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元代诗人凌云翰的一首咏雪诗。 “丁巳岁腊月二十日”言写作时间,为明洪武十年(1378)腊月二十日。题中一个“喜”字,可作全诗诗眼,亦奠定了全诗感情基调,表达了诗人年终岁暮见雪后喜悦的心情,颇有“瑞雪兆丰年”之寓意。
“快雪连朝遍海涯,眼明无处著尘沙。”首联说,连续几天,大雪纷飞,遍布天涯海角。眼前一片明亮,满地积雪,纤尘不染,没有一处能见得到尘沙。这是写“喜雪之积深”。“快雪”二字,说明雪花下得之急,之密。“连朝”,言雪花下得之久。“遍海涯”,说明雪花下得之广。一个“明”字,说明雪花之洁白。前句实写,后句虚写,一实一虚之间,就将雪花之积深表现出来了。大地被白雪覆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世界。
“腊前正欲呈三白,天下方知是一家。”颔联说,腊月当前,看这天还得再下三场大雪,到时候神州大地到处银装素裹,可谓是天下一家呀。这是写“喜雪之势大”。已经“连朝”下雪了,可是还将“呈三白”,再下三场,足以想见这场大雪雪势之大了。“天下方知是一家”,同样从侧面烘托了雪势之大,让全世界银装素裹,变成统一的样子。
“今岁连云宜宿麦,何人剪水作飞花。”颈联说,今年这雪下得大,下得多,可谓是“瑞雪兆丰年”,明年的麦子该是要丰收了。也不知道是谁,如此情趣,泼水成冰,剪出漫天雪花,送与人间。这是写“喜雪之瑞巧”。“宜宿麦”,说明诗人心中关心农事,雪下得如此之多,预示了明年的丰收年,充满了祥瑞之气。“剪水作飞花”则从侧面描写了雪花的精巧美丽,想象丰富,比拟奇巧。
“晚晴便觉春波阔,明日江头理钓槎。”尾联说,雪后的黄昏着实招人喜欢,湖水更加广阔,春波荡漾。明天去江头整理整理“我”那条小渔船,闲坐垂纶,独钓寒江雪,岂不快哉!这是写“喜雪之春近”。一个“春”字,仿佛将春风从十里湖面吹至眼前,送来了春天的气息,也吹来了浓浓的新春气息。“春波阔”,一方面是雪下得大导致的,还有一方面是春意萌动,使人心情也格外阔大。“明日江头理钓槎”一句作结,充满了无限想象与希望,给人以美的享受与期待。
纵览全诗,一幅岁暮大雪迎春图跃然纸上,给人以无穷无尽的美感,充满了喜庆的味道,是咏雪诗中的名篇佳作。
这是元代诗人凌云翰的一首咏雪诗。 “丁巳岁腊月二十日”言写作时间,为明洪武十年(1378)腊月二十日。题中一个“喜”字,可作全诗诗眼,亦奠定了全诗感情基调,表达了诗人年终岁暮见雪后喜悦的心情,颇有“瑞雪兆丰年”之寓意。
“快雪连朝遍海涯,眼明无处著尘沙。”首联说,连续几天,大雪纷飞,遍布天涯海角。眼前一片明亮,满地积雪,纤尘不染,没有一处能见得到尘沙。这是写“喜雪之积深”。“快雪”二字,说明雪花下得之急,之密。“连朝”,言雪花下得之久。“遍海涯”,说明雪花下得之广。一个“明”字,说明雪花之洁白。前句实写,后句虚写,一实一虚之间,就将雪花之积深表现出来了。大地被白雪覆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世界。
“腊前正欲呈三白,天下方知是一家。”颔联说,腊月当前,看这天还得再下三场大雪,到时候神州大地到处银装素裹,可谓是天下一家呀。这是写“喜雪之势大”。已经“连朝”下雪了,可是还将“呈三白”,再下三场,足以想见这场大雪雪势之大了。“天下方知是一家”,同样从侧面烘托了雪势之大,让全世界银装素裹,变成统一的样子。
“今岁连云宜宿麦,何人剪水作飞花。”颈联说,今年这雪下得大,下得多,可谓是“瑞雪兆丰年”,明年的麦子该是要丰收了。也不知道是谁,如此情趣,泼水成冰,剪出漫天雪花,送与人间。这是写“喜雪之瑞巧”。“宜宿麦”,说明诗人心中关心农事,雪下得如此之多,预示了明年的丰收年,充满了祥瑞之气。“剪水作飞花”则从侧面描写了雪花的精巧美丽,想象丰富,比拟奇巧。
“晚晴便觉春波阔,明日江头理钓槎。”尾联说,雪后的黄昏着实招人喜欢,湖水更加广阔,春波荡漾。明天去江头整理整理“我”那条小渔船,闲坐垂纶,独钓寒江雪,岂不快哉!这是写“喜雪之春近”。一个“春”字,仿佛将春风从十里湖面吹至眼前,送来了春天的气息,也吹来了浓浓的新春气息。“春波阔”,一方面是雪下得大导致的,还有一方面是春意萌动,使人心情也格外阔大。“明日江头理钓槎”一句作结,充满了无限想象与希望,给人以美的享受与期待。
纵览全诗,一幅岁暮大雪迎春图跃然纸上,给人以无穷无尽的美感,充满了喜庆的味道,是咏雪诗中的名篇佳作。
第一首,王绩选择宝琴以自喻,“材抽下山干,徽点昆丘玉。漆抱蛟龙唇,丝缠凤凰足。”都是自己才华的象征。而且宝琴又先后奏了《广陵散》和《楚明光》这样高雅的曲子,但曲高和寡,无钟子期那样的知音来欣赏,寄寓了他怀才不遇的感慨。
第二首王绩以翠竹自比,写了他所处的艰难的环境“霜霰封其柯,鹓鸾食其食”,不仅如此,还有性命之忧,“刀斧俄见寻,根株坐相失”。翠竹虽然有用,但却终遭到砍伐,反不如山上之草,得以繁茂生长。他上一首表现了出仕的愿望后,在这一首又马上表现出了消极的畏祸心理,又趋向于隐。这种心理状态又持续到下一首。
第三首写宝龟处身不慎,因此落入罗网,惨遭杀身之祸。王绩想到了出仕后政治生涯的风波无常,继上一首表现出了畏惧和隐逸避祸的心理。
在第二首和第三首王绩意欲归隐后,王绩第四首又写了松树,尽管生得其地,免遭砍伐,但却是自生自灭。“盛衰自有时,圣贤未尝屑”表现了王绩想到归隐虽可自保,但却不甘心无为无用的心理。出仕的欲望又有所抬头,接着又写了第五首。
第五首虽然写了“荣荫诚不厚,斤斧亦勿伤”,流露了王绩知足求全的心理,似乎道家的隐逸思想又占了上风,但最后一句“赤心许君时,此意那可忘”却又明显地表现出他渴望出仕的心理。
可将第六首视为前五首的总结和终结,它是王绩苦苦思索和挣扎后得出的一个结果。前几句写凤凰高翥远翔,表明了王绩决心归隐。但最后四句又写在“皇臣力牧举,帝乐箫韶畅”的时候,他自会重返朝阁,经世济用的。
《古意六首》风格朴质无华,完整地体现了王绩关于仕与隐的心理矛盾,同时也展现了一个从怀才不遇到归隐避祸,从不甘无用到意欲出仕,从决心归隐到期盼清明盛世重返朝阁的心理过程。
《长相思》为万俟咏写行旅之作,上片点明时序和地点,下片含蓄表达行人的愁思。通篇萧疏冷落,情在言外。这首词全词围绕着词人于秋季雨后登亭的所见所闻,秋季雨后的凄凉孤寂的氛围,烘托出作者的思乡之情。
上片起首两句,写山驿望中所见,兼含旅思。两个短句,从时、空两方面着笔,而想象纵横驰骋,其感情色彩增强而意境加厚。第三句客观写景:“楼外凉蟾一晕生。”这句话写到小楼在月影下独立,月影映衬着小楼,词人将深秋月夜描述犹如画一样。用“蟾”而不用“月”、“兔”字,不仅平仄妥贴,而且因为蟾蜍这种动物喜欢潮湿而体表是冷的,更能表现出“凉”意,“凉”字又暗示了行人触景所生的感情感情。黄蓼园说此句“仍带古今情之意”,可谓善于体会。“晕”是“雨馀”景象,又是风起的征兆,此句近启“雨余秋更清”一句,远兴“几叶秋声”一句。
下片仍是写驿楼上的所见所闻,思乡的客愁表现得更强烈。过片“暮山平”两句,扣住“山驿”的“山”字,描写日暮黄昏时的山中景象。太阳渐渐西沉,暮云合拢。远远望去,群山模糊一片,山中的暝色越来越深了。云空阔而单调,使得整首词读后给人萧瑟之感。大笔地涂抹,景象开阔而沉郁,浓重的暮色有力地烘染着游子的乡愁。“几叶秋声和雁声”,则由视觉而听觉。所见既已如此,所闻更使心惊。风吹叶落,秋声萧瑟,再加上南归大雁的鸣叫,此情此景,真让人难以承受。因而词人不禁呼出“行人不要听”,把深浓的乡思推向高潮。水到渠成,收合自然。
这是首典型的登临诗,与历来登临诗一样,分为二层,即登临所见、由登临而产生的感慨。诗无论是写景还是抒情,都波折多变,笔法灵活,用语清丽。同时,诗以五言写景,七言抒情,起首四句又杂以民歌体,活泼跳荡,用韵平仄交合,寓以变化。
开头四句,“起得峭拔”(纪昀语),直接点出登寺之所见,而省略了登寺的过程。更主要的,是暗示了并非登一次,所以才有“朝”“暮”之说。白天看吴山,但见蜿蜒起伏,所以说是“横”;晚上看吴山,只能在夜空中见出轮廓,所以说是“从”(纵)。这一表达方式,与著名的《题西林壁》中“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相似,可见作者观察的细致。如此写山,看似不具体,实则正如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中对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傅粉则太白的“东家之子”的描写一样,可以充分调动读者的想象,表现出吴山之美。至此,写山题面已足,于是进而写阁。写阁不说其外部之壮丽和内部之清雅,而说“空洞无一物”,这就和题中的“寺”联系起来了。阁中当然不可能空无一物,但佛家宣称“四大皆空”,苏轼本人也曾在《送参寥师》中说过:“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这实际上是对“幽人”即佛徒的赞美。
以下分别续足前面的意思,“春来”四句承接首四句,写由吴山之美惹动思归之心,因而觉得“秋悲春更悲”。“雕栏”四句承接次四句,写由朱阁之美联想雕栏易朽,致慨于光阴易逝,人生无常。这就由乐生悲,感情也显得低沉。但末二句又复振起,说人虽然与亭台池阁最终都将化为异物,但吴山长存,则诗人的精神亦长存,见出乐观和旷达,而这种乐观和旷达又暗与“幽人”数句相承,反映了佛家无生无灭的思想。这种思想可以和作者的《前赤壁赋》相对照。在那篇著名的赋里,作者借“客”之口写道:“方其(曹操)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又由曹操写到普遍的人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人们追求永恒不得,是一种永恒的、无法解脱的悲哀,对此,苏轼说:“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以不变的眼光看待物与我,就能超越具体的悲和喜,与大自然一样,达到永恒。《法惠寺横翠阁》的结尾所表达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诗人见到檀道济故垒,回想檀道济被枉杀一事,顿生感慨,故首两句即以“万里长城坏,荒营野草秋”伤之,对檀道济的无罪被杀这一深悲极痛之事一掬同情之泪。然虽伤之,亦含赞颂景仰檀道济之意,此从将檀道济比喻为巍巍万里长城可见。这两句既是写景,又是抒发其沉痛情感。次句“荒营野草秋”,以眼前荒凉萧条之景寄托其悲凉沉痛之思。由于诗人心头别有一层现实的凄楚哀感在,因此一登旧垒,便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数百年前遭冤被害者的愤怒的抗议声立即在耳际回响。这种历史与现实在心头的交感共鸣,不是说明诗人的历史意识特别强烈,而是说明诗人需要借助历史来抨击现实,抒发积愤,悼念友人。诗人的友人王叔文是中唐的政治家。在唐顺宗支持下,他主持永贞革新,兴利除弊,曾使“人情大悦”。后来不幸被宪宗“赐死”。诗人认为这也是自坏长城。三,四两句化用民谣入诗。据作者自注: “史云:当时人歌曰‘可怜《白符鸠》,枉杀檀江州。‘”檀道济的被杀,尽管宋文帝给他罗列了一大堆罪状,但历史是公正的,人民的同情在遭冤者一边。这首民谣就是最好的证明。
全诗的言外之意是说,对于王叔文的无罪被“枉杀”,历史也会作出公正的判别,人民的同情也在王叔文一边。借古人的酒杯,浇心中的块垒,而又妙在不肯说破,遂使全诗意蕴深厚,寄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