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秋去春来,巢于檐下,民间视为吉祥物。“寻常百姓家”即借鉴刘禹锡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正因为燕子不嫌贫爱富、趋炎附势,主人也“不下旧帘遮”,热情的迎接燕子的归来。“巢成雏长大,相伴过年华”两句,更是把燕子看成生活的一部分了。
古诗中燕子往往象征着幸福的生活。它们双宿双飞,本诗中的燕子也在主人的檐下幸福的生活。燕子的自由自在,正是诗人隐居生活的反映;燕子之乐,足见诗人之乐。诗歌生动的描绘了燕子的生活习性,表达了燕子与老百姓的深厚情谊。
首句一个“咫”字,指八寸,也表现了暮春的转瞬即逝,抒发了作者对春的珍惜之情。“寻常百姓家”借用了刘禹锡的“飞入寻常百姓家”,歌颂了燕子不趋炎附势,不嫌贫爱富的质朴、高尚的品格,表达了燕子对百姓的眷恋。第三句“微”形容雨之小,描写了燕子在雨中穿梭无数次,为幸福的生活勤劳地筑巢,“泥香带落花”描写了春天温馨、幸福的场面。尾句是对燕子勤劳地赞美,也再次表现了人与燕之间的深厚情谊,同时又是诗人幸福隐居生活的写照。
这虽然是一首以写景为主的词。但开头两句却是意味深长的低慨叹。“韶华“和“秋声”有一个鲜明的对比:“韶华”是“过眼”的韶华。而且是“何处也”;“秋声”是“萧萧”的秋声,而且是“又是”的再一次到来。“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春去秋来本是自然的规律,但春天为什么总是那么虚幻那么短暂,而秋天为什么总是那么现实那么难以逃避。这两句,以极简洁的笔法拉开了“悲秋”的序幕。
“极天衰暮云平”和王维《观猎》的“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有些相似,一样是诗中有面。那画面的下部是枯黄色的无边衰草,上部是暗红色的一天乱云。夕阳染红了地平线上的云彩,从云层缝隙中洒出的霞光给那“一塔”和“孤城”的剪影勾出金色的光圈。这是一幅很有气势的横幅画面。“斜阳漏处,一塔枕孤城”,那“漏”的金光云气、“枕”的居高临下、“一塔”和“孤城”的肃静沉寂,在秋的荒寒和暮的昏暗衬托之下,透出了一种庄严肃穆之美。天地的寥廓,愈发衬托出人的渺小;天地的永恒,愈发衬托出人的无常。王国维则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孤独寂寞——“独立荒寒谁语”。这一句在这首以写景为主的词中,是意味深长的。“谁语”,是“向谁诉说”。显然作者有许多要说的话,但实际上却一句也没说。因为这里并没有一个理解他和倾听他的对象。他只是回过头来继续写眼前景色,于是这些景色突然之间就似乎有了一种“造境”的迷离恍惚之致。
“独立荒寒谁语,蓦回头宫阙峥嵘”两句,在格律上有些问题。按照格律,此一体的《临江仙》下片重头,也应是前边七个字后边六个字,如魏虔取《临江仙》上片开头曰,“金锁重门荒苑静、绮窗愁对秋空”,下片开头曰“烟月不知人事改,夜阑还照深宫”,平仄格式完全相同。而王国维这首词上片开头是“过眼韶华何处也,萧萧又是秋声”,下片开头却是“独立荒寒谁语,蓦回头宫阙峥嵘”。这是不合格律的。在《人间词》中,不合格律的地方并非只有这一处。
“蓦”字强调一种突然产生的感觉。“宫阙峥嵘”,是指“孤城”中的“宫阙”。它虽然在红墙和烟雾的笼罩之中,似乎有些虚无缥缈,却仍然显得高峻伟岸。而且,夕阳的那最后一点光线始终在宫阙“最高层”徘徊不去,似有依依难舍之意。这首词的上片和下片都是远望,都写到斜阳下的景色。但比较而言,上片的写景是比较客观的。而下片的写景则展开联想。“宫阙”、“红墙”、“高层”这些词语涉及到一个王朝。而那“红墙隔雾未分明”,一方面是说红墙和红墙中的宫阙看不清楚,一方面也可以说红墙中的某些事情外边的人粉不清楚。比如,穷途末路的大清王朝还有没有转机,中国的未来向何处去。这一切,当时都在未知之数,所以是“未分明”。至于那“最高层”的宫阙,它可以象征皇帝,可以象征清王朝,但也可以象征作者的某种理想。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雄旷浩渺的长江,激发了多少文扬的灵感诗情。这首过江诗,就是一篇得江山之助的佳作。
首联以直叙入题,展示的是一幅江行的画面;江风阵阵,吹送着渡船从渚边出发,向着遥远的对岸驶去。然而字里行间,又隐现出了船上诗扬的心态。一方面,“酒乍醒”,精神一振,于乘风破浪中自然生出浩然和快意;另一方面,“风高”必然水急,当是舟行甚速,而诗扬却有“川途渺渺”之感,是一种苍凉迷惘的心情。这种既壮又悲的旅感,便为全诗定下了基调。
颌联写目击的江景。陆地渐远,茫茫蒙蒙如笼烟雾,所谓“汀烟”,说明渡船已到江心。此时江浪扑面而来,撞击船身而碎成沫雨,更加濡湿了视界;劈波而行搅动了水中的腥气,引来了俯冲而至的水鸟。这一联于视觉之外,尚有“湿”的触觉和“腥”的味觉,使扬如身临其境;写的虽是浪花、沙鸟之类的船外之物,却现出了船行的动感;风高浪急而唯有“沙鸟迎扬”,又进一步印证了“川途渺渺”的孤茫的旅况。从而将过江的题面,更加生动、淋灕地表现了出来。
由近瞻转入远眺;更由广袤的空间而及于纵深的时间;这主产生了颈联的神来之笔。长江不仅是时代的见证,而且以其天堑的地位直接影响着扬类的历史。江山年年如旧,扬事几许盛衰,浩荡不息的大江最善于向扬们提醒这种时空的错位。在诗歌的语言中,春草与“愁”、青山与“恨”本有着频繁的联系,而“三国旧愁”、“六朝遗恨”与“春草碧”、“晚山青”恰又无一不是本地风光,达到了“情”与“景”的完美结合。三国、六朝历史的旧愁遗恨集中反映在长江南岸地区,由此也可推断出诗扬的“过江”是由北向南,此时江南已遥遥在望。
尾联借倚棹吹笛的欲望,抒寄诗扬的余情。《博异志》:“笛吹三声,水上风动,波涛沆漾,鱼龙跳喷。”苏轼《前赤壁赋》记江夜泛舟,“客有吹洞箫者,……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这里的“不须倚棹吹长笛,恐有蛟龙潜出听”,从大江的一面说,益见出江上的波谲云诡,与“浪花作雨”呼应;从诗扬的一面说,则是雄豪与悲凉两兼的心情的自然发露,与首联的“扬舲”之初的情调遥映。
这首七律依过江的行程步步展开,而又一气呵成,气局严整而遒劲。尤其是颈联将怀古与即景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感慨深沉,意味无尽,足称警策。这首诗曾误入同时扬张弼集中,使他意外受惠,以“六朝遗恨晚山青”扬名于世。钱谦益在《列朝诗集小传》中为之辨误,断为钱晔所作。钱晔为牧斋的族祖,《列朝诗集》的说法当属可信。
南北朝诗人谢朓以山水诗著称,而《秋夜》却是一首闺怨诗,深刻地描写闺中怀人那种难以驱遣的愁思。古人生活落后,却战乱不断。很多新婚男子被远征离家,留下诸多留守妇人愁漫空房,思满织机的悲壮诗篇。
诗中首写就用了“促织”、“捣衣”两种常代表秋寒将至、巧妇勤织、远寄征人的意象,寓情于象,托物起兴,引发长期分居的年青妇女对远方亲人孤苦情思。三四句怀着缠绵思愁,深深情愫,直诉衷情:思君忆君远无期,唯有梦中才能一见,梦醒情尤伤,太伤神,太伤情,无心睡眠,只有“夜夜空伫立”。
诗中虽只写“南邻”、“北窓”、“西户”三个方位名词,却有隐却了“东落”之意,让人体会到独守空房,苦对四壁,孤寂迫人之感。依窗凝望北方,那轻轻的垂帘却阻隔着远在万里的亲人,百般煎熬唯有无穷思忆。
诗中“西户月光入”用景物来喻示时间。“入”字用得细致入微,写出圆月西沉,长夜过半的幽静时刻,而思妇心系夫君,幽怨难眠那种寂寞难奈的心境。
在这“百草凝霜,玉阶露湿”的时节,久伫窗前。突然手触到湿冷的罗衣。啊!是露水侵润进来了。抬头往外一看,透过窗纱,隐隐看到湿漉的台阶闪着亮光。“何知”在这里更有惊觉之意。写出闺中妇人忘情沉思的痴呆形象。更表现出多年征战对夫妻家人的极度伤害。作者借秋夜思妇伤感情怀抒发了作者对征战的深深痛恨及对因征战长期分离的人民深表同情。
谢朓对唐代浪漫诗人李白影响极大。李白的诗中也常见谢朓所写物象。如“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 ”就共用了谢朓《秋夜》中“捣衣”、“阶”、“露”。所以 清人王士稹《论诗绝句》说李白“一生低首谢宣城”。
此诗写闲居时的生活。诗中生动地勾勒出村童们在刚放晴的傍晚种种嬉戏的情态,同时也写出了农村生活的情趣和农民朴实、知足的思想。
首联“雨余溪水掠堤平,闲看村童谢晚晴”,写足诗题中童戏和静观的含蕴。
颔联“竹马踉跄冲淖去,纸鸢跋扈挟风鸣”则详写童戏的内容。这两句写出了村童游戏的原汁原味,若没有对乡居生活的沉潜体验,很难写出这样极富生活气息的语句。
颈联则宕开一笔由近及远,由实转虚,将时空的观照视角拉伸予以远观,读者眼前出现了另外一幅画面:村童农忙时节跟随父兄力田耦耕,在春种秋收中,体会稼穑的艰辛、人生的至理;冬闲时则入塾学习,粗通文墨。这样的生活方式正是刚刚经历宦场炎凉的诗人所欣羡的。
尾联联提及当时宋朝实景:农夫冬闲跟着村里的穷书生学习,但这只是学习极基础的东西,为的是在立契,作保时不被蒙骗。 。
这首诗是陆游免官闲居后的人生体验,是其厌恶官场倾轧、追求澄明心境的写照。不过,诗题中一“观”字,却无意识中流露了真实心态,“观”在这里乃静观、旁观之意,并非完全融入其中与村民浑然一体士大夫的特殊身份决定了陆游可以唯美的眼光透视田园生活,却不一定真能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