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皇,贺太平。年辛未,二月望,猛虎入城。从何方,粗蹄大爪泥上没,行人谁信虎脚迹。
隆庆皇,贺太平。年辛未,二月望,猛虎入城。从何方,粗蹄大爪泥上没,行人谁信虎脚迹。
藏何所,日何食,祸不测。幸得郭爷燕客王家山,铜鼓震地火照天,老畜避火下山去。
藏何所,日何食,祸不测。幸得郭爷燕客王家山,铜鼓震地火照天,老畜避火下山去。
明真观,咬道士。千秋巷,拗狄吉。横布裙,嚇出矢。挑过高墙,搅街市。
明真观,咬道士。千秋巷,拗狄吉。横布裙,嚇出矢。挑过高墙,搅街市。
朴行人,堕溷厕。千秋巷里少年三十辈,白捧铁叉攒虎背。
朴行人,堕溷厕。千秋巷里少年三十辈,白捧铁叉攒虎背。
攒得虎皮碎复碎,与谁睡。少年扛虎送官府,四下官府赏米七八斗,就教少年剥松下虎。
攒得虎皮碎复碎,与谁睡。少年扛虎送官府,四下官府赏米七八斗,就教少年剥松下虎。
死魂魄,上山去。头和皮,送官府。宰肉归家,饲妻与母。
死魂魄,上山去。头和皮,送官府。宰肉归家,饲妻与母。
古人言,市有虎。信之者,足愚鲁。今若此,云如何。金波罗,城中做窠。
古人言,市有虎。信之者,足愚鲁。今若此,云如何。金波罗,城中做窠。
凡百事,尽有似他。难信一边说话。
凡百事,尽有似他。难信一边说话。
徐渭

徐渭

徐渭(1521—1593),汉族,绍兴府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或署田水月、田丹水,青藤老人、青藤道人、青藤居士、天池渔隐、金垒、金回山人、山阴布衣、白鹇山人、鹅鼻山侬等别号。中国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军事家。民间也普遍流传他的故事传说,关于他年轻时如何聪明,后来如何捉弄官宦等。 ▶ 117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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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彼月而微,此日而微;今此下民,亦孔之哀。
十月之交¹,朔(shuò)²辛卯(mǎo)。日有食之,亦孔³之丑。彼月而微,此日而微;今此下民,亦孔之哀。
译文:正是十月的时候,初一这天是辛卯。天上日食忽发生,这是凶险的征兆。往日月蚀夜光微,亦天日食天地黑。如亦天下众黎民,大难将临令人悲。
注释:¹交:日月交会,指晦朔之间。²朔月:月朔,初一。³孔:很。⁴丑:凶恶。
日月告凶,不用其行。四国无政,不用其良。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
日月告凶,不用其行(háng)¹。四国²无政,不用其良。彼月而食,则³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zāng)
译文:日食月食示凶兆,运行常规不遵照。全因天下没善政,空有贤才用不了。平时月食也曾有,习以为常心不扰。现在日食又出现,叹息此事为凶耗。
注释:¹行:轨道,规律,法则。²四国:泛指天下。³则:犹。⁴于何:多么。于:读作“吁”,感叹词。⁵臧:善。
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哀今之人,胡憯莫惩?
(yè)¹²电,不宁不令³。百川沸腾,山冢(zhǒng)(suì)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哀今之人,胡憯(cǎn)莫惩
译文:雷电轰鸣又闪亮,天不安来地不宁。江河条条如沸腾,山峰座座尽坍崩。高岸竟然成深谷,深谷却又变高峰。可叹当世执政者,面对凶险不自警。
注释:¹烨烨:雷电闪耀。²震:雷。³宁、令:皆指安宁。⁴川:江河。⁵冢:山顶。⁶崒:通“碎”,崩坏。⁷胡憯:怎么。⁸莫惩:不制止。
皇父卿士,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棸子内史,蹶维趣马。楀维师氏,醘妻煽方处。
皇父¹卿士²,番³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shàn)。棸(zōu)内史¹⁰,蹶(guì)¹¹维趣马¹²。楀(yǔ)¹³维师氏¹⁴,醘(kē)¹⁵(shān)¹⁶方处。
译文:皇父显要为卿士,番氏官职是司徒。冢宰之职家伯掌,仲允御前做膳夫。内史棸子管人事,蹶氏身居趣马职。楀氏掌教官师氏,美妻惑王势正炽。
注释:¹皇父:周幽王时的卿士。²卿士:官名,总管王朝政事,为百官之长。³番:姓。⁴司徒:六卿之一,掌管土地人口。⁵家伯:人名,周幽王的宠臣。⁶宰:冢宰。六卿之一,"掌建六邦之典"。⁷仲允:人名。⁸膳夫:掌管周王饮食的官。⁹棸子:姓棸的人。¹⁰内史:掌管周王的法令和对诸侯封赏策命的官。¹¹蹶:姓。¹²趣马:养马的官。¹³楀:姓。¹⁴师氏:掌管贵族子弟教育的官。¹⁵醘妻:指周幽王的宠妃褒姒。¹⁶煽:炽热。
抑此皇父,岂曰不时?胡为我作,不即我谋?彻我墙屋,田卒污莱。曰予不戕,礼则然矣。
¹此皇父,岂曰不时²?胡为我作³,不即我谋?彻我墙屋,田卒。曰予不戕(qiāng),礼则然矣。
译文:叹息一声这皇父,难道真不识时务?为何调我去服役,事先一点不告诉?拆我墙来毁我屋,田被水淹终荒芜。还说“不是我残暴,礼法如此不合糊”。
注释:¹抑:通“噫”,感叹词。²不时:不按时,不合时,此处“时”主要指农时。³我作:作我,役使我。⁴彻:拆毁。⁵卒:尽,都。⁶污:积水。⁷莱:荒芜。⁸戕:残害。
皇父孔圣,作都于向。择三有事,亶侯多藏。不慭遗一老,俾守我王。择有车马,以居徂向。
皇父孔圣,作都于向¹。择三有事²,亶(dǎn)³多藏。不慭(yìn)遗一老,俾(bǐ)守我王。择有车马,以居徂(cú)向。
译文:皇父实在很圣明,远建向都避灾殃。选择亲信作三卿,真是富豪多珍藏。不愿留下一老臣,让他守卫我君王。有车马人被挑走,迁往新居地在向。
注释:¹向:王先谦认为是今河南济源县南向城。²三有事:三有司,即三卿。³亶:信,确实。⁴侯:助词,维。⁵慭:愿意,肯。⁶徂:到,去。“以居徂向”即“徂向以居”。
黾勉从事,不敢告劳。无罪无辜,谗口嚣嚣。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噂沓背憎,职竞由人。
(mǐn)¹从事,不敢告劳。无罪无辜,谗口嚣(áo)²。下民之孽³,匪降自天。噂(zǔn)(tà)背憎,职竞由人。
译文:尽心竭力做公事,辛苦劳烦不敢言。本来无错更无罪,众口喧嚣将我谗。黎民百姓受灾难,灾难并非降自天。当面聚欢背后恨,罪责应由小人担。
注释:¹黾勉:努力。²嚣嚣:众多的样子。³孽:灾害。⁴噂沓,聚在一起说话。噂:聚汇。沓:语多貌。⁵背憎:背后互相憎恨。⁶职:主要。
悠悠我里,亦孔之痗。四方有羡,我独居忧。民莫不逸,我独不敢休。天命不彻,我不敢效我友自逸。
悠悠我里¹,亦孔之痗(mèi)²。四方有羡,我独居忧。民莫不逸,我独不敢休。天命不彻³,我不敢效我友自逸。
译文:绵绵愁思长又长,劳心伤神病恹恹。天下之人多欢欣,独我处在忧伤间。众人全都享安逸,唯我劳苦不敢闲。只要周朝天命在,不敢效友苟偷安。
注释:¹里:“悝”之假借,忧愁。²痗:病。³彻:毁灭。

  此诗犹如一首悲愤的乐曲。全诗八章,可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前三章),将日食、月食、强烈地震同朝廷用人不善联系起来,抒发自己深沉的悲痛与忧虑。诗人不理解日食、月食、地震发生的原因,认为它们是上天对人类的警告,所以开篇先说十月初一这天发生了日食。“日者,君象也”,夏末老百姓即以日喻君。日而无光,在古人是以为预示着有关君国的大灾殃。诗人将此事放在篇首叙出,使人震惊。第二章将国家政治颓败、所用非人同日食联系起来议论,第三章又连带叙出前不久发生的强烈地震。诗人关于这些极度反常的自然现象的描述,表现了他对于国家前途的无比担忧和恐惧。诗中写的地震有史实记载,《国语·周语》:“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是岁三川竭,岐山崩。”诗中“百川沸腾,山冢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具有特征性的大特写使两千多年后的人读起来,仍然感到惊心动魄。诗人的如椽巨笔为读者描绘了一幅历史上少有的巨大的灾变图。

  第二部分(中三章),回顾与揭露当亦执政者的无数罪行。诗的第一部分节奏强烈,写出了诗人所见到的上天震怒的状况,在震惊与恐惧中又缠绕着诗人无限的忧伤。他不明白当亦执政者为何不行善政制止天灾,这就很自然地过渡到诗的第二部分。这一部分开列了皇父诸党的清单,把他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些人从里到外把持朝政,欺上瞒下。皇父卿士,不想怎样把国家治理好,而是强抓丁役,搜括民财,扰民害民,并且还把这种行为说成是合乎礼法的。他把聪明才智全用在维护自己和家族利益上;他看到国家岌岌可危,毫无悔罪之心,也没有一点责任感,自己远远迁于向邑,而且带去了许多贵族富豪,甚至不给周王留下一个有用的老臣。用这样的人当权,国家没有不亡之理。然而,是谁重用了这些人呢?诗人用“艳妻煽方处”一句含蓄地指出了居于幕后的周幽王。

  第三部分(后二章),写诗人在天灾人祸面前的立身态度。他虽然清醒地看到了周朝的严重危机,但他不逃身远害,仍然兢兢业业、尽职尽公。在忠直与邪恶两类臣子中,诗人是属于忠直的一类;在统治阶级内部斗争中,诗人又是属于失败的一类。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诗人的命运同国家的命运是一致的。在诗中,诗人哀叹个人的不幸,哀叹政治的腐败、黑暗与不公,实际上也就是在哀叹着国家的命运。所以说,这一部分同前两部分是有联系的。诗人从三个角度有力地表现了忧国这个主题。

  此诗的语言基本上是直言抒写,喷涌而出,但有的地方也采用反语和冷峻的讽刺,如“艳妻煽方处”、“皇父孔圣”。有的语言表现力很强,如说皇父等人强霸百姓田产时,用“予不戕,礼则然矣”充分表现了他们的强词夺理、蛮横霸道。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398-402

shíyuèzhījiāo

míng xiānqín 

shíyuèzhījiāo shuòyuèxīnmǎo yǒushízhī kǒngzhīchǒu yuèérwēi érwēi jīnxiàmín kǒngzhīāi 

yuègàoxiōng yòngháng guózhèng yòngliáng yuèérshí wéicháng érshí zāng 

zhèndiàn nínglìng bǎichuānfèiténg shānzhǒngsuìbēng gāoànwéi shēnwéilíng āijīnzhīrén cǎnchéng 

huángqīngshì fānwéi jiāwéizǎi zhòngyǔnshàn zōunèishǐ juéwéicǒu wéishīshì shānfāngchǔ 

huáng yuēshí wéizuò móu chèqiáng tiánlái yuēqiāng rán 

huángkǒngshèng zuòxiàng sānyǒushì dǎnhóuduōzàng yìnlǎo shǒuwáng yǒuchē xiàng 

mǐnmiǎncóngshì gǎngàoláo zuì chánkǒuxiāoxiāo xiàmínzhīniè fěijiàngtiān zūnbèizēng zhíjìngyóurén 

yōuyōu kǒngzhīmèi fāngyǒuxiàn yōu mín gǎnxiū tiānmìngchè gǎnxiàoyǒu 

梅花南北路,风雨湿征衣。
梅花南北路¹,风雨湿征衣。
译文:由南往北走过大庾岭口,一路风雨打湿衣裳。
注释:¹梅花南北路:大庾岭上多植梅花,故名梅岭,南为广东南雄县,北为江西大庾县。
出岭同谁出?归乡如此归!(如此 一作:如不)
出岭同谁出?归乡如此归!(如此 一作:如不)
译文:想到去南岭时有哪些同伴,回到家乡却身为俘囚。
山河千古在,城郭一时非。
山河千古在,城郭一时非。
译文:祖国的河山千年万世永存,城郭只是暂时落入敌手。
饿死真吾志,梦中行采薇。
饿死真吾志,梦中行采薇(wēi)¹
译文:绝食而死是我真正的意愿,梦中也学伯夷叔齐,吃野菜充饥等死。
注释:¹采薇:商末孤竹君之子伯夷、叔齐,当周武王伐纣时,二人扣马而谏,商亡,逃入首阳山,誓不食周粟,采薇而食,饿死。

  这首诗前两联叙述了行程中的地点和景色,以及作者的感慨,抒写了这次行程中的悲苦心情。颈联以祖国山河万世永存与城郭一时沦陷进行对比,突出诗人对恢复大宋江山的信念和对元人的蔑视。尾联表明自己的态度:决心饿死殉国,完成“首丘”之义的心愿。

  “梅花南北路,风雨湿征衣。”略点行程中的地点和景色。作者至南安军,正跨越了大庾岭(梅岭)的南北两路。此处写梅花不是实景,而是因梅岭而说到梅花,借以和“风雨”对照,初步显示了行程中心情的沉重。梅岭的梅花在风雨中摇曳,濡湿了押着兵败后就擒、往大都受审的文天祥的兵丁的征衣,此时,一阵冰袭上了他的心头。

  “出岭同谁出?归乡如不归!”两句,上句是说行程的孤单,而用问话的语气写出,显得分外沉痛。下句是说这次的北行,本来可以回到故乡庐陵,但身系拘囚,不能自由,虽经故乡而犹如不归。这两句抒写了这次行程中的悲苦心情,而两“出”字和两“归”字的重复对照,更使得声情激荡起来。

  “山河千古在,城郭一时非。”文天祥站在岭上,遥望南安军的西华山,以及章江,慨叹青山与江河是永远存在的,而城郭则由出岭时的宋军城郭,变成元军所占领的城郭了,所悬之旗也将随之易帜了。这一句暗用杜甫的“国破山河在”和丁令威的“去家千年今始归,城郭犹是人民非”。。

  “饿死真吾志,梦中行采薇。”诗人文天祥宁愿绝食饿死在家乡,也不与元兵合作。诗人常常梦见自己像伯夷、叔齐一样在首阳山采野菜为生。这句诗用了伯夷、叔齐故事,商朝亡国后,宗室伯夷、叔齐二人,不食周粟,逃进首阳山,采野菜充饥,终于饿死在山上。从广东开始,文天祥就开始绝食,准备饿死在家乡,绝食八日依然没事,就继续进食。 就在文天祥写《南安军》的同一年十月初一晚上,文天祥被押送到元大都,作了三年两个月零九天的囚徒后壮烈牺牲。

  这首诗化用杜甫诗句,抒写自己的胸怀,表现出强烈的爱国感情,显示出民族正气。这首诗逐层递进,声情激荡,不假雕饰,而自见功力。作者对杜甫的诗用力甚深,其风格亦颇相近,即于质朴之中见深厚之性情,可以说是用血和泪写成的作品。

参考资料:
1、 缪钺 等 .宋诗鉴赏辞典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7 :1361-1362 .

nánānjūn

wéntiānxiáng sòngdài 

méihuānánběi fēngshī湿zhēng 
chūlǐngtóngshuíchū guīxiāngguī  (zuò  )
shānqiānzài chéngguōshífēi 
è饿zhēnzhì mèngzhōngxíngcǎiwēi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yuān)(yāng)¹于飞,毕²之罗³之。君子万年,福禄(lù)之。
译文:鸳鸯双双轻飞翔,遭遇大小罗与网。祝福君子万年寿,福禄一同来安享。
注释:¹鸳鸯:鸭科水鸟名。古人以此鸟雌雄双居,永不分离,故称之为“匹鸟”。²毕:长柄的捕鸟小网。³罗:无柄的捕鸟网。⁴宜:《说文解字》:“宜,所安也。”引申为享。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
鸳鸯在梁¹,戢(jí)²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xiá)³福。
译文:鸳鸯相偎在鱼梁,喙儿插进左翅膀。祝福君子万年寿,一生幸福绵绵长。
注释:¹梁:筑在水中拦鱼的石坝,即鱼梁。²戢:插。谓鸳鸯栖息时将喙插在左翅下。³遐:长远。
乘马在厩,摧之秣之。君子万年,福禄艾之。
(shèng)¹马在厩(jiù)²,摧(cuò)³之秣(mò)之。君子万年,福禄艾之。
译文:拉车辕马在马房,每天喂草喂杂粮。祝福君子万年寿,福禄把他来滋养。
注释:¹乘:四匹马拉的车子。乘马引申为拉车的马。²厩:马棚。³摧:通“莝”,铡草喂马。郑笺:“今‘莝’字也。”《说文解字》:“莝,斩刍也。”⁴秣:用粮食喂马。⁵艾:养。一说意为辅助。
乘马在厩,秣之摧之。君子万年,福禄绥之。
乘马在厩,秣之摧之。君子万年,福禄绥(suí)¹之。
译文:拉车辕马在马槽,每天喂粮喂饲草。祝福君子万年寿,福禄齐享永相保。
注释:¹绥:安。

  此诗前二章以鸳鸯起兴,后二章以马起兴。鸳鸯是成双成对的鸟,马和亲迎之礼有关,故可以认为这是一首同婚姻有关的诗歌。前二章赞美男女双方才貌匹配,爱情忠贞;后二章祝福其生活富足美满。

  此诗一、二章以鸳鸯匹鸟兴夫妇爱慕之情。两章描绘了一对五彩缤纷的鸳鸯,拍动着羽毛绚丽的翅膀,双双飞翔在辽阔的天空,雌雄相伴,两情相依,情有独钟,心有所许,多么美妙的时刻,多么美好的图画!在遭到捕猎的危险时刻,仍然成双成对,忠贞不渝,并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从同甘到共苦两种境遇的转变,进一步展现了鸳鸯高洁的品格,挖掘了鸳鸯的典型的独特的禀性,较好地运用了象征的艺术手法,为后面对人物的抒写做了充分的准备。在第二章中,诗人抓住鸳鸯小憩时的一个细节,描摹入微,观察至细。在芳草萋萋的小坝上,一对鸳鸯相依相偎,红艳的嘴巴插入左边的翅膀,闭目养神,恬静悠闲,如一幅明丽淡雅的江南水墨风景图,满含着对美好生活的深深眷恋与无限追求。这二章一动一静,描摹毕肖,既是对今后婚姻生活的象征性写照,也是对婚姻的主观要求和美好希望。生活之中,欢乐与痛苦必然并存,既有甜蜜的欣悦,也有凄苦的哀愁,但只要双方心心相印、相濡以沫,苦乐之中就都有幸福在,即无所畏惧。诗人以鸳鸯比喻夫妻,贴切自然,易于引起欣赏者的共鸣,其形象逐渐积淀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原型,为后世所普遍接受。

  诗的第三、四章以摧秣乘马,兴结婚亲迎之礼,充满了对婚后生活的美好憧憬。抓住迎亲所用的厩中肥马这一典型细节,引发人对婚礼情景的丰富联想:隆重、热烈、喜庆;并且厩有肥马也反映着生活的富足。这都含蓄地暗示了婚姻美好的客观条件:男女般配,郎才女貌,感情专一,家产丰裕;反映了诗人的婚姻价值观念,也是对理想人生、美好人生的由衷礼赞。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73-474

yuānyāng

míng xiānqín 

yuānyāngfēi zhīluózhī jūnwànnián zhī 
yuānyāngzàiliáng zuǒ jūnwànnián xiá 
shèngzàijiù cuīzhīzhī jūnwànnián àizhī 
shèngzàijiù zhīcuīzhī jūnwànnián suízhī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金溪¹民方仲永,世隶(lì)²(gēng)。仲永生³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tí)生。父异焉,借旁近生,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¹⁰父母、收族¹¹为意¹²,传一¹³乡秀才观生。自是指¹⁴物作诗立就¹⁵,其文¹⁶¹⁷皆有可观者。邑(yì)¹⁸¹⁹生,稍稍²⁰宾客²¹其父,或以钱币乞²²生。父利其然²³也,日²⁴(pān)²⁵仲永环²⁶(yè)²⁷于邑人,不使学。
译文:金溪县有个百姓叫方仲永,祖祖辈辈以耕种为生。仲永出生五年,还没有见过书写工具,忽然有一天仲永哭着索要这些东西。他的父亲对此感到惊奇,就向邻居借书写工具来给他。仲永立刻写了四句诗,并且题上自己的名字。他的诗以赡养父母,团结族人为主旨,传给全乡的秀才观赏。从此,指定事物让他作诗就能立刻完成,并且诗的文采和道理都有值得欣赏的地方。同县的人们对此都感到非常惊奇,渐渐地都以宾客之礼对待他的父亲,有的人花钱求取仲永的诗。方仲永父亲认为这样有利可图,每天牵着方仲永四处拜访同县的人,不让他学习。
注释:伤:哀伤,叹息。¹金溪:地名,今在江西金溪。²隶:属于。³生:生长到。⁴识:认识。⁵书具:书写的工具(笔、墨、纸、砚等)。⁶求:要。⁷异:对······感到诧异。⁸借旁近:就近借来。旁近,附近,这里指邻居。⁹与:给。.¹⁰养:奉养,赡养。¹¹收族:团结宗族,和同一宗族的人搞好关系。收,聚,团结。¹²意:主旨(中心,或文章大意)。¹³一:全。¹⁴指:指定。¹⁵就:完成。¹⁶文:文采。¹⁷理:道理。¹⁸邑人:同(乡)县的人。¹⁹奇:对······感到惊奇(奇怪)。²⁰稍稍:渐渐。²¹宾客:这里是以宾客生礼相待的意思。宾,本文的意思是状语。²²乞:求取。²³利其然:认为这样是有利可图的。利,认为······有利可图。²⁴日:每天。²⁵扳:通“攀”,牵,引。²⁶环:四处,到处。²⁷谒:拜访。
余闻之也久。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余闻生也久。明道¹中,从²先人³还家,于舅家见生,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生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译文:我听到这件事很久了。明道年间,我跟随先父回到家乡,在舅舅家见到他,他已经十二三岁了。我叫他作诗,写出来的诗已经不能与从前的名声相称。又过了七年,我从扬州回到老家金溪,再次到舅舅家去,问起方仲永的情况,他说:“方仲永已经完全如同常人了。”
注释:¹明道:宋仁宗赵祯年号(1010年5月30日-1063年4月30日)。²从:跟随。³先人:指王安石死去的父亲。⁴前时生闻:以前的名声。⁵复:又,再。⁶泯然众人矣:完全如同常人了。泯然:消失,指原有的特点完全消失了。众人,常人。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众人,又不受之人,得为众人而已耶?
王子¹曰:仲永生通²³,受生天也。其受生天也,贤人远矣。卒(zú)生为众人,则其受于¹⁰人者不至¹¹也。彼其¹²受生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生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生天,固众人,又不受生人,得为众人而已¹³¹⁴
译文:王安石说:仲永的通晓、领悟能力是天赋的。他的才能是上天赋予的,远胜过其他有才能的人。但最终成为一个平凡的人,是因为他后天所受的教育还没有达到要求。像他那样天生聪明,如此有才智的人,没有受到后天的教育,尚且要成为平凡的人;那么,现在那些本来就不天生聪明,本来就是平凡的人,又不接受后天的教育,难道成为普通人就为止了吗?
注释:¹王子:王安石的自称。²通:通达。³悟:聪慧。⁴受:接受。⁵天:先天。⁶贤:胜过,超过。⁷于:比。⁸材:同“才”,才能。⁹卒:最终。¹⁰于:被。¹¹不至:没有达到要求。至,达到。¹²彼其:他。¹³已:停止。¹⁴耶:表示反问,相当于“吗”、“呢”。

  篇文章讲述了一个江西金溪人名叫“方仲永”的神童因后天父亲不让他学习和被父亲当作造钱工具而沦落到一个普通人的故事。文章借仲永为例,告诫人们决不可单纯依靠天资而不去学习新知识,必须注重后天的教育和学习,强调了后天教育和学习对成才的重要性。这篇文章言简意深,说理严谨。

  文题为“伤仲永”,文中却未见一个“伤”字,然而全篇写的正是一个“伤”字。这正如《王荆公年谱考略》所评:“余谓仲水始而通悟,终焉为泯然众人,见于荆公悼叹者详矣!”由此可见,此文契合照应不在形式上而在内容中。这篇议论文,先叙后议,在事实叙述的基础上立论,事实成为立论的依据。第一、二两段只叙不议,为第三段的议论服务,后面的议论,集中强烈,言简意赅,如画龙点睛,使前面所叙的事实立即升华具有典型意义。全文仅二百字,叙事之简洁。说理之透彻,安石散文风格在此已露出端倪。

  第一段叙述神童方仲永的故事。

  方仲永为金溪民,世代耕田。金溪是王安石外祖父吴玫的家乡。“荆公少年,往来外家甚数”《王荆公年谱考略》文中说“于舅家见之”,仲永当是实有其人。所记仲永五岁不识纸笔砚墨,忽啼求,其父借来给他,他立即写了四句诗,并题了自己的名字,这首诗是以供养父母、团结族人为内容。此事传出后,一乡的秀才都来观看。从此,人们指着东西让他作诗,他挥笔而就,文采与道理都有可取之处。县里人听说,亦很惊奇,渐渐有人请他父亲带他去作客,也有人拿钱帛请他作诗的。他父亲认为此有利可图,便每天拉着他到处拜见县里人,不让他学习。这里所记仲永的特异才能是传闻,与真实情形或有出入。然而作者真正用意并不在此,所以免不了用夸张的笔墨,处处耍突出仲永天斌的特异。其一,不仅生五年不识文具,给纸笔即可写诗,而且能以“养父母”团结同族为主旨,“传一乡秀才观之”,可见影响之大。其二,仲永才思如涌,“指物作诗”一挥而就,而且文采、内容均佳,博得“邑人奇之”,有请他作客的,有向他求诗的,真是誉满全乡。作者如此描写突出了神童仲永的特异天资,为下文的因不后学而“泯然众人”作了很好的铺垫,为全文的知识才干“受之人”立论打下了基础。文中的“利”字很有份量,突出其父‘不使学”的原因,更暗示给人们急功近利对人才的危害。“不使学”是仲永由夭才变为平庸的关键,是本文议论的中心。

  第二段段,从作者亲自见闻的角度简略交待了仲永从神童沦为“众人”的过程。

  开头的“余闻之也久”,束上起下,一方面显示上段所写的内容即据传闻而得,另一方面又引出亲识其面的愿望。作者写了两次见闻:一次是仲永十二三岁时,“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暗示在这六七年中,仲永的诗毫无长进。如果说,五六岁儿童作的诗尽管稚拙,人们尚觉可观,那么六七年后写得反而不如以前听说的那样好,人们便非但不以为奇,且因先时之闻名而感到其名不副实了。第二次是仲永二十岁时。这次并未见面,只是听亲戚说:“泯然众人矣!”一句话就交待了这位从前的神童的结局。两次写法不同,但都极简练而有含蕴。“泯然众人矣”一语,把说话人漠然视之的态度生动地表现出来,与先前“邑人奇之”的情况恰成对照,而作者的惋惜感慨之意也隐见言外。

  最后一段是作者对方仲永由一邑称奇的神童变成无声无息的普通人一事所发的议论,也是本篇思想的集中体现。

  作者首先指出,仲永的聪明颖悟是“受之天”,即来自天赋,而且他的天赋远超于一般的有才能的人。这正是为了反跌出下面的正意:“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关键原因是缺乏后天的教育和学习。到这里,已将上两段所叙述的情事都议论到了。但作者却就势转进一层,指出天赋这样好的仲永,没有受到后天的培养教育,尚且沦为众人;那么天赋本属平常的一般人,如果再不受教育,连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不行。前者是宾,后者是主,在对比中更突出了一般人学习的重要性。就方仲永的情况看,这层议论仿佛是余波,但作者主要的用意正在这里。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资质平常的人总是多数。方仲永这一典型事例的意义主要不在于说后天赋好的人不学习会造成什么后果,而在于说明后天教育对一个人成长的决定意义。

  题内的“伤”字就具有多层意蕴。首先是表层的,为仲永这样一个天资聪颖的儿童最终沦为众人感到惋惜;进一层,是感慨仲永虽有天赋,却没有遇上有利于他成长提高的环境。文中对其父以仲永为获利之资的叙写,就含有对泯灭天才的人为环境的批评。更进一层,从仲永的具体事例生发开来,感慨社会上许多资质平常的人不去努力学习提高,以致连成为众人都不可得。这样,作者所“伤”的就不再局限于仲永个人,而是许许多多不“受之天”又“不受之人”的众人,作者的感慨和文章的思想意义也就深刻多了。

  这篇文章的语言十分精当。叙事部分仅以一百五十多字就完整地叙述了方仲永从五岁到二十岁间才能变化的过程,议论部分也不过七十余字,文中的每一词、句都有其确切的表达作用,而不是可有可无。例如第一段,首句交代籍贯、身份、姓名、家世,这不仅是必不可少的一般介绍,而且“世隶耕”三字是对“未尝识书具”“不使学”的必要铺垫,既衬托了方仲永的非凡天资,又暗示了造成他命运的家庭背景;一个“啼”字,生动地写出方仲永索求书具的儿童情态;“忽”“即”“立”三个副词,使一个天资非凡、文思敏捷的神童形象跃然纸上;“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仅一句话就刻画出方仲永父亲贪图小利而自得的可悲可叹的愚昧无知之态;“不使学”三字,看似平淡,却为方仲永的变化埋下伏笔,点出方仲永命运变化的关键。第二段叙事极为简要,仅以一“见”一“闻”一“问”就交代了方仲永后来的变化和结局。结尾的议论部分,言简意深,说理严谨。

参考资料:
1、 陈振鹏 张培恒.古文鉴赏辞典(下):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总1313-1315
2、 吕晴飞.唐宋八大家散文鉴赏辞典:中国妇女出版社,1991:1084-1086

shāngzhòngyǒng

wángānshí sòngd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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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京师旱,蝗虫大起。太宗入苑视禾,见蝗虫,掇数枚而曰:“人以谷为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尔其有灵,但当蚀我心,无害百姓。”将吞之,左右遽谏曰:“恐诚疾,不可!”太宗:“所冀移灾朕躬,何疾之避!”遂吞之。
贞观二年¹,京师²旱,蝗(huáng)虫大起。太宗入苑³视禾,见蝗虫,掇(duō)数枚而宗:“人以谷为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尔其有灵,但当蚀¹⁰我心,无害百姓。”将吞之,左右遽(jù)¹¹(jiàn)¹²宗:“恐诚疾,不可!”太宗:“所冀¹³移灾朕¹⁴¹⁵,何疾之避!”遂¹⁶吞之。
译文:贞观二年,京城长安大旱,蝗虫四起。唐太宗进入园子看粮食(损失情况),看到有蝗虫(在禾苗上面),捉了几只念念有词道:“百姓把粮食当作身家性命,而你吃了它,这对百姓有害。百姓有罪,那些罪过全部在我(身上),你如果真的有灵的话,你就吃我的心吧,不要再害百姓了。”将要吞下去。周围的人忙劝道:"恐怕吃了要生病的!不能吃啊!”太宗说道:“我真希望它把给百姓的灾难移给我一个人!为什么要逃避疾病呢?”(说完)马上就把它吞了。
注释:¹贞观二年:即公元628年,贞观为唐太宗年号。²京师:京城,国都、长安。³苑:古代帝王游玩、打猎和躬耕的园林。⁴掇:抓取。⁵食:吃。⁶是:这(是)。⁷过:罪过。⁸予一人:古代帝王自称。予:唐太宗自称。⁹其:如果。¹⁰蚀:吞下。¹¹遽:马上。¹²谏:委婉地规劝。¹³冀:希望。¹⁴朕:皇帝自称。¹⁵躬:身体。¹⁶遂:立刻。
本文叙述了唐太宗在蝗灾爆发后,吞食蝗虫的故事。文章主要通过语言描写刻画人物形象。唐太宗见到蝗虫后咒骂蝗虫与百姓夺食,“是害于百姓”,可见他首先想到的是人民,忧虑的是民生。人后又说:“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尔其有灵,但当蚀我心,无害百姓。”言语之中流露出一个心怀子民的帝王甘愿为人民承担责任的勇气。当左右劝止他吃蝗虫时,他说:“所冀移灾朕躬,何疾避之?”进一步表现了唐太宗愿为人民承载灾难的勇气和坚决消灭蝗虫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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