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写画马之生动传神,叹今无识马的王良、伯乐,而良马被埋没,实自叹不遇,尽显讽刺之意。
诗的前半部分写画上之马英姿飒爽,双目有神,骨相天然;后半部分回顾太仆驯养此马,抚图兴叹,伤知马者难逢,而自叹不遇。全诗摹写传神,借画抒怀,尽显讽刺之意。
此诗开头直接描绘了马的出众之处,“毛为绿缥两耳黄,眼有紫焰双瞳方。矫矫龙性合变化,卓立天骨森开张”,但是笔锋一转写道“年多物化空形影,吗呼健步无由骋”,如今已不如当年,空有矫健的步伐却没有可以驰骋的场地。这句话作者同样是在说自己,感慨自己空有满腹的オ气去无人赏识。
“千里马”如何,“汗血宝马”又如何,“时无王良伯乐死即休”。作者借马来感叹自己的不幸遭遇,也是为天下所有怀才不遇之士感叹。
全曲通过举例讲述了对世间豪族的否定,不如像陶潜那样隐居山林、饮酒自娱。全曲通过否定现实,讴歌退隐,表明了作者的人生观与处世哲学:人生短促、盛衰无常,一切荣华富贵都是过眼烟云,因而要隔绝红尘,避世隐居,过与世无争、诗酒闲逸的生活。
小令第一句是从富的角度来写的。其中,“金谷园”是用典,即西晋富家石崇在河阳修筑的花园,以奢侈称著当时:以蜡当柴,美人充室,甚至在厕所中放有香料、干枣等。历代文人用其代富, 《红楼梦·林黛玉题世外桃源》中有: “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在庾信 《枯树赋》中也有类似记载: “若非金谷满园树,即是河阳一昙花。”中间用 “哪得”相连,写出了作者对世间豪族的否定态度,认为石崇暴富只不过是一片云烟,稍纵即逝。
紧接着的第二句,作者将笔触转移到了人生的另一追求,寿的角度上。人们怀着美好的愿望想延长生命的期限,抑或还想阻止生命的结束,便 “打铁做门限”来阻止 “阴间鬼的牵魂”,但善良的人们啊,这 “千年寿”的美愿只能是一场空,哪怕把门槛筑得再高、再结实,都阻挡不了 “人固有一死”的生老病死规律。可见,这一切都是枉作。一种劝世嫉俗的感情溢于言表、流于行间。
“汨罗江”一句又是从忠君爱国的角度写的,这句也是用典。在那黑暗的社会里,在那浑浊的时代中,原本纯彻的汨罗水也被罩上了 “污屈原”的罪名,这使人很自然地想起了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这句诗。实际上,这里暗含了作者对黑暗社会的嘲讽与对屈原之死的叹惋之情、对忠君报国之人生追求的否定态度,同时也影射了自己的失意生涯,他 “为人方直,名闻天下,声彻闺阁”,有远大的政治抱负,但在当时却无法施展,这在他的杂剧 《王粲登楼》中有所反映,其中抒发了游子飘零、怀才不遇、仕途失意的感情。
“北邙山谁是千钟禄”,这句是对人生显贵的否定。笔随曲意,在最后的三句里,郑光祖表明了自己的人生态度:不如像陶潜那样隐居山林、饮酒自娱。既相逢当痛饮之,否则岂不有虚此行。但同样可视之为面对人生的自由:既来世上而不饮,岂不也是 “空归去”。因此,作者以与知己相逢为乐事,以诗酒自娱,卒彰显其志。
纵观全首小令,它通过否定现实,讴歌退隐,表明了作者的人生观与处世哲学:作者认为人生短促、盛衰无常,一切荣华富贵都是过眼烟云,因而要隔绝红尘,避世隐居,过与世无争、诗酒闲逸的生活。
这组诗记录着诗人寓居东鲁时的一段生活。东鲁是唐时的兖州(今山东曲阜),“东鲁门”在府城东。诗中写的是月下泛舟的情景。
这组诗的第一首流传较广。此诗首句“日落沙明天倒开”,写景奇妙。常言“天开”往往与日出相关,把天开与日落联在一起,则闻所未闻。但它确乎写出一种实感:“日落”时回光反照的现象,使水中沙洲与天空的倒影分外眼明,给人以“天开”之感。这光景通过水中倒影来写,更是奇中有奇。此句从写景中已间接展示“泛舟”之事,又是很好的发端。
次句“波摇石动水萦回”。按常理应该波摇石不动。而“波摇石动”,同样来自弄水的实感。这是因为现实生活中人们观察事物时,往往会产生各种错觉。波浪的轻摇,水流的萦回,都可能造成“石动”的感觉。至于石的倒影更是摇荡不宁的。这样通过主观感受来写,一下子就抓住使人感到妙不可言的景象特征,与前句有共同的妙处。
夜里水上的景色,因“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而特别美妙。月光映射水面,铺上一层粼粼的银光,船儿好像泛着月光而行。这使舟中人陶然心醉,忘怀一切,几乎没有目的地沿溪寻路,信流而行。“轻舟泛月寻溪转”,这不仅是写景记事,也刻画了人物精神状态。一个“轻”字,很好地表现了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到此三句均写景叙事,末句才归结到抒情。这里,诗人并未把感情和盘托出,却信手拈来一个著名典故,即《世说新语》中“王子猷雪后访戴”的故事,予以形容。“乘兴而行”,正是李白泛舟时的心情。苏轼《赤壁赋》写月下泛舟有一段精彩的抒写:“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正好用来说明李白泛月时那物我两忘的情态。那时,他原未必有王子猷那走朋访友的打算,用访戴故事未必确切;然而,他那忘乎其形豪兴,却与雪夜访戴的王子猷颇为神似,而那月夜与雪夜的境界也很神似。无怪乎诗人不禁胡涂起来:我是李太白呢,是王子猷呢,一时自己也不甚了然了。一个“疑”字运用得极为传神。
第二首诗前两句写景,后两句抒情,在写法上与第一首有相似之处。“水作青龙盘石堤”,用青龙比喻流水,既形象地写出了水流的曲折宛转,又赋予无生命物象以生气,使诗中景物充满生机。“桃花夹岸鲁门西”,不仅点明了泛舟的季节和地点,更重要的是展示了两岸桃花掩映的美丽景象。“若教月下乘舟去,何啻风流到剡溪”两句也是运用了“王子猷雪后访戴”的典故,这里不涉及怀人访友,仅取山阴夜晚的景致和乘舟剡溪的兴致,表明泛舟东鲁门的景物环境与情致意趣。
这组诗的用典之妙,在于自如,在于信手拈来,因而用之,借其一端,发挥出无尽的诗意。典故的活用,原是李白七绝的特长之一。此诗在艺术上的成功与此是分不开的,不特因为写景入妙。
上片首句以“记得”引入回忆,“春未暮”点明时间。以下二句,摄取典型的动作细节,描绘了一个富于情趣的生活场景。这两句写的是:当海棠花开放的时候,少女进入了幸福的热恋,她和恋人“执手攀花”,歌笑逗闹,情投意合。这两句将人与花结合来写,沾带晨露的娇艳海棠,深情脉脉的纯洁女郎,交相辉映,浑化为一。“暗卜”两句写出了天真无邪的少女对纯真的爱情和幸福,怀着赤诚的祈望和热烈的追求。她暗自想象自己怀春初恋前景,乃至痴情地希望海棠能给以启示,寻到开蒂花,赢得爱神的庇护满意而归。“暗卜春心”句表现少女初恋时的微妙的心理:“争寻双朵争先去”,写少女与情人心心相印,争先去寻并蒂双花以证他们的爱情美满久长。
下片情绪顿转,女主人公倾诉爱情生活的不幸和委曲。过片三句,直吐胸臆,说情人不知为何负心,轻易毁约,辜负了自己一片痴情,令人一腔幽恨,欲诉无门。“多情”是对情人的俗称,宋元俗袖,词曲中屡见。两个“轻”字,既是对对方的诘责,又是对命运的控诉,种种复杂的感情凝铸成这几句率直、外露、一泻无余的“分诉”。煞拍二句,归结到少女对花伤心,自悲感情虚掷,与开端几句呼应。东君,司春之神。付,发落之意。时至暮春,少女只得到当初与负心人嬉游徘徊的花下暗暗地落泪,因为海棠是她爱情悲剧的见证,海棠最了解她的痴情,也看清了薄幸人的负心。当时,她曾“共花袖”,此时无人“分诉”,只可向海棠倾洒悲泪,表明心迹了。她埋怨春之神把她打发到这海棠花下的爱情圈子里,颇具无理之妙。
此词结构上采用了今昔对比的形式,词的上片描写热烈的恋情,下片词意、情绪急转而下,倾诉了抒情女主人公对爱情横遭不幸而触发的悲苦与绝望,以及对薄幸男子的不满和诘责。这种结构,勾画出女主人公爱情生活中由对幸福的追求、向往、期盼转向对于不幸命运的怨恨、悲伤、懊悔这一心路历程,有力地渲染出佳人薄命的主题。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表面上是说看过“沧海水”、 “巫山云”之后,其它地方的水和云已经很难再入诗人的眼底了,实际上隐喻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如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其深广和美好是世间无与伦比的——除爱妻之外,再没有能让诗人动心的女子了。诗人借“沧海水”、 “巫山云”这世间绝美的景象,表达了自己对爱妻坚贞不渝的感情,表现了夫妻昔日的美好感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意境深远、意蕴颇丰,情感炽烈却又含蓄蕴藉,成为人们喜欢借用的一副联语,后来不仅用来表达爱情深厚坚贞永固,还常被人们用来形容阅历丰富而眼界极高。这首诗也从客观上进一步提升了人们对沧海之水巫山之云的认识。
“难为水”、“不是云”,情语也。这固然是元稹对妻子的偏爱之词,但像他们那样的夫妻感情,也确乎是很少有的。元稹在《遣悲怀》诗中有生动描述。因而第三句说自己信步经过“花丛”,懒于顾视,表示他对女色绝无眷恋之心了。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第三句以花喻人,即使走进百花盛开、清馨四溢的花丛里,也懒于回首无心去欣赏那些映入眼帘的盛开的花朵,表示对女色绝无再留恋眷顾之心。第四句承上“懒回顾”的原委,含蓄地说:一、他对世事看破红尘修道的缘故;二、因为失去心爱的人,再不会动心于其他的芳草繁花,这是悲痛无法解脱的感情上的一种寄托;“修道”也可以理解为修身、修德、治学的一种自我操守。“半缘修道”、“半缘君”所表现的忧思之情,完全是一致的,这样写更觉意蕴深厚。
元稹这首绝句,不但取譬极高,抒情强烈,而且用笔极妙。前两句以极至的比喻写怀旧悼亡之情,“沧海”、“巫山”,词意豪壮,有悲歌传响、江河奔腾之势。后面,“懒回顾”、“半缘君”,顿使语势舒缓下来,转为曲婉深沉的抒情。张弛自如,变化有致,形成一种跌宕起伏的旋律。而就全诗情调而言,它言情而不庸俗,瑰丽而不浮艳,悲壮而不低沉,创造了唐人悼亡绝句中的绝胜境界。“曾经沧海”二句尤其为人称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