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贱的劳苦者在行役途中感叹自己命运的漂浮不定,怀疑自己有无能力坚持下去,盼望有一只援助之手来拉他一把,从而继续走着漫长而艰辛的行旅之路。
其实正可把这位劳苦者的境遇看作是我们的人生之旅的一个缩影,是我们人生之旅的真实写照。从生到死,是一个完整而漫长的过程。谁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谁不可能漂浮不定?谁不渴望上天之手拉自己一把?谁没有感到疲惫得即将倒下得时候?谁没有感到前途迷茫、找不倒出路得时候?谁没有痛不欲生、彻底绝望得时候?
几乎每个人都有过,几乎满世界都会听到各种各样得感叹。如果有谁说自己从未有过痛苦、悲哀、疲惫、绝望、彷徨、厌恶、烦闷 、畏惧、孤独、恐惧、战栗等等,那倒真是匪夷所思得怪事。只要我们还未走到死亡的尽头,就不可能摆脱人生之旅上这一切真切的体验和内心的感悟。
贝多芬曾经大呼:“我要扼住命运得咽喉!”这无疑体现了他不向命运低头和屈服得英雄气概,足以让我们叹为听止,高山仰止。可是真实生活中得我们,有几人能扼住命运得咽喉从而驾驭它。
此诗载于《全唐诗》卷二百四十八,一作《送彭将军》。诗当作于作者任左拾遗时。当时朝中大臣自宰相以下,出牧奉使,必有钱郎二人饯行诗作,名重京畿。其格律为平起式首句不入韵格,用下平声五歌韵。中二联对仗自然。首句三拗四救,平仄规范。
此诗风格近盛唐边塞诗。定州,在今河北。首联发端,把李将军比作汉飞将军李广。“万里独横戈”,评价甚高。“春色临关尽,黄云出塞多”。颔联写戍边环境的艰辛。出句隐括《凉州词》“春风不度玉门关”。黄云,沙尘暴,极言边塞荒凉。王维“黄云断春色”、李颀“黄云雁门郡,日暮风沙里”、王昌龄“蓟门秋月隐黄云”、岑参“秋风万里动,日暮黄云高”、高适“古树满空塞,黄云愁杀人”。“鼓色悲绝漠,烽戍隔长河”。颈联写军旅的豪壮。鼓色,一作色鼓,军鼓。悲绝漠,使动用法,使绝漠悲,意为敌军闻风丧胆。对句流水,由于军威震慑,敌人入侵的烽火在黄河以北就隔断了。这两句是对出征后的祝愿,非实景。尾联劝诫,意思是不要赶尽杀绝。阴山路,敌人的退路。故兵法,围城三面,留一面让敌人逃跑,避免死战。只要打胜了,敌人要求和谈就可以了。
少年是人生最浪漫的时期,即使像王国维这样严肃的学者也不例外。垂杨小院,对酒当歌,美人流盼,目成心许。
酒罢歌阑疏灯送客,垂杨门外扶醉上马。帽檐不正,似乎是有此醉态,但实际这用了一个典故。南北朝时北周大司马独孤信是个美男子,一次日暮打猎归来,帽子不正,第二天城里就有许多人故意斜戴帽子来模仿他。而王国维这里这个“上马帽檐斜”,倘结合下片的“酒醒”来看,他不但写才子风度,也写才子醉态。
“紫陌”即刘禹锡所谓“紫陌红尘拂面来”。那本应是繁花盛开非常热闹的地方,但现在却是秋日的“霜浓”。这首词上片前三句写的是少年的风流和浪漫,后三句写归途景色的寂静和凄冷,“紫陌霜浓”正好起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青松月冷”,再次强调时间已是夜里。“青”是冷色,月是冷光,青松沐浴在月光之下,且是在秋夜之中,就使人产生一种寒冷的感觉。王国维喜欢写这种酒散之后归途的寒冷之感。“炬火散林鸦”套用杜甫的诗句,表面上写刹那间的动,其实却反衬出整个归途的静。这三句写归侨夜景,写得声、光、色兼备,而且静中有动,景中有情,这是它的好处。
下片写的是回到住处睡醒一觉之后那种特别清醒的感觉。“酒醒起看西窗上,翠竹影交加”其实是写月光,因为月光明亮才会把竹影映到窗上。正是这样境界中,就使得这个风流潇洒而又暗怀寂寞孤独的少年产生了对现状的不满足。“跌宕歌辞”和“纵横书卷”是内容放纵、音调美妙的歌词作品,是书案上堆积的书卷,同时也就是胸中的书卷。提笔就写出才气横溢的歌词,胸中藏有无数的书卷,这样的天赋才气和这样潇洒度日正是一个文人最理想的生活。
这首诗反映了元好问推崇建安诗人刘琨的具有雄浑刚健风骨之美的诗歌。他首推曹植和建安七子之一的刘桢为诗中“两雄”,以“坐啸虎生风”形象地比喻他们的诗歌风格雄壮似虎。曹、刘是建安风骨的杰出代表,钟嵘评曹植的诗“其源出于国风,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评刘桢“其源出于古诗。仗气爱奇,动多振艳,真骨凌霜,高风跨俗”。 标举曹刘,实际上是标举了他们所代表的内容充实、慷慨刚健、风清骨俊的建安文学的优良传统。
西晋诗人刘琨,被认为“雅壮而多风”(《文心雕龙·才略》),“言壮而情骇”(《文心雕龙·体性》),有“清拔之气”(《诗品》)。元好问推出刘琨,正是从其可比建安诸子的慷慨悲壮,梗概多气的艺术风格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