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穿林看细碎,健舆绕石听欹斜。
惊羽穿林看细碎,健舆绕石听欹斜。
道人住近茅峰北,一簇楼台五色霞。
道人住近茅峰北,一簇楼台五色霞。
白珽

白珽

白珽(1248—1328),字廷玉,元钱塘(今杭州)人。原是四明名儒舒少度的遗腹子,后为钱塘人白某收作嗣子。白珽工诗赋,曾与当时名士结社,称“月泉吟社”。他的诗,题材多为描绘自然秀丽风光、农村田园生活,也有反映民生疾苦及时政的。 ▶ 7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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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公梦在庙,有神人面白毛虎爪,执钺立于西阿,公惧而走。神曰:“无走!帝命曰:‘使晋袭于尔门’。”公拜稽首,觉,召史嚚占之,对曰:“如君之言,则蓐收也,天之刑神也,天事官成。”公使囚之,且使国人贺梦。……六年,虢乃亡。《国语》
(guó)公梦在庙,有神人面白毛虎爪,执钺(yuè)¹立于西阿,公惧而走²。神曰:“无走!帝命曰:‘使³晋袭于尔门’。”公拜稽(qǐ)首,觉,召史嚚(yín)占之,对曰:“如君之言,则蓐(rù)也,天之刑神也,天事官成。”公使囚之,且使国人贺梦。……六年,虢乃亡。《国语》
译文:虢国公梦见在宗庙里,有一位神人,脸上长着白毛还有老虎一样的爪,拿着钺站在西边的屋角,虢国公吓得要直接逃跑。神人说:“不要虎!天帝有令:‘让晋国袭击你的国家’。”虢国公下拜磕头后,就从梦中醒了过来,召来史嚚占问这个梦的吉凶。史嚚回答说:“如果如君主你所叙述的,那么这个神就是西方之神蓐收了。他是天上主管刑杀的神,上天命令的事情都是由它完成的。”虢国公下令把史嚚囚禁起来,并且要国人祝贺他做了个好梦。过了六年,虢国就灭亡了。
注释:¹钺:钺古代兵器。似斧而大,刃口呈弧形,长柄,金属制成,也有玉石做的。²走:跑。³使:派遣。⁴蓐收:又名该,中国古代神话中的金神、秋神、西方之神、天之刑神,五行神之一。少昊之子及其辅佐神。
凌晨走马入孤城,篱落无人杏子成。
凌晨走马¹入孤城,篱(lí)²无人杏子成。
译文:凌晨时骑马疾走进入一座人烟稀少的城镇,走到一户人家的篱笆外,屋内无人,门口的杏子却已经成熟落到地上。
注释:¹走马:骑马疾走;驰逐。²篱落:篱笆。
布谷不知王事急,隔林终日劝春耕。
布谷不知王事急,隔林终日劝春耕。
译文:林间的布谷鸟似乎并不知道国家情势紧急,隔着树林整天都在欢唱啼叫,好像在鼓励人们快在这大好春光里耕田播种。
飞雪断道冰成梁,侯家炽炭雕玉房。
飞雪断道冰成梁,侯¹家炽炭雕玉房²
译文:纷飞的大雪封锁了道路,晶莹的冰层包裹了桥梁;炽热的炭火把王侯那华丽的房间烧得暖气洋洋。
注释:¹侯:王侯。²雕玉房:夸饰语,指富丽豪华的住宅。
蟠龙吐耀虎喙张,熊蹲豹踯争低昂。
蟠龙吐耀虎喙张,熊蹲豹踯争低昂。
译文:木炭像蟠龙吐水猛虎张嘴喷射着火光,又似熊蹲似豹跃互争低下与高强。
攒峦丛崿射朱光,丹霞翠雾飘奇香。
(cuán)峦丛崿(è)¹射朱光,丹霞翠雾飘奇香。
译文:堆积如山的木炭火光灼人,在它上面腾起红霞与绿雾散发着清香。
注释:¹攒峦丛崿:言炽炭堆积之多,犹如山形一般。攒,聚。崿,山崖。
美人四向廻明珰,雪山冰谷晞太阳。
美人四向廻(huí)明珰(dāng)¹,雪山冰谷晞²太阳。
译文:戴着华美耳饰的美人环坐在它的四周,正如在冰山雪谷中享受温暖的太阳。
注释:¹明珰:指镶嵌明珠的耳饰。²晞:晒。
星躔奔走不得止,奄忽双燕栖虹梁。
星躔(chán)¹奔走不得止,奄忽²双燕栖(qī)虹梁³
译文:日月星辰的运行自有规律永不停息,眨眼间流光溢彩的梁上有了飞燕的呢喃。
注释:¹星躔:日月星辰运转的度次。躔,天体运行。²奄忽:忽然,奄然。³虹梁:像彩虹一般的大梁,这里借指华屋大宅。
风台露榭生光饰,死灰弃置参与商。
风台露榭(xiè)¹生光饰,死灰弃置参与商²
译文:风台水榭边桃红柳绿春光融融,剩炭死灰被冷落弃置如远隔的参商。
注释:¹榭:建筑在台上的房屋。²参商:两个星宿名。《左传》:“辰为商星,参为晋星,参商相去之远也。”因此,后人常以参商喻隔距离之远。
盛时一去贵反贱,桃笙葵扇安可当。
盛时一去贵反贱,桃笙(shēng)¹葵扇²安可当。
译文:炙手可热的事物因需求变化由珍贵化为卑贱,自然规律又岂是盛夏必需的桃席与蒲扇所能阻挡。
注释:¹桃笙:以桃枝织成的席簟。簟,宋、魏之间谓之笙。左思太冲《吴都赋》“桃笙象簟,韬于筒中。”注云:“桃笙,桃枝簟也。吴人谓簟为笙。”²葵扇:出《晋书·谢安传》“安乡人有蒲葵扇五万,安乃取其中者捉之。京师士庶竞市,价增数倍。”

xíngnánsānshǒu ·sān

liǔzōngyuán tángdài 

fēixuěduàndàobīngchéngliáng hóujiāchìtàndiāofáng 
pánlóngyào耀huìzhāng xióngdūnbàozhízhēngáng 
cuánluáncóngè崿shèzhūguāng dānxiácuìpiāoxiāng 
měirénxiànghuímíngdāng xuěshānbīngtàiyáng 
xīngchánbēnzǒuzhǐ yānshuāngyànhóngliáng 
fēngtáixièshēngguāngshì huīzhìcānshāng 
shèngshíguìfǎnjiàn táoshēngkuíshànāndāng 
渔父饮,谁家去。鱼蟹一时分付。酒无多少醉为期,彼此不论钱数。
渔父¹饮,谁家去。鱼蟹(xiè)一时²分付³。酒无多少醉为期,彼此不论钱数。
译文:渔父想饮酒,到哪一家去好呢?鱼和螃蟹同时交给了酒家换酒喝。饮酒不计多少量,一醉方休。渔父的鱼蟹与酒家的酒彼此之间何必谈论钱数。
注释:¹渔父:原为《庄子》和《楚辞》篇名,后用为词牌名。²一时:同时。³分付:交给。⁴为期:为限。

  作品一开头,就以发问的句式“渔父饮,谁家去”,突出烘托渔父以鱼蟹换酒的宁静气氛,到底想去哪个酒家。其意有二:一是哪一家能以鱼蟹换酒,二是哪一家的酒质最好。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渔父的贫苦状态,也隐含了作者对渔父的深深同情之心。

  紧接着写渔父与酒家的和谐与体贴的良好关系,“酒无多少醉为期”,这是酒家发出的敬言,让渔父只管饮酒,饮多饮少,酒家不在乎。

  最后一句“彼此不论钱数”,是作者的评论,也是点题之笔,充分反映了当地渔父与酒家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民最宝贵的品质:善良、纯真和质朴。用浅易的语言说世俗的生活,尽显日常生活的状态与趣味。

  第一首词先叙述后议论,明快自然,写出了渔父以鱼蟹换酒来饮的愉悦心情。突出了渔父“饮”酒中以鱼蟹换酒的特有情趣,以及渔父与酒家特有的淳朴的人际关系。

参考资料:
1、 陈如江.一蓑烟雨任平生:东坡词.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14:143-147
2、 朱靖华 等.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2007:856-863
3、 李世忠.逐臣的悲悯——论苏轼的一组《渔父》词.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32(1)

 ·yǐn

shì sòngdài 

yǐn shuíjiā xièshífēn jiǔduōshǎozuìwéi lùnqiánshù 
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
司马错¹与张仪²争论于秦惠王前,司马错欲伐蜀(shǔ),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
译文:司马错和张仪在秦惠王面前进行了一场争论。司马错要攻打蜀国,张仪说:“不如攻打韩国。”秦惠王说:“我愿听听你的意见。”
注释:¹司马错:秦将,公元前316年率兵伐蜀,前301年再次出蜀平定叛乱。²张仪:魏国贵族后代,战国时著名纵横家。秦惠王(即秦惠文王,前337年至前311年在位)十年(前328年)为秦相,曾以连横政策游说各国,有功于秦,封武信君。
对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轘辕、缑氏之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秦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主之罪,侵楚魏之地。周自知不救,九鼎宝器必出。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今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狄之长也,敝兵劳众不足以成名,得其地不足以为利。臣闻:‘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市朝也,而王不争焉,顾争于戎狄,去王业远矣。”
对曰:“亲魏善楚,下兵¹三川²,塞轘(huàn)(yuán)、缑(gōu)³之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秦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主之之罪,侵楚魏之地。周自知不救,九鼎(dǐng)宝器必出。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今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róng)(dí)⁵长也,敝(bì)兵劳众不足以成名,得其地不足以为利。臣闻:‘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市朝也,而王不争焉,顾争于戎狄,去王业远矣。”
译文:张仪回答说:“应先与魏、楚两国表示亲善,然后出兵三川,堵塞辕、缑氏两个隘口,挡住通向屯留的路,让魏国出兵切断南阳的通路,楚国派兵逼近南郑,而秦国的军队则攻击新城和宜阳,兵临二周的近郊,声讨周君的罪行,(随后)乘机侵占楚、魏两国的土地。周王室知道已经不能拯救自身,一定会交出九鼎和宝器。我们占有了九鼎,掌握地图和户籍,挟持周天子,用他的名义来号令天下,天下没有敢于违抗的,这就能建立王业了。如今,蜀国是西边偏僻(落后)的国家,戎狄为首领。攻打蜀国,会使士兵疲惫,使百姓劳苦,却不能以此来建立名望;即使夺取了那里的土地,也算不得什么利益。我听说:‘争名的要在朝廷上争,争利的要在市场上争。’现在的三川地区和周王室,正是整个天下的大市场和朝廷,大王不去争夺,反而与那些野蛮的人争夺名利,这就离帝王之业远了。”
注释:¹下兵:出兵。²三川:指当时韩国境内黄河、伊水、洛水三水流经的地区,在今河南省黄河以南、灵宝市东部一带。³轘辕、缑氏:当时的两个军事要地。⁴二周:指战国时周室分裂而成的两个小国东周、西周。东周都城在今河南省巩义市西南,西周都城在今河南省洛阳市西。⁵戎狄:古代对西部落后少数民族的泛称。
司马错曰:“不然。臣闻之:‘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今王之地小民贫,故臣愿从事于易。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狄之长也,而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也。取其地足以广国也,得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矣。故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诸侯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两附,而又有禁暴止乱之名。今攻韩劫天子,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之所不欲,危!臣请谒其故:周,天下之宗室也;韩,周之与国也。周自知失九鼎,韩自知亡三川,则必将二国并力合谋,以因于齐、赵而求解乎楚、魏。以鼎与楚,以地与魏,王不能禁。此臣所谓危,不如伐蜀之完也。”
司马错曰:“不然。臣闻之:‘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今王之地小民贫,故臣愿从事于易。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狄之长也,而有桀(jié)(纣)之乱¹。以秦攻之,譬(pì)如使豺(chái)狼逐群羊也。取其地足以广国也,得其财足以富民,缮(shàn)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矣。故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诸侯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两附,而又有禁暴止乱之名。今攻韩劫天子,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之所不欲,危!臣请谒其故:周,天下之宗室也;韩,周之与国也。周自知失九鼎,韩自知亡三川,则必将二国并力合谋,以因于齐、赵而求解乎楚、魏。以鼎与楚,以地与魏,王不能禁。此臣所谓危,不如伐蜀之完也。”
译文:司马错说:“不对。我听到过这样的话:‘想使国家富庶,一定要扩大他的领地,想使军队强大的一定让他的百姓富足,想建立王业的一定要广布他的恩德。这三个条件具备了,那么,王业就会随之实现了。’现在大王的土地少,百姓贫困,所以我希望大王先从容易办的事做起。蜀国是西边偏僻的国家,以戎狄为首领,而且有像桀、纣一样的祸乱。用秦国的军队前往攻打,就如同用豺狼驱赶羊群一样。得到它的土地,能够扩大秦国的疆域;得到它的财富,能够使百姓富足,整治军队又不伤害百姓,蜀国已经归服了。因此,夺取了蜀国,但天下人不认为我们暴虐;取尽了蜀国的财富,诸侯国也不认为我们贪婪。这就是说,我们用兵一次,就能名利双收,还能得到除暴、平乱的好名声。如果现在去攻打韩国,胁迫周天子,胁迫周天子必然招致坏名声,而且不一定有利,又有不义的名声。去进攻天下人都不希望进攻的地方,这是很危险的!请允许我讲明这个缘故:周王室,现在还是天下的宗室;韩国,是周国的友好邻邦。如果周天子自己知道要失去九鼎,韩王自己知道要丧失三川,那么,两国一定会联合起来,共同采取对策,依靠齐国和赵国,并且向楚、魏两国求援,以解除危难。把九鼎送给楚国,把土地送给魏国,大王是不能阻止的。这就是我所说的危险,不如攻打蜀国那样万无一失。”
注释:¹有桀纣之乱:以夏桀商纣之乱喻指巴蜀之乱。当时蜀王封其弟于汉中,号苴侯。苴与巴国交好,而巴与蜀为敌国。于是蜀王伐苴侯,苴侯奔巴。蜀又伐巴,苴侯求救于秦。
惠王曰:“善!寡人听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蜀主更号为侯,而使陈庄相蜀。蜀既属,秦益强富厚,轻诸侯。
惠王曰:“善!寡人听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suì)定蜀,蜀主更号为侯,而使陈庄¹相蜀。蜀既属,秦益强富厚,轻诸侯。
译文:秦惠王说:“很对。我采纳你的意见。”结果,出兵进攻蜀国。十月夺取了那里的土地,然后平定了蜀国。蜀国的君主改称为侯,秦国派遣陈庄去辅佐蜀侯。蜀国归附以后,秦国就更加强大富庶,看不起其他诸侯国了。
注释:¹陈庄:秦臣。公元前314年任蜀相。

  这是记叙战国时秦国关于外交军事的一交论争,是秦惠王进行军事扩张,推进王业的军事论辩。秦相张仪主张伐韩,秦将司马错主张伐蜀,二人针锋相对,各陈己见。

  文章先列张仪的观点。首先,张仪认为伐韩可分三步:第一,亲善魏,楚,出兵三川,扼住轘山和缑氏山的出口,挡住屯留的通道;第二,由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牵制韩军,秦军乘机直逼二周郊外,声讨周天子之罪,迫其交出象征王权的九鼎宝器;第三,拥九鼎而挟天子以令诸侯,成就王业。其次,张仪驳司马错伐蜀之论。认为蜀地偏远,劳师乏众,不足以成威名,也不足以得厚利。而创建王业的关键之地在三川,周室,伐蜀离成功之业太远,不宜采用。

  针对张仪之论,司马错斩钉截铁地用王不然”二字进行反驳,然后也分三步论证伐蜀的理由。第一,从宏观上提出建立王业的三条件,即地广物丰,兵强民富,博德广施。而秦地小民贫,尚不具备成就王业的条件,宜从易处着手,增强国力;第二,蜀有桀,纣之乱,易攻易伐,用兵不伤众,取其地可广域富民,道义上还可获得禁暴平乱之名,一举数得,既有利又师出有名,不会引起诸侯国的反对;第三,伐韩不可行。伐韩未必有利,又有挟天子的恶名,势必迫使各诸侯国联合抗秦,使秦处于危险的境地,故伐蜀是为上策。

  两人观点迥异,但从论辩中可看出:张仪的主张多主观唯心的空想,诸如魏,楚是否同秦国友善,是否愿出兵牵制韩军;尤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国是否臣服,均是不可知因素。司马错是从实际出发,知己知彼,提出积极稳妥的办法,既能发展壮大自己,又能在舆论上站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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