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伯宗绝交诗》是东汉诗人朱穆创作的一首四言诗,该诗是《与刘伯宗绝交书》的附诗,该诗名为咏物,实则赋人,以鸱比喻刘伯宗,以凤自比,表达了对贪婪丑恶的势利小人的憎恶,同时也借该诗对当时刻薄无情的社会风气予以尖刻的嘲讽。全诗比喻精当,刻画形象,语言质朴。该诗共十六句,可分前后两个部分。
前十二句是第一部分,以绝大篇幅,铺陈排比,刻画鸱鸟的丑恶形象。首先从外表描写它的污浊。接下来四句从行止食宿等方面描写鸱鸟的丑态。“饕餮”四句,又从内在本性描写鸱鸟嗜欲无穷的贪婪相。“长鸣”两句又从鸱鸟对凤的恶意中伤来描写它的卑劣行径。如此寥寥数语便把鸱的丑恶贪婪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鸱的恶劣行径,都是隐射刘伯宗的“不洁其翼”,是说他行为卑鄙;“飞不正向,寝不定息”是说他背离社会公德,不为母守制;“饥则木揽”下六句,是揭露刘伯宗在官任上的贪得无厌。“长鸣呼凤,谓凤无德”,是说像刘伯宗这样的卑劣小人,还大言不惭地指摘中伤正直的人。
最后四句是第二部分,旗帜鲜明地提出绝交,以凤自比,坦荡、高洁、超尘拔俗,与鸱相比,判若云泥,自然而然地为两相“永诀”营造了合理的氛围和理由,显示了作者绝对不与刘宗伯同流台污的高尚情操,表示了绝交的决心和态度。鸱,在读者心目中本来就是面貌可僧的东西,经过诗人淋漓尽致的刻画,愤怒鄙夷的斥责,便不能不对它——鸱鹗和他——刘伯宗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真所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所以,诗人最后宣布凤不与鸱同趋,从此绝交,各奔前程,便也成为读者的意愿。
全诗最突出的特点是用比,以凶恶贪婪的鸱来比刘伯宗,以志向高洁的凤鸟来自况,两相对比,其义甚明。其次是感情充沛,态度明朗、坚决,全诗一气呵成,作者愤激之情,跃然纸上。再次,该诗语言精练,比如连用四个动词来描写鸱在飞、宿,饥、饱四种情况下的状态,形象鲜明、生动,其寓意也由此揭示无遗了。
该诗在创作上继承了《诗经》、《楚辞》常用的比喻手法,但没有它们的委婉、含蓄,它显示了汉乐府的朴质,在比喻中直抒胸臆,能很快领会作者的思想感情,用不着去猜谜,就一样能感染人,给人以艺术的享受,这种在直率中蕴含丰富的感情,正是汉乐府的突出风格。
该诗是中国早期的一首寓言诗,由于选择的形象对比鲜明,比喻得当,贴切自然,创造了成功的艺术效果。诗作语言平实显露,明白自然。
首联写天气,统摄全局,极精采。两句诗应连起来读、连起来讲:飘浮的云朵在碧空里你来我往,忙于“议”,“议”什么?“议”究竟是“阴”好,还是“晴”好。“议”的结果怎么样,没有说,接着便具体描写“山行”的经历和感受:“荷雨酒衣湿”,下起雨来了;“鹊声喧日出”,太阳又出来了。浮云议论不定,故阴晴也不定。宋人诗词中往往用拟人化手法写天气,姜夔《点绛唇》中的“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尤有名。但比较而言,王质以浮云“议阴晴”涵盖全篇,更具匠心。
“荷雨”一联承“阴”。先说“荷雨”,后说“酒衣湿”,见得先听见雨打荷叶声而后才意识到下雨,才感觉到“衣湿”。这雨当然比“沽衣欲湿杏花雨”大一点,但大得也有限。同时,有荷花的季节衣服被雨酒湿,反而凉爽些。“蘋风”是从浮萍之间吹来的风,说它“吹袖清”,见得那风也并不狂。雨已湿衣,再加风吹,其主观感受是“清”而不是寒,表明如果没有这风和雨,“山行”者就会感到炎热了。
“鹊声”一联承“晴”。喜鹊喜干厌湿,所以叫“干鹊”。雨过天晴,喜鹊“喧”叫,这表现了鹊的喜悦,也传达了人的喜悦。试想:荷雨湿衣,虽然暂时带来爽意,但如果继续下,没完没了,“山行”者就不会很愉快;所以诗人写鹊“喧”,也正是为了传达自己的心声。“喧”后接“日出”,造句生新:“喜鹊喧叫:‘太阳出来了!’多么传神!“鹊声喧日出“,引人向上看,由“鹊”及“日”;“鸥性狎波平”引人向下看,由“鸥”及“波”。鸥,生性爱水,但如果风急浪涌,它也受不了。如今雨霁风和,“波平”如镜,鸥自然尽情玩乐。“狎”字也像“喧”字一样用得很精彩,“狎”有“亲热”的意思。也有“玩乐”的意思,这里都适用。
像首联一样,尾联也用拟人化手法,其区别在于前者正用,后者反用。有正才有反,从反面说,“山色不言语”,从正面说,自然是“山色能言语”。惟其能言语,所以下句用了个“唤”字。刚经过雨洗的“山色”忽受阳光照耀,明净秀丽,“不言语”已能“唤醒三日醒”;对于并未喝酒烂醉的人来说,自然更加神清气爽,赏心悦目。
以“山行”为题,结尾才点出“山”,表明人在“山色”之中。全篇未见“行”字,但从浮云往来到荷雨湿衣、蘋风吹袖、鹊声喧日、鸥性狎波,都是“山行”过程中的经历、见闻和感受。合起来,就是所谓“山行即事”。全诗写得兴会淋漓,景美情浓,艺术构思也相当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