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作于丁酉,道光十七年(1837年)五月五日端午,太清三十九岁。
这是一首咏花词。菊在秋季开放,但这里所咏的盆中菊在端午开放,词人在初夏欣赏到了秋季的花卉,自然格外欣喜。上片首先渲染盆中所菊所开放的夏日气候,“薰风殿阁樱桃节”,说温暖的南风吹满殿阁,樱桃也成熟了。“碧纱窗下沈檀爇”,屋内燃着驱暑的熏香。再以“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凸写菊花开放时节。下片以“檀人知趣甚,不向炎凉问”,写出因花开而洋溢欣喜之情。她在欣喜之余,唯有赞叹栽培它的花匠:“老圃好栽培,菊花五月开”。全词最后才说出这一“菊”字,而惊叹、欣喜之情灵动地展现在其中。
这首敦煌曲子词,是一首失恋者之怨歌,或是一首民间怨妇词。但仅仅指出其中的怨意,是很不够的;还须体味词中蕴含的那一份痴情,须看到女主人公对“负心人”尚未心死,才能够味。
前两句写景而兼比兴。“天上月”一一是思妇隔窗所见。身处室内I也能见月,表明月已升高,时届更深。更深而望月,反转来衬托思妇之无寐。夜深不寐,进一步暗示人被相思所苦。这三个字写月亮,却溶入了时间(深夜)、人物(思妇)以及人物的精神状态(相思)三个连锁意念。“遥望似一团银”一一正常的情祝下,月亮虽不比太阳的亮度强烈,却也晶莹刺眼。而思妇所见的月亮,却像质态浑贡、色调灰白的银团。这是朗月通过窗纸透映出来的形象,表现人在室内隔窗视月所得的视觉映象。按照抒情诗抒发人物主观感受的需要,高挂在天的月,通过人物感官的过滤,所以有如此的描写。这一句承接“天上月”而来,是从隔窗所见的角度对月亮的进一步描写,但它并不单纯是对隔窗之月的描写。用“望”字,表明人物在观察,这就巧妙地带出了望月的人物。“望”前加一“遥”字作空间状语,一则前面承接“月”之远挂高天,一则后面照应“负心人”之远离自己。
从开头两句到下面两句,词意有个跳跃,形成一处空白,这就是夜阑天变,月被云遮,晦暗不明,所以下文有呼风驱散“月边云”之语。词中女子似未感觉到风起正是天变云生的征兆,反而寄望于风,求它“为奴吹散月边云”,痴态可掬。其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急于让明月“照见负心人”。然而“照见”又如何,却不更说,意极含混,却能启发读者寻思。“听话听反话,心爱叫冤家。”即便骂对方为“负心人”,也未必是决绝语,反而见出自己的未能忘情。
可见此词之妙,全在将俗语所谓“痴心女子负心汉”作了艺术的表现,且写得很有特色。此词表现手法之妙,在于将恋爱故事由女主人公口吻道出,情景浑然一体。而口语化的语言,又为词作增添了活泼生动的情致。
前544年(鲁襄公二十九年),吴国派公子札访问鲁国,《左传》对经过情形有详细记载。当时的吴王馀祭是公子札的二哥。吴国在公子札的父亲寿梦就位时(前585年)就已称王。但中原诸国还是视吴国为蛮夷之邦,《春秋》记事称之为“吴子”,“子”的爵位在公、侯、伯之下,所以实际上是贬称。而《公羊传》出于“诸夏”的民族偏见和地域偏见,甚至否认吴国“有君、有大夫”,对《春秋》记事用语理解为抬高了吴国的地位。
这篇文章是《春秋公羊传》解释《春秋》为什么用“吴子”肯定吴国“有君”,用“聘”肯定吴国“有大夫”的。全文层层设问,步步深入,以事实说明公子札的贤、仁、深明大义,正是他使吴国在诸夏心目中的地位得到了提高。
此诗所写为试律诗共一主要题材,即状物之作。“玉壶冰”最早的出处应是鲍照的《代白头吟》,诗共有“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分明是气节风骨之象征。后来,玉壶冰便成为了诗词共常见的一个意象,每每为诗人所吟咏。十九岁的王维参加京兆府试,便以“清如玉壶冰”为题写下了一首名篇。
全诗从不同角度对玉壶之冰作了描摹。首联一破“玉壶”,一破“素冰”,且以设问形式,使诗意更显生动。次联承写玉壶,方法巧妙,上下两句虽未点出“玉壶”二字,但却用素冰免于被赤日所融的命运反衬出玉壶之功用。三联上句紧承二联下句之“照”字,点出素冰之“明”。下句写素冰之“净”,亦紧扣诗题之“清”字。四联上句之“气”字紧承三联之“虚”字而来,描摹玉壶共围绕着素冰的冰雾,此亦衬写素冰。四联下句写素冰之光与台阶边沿之光相比更胜之有余,形容素冰之光亮。五联又紧承上联之“光”字而来,连用两个典故,衬写素冰之亮,其冰光压过可以照见妻子之心的飞鹊镜,如同像车胤聚萤那样用以照书,“玉壶冰”胜于妻、友,真如知己。此联还从早、晚两个对比的时间段来写,可见素冰之光亮昼夜不变。末联用拟人手法写素冰之“清”,显示作者对素冰清高坚贞气节的倾慕。末联之生发,意境深远。
在这首诗共,诗人寄情的玉壶冰,俨然已成为“世间真情”的意象,是诗人对早已令人绝望的世间真情的急切呼唤。此诗堪称试律诗共的佳作,从诗共可体会出两种意味。
其一,王维以玉壶盛冰作比,玉和冰,一个高贵,一个纯洁,两者相融,便构成了千古难出其右的高洁品质。王维铺陈多多、比赋连连,而到了结句处,忽然话锋一转,“若向夫君比,清心尚不如”,一下子从状物而及于写人,从冰之性情转入人之品格。旨在用冰壶自励,推崇磊落澄澈的品格。
其二,在王昌龄之前之后,唐代诗人都有用玉壶冰表示友情的。骆宾王在跟朋友李峤分别之际,作了《别李峤得胜字》一诗,诗的末二句为“离心何以赠,自有玉壶冰”。同样此诗共“玉壶何用好,偏许素冰居”,取玉壶与冰两者品性相似,比喻两人情投意合。
这篇是描绘春闺寂寞、春愁无奈的闺怨之作。
上片写主人公为年华易逝而伤怀,首句以时光开篇,颇具杀伤力,“锦样年华”说的是年华如锦缎一样绚烂,无限美好,却无奈流年似水,流逝得太快。只有忽然回忆起来,才体会到往昔青春的难能可贵,因岁月无情而落泪。在这里词人抒发的情绪哀婉细腻,柔情一缕,九转回肠,凄婉处令人不忍卒读。“多愁”、“多病”总是连在一起,词中拟她口吻的这个少女,显然也是多病而疏慵无绪的。因病后体虚,一梳头就总会掉头发,古代女子除相貌外最注重头发的修饰,未免对镜梳头也难以鼓起勇气。
词到下片转换视角,写借着女主人公眼睛看到的窗外的景象,这里“一径绿云修竹怨,半窗红日落花愁”构成对仗,却只觉得是处无聊,那如云的绿竹尽是怨念,飘扬的落花尽是愁绪。尤其是,风景年年不变,青春却一年年地耗过去了,心里便越发凄楚,徒剩无奈。末句描画词中女子怏怏地放下帘钩,想要把这些愁绪统统隔在窗外。这又是一个巧妙的修辞。一再把愁思这种无色无形的东西具象化,从而表现出无奈和悲伤始终伴在少女周围。
全词以时间开端、结束,惜春伤怀的主题更加深化。点醒了对于青春易逝的警觉。清怨绵绵,几类“花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