殽函恃险竟何如,虎视乾坤归六虚。空向人间焚典籍,宫中尚有不韦书。
殽函恃险竟何如,虎视乾坤归六虚。空向人间焚典籍,宫中尚有不韦书。

yǒngshǐ--qiūyǎn

xiáohánshìxiǎnjìngshìgānkūnguīliùkōngxiàngrénjiānféndiǎngōngzhōngshàngyǒuwéishū

吾丘衍

吾丘衍

吾丘衍(1272—1311)元代金石学家,印学奠基人。浙江开化县华埠镇孔埠人。一作吾衍,清初避孔丘讳,作吾邱衍,字子行,号贞白,又号竹房、竹素,别署真白居士、布衣道士,世称贞白先生,秉性豪放,左目失明,右脚痞跛,行动仍频有风度。嗜古学,通经史百家言,工篆隶,谙音律,书法以隶和小篆见长。洽印不为成法的固,印文用玉箸篆,圆润秀劲,著有《周秦石刻释音》、《闲居录》、《竹素山房诗集》、《学古编》等。《学古编》成书于大德庚子(13OO)年,卷一为《三十五举》,乃是我国最早研究印学理论的著述。次载《合用文籍品目》,尾系附录。 ▶ 16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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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操不能植,薄伎竞无依。
弱操不能植,薄伎竞无依。
译文:自己天生孱弱,不堪造就,没有一技之长不能被人重用。
浅智终已矣,令名安可希。
浅智终已矣,令名安可希。
译文:终究是才疏智浅,也不奢求能够美名远扬。
扰扰从役倦,屑屑身事微。
扰扰从役倦,屑屑身事微。
译文:终日碌碌无为,纷纷扰扰的游宦生活已让人感到厌倦。
少壮轻年月,迟暮惜光辉。
少壮轻年月,迟暮惜光辉。
译文:年轻的时候常常不知道时光的宝贵,等到老了才懂得珍惜光阴。
一涂今未是,万绪昨如非。
一涂¹今未是,万绪昨如非。
译文:想到坎坷仕途,就觉得做官是一大失策,弃官归田才是正确的选择。
注释:¹一涂:同“一途”,即指仕途。
新知虽已乐,旧爱尽暌违。
新知¹虽已乐,旧爱²尽暌(kuí)³
译文:很开心能结交新的知己,但是与曾经的老朋友分离也让人心中愁闷。
注释:¹新知:新结交的知己。²旧爱:家乡旧友。³暌违:分离,别离。
望乡空引领,极目泪沾衣。
望乡空引领,极目泪沾衣。
译文:引领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泪洒衣襟。
旅客长憔悴,春物自芳菲。
旅客长憔悴,春物自芳菲。
译文:长期的游宦生活与思乡之苦,让人形容憔悴,争芳斗妍的春草春花也已无心欣赏。
岸花临水发,江燕绕樯飞。
岸花临水发,江燕绕樯(qiáng)飞。
译文:两岸鲜花临水盛开,江上春燕恋人,绕船飞翔。
无由下征帆,独与暮潮归。
无由下征帆¹,独与暮潮归。
译文:如果能够乘船顺流而下,就可以随长江落潮归去啊。
注释:¹征帆:指远行的船。

  这首诗可分两大部分。前十句为第一部分,感叹自己才疏智浅,游宦无成。何逊虽年少成名,但遭梁武帝疏远,对他来说,不能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慨叹自己天生孱弱,不堪造就,缺乏一技之长,不能被人重用。既然才疏智浅,就不能希求美名远扬。自己干的都是一些琐碎细事,终日碌碌无为,纷纷扰扰的游宦生活已使他感到厌倦。年少无知,轻掷岁月倒也罢了,而今老大,始感光阴之宝贵,亦悟仕途之误人。“一涂今未是,万绪昨如非”,这是作者历经仕途坎坷后的经验之谈。“一涂”,同“一途”,即指仕途。谢朓《酬王晋安德元》诗云:“怅望一途阻,参差百虑依。”亦同此意,但态度没有如此决绝。误落尘网中,一去几十年。正如陶渊明《归去来兮辞》说的那样:“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于是作者想到了归隐。

  后十句为第二部分,抒发了作者的思乡念旧之情。“新知虽已乐”是虚,是官场中的客套话。而“旧爱尽暌违”是实,是作者的心里话。这里的“旧爱”,主要指的是家乡的老朋友。扰扰游宦子,尽别故乡人。正如潘岳在《闲居赋序》中说的:“太夫人在堂,有羸老之疾,尚何能违膝下色养,而屑屑智斗筲之役乎?”于是,他引领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不禁泪洒衣襟了。但官身不自由,思归不能归,所以说“望乡空引领”。一个“空”字,多少惆怅,多少伤感!长期的游宦生活与折磨人的思乡之苦,使作者形容憔悴,这与争芳斗妍的春草春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春物自芳菲”,有着两层含意:一是大好春光自是大自然的赐予,与作者是不相干的;一是心情恶劣的作者,无心欣赏这大好春色,一任春花春草自芳菲。一个“自”字,就把孤独苦闷的“旅客”——作者自己,与花香鸟语的大好春天对立起来。这使读者们想起了大诗人杜甫《蜀相》中的两句诗:“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这“自”字、“空”字的用法,说不定是受了何逊诗的启发。但大自然终是有情的。两岸鲜花有意,临水盛开,以悦人情致;江上春燕恋人,绕船飞翔,似惹人乡思。这即目所见,更加触动了作者的乡愁。于是他幻想乘船顺流而下,独与暮潮东归。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说“无由”,真是无可奈何!何逊赴任郢州(今湖北武昌)在西,而他的故乡东海郯(今山东郯城西)及其久居的京都建康(今江苏南京)在东,随长江落潮正可归去,故云“独与暮潮归”。作者《渡连圻二首》其二云:“暮潮还入浦,夕鸟飞向家。触目皆乡思,何时见狭邪?”难怪诗人面对暮潮是那么一往情深了。但“潮归人不归”(刘长卿《和州送人归复郢》),滚滚东去的暮潮只好把诗人的乡思带回去了。结尾给人留下无穷的回味。读者读罢诗,仿佛也体味到了诗人那刻骨的乡愁和凄苦的心情。

zèngzhūyóujiùshī--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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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ǎozhuàngqīngniányuèchíguāngh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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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ǎngqiáocuìchūnfāngfēi

ànhuālínshuǐjiāngyànràoqiángfēi

yóuxiàzhēngfāncháoguī

“白马非马,可乎?”曰:“可。”
“白马非¹马,可乎?”
译文:问:“可以说白马不等于马吗?”
注释:¹非:不是。
曰:“何哉?”曰:“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曰:“可。”
译文:公孙龙:“可以。”
曰:“有白马,不可谓无马也。不可谓无马者,非马也?有白马为有马,白之非马,何也?”
曰:“何¹哉?”
译文:问:“为什么?”
注释:¹何:为何,为什么。
曰:“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使白马乃马也,是所求一也,所求一者,白者不异马也。所求不异,如黄、黑马有可有不可,何也?可与不可其相非明。故黄、黑马一也,而可以应有马,而不可以应有白马,是白马之非马审矣。”
曰:“马者,所以命¹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译文:公孙龙:“‘马’这个名称是命名形体的,‘白’这个名称是命名颜色的,而命名‘颜色和形体’的名称,不能等于命名“形体”的名称,所以说“白马”这个名称不等同于‘马’这个名称。”
注释:¹命:命名。
曰:“以马之有色为非马,天下非有无色之马也。天下无马,可乎?”
曰:“有白马,不可谓无马也。不可谓无马者,非马也?有白马为有马,白之非马,何也?”
译文:问:“虽然如此,当我们有一匹白马时,不可以说没有马;既然不可以说没有马,那不就是说白马是马吗?既然有白马即为有马,为何用白来称呼的马就不是马?”
曰:“马固有色,故有白马。使马无色,有马如已耳,安取白马?故白者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马与白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曰:“求马,黄、黑马皆可致¹。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使白马乃马也,是所求一也,所求一者,白者不异马也。所求不异,如黄、黑马有可有不可,何也?可与不可其相非²明。故黄、黑马一也,而可以应有马,而不可以应有白马,是白马之非马审³矣。”
译文:公孙龙:“假如要一匹马,那么无论是黄马还是黑马都可以送来;但是如果要白马,则黄马、黑马都不可送来。假使把白马等同于马,那么要白马就等于要所有颜色的马,这都是一样的;如果所要的不管什么颜色都一样,则那些白色的马与其他颜色的马就没有两样。所要的马颜色没有分别,然而要马的时候,送黄马或黑马有的可送,有的不可送,这是什么缘故呢?可以送与不可以送,两者是相反的,这一点十分明显。因此,如果将黄马与黑马看成是一样的,则可以说有马,而不可以说有白马。由此可见,白马非马这一命题的正确是非常明白的。”
注释:¹致:送给。²相非:相反。³审:明确。
曰:“马未与白为马,白未与马为白。合马与白,复名白马,是相与以不相与为名,未可。故曰:白马非马,未可。”
曰:“以马之有色为非马,天下非有无色之马也。天下无马,可乎?”
译文:问:“照您的意思看来,马有了颜色就不同于马了。可是世界上没有无颜色的马,那么,能说世界上有颜色的马都不算是马了吗?”
曰:“以有白马为有马,谓有白马为有黄马,可乎?”曰:“未可。”曰:“以有马为异有黄马,是异黄马于马也。异黄马于马,是以黄马为非马。以黄马为非马,而以白马为有马;此飞者入池,而棺椁异处;此天下之悖言乱辞也。”
曰:“马固有色,故有白马。使马无色,有马如已耳,安取白马?故白者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马与白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译文:公孙龙:“马本来有颜色,所以有白马。假使马没有颜色,就只有“马”而已 ,怎能称它为白马?但是,规定马是白色的马就与‘马’有区别了。所谓白马,是马限定于白色的,限定于白色的马自然与马是有区别的,所以说白马非马。”
曰:“有白马,不可谓无马者,离白之谓也。是离者有白马不可谓有马也。故所以为有马者,独以马为有马耳,非有白马为有马。故其为有马也,不可以谓马马也。白者不定所白,忘之而可也。白马者,言定所白也。定所白者,非白也。马者无去取于色,故黄、黑皆所以应。白马者,有去取于色,黄、黑马皆所以色去,故唯白马独可以应耳。无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马非马。”
曰:“马未与白为马,白未与马为白。合马与白,复名白马,是相与以不相与为名,未可。故曰:白马非马,未可。”
译文:问:“马,是不受‘白’限定的马;白,是不受‘马’限定的白。把白与马两个概念结合起来而相与限定,变成一个新的概念来称呼不受限定的概念,这当然是不可以的。所以,认为白马不是马,是不对的。”
宦途至老无余俸,贫悴还如筮仕初。
宦途¹至老无余俸,贫悴²还如筮(shì)³初。
译文:当官老了以后没有多余的俸禄,贫穷困苦得就像刚做官时。
注释:¹宦途:做官的道路,官场。²贫悴:贫穷困苦。³筮仕:初出做官。
赖有一筹胜富贵,小儿读遍旧藏书。
赖有一筹胜富贵,小儿读遍旧藏书。
译文:只有一个好处比富贵还强,孩子们能够饱读诗书。
郑子产有疾。谓于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疾数月而卒。
郑子产有疾。谓于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唯有德者能以宽服¹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xiá)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疾数月而卒。
译文:郑国的子产得了病。他对太叔说:“我死以后,您必定主政。只有道德高尚的人能够用宽厚的政策使民众服从,其次的政策没有比刚猛更有效的了。比如烈火,民众望见就害怕它,所以很少死在其中的。水柔弱,民众亲近并和它嬉戏,就很多死在其中的,所以宽厚的政策难以实施。”子产病数月后死去。
注释:¹服:使…服从
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于萑苻之泽。太叔悔之,曰:“吾早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
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¹于萑(huán)(fú)²之泽。太叔悔之,曰:“吾早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
译文:太叔执政,不忍心严厉,而施行宽柔政策。郑国因此很多盗贼,他们从沼泽地招集人手。太叔后悔了,说:“我早听从子产夫子的,不会到此地步。”发步兵去攻击沼地的盗贼,将他们全部杀灭,盗贼才稍微被遏止。
注释:¹取:同“聚”。²萑苻:芦苇丛生的水泽,代指强盗出没的地方。
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诗》曰:‘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施之以宽也。‘毋从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虐,惨不畏明。’纠之以猛也。‘柔远能迩,以定我王。’平之以和也。又曰:‘不竞不絿,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和之至也。”
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诗》曰:‘民亦劳止,汔(qì)¹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suí)四方。’施之以宽也。‘毋(wú)²诡随³,以谨无良;式遏(è)寇虐(nüè),惨不畏明。’纠之以猛也。‘柔远能迩,以定我王。’平之以和也。又曰:‘不竞不絿,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和之至也。”
译文:孔子说:“好啊!政策宽厚民众就怠慢,民众怠慢就用刚猛的政策来纠正。政策刚猛民众就受伤害,民众受伤害了就施与他们宽厚的政策。用宽大来调和严厉;用严厉来补充宽大,政治因此而调和。《经》中说:‘民众也劳累了,差不多可以小小休息啦;赐予城中的民众恩惠,用来安抚四方。’这是施与民众以宽厚啊。‘不要放纵奸诈,用来防范邪恶;遏止盗贼肆虐,恶毒是不害怕美好的。’这是用刚猛来纠正啊。‘宽柔对待远方的民众能够使大家亲近,这样来稳定我们的王朝。’这是用和缓的政策:使民众平安祥和啊。还有《诗》说:‘不争斗不急躁,不刚猛不柔弱,实施政策平和,所有的福祉汇集过来。’这是和平的极致啊。”
注释:¹汔:接近,差不多。²从:通‘纵’。³诡随:放肆谲诈。⁴絿:急,急躁。⁵遒:迫近,聚集。
及子产卒,仲尼闻之,出涕曰:“古之遗爱也。”
及子产卒,仲尼闻之,出涕曰:“古之遗爱也。”
译文:等到子产逝世,孔子听说了,哭泣道:“他:是古代圣贤继承人啊。(【子产继承了】古人仁爱的遗风啊)”
全文通过子产授政、大叔用宽以及孔子的评价,阐明了为政应当“宽以济猛,猛以济宽”,宽猛相济的观点。这种观点既是郑子产执政二十多年内政外交的经验总结,也是先秦儒家对历史政治统治经验的高度概括和提炼。后来,它便成为中国历代统治者治理国家的根本手段。 文章观点鲜明,层次清楚,结构完整;善于运用通俗浅显的比喻说明深刻的道理;善于通过人物的对话、言论,刻画人物性格特征,塑造了子产、大叔、孔子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是一篇颇具文学色彩的历史短文。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¹?何人不将²?经营四方。
译文: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
注释:¹行:出行。此指行军,出征。²将:出征。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何草不玄¹?何人不矜(guān)²?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译文: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独受此非人待遇。
注释:¹玄:发黑腐烂。²矜:通“鳏”,无妻者。征夫离家,等于无妻。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匪兕(sì)¹匪虎,率²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译文:既非野牛又非虎,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
注释:¹兕:野牛。²率:沿着。
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有芃(péng)¹者狐,率彼幽草。有栈²之车,行彼周道³
译文: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注释:¹芃:兽毛蓬松。²栈:役车高高的样子。³周道:大道。

  全诗以一征人口吻凄凄惨惨道来,别有一份无奈中的苦楚。一、二两章以“何草不黄”、“何草不玄”比兴征人无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经营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运。既然草木注定要黄、要玄,那么征人也就注定要走下去。统帅者丝毫没有想到:草黄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却不是为行役而生于世,人非草木,当不能以草木视之。而一句“何人不将”,又把这一人为的宿命扩展到整个社会。可见,此诗所写绝不是“念吾一身,飘然旷野”的个人悲剧,而是“碛里征人三十万”(唐李益《从军北征》)的社会悲剧。这是一轮旷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与国在征人眼里只是连天的衰草与无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两章作者发出了久压心底的怨怼:我们不是野牛、老虎,更不是那越林穿莽的狐狸,为何却与这些野兽一样长年在旷野、幽草中度日?难道我们生来就与野兽同命?别忘了,我们也是人!

  不过,怨终归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兽的征夫们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注定要在征途中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们之所以过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为在统治者眼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战争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结局仍然是“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这种毫无希望、无从改变的痛苦泣诉,深得风诗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故清方玉润慨道:“盖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岂能久待?编诗者以此奠《小雅》之终,亦《易》卦纯阴之象。”(《诗经原始》)一首如泣如诉的征人小诗,后人看到的却是周室的灭亡,这也许是“用兵不息”者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诗的后两章很善于借景寄情,方玉润云:“纯是一种阴幽荒凉景象,写来可畏。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诗境至此,穷仄极矣。”(同上)诚哉斯言。

cǎohuáng

míng xiānqín 

cǎohuáng xíng rénjiāng jīngyíngfāng 

cǎoxuán rénguān āizhēng wéifěimín 

fěifěi shuàikuàng āizhēng zhāoxiá 

yǒupéngzhě shuàiyōucǎo yǒuzhànzhīchē xíngzhōu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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