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怀念友人的抒情小诗,此诗通过回忆以前与友人冯秀才分别时的情景,表达了诗人和友人之间的深厚友谊。诗人运用了“时空交感”的艺术手法,形象地在读者面前展现了一幅遥远的“时间中的图画”和辽阔的“图画样的空间”,大大地增强了读者的视觉纵深感和心境沉重感。
诗一开端,诗人便运用了“时空交感”的艺术手法,把读者带到“时间中的图画”和“图画样的空间”中去,大大地增强了视觉的纵深感和心境的沉重感。“长洲苑外草萧萧,却算游程岁月遥”,是写诗人的眼前景与此时情。“长洲苑”,在今苏州之南,太湖之北,是吴王阖闾曾经游猎的地方。这自然写的是空间。“萧萧”,形容草木摇落的样子。苑外草枯,既扩大了空间的范围,又表现了时间的变化。一句话,不但把发生在遥远的岁月里的往事,突现在一个短暂的时间里;而且把诗人独立苑中、无语凝望的神情,活脱脱地描绘了出来。
大概那年送别冯秀才,正是深秋的季节,所以诗人蓦然见到草木摇落,不禁屈指计算起“游程”来,这才记起那已是遥远的岁月了。于是把往日之情与今日之思交织在一张友谊的丝缕中,生动而形地表现出他们之间的脉脉深情。“游程”,是空间;“岁月”,是时间。在这短短的一句诗中,时空交错,今昔互映,有效地扩展了诗的境界,丰富了诗的意蕴,加深了诗的情感,这便是“时空交感”的艺术效应。
“唯有别时今不忘,暮烟秋雨过枫桥。”真正的友情,是不可能被流失的时光所淡化的。此句是写诗人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中。岁月虽然是那样的遥远,但当年依依握别的情景,却至今历历在目。
趁着向晚的暮烟,顶着淅沥的秋雨,走过寂寞的枫桥,奔向遥远的他方,这情景是永远不会在世人的记忆里淡化和消失的。诗人在这里虽然没有花一点笔墨去描写自己如何伫立着、凝望着,直至冯秀才的瘦影消失在那暮烟秋雨之中,仅仅用一“过”字,而“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的画面,却分明地浮现在读者的脑际。“枫桥”,在苏州市的西面,不少诗人都写过它。张继的《枫桥夜泊》,这首诗一作张祜的作品,也是题作《枫桥》的。因为冯秀才在“吴中”,所以这首诗中出现的地名,都是“吴中”的名胜。“别时”与“至今”是今昔的对映;“过枫桥”是空间的转换,它形象地在读者面前展现了一幅遥远的“时间中的图画”和辽阔的“图画样的空间”。要知道,时间与空间,是一切事物赖以生存的条件和环境,也是一切艺术形象赖以附丽的基本形式,所以总结古典诗歌的时空艺术设计,是提高诗歌的鉴赏水平和创作水平的不可忽视的一环。
前两句以著名的隐士和诗人陶渊明比拟孙明府。陶渊明住宅前有五棵柳树,因此自己取了一个别号,叫做五柳先生。他曾经一度出任彭泽县令,因为不习惯于遵守官场礼节,厌倦世俗礼法,很快就辞官归隐了。这两句表面上是写五柳先生的生平境况,实际上作者却只是灵活地运用了陶渊明这个典故,暗指孙某之出任明府,也不过是偶然的事,终究还是会如陶渊明一样,弃官归隐的。
第三句写其见月思归,月挂中天,千里可共,故对月而思异地或家乡的月下亲友,乃是人情之常。作者特地用一个“秋”字点明了创作诗篇时的时间,让人立刻就联想到了中秋节,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而中秋节的月亮更是代表着一股特殊的感情。古典文学中,月亮已成为一个传统的意象,象征着亲人团聚,家庭团圆,这种意向所代表的感情,在中秋节尤为突出。在前面读过的许多诗中,已经屡见,如“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类的千古名句,比比皆是,与之相比,这一句乃是平淡无奇的常语,但接以末句,则成为点睛之妙。由于自己思乡,起而开笼放鸟,构思出人意外。这就连平淡无奇的上句也显得非如此写不可了,若不是见月思乡,怎么又能联想到白鹇了,所以说,上句为下句的巧思作下了坚实的铺垫,这一拙一巧,对比鲜明,反差之下,真情流露,更是突出了作者创作的深厚功力。白鹇关在笼中,孤单清冷,作者由自己之思乡,想到白鹇之寂寞。万物皆有归宿,生灵都有真情,既然自己与家人相隔千里,不能团聚,何不成全其他生灵回归故乡呢。这里写孙某对白鹇的同情,为它设身处地着想,事实上却是以物喻人,“放白鹇”这一件小事,却暗含了两层意思,第一层,便是作者对孙某的同情,这一层意思从孙某所作的《怀旧山》诗中可知,从作者创作的意图亦可知,这层意思,在此得到了升华。第二层,便是作者对自己的同情,诗人的眼泪,一半为所写的对象而流,另一半则是为自己而流,作者多年羁旅他乡,思乡之情犹盛,作者又何尝不想做一只白鹇,回到自己的家乡,与亲人团聚呢?
其一简析
此诗上两句是在写杨柳之美,下两句是借杨柳为何不展身姿是因为被狂风折断了枝条来指代诗人自己的不得志。诗人虽不在朝廷,但是时时关心国计民生。自己像那不能舒展身姿的杨柳一样,是因为被社会的现实击打得无法去拯救苍生,自己为官不得重用,壮志难酬啊。
其二简析
组诗第一首总述客愁恼春,这第二首便承接第一首而来,借埋怨春风欺花来发牢骚。前两句说桃李有主,而且是在自家的花园之中,“非”、“还”二字加强语气,强调感情色彩。后两句说,春色催花,已是“深造次”,而春风竟又来欺凌,一夜之间居然吹折数枝鲜花!“恰似”即“正是”。“得”,是唐人口语,语助词。诗人寓情于景,造成情与景的对立气氛。在诗人眼中,春风折花,便是有意欺主。在诗人笔下,春风与桃李都人格化了。明明是诗人恼春,却写成春风欺人。
其三赏析
这首诗写频频飞入草堂书斋里的燕子扰人的情景。首句说茅斋的极度低矮狭窄,“熟知”,乃就燕子言。连江上的燕子都非常熟悉这茅斋的低小,大概是更宜于筑巢吧!所以第二句接着说“故来频”。燕子频频而来,自然要引起主人的烦恼。三、四两句就细致地描写了燕子在层内的活动:筑巢衔泥点污了琴书不算,还要追捕飞虫甚至碰着了人。诗人以明白如话的口语,作了细腻生动的刻画,给人以亲切逼真的实感;而且透过实感,使人联想到这低小的茅斋,由于江燕的频频进扰,使主人也难以容身了。从而写出了草堂困居,诗人心境诸多烦扰的情态。明代王嗣《杜臆》就此诗云:“远客孤居,一时遭遇,多有不可人意者。”这种不可人意,还是由客愁生发,借燕子引出禽鸟亦若欺人的感慨。
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说:“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神于诗者,妙合无垠。巧者则有情中景,景中情”。杜甫这首诗也是善于景中含情的一例。全诗俱从茅斋江燕着笔,三、四两句更是描写燕子动作的景语,就在这“点污琴书”、“打着人”的精细描写中,包蕴着远客孤居的诸多烦扰和心绪不宁的神情,体物缘情,神物妙合。“不可人意”的心情,诗句中虽不著一字,却全都在景物描绘中表现出来了。全诗富有韵味,耐人咀嚼。
这首诗景中含情。诗人从燕子落笔,细腻逼真地描写了它们频频飞入草堂书斋,“点污琴书”、“打着人”等活动。这些描写既凸现了燕子的可爱之态,又生动传神地表现出燕子对草堂书斋的喜爱,以及对诗人的亲昵。全诗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给人自然、亲切之感,同时也透露出诗人在草堂安定生活的喜悦和悠闲之情。
这首诗的主旨也可以理解为诗人通过对燕子频频飞入草堂书斋扰人情景的生动描写,借燕子引出禽鸟也好像欺负人的感慨,表现出诗人远客孤居的诸多烦恼和心绪不宁的神情。
其五简析
这组绝句写在杜甫寓居成都草堂的第二年,即代宗上元二年(761)。题作“漫兴”,有兴之所到随手写出之意。不求写尽,不求写全,也不是同一时成之。从九首诗的内容看,当为由春至夏相率写出,亦有次第可寻。
杜甫草堂周围的景色很秀丽,他在那儿的生活也比较安定。然而饱尝乱离之苦的诗人并没有忘记国难未除,故园难归;尽管眼前繁花簇簇,家国的愁思还时时萦绕在心头。其本意是写景抒情,并未有批判女子作风的意思,但因为其中两句所用意象“柳”“桃花”也用来形容女子,所谓残花败柳,面若桃花等。且诗中极尽其轻浮的状态,所以常被后人用来暗指女子作风的轻佻,放荡不羁。
其七赏析
这一首《漫兴》是写初夏的景色。前两句写景,后两句景中状物,而景物相间相融,各得其妙。
诗中展现了一幅美丽的初夏风景图:漫天飞舞的杨花撒落在小径上,好像铺上了一层白毡;而溪水中片片青绿的荷叶点染其间,又好像层叠在水面上的圆圆青钱。诗人掉转目光,忽然发现:那一只只幼雉隐伏在竹丛笋根旁边,真不易为人所见。那岸边沙滩上,小凫雏们亲昵地偎依在母凫身边安然入睡。首句中的“糁径”,是形容杨花纷散落于路面,词语精炼而富有形象感。第二句中的“点”、“叠”二词,把荷叶在溪水中的状态写得十分生动传神,使全句活了起来。后两句浦起龙在《读杜心解》中说它“微寓萧寂怜儿之感”,我们从全诗看,“微寓萧寂”或许有之,“怜儿”之感,则未免过于深求。
这四句诗,一句一景,字面看似乎是各自独立的,一句诗一幅画面;而联系在一起,就构成了初夏郊野的自然景观。细致的观察描绘,透露出作者漫步林溪间时对初夏美妙自然景物的留连欣赏的心情,闲静之中,微寓客居异地的萧寂之感。这四句如截取七律中间二联,双双皆对,又能针脚细密,前后照应。起两句明写杨花、青荷,已寓林间溪边之意,后两句则摹写雉子、凫雏,但也俱在林中沙上。前后关照,互相映衬,于散漫中浑成一体。这首诗刻画细腻逼真,语言通俗生动,意境清新隽永,而又充满深挚淳厚的生活情趣。
其九赏析
《杜臆》中云:“客愁二字乃九首之纲”,这第一首正是围绕“客愁”来写诗人恼春的心绪。“眼见客愁愁不醒”,概括地说明眼下诗人正沉浸在客居愁思之中而不能自拔。“不醒”二字,刻画出这种沉醉迷惘的心理状态。然而春色却不晓人情,莽莽撞僮地闯进了诗人的眼帘。春光本来是令人惬意的,“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但是在被客愁缠绕的诗人心目中,这突然来到江亭的春色却多么扰人心绪!你看它就在诗人的眼前匆急地催遣花开,又令莺啼频频,似乎故意来作弄家国愁思绵绵中的他乡游子。此时此地,如此的心绪,这般的花开莺啼,司春的女神真是“深造次”,她的殷勤未免过于轻率了。杜甫善于用反衬的手法,在情与景的对立之中,深化他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加强诗的艺术效果。这首诗里恼春烦春的情景,就与《春望》中“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意境相仿佛。只不过一在乱中,愁思激切;一在暂安,客居惆怅。虽然抒发的感情有程度上的不同,但都是用“乐景写哀”(王夫之《姜斋诗话》)则哀感倍生的写法。所以诗中望江亭春色则顿觉其无赖,见花开春风则深感其造次,闻莺啼嫩柳则嫌其过于丁宁,这就加倍写出了诗人的烦恼忧愁。这种艺术表现手法,很符合生活中的实际。仇兆鳌评此诗说:“人当适意时,春光亦若有情;人当失意时,春色亦成无赖”。(《杜诗详注》卷九)正是诗人充分描绘出当时的真情实感,因而能深深打动读者的心,引起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