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里光阴祗暗惊,拥炉危坐惜残更。年华不逐灯花尽,春意先随酒晕生。
客里光阴祗暗惊,拥炉危坐惜残更。年华不逐灯花尽,春意先随酒晕生。
身外利名应绝念,眼中儿女未忘情。明朝六十身强健,归续寒松岁晚盟。
身外利名应绝念,眼中儿女未忘情。明朝六十身强健,归续寒松岁晚盟。
尹廷高

尹廷高

廷高,字仲明,别号六峰,遂昌人。其父竹坡,当宋季以能诗称。仲明遭乱转徙,宋亡二十年,始归故乡。尝掌教于永嘉,秩满至京,谢病归。所著有《玉井樵唱正续稿》。自题其卷首云:「先君登癸丑奉常第,宦游湖海,作诗凡千馀首。丙子,家燬于寇,遗编散落,无一存者。仅忆《秋日寄僧》一联曰:『白蘋影蘸无痕水,黄菊香催未了诗。』先业无传,雅道几废,不肖孤之罪也。」观此,则仲明诗学,有自来矣。 ▶ 26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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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
碧城¹十二曲阑(lán)干,犀(xī)辟尘埃²玉辟寒³
译文:仙人居处,碧霞为城,重叠辉映,曲栏围护,云气缭绕。犀角簪一尘不染,身上的玉佩能保暖驱寒。
注释:¹碧城:道教传为元始天尊之所居,后引申指仙人、道隐、女冠居处。极写阑干曲折。²犀辟尘埃:指女冠华贵高雅,头上插着犀角簪,一尘不染。犀,指犀角。辟,辟除。³玉辟寒:传说玉性温润,可以辟寒。
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
(làng)¹有书多附鹤²,女床³无树不栖(qī)(luán)
译文:阆苑仙山的仙子们,传送书信多用仙鹤。女床山的树上都栖宿着凤鸾。
注释:¹阆苑:神仙居处。此借指道观。²附鹤:道教传仙道以鹤传书,称鹤信。³女床:山名。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
星沉海底¹当窗见,雨²过河源³隔座看。
译文:我们抬头望着窗外,星沉海底令人心寒。一阵雨云飘过银河,我们只能隔河相看。
注释:¹星沉海底:即星没,谓天将晓。当窗见,与下“隔座看”均形容碧城之高峻。²雨:兼取“云雨”之意。³雨过河源,隐喻欢会既毕。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
若是晓珠¹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²
译文:如果晨露在日出以后依然明亮且不动,那么就可以和所爱之人一生一世朝夕共对,不可分离。
注释:¹晓珠:晨露。²水晶盘:水晶制成之圆盘,此喻指所爱之人。

  诗以第一首开头二字为题,与“无题”诗同类。此首以仙女喻入道的公主,从居处、服饰、日常生活等方面,写她们身虽入道,而尘心不断,情欲未除。

  首句“碧城十二曲阑干 ”写仙人居地。碧霞为城,重叠辉映,曲栏围护,云气缭绕,写出天上仙宫的奇丽景象。次句“犀辟尘埃玉辟寒”写仙女们服饰的珍贵华美 。

  接着写仙女的日常生活,第二联把仙女比作鸾鸟,说她们以鹤传书 ,这里的“书”,实指情书。鸾凤在古代诗文中常用来指男女情事,“ 阆苑”、“女玉”亦与入道女冠关合。此联与首二句所写居处服饰及身份均极其高贵,应为贵家之女。

  第三联“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表面上是写仙女所见之景,实则紧接“ 传书”,暗写其由暮至朝的幽会。“星沉海底”,谓长夜将晓之际;雨脚能见,则必当晨曦已上之时。据宋代周密《癸辛杂识》引《荆楚岁时记》载,汉代张骞为寻河源,曾乘槎(木筏)直至天河,遇到织女和牵牛。又宋玉《高唐赋序》写巫山神女与楚怀王梦中相会,有“朝为行云,暮为行雨”之句。可见,诗中“雨过河源”是兼用了上述两个典故,写仙女的佳期幽会事。因为仙女住在天上,所以星沉雨过,当窗可见,隔座能看,如在目前。

  末联“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精盘。”“上联隔座看雨,天色已明,情人将去,所以结联以“晓珠”紧接上文,意思是说,如果太阳明亮而且不动,永不降落,那将终无昏黑之时,仙女们只好一生清冷独居,无复幽会之乐了。反过来,如果昏夜不晓,即可长夜欢娱而无尽头。诗用否定前者,肯定后者的方法,表现仙女对幽会的留恋不舍,难舍情缘。

  此诗通篇都用隐喻,写得幽晦深曲。本来是写人间的入道公主,却假托为天上的仙女;本来是写幽期密约,表面却只是居处、服饰和周围的景物。诗人没有直截了当地把所要表达的意思说出,而是采用象征、暗示、双关、用典等表现方法,乍一读去,似觉恍惚迷离,难明所指。然而只要反复体味,仍能曲径通幽,捕捉到诗的旨趣。此诗想象极其丰富,把场景安排在天上,将道教传说和古代优美神话引入诗中,不但很好地表现了诗的主题,而且使诗显得极其瑰伟奇丽。尤其是第三联,设想之新奇,景象之壮美,用典之巧妙,词意之幽深,达到了很高的造诣。

参考资料:
1、 黄世中.李商隐诗选:中华书局,2005:22-26
2、 周振甫.李商隐选集: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282-286
3、 钟来茵.李商隐爱情诗解:学林出版社,1997:50-62
4、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1191-1192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大学》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¹于中²,形³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大学》
译文:品德低下的人私下里无恶不作。见到君子之后便躲躲藏藏,将他们做的坏事掩藏起来,表面上装作善良恭顺。殊不知,别人看他,就像能看见他的心肺肝脏一样清楚,这样掩盖又有什么用呢?这就是所谓的内心的真实情况一定会显露在外表上。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哪怕是独处的时候,也要谨慎不苟,规行矩步。
注释:¹诚:实际。²中:心中。³形:动词用法,暴露,显露。⁴慎其独:独,指独处。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要谨慎不苟,规行矩步。
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
秦穆公¹谓伯乐曰:“子²之年长³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长
译文:秦穆公对伯乐说:“您年纪大了,您的家族中有没有可以派去寻找好马的呢?长
注释:¹秦穆公:春秋时秦国国君。²子:尊称,相当于“您长。³年长:年纪大了。子⁴姓:您的家族。姓,标志家族系统的称号。
伯乐对曰:“良马可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者,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弥辙,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纆薪菜者,曰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
伯乐对¹曰:“良马可形容筋骨相也²。天下之马者³,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弥辙(zhé),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纆(mò)(xīn)者,曰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长
译文:伯乐回答说:“般的好马可以从形体外表、筋肉骨架上观察出来。天下最好的马,好像没有标准可说,或无法捉摸。千里马跑得既快,还不扬起尘土,不留下车轮的痕迹。我的家族中都是些才智低下的人,可以告诉他们识别一般的良马的方法,不能告诉他们识别天下难得的好马的方法。有个曾经和我一起担柴打柴的叫九方皋的人,他观察识别天下难得的好马的本领不比我差,请求您接见他。长
注释:¹对:回答。²良马可形容筋骨相也:一般的好马可以从形体外表、筋肉骨架上观察出来。 形容,形体外表。相,仔细观察。³天下之马者:天下最好的马。⁴若灭若没,若亡若失:意思是说千里马好像没有标准可说,或无法捉摸。⁵绝尘弭辙:形容天下之马(即千里马)跑得既快,还不扬起尘土,不留下车轮的痕迹。绝尘:不扬尘土。形容跑得快,灰尘来不及沾到马蹄上。弥辙:没有车辙。形容拉的车速度极快,车轮碾过没有留下痕迹。弥,同弭。⁶下才:才能低下的人。⁷良马:一般的好马。⁸与共:—起。⁹担纆薪菜:担柴挑柴。 纆,挑东西用的绳索。 菜,通采。薪菜,及打柴草。
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已得之矣,在沙丘。”穆公曰:“何马也?”对曰:“牝而黄。”使人往取之,牡而骊。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弗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
穆公见之,使行求马¹。三月而反²报曰:“已得之矣,在沙丘。长穆公曰:“何马也?长对曰:“牝(pìn)³而黄。长使人往取之,牡(mǔ)而骊(lí)。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¹⁰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长
译文:秦穆公接见了九方皋,派他去寻找好马。过了三个月,九方皋回来报告说:“我已经在沙丘找到好马了。长秦穆公问道:“是匹什么样的马呢?长九方皋回答说:“是匹黄色的母马。长秦穆公派人去把那匹马牵来,一看,却是匹纯黑色的公马。秦穆公很不高兴,把伯乐找来对他说:“坏了!您所推荐的那个找好马的人,毛色公母都不知道,他怎么能懂得什么是好马,什么不是好马呢?长
注释:¹使行求马:派遣他到外面去找千里马。²反:同“返长,返回。³牝:雌性的鸟、兽。与“牡长相对。⁴牡:雄性的鸟、兽。⁵骊:纯黑色的马。⁶说:同“悦长,高兴。⁷败矣:坏了、糟了。⁸色物:色,纯色:物,杂色。两者指马的颜色。⁹尚:尚且。¹⁰弗:不。
伯乐喟然太息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
伯乐喟(kuì)¹太息²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³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长
译文:伯乐长叹了一声,说道:“九方皋相马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吗?这正是他胜过我千万倍乃至无数倍的地方!九方皋他所观察的是马的天赋的内在素质,深得它的精妙,而忘记了它的粗糙之处;明悉它的内部,而忘记了它的外表。九方皋只看见所需要看见的,看不见他所不需要看见的;只观察他所需要观察的,而遗漏了他所不需要观察的。像九方皋这样的相马,包含着比相马本身价值更高的道理哩!长
注释:¹喟然:叹气的样子。²太息:长叹。³天机:天赋的悟性,或非常情深的道理。⁴遗:遗漏。
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译文:等到把那匹马牵回驯养使用,事实证明,它果然是一匹天下难得的好马。
桂棹悠悠分浪稳,烟幕层峦,绿水连天远。赢得锦囊诗句满,兴来豪饮挥金碗。
桂棹¹悠悠分浪稳,烟幕层峦,绿水连天远。赢得锦囊²诗句满,兴来豪饮挥金碗³
译文:船儿分开波浪悠悠前行,烟雾缭绕中群山连绵,湖水缓缓流淌与天相接。游赏中想到许多好诗句,投满了锦囊,兴致高时,端着碗开怀畅饮。
注释:¹桂棹:指船。²锦囊:唐诗人李贺出游时,携一锦囊,当想到好诗句时,即刻写好投入囊中。³挥金碗:形容豪饮的狂态。
飞絮撩人花照眼,天阔风微,燕外晴丝卷。翠竹谁家门可款?舣舟闲上斜阳岸。
飞絮撩人花照眼,天阔风微,燕外晴丝卷。翠竹谁家门可款¹?舣(yǐ)²闲上斜阳岸。
译文:漫天飞舞的柳絮扑打在游人身上,五两岸繁华让人眼花撩换。天空辽阔,微风吹拂,燕子在“卷”着“晴丝”的碧蓝的天空下飞翔。已是夕阳西下,那绿竹掩映的人家,谁家可以款待我呢?停船上岸,叩门拜访人家。
注释:¹款:敲打,扣。²舣舟:停船靠岸。舣:使船靠岸。

  本词描写泛舟兰溪的闲情逸致,表现了作者对故乡山川风物的热爱。本词有和婉优美的意境,朴素平易的语言,轻捷明快的节奏,读之颇觉轻松,回味又觉恬淡温馨。

  开头一句说,船儿分开波浪,平平稳稳地前进,用“桂”修饰“棹”,说明这是一只装修精美、小巧玲珑的游艇;“悠悠”,说明船儿走得不紧不慢,反衬出船上人悠闲自在的情景。“烟幕层峦,绿水连天远。”这是词人在船上看到的景物,烟雾缭绕中群山起伏连绵,湖上荡漾的绿水一望无际,一直伸向远远的“天边”。风光美好,景色宜人,词人心旷神怡,不免诗兴大作,“赢得锦囊诗句满,兴来豪饮挥金碗。”美好景致的感染,使他灵感顿至,得到了不少优美的诗句。“赢得”,获得、得到;“满”,极言其多。创作的收获,使他得意之极,于是挥动“金碗”,开怀畅饮。“挥”字生动地写出饮酒时踌躇满志,兴高采烈的神态。诗句盛满“锦囊”,不免有些夸张,但这种夸张手法用得恰当,“莫不因夸以成状,沿饰而得奇也。”(《文心雕龙夸饰》),所以读起来自然贴切,绝不会感到“言过其实”。

  过片之后,继续写景,同时表达词人的感受,曲折回环,极其细密。“飞絮撩人花照眼”,“撩”字和“照”字,把漫天飞舞的柳絮和五彩缤纷的花朵写活了。本来,“撩人”也罢,“照眼”也罢,是人的主观感觉,此句中的“人”,反而变成了被动者,“飞絮”和“花”反而成了“使动者”,似这样构思奇特、新颖的句子,可谓神来之笔。“天阔风微,燕外晴丝卷”两句,进一步写出天晴朗、风和日丽的时令特征,辽阔的天空,细微的云丝,本是静境描写,但有微风吹拂,燕子飞舞,又使静中有动,“外”字分明地勾勒出景物的层次,放眼望去,燕子是在“卷”着“晴丝”的碧蓝的天下飞翔的,因此才说是“燕外”这两句用字恰到好处,颇见功力。另一方面,也说明词人观察细致,因此能用了了数字,绘出符合生活真实的画面。 “翠竹谁家门可款?舣舟闲上斜阳岸。”一边观赏风景,一边饮酒赋诗,可知时间过得很快,夕阳西下,该回去了,遥望岸上,于是他想到,那绿竹掩映的人家,谁家可以款待我呢?想必那其中有他的熟人和亲友住居的处所,大概他已经考虑成熟,于是驱舟上岸。

  尾句与首句相呼应,从内容来说,叙述完了整个游程。由小船“分浪稳”起,到小船在“斜阳”中泊岸止,这样写就人的审美心理看,顺乎常情,且使全词上下贯通为浑然一体,结构更臻完善。

屏居负山郭,岁暮惊离索。
屏居¹负山郭²,岁暮³惊离索
译文:背倚着高山离群而居,蓦然发现已是一年将尽。
注释:¹屏居:隐居。²山郭:山峦。³岁暮:晚冬。郊:城郊,当时柳宗元住在愚溪,属城郊。⁴离索:隐居。
野迥樵唱来,庭空烧烬落。
野迥(jiǒng)¹(qiáo)唱来,庭空烧烬落。
译文:旷野传来樵夫的歌声,烧山的灰烬飘落在空庭。
注释:¹迥:远。
世纷因事远,心赏随年薄。
世纷因事远,心赏¹随年薄²
译文:纷乱的世事已经渐渐远去,悠然的心境也随岁末而流逝。
注释:¹心赏:有契于心,悠然自得。²薄:迫近。
默默谅何为,徒成今与昨。
默默谅(liàng)¹何为,徒成今与昨。
译文:默默无语也不知因为什么,空留下今天与昨天的无限叹息。
注释:¹谅:料想。

  柳宗元贬居永州时,寄住在永州城南潇水东岸的龙兴寺。元和五年,搬迁至潇水西岸愚溪侧畔,并在此构筑家园,过着“甘终为永州民”的定居生活。当时,古城在潇水东岸,潇水以西的愚溪自然称为“郊”。在此“郊居”的五年时间,诗人写作了大量的山水诗。《郊居岁暮》就是其中一首,写于元和十年冬。

  这首诗共八句,前四句写景,后四句抒怀。诗的首联和颔联,不仅点明了时间、地点,作者还用极富岭南色彩的景物勾画了一幅岭南所特有的风情画。永州属古楚地,也被称为“南蛮之乡”。这里缺乏开发,民风淳朴。宗元所居之地,背倚山峦,面临溪水,乔榛遍野,“蝮虺”出没,与诗人任职京师时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繁荣都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诗的颔联以“野”字极为精炼地概括出“郊居”之地的景物特色。山峦连绵、溪水淙淙是“野”,人烟稀少、南蛮风气是“野”,樵夫担柴、唱歌抒怀是“野”,烧榛种田、庭院空寂是“野”。在诗人的笔下,“野”味十足,“野”趣横生。诗人囚居永州已近十年,仿佛已读懂了背负的“山郭”,烧荒残留的余木,踏歌归来的樵夫,离群索居的自己。在这幅极富“野”味的画面中,不仅有冷峻峭拔的景物,还有热情淳厚的樵夫,更有空坐庭院的诗人。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画中有人。人、诗、画共为一体,景、人、情浑然天成。

  诗的后四句在前四句写景的基础上抒发诗人既悠然自得又感物伤怀的矛盾心绪。诗的颈联阐明了摆脱现实、寄情山水的悠然情怀。就这两句而言,前句是因,后句是果。既然贬居远地,远离世上的纷争,且近年关,又自然放开胸怀寄情于山水。但现实却使诗人不能回避,悠悠往事又忆上心头。其中苦味,常人很难明白。所以,诗人在尾联中抒发了自己想“为”却不能“为”,一切都成“今与昨”的忧怨感愤。

  此诗作于元和十年,属柳宗元贬永末期的作品。这时的柳宗元,怨忧穷戚,失望至极,心中苦味无以倾诉,只有写作诗文抒发怨怒、愁苦的情怀。这首诗无论是写景还是抒情,都表现了这种苦味:诗的前两句以“屏居”始、以“离索”终,囚居之苦跃然纸上;樵夫能悠然唱歌,轻松愉悦,而诗人却只能“默默”细想、苦苦思索,这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诗人不能“兴尧舜、孔子之道,利安元元为务”之苦得以尽情倾吐;年关已近,贬居近十年,自己已近“迟暮”,但“例召”却杳无音讯,空怀大志而不能施展之苦呼之欲出;背山面水,幽静怡人,本应怡然自得,而诗人却如负重荷,惊魂落魄,压抑之苦不言自明。

  全诗围绕“野”字描摹物象,抒发了诗人“徒成今与昨”的忧愁感伤的情怀。诗人在描摹物象时强作欢颜,以为如此就可摆脱现实的烦忧,愈是这样,诗人就愈痛苦,诗中透出的苦味就越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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