大牟,回忆起晋国大夫赵简子手下的佛肸据中牟反叛赵氏一事,而同为中牟人的宁越经过十五载苦学,最终成了周威王的老师;迄管邑,鞭挞管叔和蔡叔制造流言、诬蔑周公、勾结武庚、进行叛乱的无耻行径。
当然,作者也对历史上的明君明臣进行肯定和赞扬。到洛汭时,想起历经千难万险、为救生民于水患之中的夏禹,不禁衷心歌颂;到荥阳时,想到为整体胜利而慷慨献身的纪信,愿怀着敬意去凭吊:作者虽未作评,但其对倒行逆施、祸国殃民者的谴责,对统治者骄奢淫逸的鞭笞,已经在字里行间明显地表现出来。
作者行到洛水与黄河汇合之处,想起继承父亲夏启为帝的太康,他放纵田猎,荒淫无道,不顾民生,最终被后羿驱逐出国,死于异域。作者发出“悼太康之失位兮,愍五子之歌声”的感叹,为太康的执迷不悟而深感痛心,为五子的殷切劝告而深表同情,委婉地寄寓了但愿当朝皇帝保持清醒头脑、反省自身、虚心纳谏的殷切希望。
当作者走到坛坎时,回顾了姬带在周惠王纵容下祸国殃民的史实。“忿子带之淫逆兮,唁襄王于坛坎:”既对惠王纵子作恶感到痛心,又对襄王怀有无限的同情: “悲宠嬖之为梗兮,心恻怆而怀惨:”既对红颜祸水的姬带发出无限愤恨,又对百姓深受灾难而满怀伤感。行至巩县,作者无情控诉了周王二子为争权夺利而发动叛乱的行为,表达了对子朝和其父周景王的不满,抒发了“哀衰周之多故”的喟叹。
从陈留到偃师,作者概括地反映了汉桓帝时期黑暗社会现实。“贵宠煽以弥炽兮,佥守利而不戢。”权贵豪门争权夺利,贪赃枉法,令人愤慨;“穷变巧于台榭兮,民露处而寝洷。消嘉榖于禽兽兮,下糠粃而无粒。”权贵的生活穷奢极侈,而人民生活竟比权贵养的禽兽都不如,贫富对立极其尖锐,令人不忍卒读。
作者还由争权夺利、贫富对立的表象,看到了当时朝廷昏暗不明、世风口益败坏的深刻本质“弘宽裕于便辟兮,纠忠谏其驳急。怀伊吕而黜逐兮,道无因而获人。”对阿映奉承的小人,朝廷竟然加以恩宠、庇护,而对忠诚敢谏的直臣,却苛刻、冷酷德才兼备之十既被放逐,正义当然无法伸张,世风必然日益败坏:“唐虞渺其既远兮,常俗生于积习周道鞠为茂草兮,哀正路之日歰。”
想到惨痛的历史教训,看到衰败的社会现实,忧围忱民的作者已经身心疲惫,而曲折颠簸、阴暗恶劣的自然环境更是加重了他心中的抑郁之气 “寻修轨以增举兮”和“玄云黯以凝结兮”两个自然段,作者细致地描写了自然环境的艰难,雨急风狂、道路泥泞、危岩险山林立,荆棘丛生,这一切进一步为上文描写的衰败社会渲染了阴忧暗淡的色调和凄怆悲凉的气氛,也象征朝廷的腐败与仕途的险恶。
文章中国衰民闲的社会现实、惊悚恶劣的自然景色不断交错,准确揭示了汉桓帝时积弊已深、颓势已定的现实本质,展现了当时危机四伏的局面,表达了作者震荡不平的激愤和无可奈何的悲哀。该文借昏君庸臣之古,喻宦官号权之今;借社会自然之景,抒悲慨怨愤之情、感情由弱到强,语气由平和到沉痛,时空推移和感情的强化融为一体,行文中虽蕴有刚劲之志,但更多的是悲凉之感,虽不乏执著之意,但更多的是忧郁之情,以抒情主体为中心深化了天下治乱的深刻主题。
作品前二句叙事,在叙事中推出题旨,表明惜别之意。首句的“王孙”犹言公子,此处泛指参加宴会的人。“重离别”既是将行者之感,亦是送行者之情。并且“重离别”三字已暗点题中“送”字。次句从主人落笔,因重远别,故置酒饯行,点出题中“集”字。“峰之畿”点题中“何山”。“畿”,疆也,限也,此处指何山山麓。随后,诗人描绘了“峰之畿”的景色。
“逶迤”为伸展绵延之貌,写草由近而远,青翠无边;“参差”写薇高矮不齐之状。写薇亦是写草,草亦含薇。前者横向延伸,后者向高处生长,姿态各异。这些草与薇由山麓伸向涧中、川上,直与游子离去之路相接,似乎草亦含情。“逶迤”二句由山写到草而及于川;“轻云”二句则由山向上写到云。云与远处峰峦连缀在一起。“沐”是润湿之意,因是“细雨”,故称“沐”。且“细雨”又与“轻云”相合。
“檐端”二句写山间庐舍之景。这庐舍即置酒聚会之处。天色将晚,水禽息,野萤飞,写出环境清幽美好,令人流连忘返。“水禽”与前面“川上”相呼应;“野萤”也与“峰之畿”相印合。唯独在此环境中才有这禽与萤。且禽息而恋巢,萤飞犹绕窗,都表现出一种依恋之态。《古诗十九首》中有“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之句,写出马和鸟对家乡乃至与家乡有关物的依恋。此诗中的禽与萤既点缀出环境的清幽,同时也表达出重土慎迁之意。这几句写草、云、雨、禽、萤,其实也是写人。这里的一切都与人同其情愫,都隐约与人的重离别的心态相应。
末二句直接写刘余杭上路及作者的感受。“随绿波”指乘舟离去。一个“远”字,明写刘余杭舟行,暗写诗人久立岸边,目送征帆。“逐清风”则写出主人因刘余杭离去而产生的孤寂之感,这又与首句的“重离别”相呼应。全诗主旨在惜别,却不直接写离愁,而是在叙事、写景中浸透了“重离别”之意,使得作品的意境委婉深致、耐人寻味。
此诗意在“感叹”孔子的际遇。全诗以疑问入笔,表现出作者于孔子神像前谦恭行礼,心中感慨万千,口内喃喃自语的情状。作者着笔于“叹”“嗟”“伤”“怨”,写出了对己对孔子虽“叹”实“赞”之情,立意集于以“叹”代“赞”,既表达了自己对孔子一生郁郁不得志的叹息之情,又赞扬了孔子“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超凡脱俗的用世精神,发人深省。
此诗用典极多。首联“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即出自《论语·宪问》:“微生亩问孔子曰:‘丘何为是栖栖者欤?无乃为佞乎?’孔子曰:‘非敢为佞,疾固也。’”此句本是孔子的愤懑之言,孔子自称忙忙碌碌,并非逞口舌之长,只是痛恨世人顽固不化,才著书立说,教化世人。作者化用此典故,抒发了自己的无限感慨,像孔子这样的大圣人,虽终其一生于诸侯之间,劳碌不停,但最终也未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这是非常悲哀的一件事。作者的同情之心,一览无余。另一方面,孔子一生奔波劳苦,为的却是天下的苍生,虽屡遭误解,仍孜孜以求,这又是无比可敬的。因此这一句诗便高度概括了孔子一生的功绩和高贵品质,也表达了作者对孔子的景仰和钦服。
颔联承接上句,依旧是引用典故,赞叹了孔子的旧居,孔安国《尚书序》载:“鲁恭王坏孔子旧宅,以广其居,升堂闻金石丝竹之声,乃不坏宅。”写帝王诸侯想要扩建宫殿,也不敢妄动孔子的故居。表明孔子的功绩即便贵为王侯也望尘莫及,旨在高度评价孔子的尊崇地位。这里诗人借用此典故以孔子的旧邑故居因为其主人的威望,得以保存至今日,意在侧面说明孔子受后世万民的敬仰,故居尚且如此,何况孔子本人。含蓄、婉转地表达了自己对孔子的敬重之情。同时,在这里,诗人委婉地把帝王举止和孔子功绩结合起来,暗示读者自己也希望入孔子般,承载万民兴衰于双肩。
颈联是孔子的自伤之词,也是借用典故,借孔子自叹命运不济,生不逢时,政治理想难以实现,真实再现了孔子当年孤寂,凄凉的心境。《论语·子罕》中载:“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传说凤凰现身,河洛图出,是象征圣王出世的瑞兆,然而孔子生逢春秋乱世,刀兵四起。诸侯们只关心自己的领土、霸权、兵力,没有肯行仁义的圣王,因此孔子自叹儒学之道没有用武之地,而自己这些致力于推行德政的人也如那只被愚人猎捕的麒麟一般,早晚要被这个穷兵黜武的时代所绞杀。“嗟身否”感怀身世,“伤麟怨”则叹息王道难行。这些都足以唤起了人们对孔子的深深同情和深切的感慨。也表明作者决意推行仁政,以告慰孔子泉下亡灵。
尾联既是孔子“昨日”的梦想,也是“今日”的现实,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作者一直都有拜祭孔子灵位的梦想,终得实现。“两楹奠”出自《礼记·檀弓上》,本表示出祭奠礼仪的隆重与庄严,用于此,更意为后世对孔子的万分敬重,末句“与梦时同”又完全符合孔子生前梦见自己死后,灵柩停放在两楹之间的梦境。孔子不求生前得到大家的认同,只希望在自己死后,儒学能够得到弘扬,王道能够被人主推行,而今梦想成真,也算是对孔子辗转一生的弥补吧。诗人举目仰望,孔子的塑像正端坐在殿堂前的两楹之间,受人祭拜。作者满怀慰藉之情,祭拜于孔子的灵前,不论是叹惜、感伤,还是哀怨都深深地融入到了对孔子的“赞”中,以“与梦同”表达了自己对孔子梦想终于实现的欣慰之情,也表达了诗人对孔子的“明之其不可为而为之”这一用世精神终被广大人民所接受的肯定。
这首诗追述了孔子一生郁郁不得志的悲惨遭遇,反映了孔子令人悲叹的命运。为实现“郁郁乎文哉”的理想社会,孔子一生碌碌奔波,结果却无处安身,甚至被困陈蔡,险些丧命。但孔子始终没有背叛自己的道德信仰。纵使明知凤图难出,王道难行,明知自己必将如麒麟般惨遭捕杀,也要坚守道德的崇高,只为将来自己的仁义思想能够大行于天下,为苍生谋福,也就在所不惜。既表达了自己对孔子的深切同情,又赞美和褒扬了孔子。结合史料可知,唐玄宗对儒学确实非常推崇,因而他对这位儒学创始人的感情也是真实而深挚的。正是因为作者能把自己的崇敬融入到孔子的深致悼念中,才使得这首诗读来深切质朴,令人信服。
就艺术形式来看,这首诗句句用典颇有堆砌典故之嫌,且诗语质朴无华,在遣词造句上也并无推陈出新之处,算不上是上乘之作,但此诗所反映出的思想和胸襟在历代帝王之作中并不多见。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另外,悼念孔子所选择的视角十分准确也是一大成功之处。孔子一生生活复杂坎坷,此诗只选择他的栖遑不遇的一面,简单几言,就概括了孔子一生的大事。首两句是叹惜,三、四句是叹美,五、六句是再叹惜,后两句再叹美。全诗命意构思,严正得体。比及一般的咏叹之诗,颇显境界之大,立意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