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上片赞颂元朝初建的兴盛气象,下片则书写词人于开国盛世的志向,表达了词人对全国实现和平的兴奋之情,以及对新的统一王朝的热烈祝颂和殷切希望。
上片写词人生逢大元开国盛世的喜悦心情。
开头“望乾坤浩荡,曾际会,好风云。想汉鼎初成,唐基始建,生物如春”六句,从物我两个方面,写元朝的建立带来的新气象。“想汉鼎初成,唐基始建,生物如春”三句把元朝与汉、唐相比,借古喻今,写出元王朝的建立,犹如当年“汉鼎初成”“唐基始建”一样,给国家带来希望,给万物带来了生机。词人以汉、唐作比,既指明了元王朝的建立有着坚实的基础,又颂扬了它的无比强大。
“汉风吹遍原野,但无言、红绿自纷纷。花月留连醉客,江山憔悴醒人”四句,运用生动的比喻,继续从物我两个方面,写元王朝的建立带来的新气象。“但无言、红绿自纷纷”化用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典故,既以百花盛开比喻统一的兴旺气象,又暗示天下归心。词人因不满金政权而弃官出家,又因受到元世祖的赏识重用而还俗,所以词人自称为“醒人”。词人以“春风”“花月”,比喻元王朝建立后带来的新气象。这样的表达方式使本词显得生动而具体,同时词人又以自己由隐居到出仕的经历,来说明新王朝的建立有化育万物的功效,增强了词作的说服力。
下片写词人恢复古道、重振乾坤的雄心壮志。
“龙蛇一屈一还伸,未信丧斯文。复上古淳风,先王大典,不贵经纶”五句,紧承上片“醒人”二字,写出自己不仅能归隐,而且能出仕,并且坚信中国优良的文化传统不会丧失,恰恰相反,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它一定能发扬光大,而词人也将以“先王大典”为依据,酌古推今,建立一套新的政治制度,恢复“上古淳风”。这几句词既表现了词人的政治理想,又反映了他决心大干一番的非凡气概。
“天君几时挥手,倒银河,直下洗嚣尘。鼓舞五华鸑鷟,讴歌一角麒麟”五句,这里词人充满自信,认为在这龙腾虎跃、万象更新之际,定能一显身手,施展鸿图。
全词抒情与议论相结合,豪放中透着深沉,气势雄健。既有慷慨激昂的叙议,又有生动形象的比喻,语言豪放,意境壮阔,充满欢乐向上的精神。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眼望着广阔远大的天地,回想起君臣的遇合犹如变幻的风云。想当年汉唐帝业初成的时侯,万物欣欣向荣大地温暖如春。当汉风吹遍原野新朝建立的时候,花红叶绿显本性,人情欢忧各纷纷。为风花雪月而流连的成醉客,对局势保持清醒头脑的是醒人。
龙和蛇蛰居而起,屈而复伸,料想新王朝不会轻视礼教丧斯文。应当恢复上古时代淳朴的社会风俗,继承古代帝王的典章制度,治理国家如同理清乱麻需要费精神。老天爷何时挥手下令倒银河,洗净凡世的喧闹、战争和灰尘。到那时,华丽的鸑鷟鸟将出来跳舞,吉祥的麒麟也会讴歌人世间的太平。
注释
木兰花慢:词牌名。双调,一百零一字,上片五平韵,下片七平韵。混一:指元朝统一全国。
乾坤浩荡:天地广阔远大。
际会:封建时代称君臣遇合,得以行道,为风云际会。
风云:多用以比喻人的际遇。
汉鼎初成,唐基始建:比喻元朝建国开基,统一天下。鼎:封建时代太庙内放有九鼎,鼎代表宗庙社稷。
憔悴:黄瘦,瘦损。
醒人:由屈原《渔父》“众人皆醉,而我独醒”脱化而来,指对局势保持清醒头脑、志向深远的政治家。
龙蛇:龙和蛇,词中比喻非常之人。
屈伸:指能根据政治清明与否决定出仕或退隐。
斯文:指礼乐制度,也指文人或儒者。
淳风:淳朴的社会风俗。
先王:指远古时期的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等圣贤君王。
经纶:原指整理丝绸,词中指处理国家大事。
天君:词中指皇帝。
嚣尘:污浊的泥土,也用来指尘世间。
鸑鷟:水鸟名,古代传说是祥瑞之鸟。
讴歌:歌颂,赞美。
麒麟: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动物,太平盛世才出现,是吉祥之兽。
这首词大约作于公元1271年(至元八年),元朝正式建立的时候。词人以喜悦的心情记叙了自己生活的变化,因此写下了这首词。
词的上片赞颂元朝初建的兴盛气象,下片则书写词人于开国盛世的志向,表达了词人对全国实现和平的兴奋之情,以及对新的统一王朝的热烈祝颂和殷切希望。
上片写词人生逢大元开国盛世的喜悦心情。
开头“望乾坤浩荡,曾际会,好风云。想汉鼎初成,唐基始建,生物如春”六句,从物我两个方面,写元朝的建立带来的新气象。“想汉鼎初成,唐基始建,生物如春”三句把元朝与汉、唐相比,借古喻今,写出元王朝的建立,犹如当年“汉鼎初成”“唐基始建”一样,给国家带来希望,给万物带来了生机。词人以汉、唐作比,既指明了元王朝的建立有着坚实的基础,又颂扬了它的无比强大。
“东风吹遍原野,但无言、红绿自纷纷。花月留连醉客,江山憔悴醒人”四句,运用生动的比喻,继续从物我两个方面,写元王朝的建立带来的新气象。“但无言、红绿自纷纷”化用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典故,既以百花盛开比喻统一的兴旺气象,又暗示天下归心。词人因不满金政权而弃官出家,又因受到元世祖的赏识重用而还俗,所以词人自称为“醒人”。词人以“春风”“花月”,比喻元王朝建立后带来的新气象。这样的表达方式使本词显得生动而具体,同时词人又以自己由隐居到出仕的经历,来说明新王朝的建立有化育万物的功效,增强了词作的说服力。
下片写词人恢复古道、重振乾坤的雄心壮志。
“龙蛇一屈一还伸,未信丧斯文。复上古淳风,先王大典,不贵经纶”五句,紧承上片“醒人”二字,写出自己不仅能归隐,而且能出仕,并且坚信中国优良的文化传统不会丧失,恰恰相反,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它一定能发扬光大,而词人也将以“先王大典”为依据,酌古推今,建立一套新的政治制度,恢复“上古淳风”。这几句词既表现了词人的政治理想,又反映了他决心大干一番的非凡气概。
“天君几时挥手,倒银河,直下洗嚣尘。鼓舞五华鸑鷟,讴歌一角麒麟”五句,这里词人充满自信,认为在这龙腾虎跃、万象更新之际,定能一显身手,施展鸿图。
全词抒情与议论相结合,豪放中透着深沉,气势雄健。既有慷慨激昂的叙议,又有生动形象的比喻,语言豪放,意境壮阔,充满欢乐向上的精神。
亲朋会饮,本为乐事。但此诗所写,却不是冥饮之乐,而是由此引发的诗人的幽恨悲情。
此诗的前半写初秋崇让宅的景象。清池前横,修竹环绕,地方可谓清幽已极。但诗中用“风”、“露”点染,立刻使之带上浓重的悲切气氛。露凝如霰,说明露重天寒。下面接着再用风加重描写。诗人把主观的强烈感情赋予客观事物,所以见得风摇翠竹,飒飒作响,也像在悲泣一般。开头两句,是用环境的凄清,衬托诗人心境的凄楚。下面两句,则是借环境景物,抒发人生的感叹。“浮世”,此处谓世事不定、生命短暂。“聚散”虽兼含两义,重点是在“散”(别离)上。从诗的后半看,这里主要是对妻子而言,同时也兼指筵上之人,因为筵终席散,大家又当别去,它与下联的“灯”、“酒”,关合诗题“宴”字。诗人此前,先是给人作幕僚,以后在朝廷作小官,继而在县里为吏,后来又作幕僚,颠沛流离,东西奔波,常与妻子分离。第三句的感叹,正是诗人坎坷经历的沉痛总结。第四句上承首句的“风”,意谓:“人生固然常多分离,池中的红荷,为什么也被风吹得零落缤纷呢?”不用直叙而用反问,可以加强感叹痛惜的语气;对红荷的痛惜,正是对人生难得团聚的痛惜。这一联“浮世”对“红蕖”,“本来”对“何事”,对仗比较自由,何焯说它是“变体”,纪昀也说“三四对法活似江西派不经意诗”(《李义山诗集辑评》),可以说是李商隐对律诗的一个发展。
上面四句是即景生情,融情入景,下面四句则是直接发抒感慨。第五句上承第三句的“聚散”,写对妻子的深切思念。“悠扬”形容“归梦”的悠长。“归梦”又和“灯”联系起来,意味深长。梦自然使人联想到夜,夜又使人联想到灯。读这句诗,使人仿佛看到一盏孤灯伴着诗人朦胧入梦的景象,幽微的灯光,好像在向人诉说诗人梦中与妻子相会的情景,比起直叙梦中思念来,意境更美,更富诗意。第六句上承第三句的“浮世”,是说因为失意无聊,只好以酒浇愁。句中用一“知”字,使酒带上人情,似乎也在为诗人的坎坷遭遇痛惜不平。两句中“惟”和“独”,都起着一种强调、渲染的作用,表现出诗人的冷落、孤寂之感。失意之悲,别离之痛,郁结在诗人胸中,终于宣泄出来:“难道直到白头都只是这样下去吗?归隐嵩山之南的苍松白雪之中,才是我的夙愿啊!”中岳嵩山,是古代著名的学道隐居之地。“松雪”喻高洁的品性和节操。诗人于无可奈何之中想到归隐山林,这只是仕途坎坷、壮怀未成的幽愤而已。
“情深”(钱良择评语),是此诗的特色。诗人将“比”“兴”这两种手法揉合在一起,用环境景物,烘托渲染自己的思想感情。风露塘竹之悲,触动加深了人之悲切;红荷的离披,也象征着人的别离;客中苦酒,像在悲叹一样;寒夜孤灯,仿佛也在凄惋幽思;即使是嵩山的松雪,好像也在召唤着诗人归去,总之,没有一物不解人意,不含着深情。因情见景,情由景发,情景交融,融为一体,读之撼动人心。
第一首开头两句:“定知玉兔十分圆,已作霜风九月寒。”首句点明中秋。“月到中秋分外明。”这一年中秋,适逢晴朗,所以作者预知月亮会很圆,心情也倍加欣喜。次句写晴秋的夜晚,风里带有霜气,虽在仲秋,因地近钱塘江入海之口,已有九月的寒意。作者设想在月夜看潮,海滨一定是比较清冷的,而景象一定也更加奇妙。三四两句:“寄语重门休上钥,夜潮留向月中看。”作者此时住在郡斋,所以招呼管门的小吏说:“这重门休得上锁,我将要在月夜看潮呢!”白居易有忆杭州词:“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着潮头。”(《忆江南》)苏轼和白居易不同,他要亲临海塘看取潮势,并在中秋月夜看潮,这兴致比白居易的“郡亭枕上看潮头”显得更高了。这一首只是作出看潮的打算,是一组诗的开头。
第二首前两句:“万人鼓噪慑吴侬,犹似浮江老阿童。”连用两个比喻,描绘潮来的威势。先写所闻,次写所见。怒潮掀天揭地呼啸而来,潮头奔涌,声响洪大,有如万人鼓噪,使弄潮和观潮的“吴侬”,无不为之震慑。这第一句中,暗用了春秋时代吴越战争中的一个故事。前478年(鲁哀公十七年),越国军队在深夜中进攻吴军的中军,就在战鼓声中,万军呼喊前进,使吴军主力于震惊之余,一败涂地。作者借用这一战役越军迅猛攻坚的声威,来比喻奔啸的潮头,非常形象。在第二句中,作者又用另一个威势壮猛的比喻,说是怒潮之来,有如当年王阿童统率长江上游的水军,浮江东下,楼船千里,一举攻下吴都建业(今江苏南京)。阿童是西晋名将王浚的小名,刘禹锡《西塞山怀古》曾描述他当日的军威:“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这两个借喻,都从海潮的气势着笔,是实景虚写,借以开拓人们的想象力。第三四句:“欲识潮头高几许?越山浑在浪花中。”是实景实写。前两句写潮势之大,这两句写潮头之高。“欲识”句故作设问,以引出“越山”句的回答。这潮头很高,越山竟好似浮在浪花中间了。越山近指吴山和凤凰山,远指龛山和赭山,龛山、赭山在萧山境内对峙,形成海门。在诗人看来,海门在苍茫浩瀚的潮水中,潮头似卷越山而去,白浪滔天,怒潮如箭,诗的境界,也如同图画一样展现在人的眼前了。
第三首,抒写看潮后兴起的感慨。作者乘兴观潮,原本是为纵览海潮的壮观而来,此刻却顿起身世之感。他感叹自己由京城调任在外,身世悠悠,浑无定所,和江边的潮水一样,潮去潮来起落不定。所以起句说“江边身世两悠悠”,以示悠然长往,不知何时能有归宿。而年华易逝,白发易生,他只怕长此以往,也像沧海波涛那样,不时掀起白头雪浪,自己也要成为“白头浪里白头人”了。第二句,“久与沧波共白头”,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感想。后两句:“造物亦知人易老,故教江水向西流。”作者看到海潮上溯,竟能逼使江水随潮西流。江水本不能西流,但因不能与潮势相敌,于是出现西流的情景。作者设想,这可能是造物者体会到人有易老的心情,遂教江水也有西流之日,以示人生未必无再少之时,将来返回朝廷仍然有望。从历史背景来看,作者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对当时王安石推行新政持有不同的意见。
第四首,是作者以地方官的身份,因看潮而抒发的议论。这首诗包含两层意思:一是怜借弄潮人的重利轻生,一是讽喻当时朝廷兴建水利多不切实际,害多利少,难有成效。前两句说:“吴儿生长狎涛渊,重利轻生不自怜。”因为弄潮的人,贪得官中利物,他们冒险踏波,常有被溺死的危险。但吴越儿郎,多习于水,狎玩浪潮,不知警戒。虽然当时也曾有旨禁止弄潮,但终不能遏止。作者时为杭州通判,对吴越人的重利轻生,产生怜悯的心情。后两句诗说:“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作者揭露了当时官府里的一种矛盾,即一方面是明令禁止弄潮,一方面主上又好兴水利,好大喜功,不衡量利害得失。导致弄潮者又被吸引到这种水利工程中来,所以朝旨禁断,绝无成效。这两句诗的意思是:“东海的海神,倘若知道当代君王的意旨,应该让海边盐卤之地,一齐变成肥腴的桑田,那么弄潮人就可以不必再行弄潮,而兴办海滨水利之事,也就可以大显成效了。”诗句中带有讽刺的意昧,因为斥卤变为桑田,一般说来,只是神话,是属于不可能成功的事。既然断难有成,而又兴办不止,则弄潮人的灾难,也就难以摆脱。在这组诗中,只有这两句含有讥讽。但后来的“乌台诗案”,却把全诗都系于其内,指控他为谤讪朝廷,御史李定、舒亶、何正臣等人,更联系苏轼居官时的其他诗作,大肆诬陷,想把作者置于死地,形成了前所未有的诗狱,并累及作者的许多友人。通过此诗,可以了解宋代党祸冤酷的一个侧面。
在第五首中,作者再次抒发观潮所得的感想,这首是组诗的最后一章,诗人纯从想象落笔。前两句:“江神河伯两醯鸡,海若东来气似霓。”是由观潮想到《庄子·秋水》所写河伯“望洋兴叹”这个故事。“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不见涯涘。”河伯自以为“天下之美为尽在己。”等到他东行至海,着到汪洋浩瀚的大海涛澜,这才向海神表示自己的渺小。江神倘若东临大海,也会有同样的感受。长江大河也都有潮头。诗人表示如以江河的潮水,和这样雄伟的海潮威势相比,那么江神河伯就像小小醯鸡(即蛾蚋),是微不足道的。海若从东方驾潮而来,潮水喷吐,就像虹霓一样,映着中秋的月色,这怒潮就更为壮观。诗人这种来自看潮以后的观感,虽然是以神奇想象的笔思写出来的,但也是以事实为依据的。后两句:“安得夫差水犀手,三千强弩射潮低。”诗人感到如此威势巨大的潮水,要把它压低下来,使之为人民造福,是非常不易的。诗中说,倘若能得到当年夫差穿着水犀之甲的猛士,用上钱武肃王(钱镠)射潮的三千强弩,把它射服就范,兴许是个好事。
“安得”两字,表明诗人的愿望,也是诗人的想象。这两句把两个历史故事,巧妙地联系在一起,给人以强烈的印象,“水犀手”的故事,出自《国语·越语》:“今夫差衣水犀之甲者亿有三千。”因而战胜了越国,成为一时的霸主。射潮的故事,出自孙光宪《北梦琐言》的记载:吴越王钱镠,在建筑捍海塘的时候,为汹涌的怒潮所阻,版筑无成。后来钱王下令,造了三千劲箭,在叠雪楼命水犀军驾五百强弩,猛射潮头,迫使潮水趋向西陵而去,终于建成了海塘。这故事虽近神话,但说明了“人定胜天”的道理。诗人把夫差水犀军和钱王射潮两件事融为一体,虽然引用上稍有出入,但设想是颇为神奇的。诗人为官杭州,也曾在西湖中建成苏堤,拦阻湖西群山涧壑注入西湖之水,或使停蓄、或使宣泄,使之造福杭州民众。这说明诗人也重视兴修水利,只不过是从实际出发,而不是好大喜功、害多利少罢了。
这组看潮绝句,波澜壮阔,气象万千,有意到笔随之妙。在运笔方面,有实写,有虚写;有感慨,有议论;有想象,有愿望。淋漓恣肆,不落常轨,体现出苏轼诗在风格上英爽豪迈的特色。
此为咏春词,抒发了客子即将到家时的喜悦心情。全词围绕着“喜”字落笔,轻盈流走,词意婉丽。
开头一句点出“喜还家”这一全篇主旨。那清脆的一声鞭响,打破了拂晓时的沉寂,启奏了一支轻快的还乡曲。词接着宕开笔墨,描述客子归程上的情态和周围的景致,烘托欢乐的气氛。“宿醉困流霞”。流霞,泛指美酒。昨晚因还家即,把盏痛饮,一夜沉醉,今朝登程,马上犹带余醒。他抬起惺忪醉眼,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浸润喜庆的气氛之中:“夜来小雨新霁,双燕舞风霞。”醉眠不知窗外事,一夜小雨,清晓方停,策马而行,天朗气清,更有那一双春燕,晨风中上下翻飞,似乎也为他起舞助兴。“双燕”,亦暗示昔日别妻出游,如同劳燕分飞,而今重新比翼之期已不远。
过片“山不尽,水无涯,望中赊,”写客子快要到家了,不禁回望归程。此处,词中欢快的旋律略作顿宕,稍超深沉。游子回一望一路艰难跋涉的迢迢归程和浩阔风尘,心中充满了历尽沧桑的复杂意绪。客子感慨之余,但见漫天杨花,扑面而来,便信手拈来一句妙语:“送春滋味,念远情怀,分付杨花。”让我把自己年年客中送春、倍受煎熬的悲凉滋味,还有家人为我牵肠挂肚、思亲念远的凄苦情怀,统统分付给杨花吧!蒙蒙杨花,总是报告暮春的消息,撩起人们伤春的意绪,而今却成为这位客子往昔愁苦的负载物。他将迈着松快的脚步,去和家人团聚。词最后以幽默、俏皮将欢情再度扬起,结束了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