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服》这首诗描写了少年诗人起兵抗清的壮志和决心。诗题“鱼服”即用典意,以喻明亡之后明王室贵人微服逃难,受人欺侮,处境艰危。
诗的首联写诗人随陈子龙起兵抗清的豪情壮志;颔联描写了抗清的军旅生活;颈联诗人用祖逖之典故来激励自己;尾联诗人以申包胥自况,表明其不复明室不甘休的坚定决心。全诗语言华美,气势昂扬,洋溢着一个少年英雄的爱国思想与文学才气。
首联是说诗人自己投笔从戎,随陈子龙起兵太湖,誓师灭清。东汉班超曾因出使西域有功,汉明帝任他为西域都护,封定远侯。诗人在此借指陈子龙。“月支”诗中喻清朝,此用其事以明登坛拜将,誓扫顽敌之志。
颔联是说宝剑锋利,不怕清朝势力强大甲衣氏便,正宜秋天夜战。“胡霜重”,是承上句“月支”而言,明谓西北霜重,实指清朝势力强大。“汉月”,表明了诗人复明的意念,清朝的势力虽然统治了中国,但照耀大地的依然是那一轮汉家之月。
颈联上句是说诗人自己要效学晋代祖逖,矢志灭清;下句是说清军亡明,明王室流亡,处境艰危,触目惊心,自己未尽同舟共济之义,心中抱愧。“鸡鸣”、“击楫”之事,见《晋书祖逖传》。诗人引用此典,足现复明之志。
尾联,诗人表示要终身在民间从事活动,灭清复明。“湖海”,是与朝廷相对而言的,喻指民间。“茫茫恨”,说明诗人无限的亡国之恨。末句诗人以申包胥自况,表明其不复明室不甘休的报仇之志。
夏完淳的诗歌创作,曾受陈子龙复古的影响,所作有摹拟之句,文字倾于虚华,但十四岁从军以后,诗中就出现了浓烈的战斗生活的气息,表现出悲壮激越的风格。《鱼服》一诗可算代表之作。此诗虽仅四联八句,但用典达六处之多,且典典贴切诗意,年氏诗人灭清复明之志,反复申述,层层得以展示,真可谓“一篇之中三致志也”。同时,从诗中又可看到诗人那过人的才华和深厚的文学修养。王弘撰《夏孝子传》称其“博极群书,为文千言立就,如风发泉涌,谈军国事,凿凿奇中”,当为确论。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投笔从戎,跟随新的主将去战斗,登坛歃血,誓把敌人的头拿来装酒。
莲花宝剑蒙上北地层层寒冷的浓霜,秋空凉月照在柳叶甲片上精神抖擞。
我立志要做舞剑击楫的祖逖,收复中原。身披戎装,惟恐有负风雨同舟的战友。
我湖海为家,怀着满腔无边的仇恨,全身缟素向友军乞援,发誓必报此冤仇!
注释
鱼服:《说苑·正谏》:“昔白龙下清泠之渊,化为鱼,渔者豫且射中其目。”此隐喻明亡后明皇室逃亡的困难处境。
投笔:即投笔从戎。
定远侯:班超《后汉书·班超传》:“班超…家贫,常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左右皆笑之后出使西域有功,封定远侯。”此喻指陈子龙。
登坛:登坛拜将指聚兵起义。
月支:又作月氏,古西域国《史记·大宛列传》:“匈奴老上单于杀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此以月氏喻清军,表示自己杀敌的决心。
莲花剑:宝剑。《吴越春秋》载:薛烛能鉴别宝剑曾经赞美欧冶子铸造的宝剑,形容为:“沉沉如芙蓉始出于湖。”
淬:铸造刀剑时把刀剑烧红浸入水中,使之坚刚。
胡霜重:胡地霜重,喻清兵凶悍势大。
柳叶:锁子甲上的柳叶甲片。
“励志”句:《晋书·祖逖传》:祖逖“与司空刘琨俱为司州主簿,情好绸缪,共被同寝,中夜闻荒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又“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徙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辞色壮烈,众皆慨叹。”
缟素:白色丧服。
秦庭:据《左传》:春秋时吴师破楚都,楚申包胥入秦请求出兵援救,哭于秦庭七日夜,秦终出兵,大败军。
矢:发誓。
清顺治二年(1645)五月,清兵攻陷南京,南明弘光王朝土崩瓦解。夏完淳父子投身抗清斗争,联络威虏伯吴志葵的水师进攻已被清军占领的苏州,但不久即被击溃,夏允彝自沉死。此诗应当是作者初入吴志葵军时所作。
《鱼服》这首诗描写了少年诗人起兵抗清的壮志和决心。诗题“鱼服”即用典意,以喻明亡之后明王室贵人微服逃难,受人欺侮,处境艰危。
诗的首联写诗人随陈子龙起兵抗清的豪情壮志;颔联描写了抗清的军旅生活;颈联诗人用祖逖之典故来激励自己;尾联诗人以申包胥自况,表明其不复明室不甘休的坚定决心。全诗语言华美,气势昂扬,洋溢着一个少年英雄的爱国思想与文学才气。
首联是说诗人自己投笔从戎,随陈子龙起兵太湖,誓师灭清。东汉班超曾因出使西域有功,汉明帝任他为西域都护,封定远侯。诗人在此借指陈子龙。“月支”诗中喻清朝,此用其事以明登坛拜将,誓扫顽敌之志。
颔联是说宝剑锋利,不怕清朝势力强大甲衣轻便,正宜秋天夜战。“胡霜重”,是承上句“月支”而言,明谓西北霜重,实指清朝势力强大。“汉月”,表明了诗人复明的意念,清朝的势力虽然统治了中国,但照耀大地的依然是那一轮汉家之月。
颈联上句是说诗人自己要效学晋代祖逖,矢志灭清;下句是说清军亡明,明王室流亡,处境艰危,触目惊心,自己未尽同舟共济之义,心中抱愧。“鸡鸣”、“击楫”之事,见《晋书祖逖传》。诗人引用此典,足现复明之志。
尾联,诗人表示要终身在民间从事活动,灭清复明。“湖海”,是与朝廷相对而言的,喻指民间。“茫茫恨”,说明诗人无限的亡国之恨。末句诗人以申包胥自况,表明其不复明室不甘休的报仇之志。
夏完淳的诗歌创作,曾受陈子龙复古的影响,所作有摹拟之句,文字倾于虚华,但十四岁从军以后,诗中就出现了浓烈的战斗生活的气息,表现出悲壮激越的风格。《鱼服》一诗可算代表之作。此诗虽仅四联八句,但用典达六处之多,且典典贴切诗意,年轻诗人灭清复明之志,反复申述,层层得以展示,真可谓“一篇之中三致志也”。同时,从诗中又可看到诗人那过人的才华和深厚的文学修养。王弘撰《夏孝子传》称其“博极群书,为文千言立就,如风发泉涌,谈军国事,凿凿奇中”,当为确论。
《雨霖铃》是柳永著名的代表作。这首词是词人在仕途失意,不得不离京都(汴京,今河南开封)时写的,是表现江湖流落感受中很有代表性的一篇。这首词写离情别绪,达到了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词的主要内容是以冷落凄凉的秋景作为衬托来表达和情人难以割舍的离情。宦途的失意和与恋人的离别,两种痛苦交织在一起,使词人更加感到前途的暗淡和渺茫。
全词分上下两阕。
上阕主要写一对恋人饯行时难分难舍的别情。
起首“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三句写环境,点出别时的季节是萧瑟凄冷的秋天,地点是汴京城外的长亭,具体时间是雨后阴冷的黄昏。然而词人并没有纯客观地铺叙自然景物,而是通过景物的描写,氛围的渲染,融情入景,暗寓别意。时当秋季,景已萧瑟;且值天晚,暮色阴沉;而骤雨滂沱之后,继之以寒蝉凄切:词人所见所闻,无处不凄凉。加之当中“对长亭晚”一句,句法结构是一、二、一,极顿挫吞咽之致,更准确地传达了这种凄凉况味。
后两句中“都门帐饮”是写离别的情形。在京城门外设帐宴饮,暗寓仕途失意,且又跟恋人分手。“无绪”,指理不出头绪,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意思。写出了不忍别离而又不能不别的思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正在难分难舍之际,船家又阵阵“催发”。透露了现实的无情和词人内心的痛苦。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是不得不别的情景。一对情人,紧紧握着手,泪眼相对,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两句把彼此悲痛、眷恋而又无可奈何的心情,写得淋漓尽致。一对情人伤心失魄之状,跃然纸上。这是白描手法,所谓“语不求奇,而意致绵密”。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写别后思念的预想。词中主人公的黯淡心情给天容水色涂上了阴影。一个“念”字,告诉读者下面写景物是想象的。“去去”是越去越远的意思。这二字用得极好,不愿去而又不得不去,包含了离人无限凄楚。只要兰舟启碇开行,就会越去越远,而且一路上暮霭深沉、烟波千里,最后漂泊到广阔无边的南方。离愁之深,别恨之苦,溢于言表。从词的结构看,这两句由上阕实写转向下阕虚写,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下阕着重写想象中别后的凄楚情景。
下片则宕开一笔,先作泛论,从个别说到一般,得出一条人生哲理:“多情自古伤离别”。意谓伤离惜别,并不自我始,自古皆然。“自古”两字,从个别特殊的现象出发,提升为普遍、广泛的现象,扩大了词的意义。但接着“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一句,则强调自己比常人、古人承受的痛苦更多、更甚。江淹在《别赋》中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作者把古人这种感受融化在自己的词中,而且层层加码,创造出新意。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是写酒醒后的心境,也是他飘泊江湖的感受。这两句妙就妙在用景写情,真正做到“景语即情语”。“柳”、“留”谐音,写难留的离情;晓风凄冷,写别后的寒心;残月破碎,写此后难圆之意。这几句景语,将离人凄楚惆怅、孤独忧伤的感情,表现得十分充分、真切,创造出一种特有的意境。难怪它为人称道,成为名句。
再从此后长远设想:“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四句更深一层推想离别以后惨不成欢的境况。此后漫长的孤独日子怎么挨得过呢?纵有良辰好景,也等于虚设,因为再没有心爱的人与自己共赏;再退一步,即便对着美景,能产生一些感受,但又能向谁去诉说呢?总之,一切都提不起兴致了。这几句把词人的思念之情、伤感之意刻画到了细致入微、至尽至极的地步,也传达出彼此关切的心情。结句用问句形式,感情显得更强烈。
《雨霖铃》全词围绕“伤离别”而构思,先写离别之前,重在勾勒环境;次写离别时刻,重在描写情态;再写别后想象,在刻画心理。不论勾勒环境,描写情态,想象未来,词人都注意了前后照应,虚实相生,做到层层深入,尽情描绘,情景交融,读起来如行云流水,起伏跌宕中不见痕迹。这首词的情调因写真情实感而显得太伤感、太低沉,但却将词人抑郁的心情和失去爱情的痛苦刻画的极为生动。古往今来有离别之苦的人们在读到这首《雨霖铃》时,都会产生强烈的共鸣。
这首词是一篇叙事言情之作。是在记叙一次与恋人携手游湖的真实经历,同时刻画了一个感情生活异常愉快的少女形象。
词的一开头道出了游湖的时间,是夏日的清晨,如烟一般朦胧的雾气和晶莹剔透的露球将消未消之时,作者用了一个“恼”字,一个“撩”字,便为“留我须臾住”找到了理由,呆了一会儿,才携手走上满开荷花的湖堤。一霎时工夫黄梅细雨下起来了。这种情景在江南的五六月间黄梅成熟季节是常见的景象,这时游湖。烟雨茫茫,格外增添一份朦胧的情趣。
词的下片是写躲避细雨和作者当时的心态。“娇痴不怕人猜”转得好,朱淑真自是朱淑真。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和衣睡倒人怀”六字,原作“随群暂遣愁怀”,是根据四印斋本校改的,因为上片有“留我须爽住,携手藕花湖上路”,上句又有“娇痴不怕人猜”故改作“和衣睡倒人怀’’才相应,如果是“随群暂遣愁怀”便不好解释了。在黄梅雨降下之时,他们或许是躲避在树荫下,她的娇憨之态不怕别人猜度,干脆不解衣服睡倒在他的怀抱里。最令人难忘的是分手时的情景,待她回到自己家里之后,不想急忙去靠近梳妆台看自己的模样。真是千情百态,描绘尽致,沈际飞《批点草堂诗余四集》续集卷上选收此词时,将其与《地驱乐歌》相比较,那是一首刻画人物形象栩栩如生的民歌:“枕郎左臂,随郎转侧,摩捋郎须,看郎颜色。”这是一位较为成熟的女性形象,不比此词所写两小无猜更有趣味。
通过对此词的欣赏,似乎更加理解作者婚后之孤独生活带给她的苦闷,对她来说是怎样的一种折磨,难怪她“独对孤灯恨气高”(《闷怀》)。
作者以“钓徒”自况,孤身一人,终年出没于烟水浩淼间,然此亦寻常事矣。头两句写处境之艰窘险恶,但也隐含着“世路如今已惯”的意思,“寻常”二字,或许多少有一点自得。然而深宵酒醒,发现连一个可以挣饭吃的地方也找不到了。诗到最后,不免怆然有怀。
“烟水寻常事,荒村一钓徒”从字面上看似乎有点消极。这里“荒村钓徒”是作者鲁迅的自况,一般说来,这不是一位“战士”而是一位“隐者”的形象。身在山水之间,心在江湖之上,以钓为乐,远避尘世,这种人没有什么积极于人世可言。然而,仔细推敲,作者鲁迅这里虽以“钓徒”自况,但在第一句看似轻松自然地写了一句“烟水寻常事”,对这一句可至关重要,因为这一句旨在说明,他是一位久经风浪,见过世面,敢于“直面人生”的战士。他对风波的险恶不但毫不畏惧,而且已经习惯,可谓是“大风浪里好行船”的水手,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钓者”。在这里,“荒村钓徒”不过是一个比喻,一个代号。即使从字面意思上也说明:在军阀当局的迫害下,危机四伏,荆棘遍地,为了避开特务的监视和袭击,作者鲁迅只能像一个飘泊江湖的渔夫,过着动荡不定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因此也不以为然,只把它当成正常的情况。
“深宵沉醉起,无处觅菰蒲”,是这首诗的重点。这两句诗,含意十分丰富,感情也十分沉重,表现出作者因军阀当局的迫害而生的悲愤就像飘泊于江湖的渔人,深宵酒醒,江水连天,四处茫茫,既寻不到一张栖身的蒲席,也找不到一点充饥的菰米,“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衬托出艰苦困顿的处境,作者鲁迅这里也没有表现出一种消极无奈的情绪,因在前两句诗中,他已经说出了自己对险恶处境十分习惯,并不会被困难和险恶吓倒,这里之所以再一次强调自己所处的境地,更多的还是在揭露和抨击军阀当局对包括鲁迅在内的革命的和进步的文化界人士的残酷打击和迫害,也表现了自己不畏艰难,要继续斗争下去的革命精神。
这首诗在艺术上形象鲜明,意境幽远。全诗短短数句,即有简练明晰的印象,眼前就像展现一幅烟水垂钓图,甚至有如身历其境的感觉,将各种景象完全融化在一起。诗中并无激烈慷慨之语,但诗的后面汹涌着澎湃的激情,有不尽的想象,不尽的思索。全诗比喻都是明喻(如“烟水”、“钓徒”、“深宵”、“菰蒲”等),却又十分含蓄,“明”和“隐”,“含”和“露”,矛盾统一,紧密结合,反而相得益彰。
其一
其一是回忆情人晓镜中残妆慵懒的可人情态。诗人同韦丛结婚,二人恩爱无比,这首诗是“思”情人一夜恩爱晓起后残妆慵懒的动人情态。诗人不直接去抒写,而是“自爱残妆晓镜中”的情人,残妆晓镜中的她,钗环参差不齐,绿色丝缕丛杂不整。很快日出东方映照面颊红如一绿胭脂,脸庞肌肤红润柔腻好像要立即融化消溶一样,给读者展示了一幅明丽动人娇媚的风姿。
其二
元稹这首诗的一、二句,也给人以超凡绝尘之感。碧山清泉漫流,万树桃花掩映,已非崔护《题都城南庄》“人面桃花”小家碧玉,楼中丽人定是美艳绝伦的仙姝无疑。置景由远及近,敷色自浅人深,焦点渐次凸现,为人物登场设置了悬念及具体环境氛围。诗是有声的画,画是无声的诗。如果两者与规定戏剧情景浑融,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绝佳艺术效果。
三、四两句推出人物,工笔细描闺中“画眉”故事,对照着笔,角度则从一方眼中写出,此亦有助于丰富潜在的戏剧因素与人物心理层次。“闲读道书慵未起”,“道书”不管是致用明道的儒家经籍,或是羽客仙心的方外秘篆,“闲”字传神地刻画了心不在焉的可笑情态,是一层深曲对比;“慵”既描述一方眼中的楚楚可怜,又流露无限呵护挚爱深情,是二层深曲对比;风光旖旎的闺房之乐出以如此潇洒高雅笔致,是三层深曲对比。“水晶帘下看梳头”也有许多曲折:水晶帘与美人妆,一层;情人眼里看与被看,又一层;好景不长,水月镜花,则更深一层。苏轼《江城子》词云:“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同样以“乐境写悲哀”,同样表现对亡妻死生不渝的深长思念,同样打破并浓缩了时空界限。所不同的是,苏词托之以梦,入而即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元诗则沉浸一往情深的回忆,仿佛在银幕“定格”,痴看而竟不知所以了。水晶帘下看梳头”感性的神往,都能引导读者走向真善美诗境,从而具有普遍的道德价值与美学意义。
其三
这首诗运用了暗喻的手法,首二句写著压的红罗总是追逐新颖的花样,就好像别的女子总是一个比一个动人。绣着秦吉了花纹的轻纱染上了迷人的酒曲一样的嫩色,你不要说纱太薄,因为只有这样的纱才是最好的。正是因为亡妻韦丛典雅淡泊,贤惠端庄,诗人才把她比作经纬稀疏的纱布才是最好的,这固然是元稹对妻子的偏爱之词。却也只有深情者才能才能表现出这种天长地久的真挚。
其四
这首诗最突出的特色,就是采用巧比曲喻的手法,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主人公对已经失去的心上人的深深恋情。它接连用水、用云、用花比人,写得曲折委婉,含而不露,意境深远,耐人寻味。
首二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沧海无比深广,因而使别处的水相形见绌。巫山有朝云峰,下临长江,云蒸霞蔚。据宋玉《高唐赋序》说,其云为神女所化,上属于天,下入于渊,茂如松榯,美若娇姬。因而,相形之下,别处的云就黯然失色了。“沧海”、“巫山”,是世间至大至美的形象,诗人引以为喻,从字面上看是说经历过“沧海”、“巫山”,对别处的水和云就难以看上眼了,实则是用来隐喻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如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其深广和美好是世间无与伦比的,因而除爱妻之外,再没有能使自己动情的女子了。
“难为水”、“不是云”,这固然是元稹对妻子的偏爱之词,但像他们那样的夫妻感情,也确乎是很少有的。元稹在《遣悲怀》诗中有生动描述。因而第三句说自己信步经过“花丛”,懒于顾视,表示他对女色绝无眷恋之心了。
第四句即承上说明“懒回顾”的原因。元稹生平“身委《逍遥篇》,心付《头陀经》”(白居易《和答诗十首》赞元稹语),是尊佛奉道的。另外,这里的“修道”,也可以理解为专心于品德学问的修养。然而,尊佛奉道也好,修身治学也好,对元稹来说,都不过是心失所爱、悲伤无法解脱的一种感情上的寄托。“半缘修道”和“半缘君”所表达的忧思之情是一致的,而且,说“半缘修道”更觉含意深沉。
其五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春天里百花齐放,诗人偏偏摘了绿白色的梨花送与自己的妻子,那个皮肤洁白如玉的女子。春天百花争奇斗艳,诗人摘了梨花,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妻子不像其她女色,不仅贤惠端庄、通晓诗文,更重要的是出身富贵,却不好富贵,不慕虚荣,就好像那洁白的梨花,静静地在枝头绽放。可是,妻子已经过世,满树的梨花凋谢了,只剩下绿叶,孤零零地度过残春。诗人把运用比喻的手法,把梨花比作妻子,自己比作绿叶,抒发了对亡妻的无尽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