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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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在射箭时,内心思虑纯正,外形身体正直,手持弓箭稳固有力,这样以后才考虑发射中不中靶的问题。因此古代根据射箭来考察一个人的品德。品德,是来自内心的一种收获。君子治学,是讲究心灵收获的,所以君子在射箭上也是用心的呀。这是由于内心躁动不安的人,他的动作必定是随意的;内心摇摆不定的人,他的视线必定是飘浮的;内心惭愧的人,他的气息必定是微弱的;粗枝大叶的人,他的相貌必定疏懒;内心骄傲的人,他的神色必定矜持。这五种情形,就是失去本心造成的。之所以丧失本心,是因为没有学习。
君子学习射箭,就是要保留本心。这是因为:内心端正,身体就会正直;内心恭敬,神情就会严肃;内心平静,呼吸就会舒畅;内心专注,视力就会清晰;内心通透,所以能把握时机而作出处理;内心单纯,所以能谦让并严格遵守规矩;内心宽广,所以成功时不会张扬,失败时不会松懈。如果这七者都具备了,那么君子的品德也就形成了。
君子没有不运用所学知识的,在射箭上也能体现出来。所以说:作为别人的君王,就要以君王的标准为目标;作为别人的臣民,就要以臣子的标准为目标;作为别人的父亲,就要以父亲的标准为目标;作为别人的子女,就要以子女的标准为目标。射箭,就是要射中自己的目标;目标,就是自己的本心;每个人都要对准自己的内心,都要获得自己的本心罢了。所以说:射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德。谨此写下这篇《观德亭记》。
这是一首写景诗,通过描写江南的醉人春景,表现了诗人对于江南无边春色的热爱与闲适的心境。
首句“池塘春暖水纹开”,诗人着眼于最能接受春日讯号的池塘,冰雪消融春江水暖,池塘里的水纹被春风吹开,裹挟着春日暖洋洋的温度。
第二句“堤留垂丝间野梅“,诗人的视线由池塘转移到堤岸,看到岸边柳丝绦绦,迎风摇曳,更是有野梅花盛放夹杂其中,”野“字表明此地少有人涉足,凸显出植物盛开的一派自由热烈之状貌。
第三句”江上年年芳意早“,诗人的视线不再着眼于一景一物,而是总览江水,春风吹融坚冰、吹开垂柳与野梅,每年总能从这些景物中得知春已经到来的消息,甚至蓬莱瀛洲这些仙境的春色也要随着江水逐波而来。
最后一句当中诗人引用蓬莱瀛洲的神话传说典故,强调江边春景的无边绚丽宛如从仙境而来,”逐潮来”三个字,赋予春色以自发自动的形象,生动形象地写出了江南春景的热烈与植物生长的自由。这首诗短小简明,描绘了江南春景的迷人与美丽,表明了诗人对于江南的喜爱,对于春日繁华的欢欣,也表露了诗人心中的闲适,好景容易寻,却需好心情。
把不协调的事物放在一起,引起危机的恐惧,是这首诗的情绪症结。
从原诗文本上看,把此诗落实为政治性的信谗远贤之忧,或者感情性的背信弃爱之忧,都比较勉强。特别是政治性的揣测,更为虚幻。关键在“予美”二字。“予美”为“我所爱慕的”这个意思。在《诗经》中,美有美人、丈夫或妻子的意思,更有美丽、美好的意思。因为钟爱,觉得这个人很美。所以,“美”字应该是一种感情亲爱的意思。如果可以这样理解,那么,“予美”的对象,就不一定是已经与作者定情相恋的人,但一定是作者明白地或暗暗地相恋之人。从全诗结构上看,被爱之人并不十分清楚自己被谁暗中爱上了,而第三者悄然而至。于是,作者暗中焦急:自己暗恋的人要被人抢去了呀!那是不合适的,不协调的!只有自己与这个人才是完美的一对。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暗暗的爱,暗暗的担忧,暗暗的感叹,于是,便出现了这首暗中担忧的歌。
从情绪上说,这首歌以猜测、推想、幻觉等不平常的心理活动,表达平常的爱慕之情。正因为作者爱之愈深,所以他也忧之愈切。至于有没有第三者来蒙骗所爱者的感情,这并无实指,或者干脆没有。然而,作者不管有没有第三者,就公开了他的担忧,这正是爱得深也疑得广。这一微妙的爱情心理,通过作者第一人称手法的歌吟,表达得淋漓尽致。
在艺术手段上,大量的比喻是其特色。比喻中采用的是自然界不可能发生的现象,来比喻人世间也不可能出现的情变。喜鹊搭巢在树上,不可能搭到河堤上;紫云英是低湿植物,长不到高高的山坡上;铺路的是泥土、地砖,决不是瓦片;绶草生长在水边,山坡上是栽不活的。这些自然现象本是常识,可是作者偏偏违反常识地凑在一起:“防有鹊巢”“邛有旨苕”“中唐有甓”“邛有旨鷊”,不可能的事物发生了。不过,自然规律不可违反,河堤上的喜鹊窝,山坡上的紫云英等等,都是不长久的。这里显示了比喻运用中的感情倾向性,意味着作者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谁侜予美?”实在谁也不能横刀夺爱,真正的爱情是坚贞不移的。这就是作者在担忧悬念中寄托的坚定信念。
这是杨万里写的山溪的组诗。这不仅是一幅幅奇妙的山水画,而且也是作者的行迹图,大抵是从乐平入弋阳,过芙蓉渡,晨炊横塘,午憩马家店,再至松源。
这首诗表面是写溪水性情,实际是借物抒情,表达作者对自由的追求。溪水像奔马一般,自由自在地向东急驰,生命得以活跃,多么惬意神爽。不料像奔驰的骏马被勒住马缰一样,“前山”硬逼溪水向西彻底改变方向,横杀志向,使得一向性情温柔的溪水发怒。
此时急声变成了怒吼,反抗之情跃然纸上。溪水要求急速放开束缚,山却横阻无情,几经斗争,水速减慢了。这缓慢的水声像是发出不被理解的悲叹。作者抓住水速的急缓,抒写自己向往自由的情怀,独出机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