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闺中少女。前两句写这位少女的居住环境:旭日照到她那有花纹的格子窗棂上,晨光中,微风吹动轻柔的丝质窗帘。“朝日”、“光风”,视野开阔,色调明快;“日照”、“风动”富于动感;从“绮窗”写到“纨罗”,视线由窗外转至窗内。
后两句接写那女子,窗框恰似镜框,从中映出女子的形象。这两句用《诗经·卫风·硕人》的典故:“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蒨”通“倩”,形容样子美好;“犀”,瓠瓜儿的子儿,瓠瓜子又白又长,排列整齐,故用比方长得洁白整齐的牙齿;“蛾”,指蚕蛾细长弯曲的触须,用以比喻女子好看的眉毛。诗人并不从头到脚为那女子画像,而是击中笔力写她富于光彩的笑容与眸光;她甜甜地一笑,露出两排漂亮的牙齿;她秋波流转,扬起一对好看的眉毛。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早晨的阳光照在镂空窗户上,微风轻轻吹拂着洁白的细绢。
美人巧笑倩兮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秋波流转,扬起一对好看的眉毛。
注释
朝日:早晨的日头。
绮窗:钱形图案之窗户雕饰。指刻镂有钱形图案的窗户。青苔的美称。青苔形似钱,故称。
光风:雨止日出时的和风。
纨罗:洁白精致的细绢。素色的细绢。
巧笑:工巧的笑容。美好的笑。
蒨:同‘茜’。鲜明貌。
两犀:指上下牙齿。犀,犀骨,人发际隆起的骨。如犀角之额骨。所谓贵者之相。
双蛾:一双蛾眉。美女的两眉。蛾,蛾眉。
这首诗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闺中少女。前两句写这位少女的居住环境:旭日照到她那有花纹的格子窗棂上,晨光中,微风吹动轻柔的丝质窗帘。“朝日”、“光风”,视野开阔,色调明快;“日照”、“风动”富于动感;从“绮窗”写到“纨罗”,视线由窗外转至窗内。
后两句接写那女子,窗框恰似镜框,从中映出女子的形象。这两句用《诗经·卫风·硕人》的典故:“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蒨”通“倩”,形容样子美好;“犀”,瓠瓜儿的子儿,瓠瓜子又白又长,排列整齐,故用比方长得洁白整齐的牙齿;“蛾”,指蚕蛾细长弯曲的触须,用以比喻女子好看的眉毛。诗人并不从头到脚为那女子画像,而是击中笔力写她富于光彩的笑容与眸光;她甜甜地一笑,露出两排漂亮的牙齿;她秋波流转,扬起一对好看的眉毛。
华清宫,中国古代离宫,以温泉汤池著称,在今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骊山北麓。据文献记载,秦始皇曾在此“砌石起宇”,西汉、北魏、北周、隋代亦建汤池。华清宫在后世名声大噪,唐玄宗、杨贵妃二人功不可没。而历来以“华清宫”为题材的咏史诗,也基本都是唐玄宗、杨贵妃二人密切相联。李约的《过华清宫》就是其中的一首,此诗通过咏史抒怀,讽刺统治者荒淫误国,感叹王朝兴衰,抒发黍离之悲。
首句就直斥玄宗皇帝:作为一国之君,玄宗皇帝耽于享乐,追求淫逸,反把国计民生的大事看得很轻。第二句用“一曲霓裳”一笔带过唐玄宗、杨贵妃二人沉醉于歌舞的享受生活。“四海兵”三字,是唐玄宗、杨贵妃二人耽于享乐、追求淫逸所酿成的苦果:导致安史之乱的爆发,使盛唐走向了衰微。这与杜牧的“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君王以“万机”为轻,却以享乐为重,酿成亡国之大祸必在情理之中,正所谓“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三、四两句是诗人目睹华清宫的景象:帝妃早已升天作古,只有四季“长生”的树木,见证了华清宫的兴衰。
这首诗主要采用对比的手法:昔日霓裳羽衣,歌舞升平;今朝杂树丛生,宫殿荒凉。
《陌上桑》是一篇立意严肃、笔调诙谐的乐府叙事诗。它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名叫罗敷的年轻美丽的女子,一天在采桑路上恰巧被一个太守遇上,太守被罗敷美色所打动,问她愿不愿意跟随自己回家。太守原以为凭借自己的权势,这位女子一定会答应。想不到罗敷非但不领情,还把他奚落了一番,使这位堂堂太守碰了一鼻子灰,无奈之极。
全诗共分三解。解为乐歌的段落,本诗的乐歌段落与歌词内容的段落大致相合。第一解从开始至“但坐观罗敷”,主要叙述罗敷的美貌。第二解从“使君从南来”至“罗敷自有夫”,写太守觊觎罗敷容姿,要跟她“共载”而归,遭到罗敷严辞拒绝。第三解从“东方千余骑”至结束,写罗敷在太守面前夸赞自己丈夫,用意在于彻底打消太守的邪念,并让他对自己轻佻的举止感到羞愧。
诗人成功地塑造了一个貌美品端、机智活泼、亲切可爱的女性形象。一般来说,人们认识一个人,总是先识其外貌,然后再洞达其心灵。《陌上桑》塑造罗敷的形象也依循人们识辨人物的一般顺序,在写法上表现为由容貌而及品性。罗敷刚出现,还只是笼统地给人一个“好女”的印象,随着叙述的展开,通过她服饰的美丽和路人见到他以后无不倾倒的种种表现,“好女”的形象在读者眼前逐渐变得具体和彰明。第二、三段,诗人的笔墨从摹写容貌转为表现性情,通过罗敷与使君的对话,她抗恶拒诱,刚洁端正的品格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从她流利得体,同时又带有一点调皮嘲弄的答语中,还可看出她禀性开朗、活泼、大方,对自己充满自信,并且善于运用智慧保护自己不受侵害。当然这只是大致的概括,事实上,作品在这方面也不乏灵活的安排。如第一解虽然主要写容貌,“罗敷喜蚕桑”则又表现出她热爱劳动的良好品质;第二、三解虽然主要揭示她内心情感,但第二解使君立马踟蹰不前,分明又暗中映显出罗敷美貌丽态的魅力,第三解罗敷夸扬丈夫姿容,与一解总述罗敷美好“遥对”(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五),不正可以见到罗敷本人的倩影吗?诗人笔下的罗敷品貌俱美,从而赋予这一艺术形象更高的审美价值。读完全诗,人们对罗敷的喜爱比起诗中那些忘乎所以的观望者的态度来更加深厚真挚,因为他们还仅仅是为罗敷的容貌所吸引,读者却又对罗敷的品格投以敬佩。从这一意义上说,《陌上桑》与《诗经·硕人》在摹绘美人的形象方面,其区别不仅在于具体手法的不同(这一点下面还会谈到),还在于它由比较单纯地刻画人物的容貌之美进而达到表现性情之美,这后面一点显然在文学形象的创造史上具有更重要的意义。
《陌上桑》在写作手法方面,最受人们称赞的是侧面映衬和烘托。如第一解写罗敷之美,不用《硕人》直接形容具体对象容貌的常套,而是采用间接的、静动结合的描写来暗示人物形象的美丽。先写罗敷采桑的用具和她装束打扮的鲜艳夺目,渲染服饰之美又是重点。“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这些诗句一字不及罗敷的容貌,而人物之美已从衣饰等的铺叙中映现出来。前人评汉乐府《江南》诗句“莲叶何田田”,说:“不说花偏说叶,叶尚可爱,花不待言矣。”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五。这话也可以被运用来说明本篇上述诗句的艺术特点。更奇妙的是,诗人通过描摹路旁观者的种种神态动作,使罗敷的美貌得到了强烈而又极为鲜明、生动的烘托。“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人类对异性美(尤其是在形貌方面)就更为敏感,同时也会表现出更高的热情。这些男性旁观者为罗敷深深吸引,乃至有意无意地做出一些想取悦罗敷的举止,(“脱帽著帩头”的动作暗示了自己未婚)正说明他们看到罗敷时激动不宁的心情和从她身上获得的审美满足。借助于他们的目光,读者似乎也亲眼饱睹了罗敷的面容体态。这样来塑造人物形象,比借助比喻等手段正面进行摹写显得更加富有情趣;而且由于加入了旁观者的反应,使作品的艺术容量也得到了增加。这是《陌上桑》为描写文学形象提供的新鲜经验。
除了从侧面摹写形象外,本篇还善于从侧面表达意图,这主要是指第三解罗敷夸夫的内容。对这段内容,人们有两种理解:一种认为诗中“夫婿”是罗敷实指其夫,另一种意见是罗敷虚设一夫,更有人断定这一段是诗中的糟粕。“夫婿”究竟是实指还是虚设,这是弄不明白的问题,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倒是应该弄清楚:罗敷当时为何要讲这番话?意图何在?她集中夸赞自己丈夫的尊贵和美好,这显然是有明显的针对性。因为调戏她的是一位怀有特殊优越感的太守,罗敷说自己丈夫尊贵,则使其优越感变得可笑;又因为太守看中她的是美色,罗敷说自己丈夫美好,实际上是说只有丈夫才可以与自己相配。罗敷这段话句句夸夫,而客观上又句句奚落太守,这正是全诗侧面写法的又一次运用。诗歌的喜剧效果主要也是从这里得到体现的。第三解在整篇作品中不是可有可无,更不是什么糟粕,而是诗篇的有机构成。
幽默风趣是《陌上桑》明显的风格特点。如写旁观者见到罗敷时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的种种神态,十分好笑,而又无不是乡民的真趣流露。又如罗敷讲自己的年龄,“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口齿伶俐,而又暗带调皮,“颇”字尤见口角语态之妙。最后一段罗敷盛夸夫婿,使眼前那位听着的太守感到通身不自在,羞愧难状。这一寓严肃的主题于诙谐的风格之中的优秀诗篇,体现了乐观和智慧,它与《孔雀东南飞》《东门行》等体现的悲慨和亢烈相比,代表着汉乐府又一种重要的艺术精神。它和《孔雀东南飞》《东门行》《木兰诗》堪称乐府名著。当中《孔雀东南飞》《木兰诗》又是乐府双璧。
《陌上桑》的语言带有明显的藻采化倾向,主要是反映在第一和第三节中。这些构成了此篇统一的叙述风格。
正是罗敷这种表里如一的“美”,才深深地打动了所有善良的人们,无论是年长的老者(行者),还是翩翩的少年,抑或是耕锄的百姓,都为罗敷的美所倾倒,看见了她以至于忘记了一切。正如诗中所描述的:“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这一段描写既巧妙,又夸张,虽不是精雕细琢,但却是浓墨重彩,罗敷那不能言喻的美尽在这旁观者的“不言”之中。
同时罗敷的美是平淡中含着典雅、质朴中透着高贵、清丽中显露豪华,不同身份的人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自己所欣赏的不同的“美”,这便是所谓的“雅俗共赏”。
《毛诗序》云:“《君子偕老》,刺卫夫人也。夫人淫乱,失事君子之道,故陈人君之德,服饰之盛,宜与君子偕老也。”孔疏云:“毛以为由夫人失事君子之道,故陈别有小君内有贞顺之德,外有服饰之盛,德称其服宜与君子偕老者,刺今夫人有淫泆之行,不能与君子偕老。”他们认为此诗所写的服饰仪容之美属于理想的“小君”(国君之妻)。而朱熹《诗集传》则说:“言夫人当与君子偕老,故其服饰之盛如此,而雍容自得,安重宽广,又有以宜其象服。今宣姜之不善乃如此,虽有是服,亦将如之何哉!言不称也。”他以为服饰仪容之美乃是反衬宣姜人品行为之丑。在这点上今之学者又多从朱熹之说。
全诗三章,首章七句,次章九句,末章八句,错落有致。首章揭出通篇纲领,章法巧妙。宣姜本是卫宣公之子伋的未婚妻,不幸被宣公霸占,后来又与庶子顽私通,劣迹斑斑。“君子偕老”一句基此而来,起调突兀如当头棒喝,寓意深婉,褒贬自明。“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四句造语奇特,叙服饰与叙仪容相交叉,辞藻工美,极力渲染宣姜来嫁时服饰的鲜艳绚丽,仪容的雍容华贵。末二句“子之不淑,云如之何”,逗露讥刺,全诗惟此二句是刺意,其他均是赞叹称美之辞,但此二句与“君子偕老”一句遥相呼应,暗自缀合,含蓄蕴藉,藏而不露。
次章与末章用赋法反覆咏叹宣姜服饰、容貌之美。次章起始“玼兮玼兮”六句与末章起始“瑳兮瑳兮”四句复说服饰之盛,次章“扬且之皙也”三句与末章“子之清扬”四句是复说容貌之美。“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二句神光离合,仿佛天仙帝女降临尘寰,无怪乎姚际恒《诗经通论》称此诗为宋玉《神女赋》、曹植《洛神赋》之滥觞,并谓“‘山河’、‘天帝’,广揽遐观,惊心动魄,有非言辞可释之妙”。“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二句巧于措辞,深意愈出,余音袅袅,意味无穷。这两章造句齐整,意象迷离,所以陈继揆《读风臆补》说:“后两章逸艳绝伦,若除去‘也’字,都作七字读,即为七言之祖。”
全诗反覆铺陈咏叹宣姜服饰容貌之盛美,是为了反衬其内心世界的丑恶与行为的污秽,铺陈处用力多,反衬处立意妙,对比鲜明,辛辣幽默,具有强烈的讽刺效果。
上片,怀古伤今,嘲讽“俗耳”者们对传统乐曲的低级欣赏水平。“定场贺老今何在。”以发问的句式,感叹为群众喜闻乐听的圈场乐声到哪里去了?高级的琵琶演奏师贺老而今安在哉?“几度新声改,怨声坐使旧声阑”,进一步写传统的高雅“旧声”被改得面目全非了。这些所谓的“新声”而今成为“怨声”了。“今何在”写今非昔比,“几度”写改“新声”没有限度,“旧声阑”写传统乐曲衰落的命运。“俗耳只知繁手,不须弹”,“俗耳”者们占领了当时的乐坛,“繁手”乱拨,谈不上用什么演奏场了。“只知”、“不须”,无情地嘲笑了传统乐风日下,到了“无知”和“低微”的程度。
下片,弃怨转赞,以古论今,优秀传统的乐曲是会永存的。“断弦试问谁能晓,七岁文姬小”,从辨声者的角度说,真正知音者幼如文姬。“试教弹作辊雷声,应有开元遗老,泪纵横”,进深一层,从欣赏者的角度说,真正知音者还有老如开元遗老。“试问”,实是不须问,知音者们谁都能晓,“试教”,实是不须教,高手一弹必然发出“辊雷”之声。“开元遗老”是传统乐曲的继承者和传授者,是民族极为宝贵的社会财富。“旧声”竟能使他们感动得“热泪纵横”,会为民族的传世经典乐曲而自豪。
全词,名写琵琶,实有寓意。批判了“俗耳”、“繁手”的“新声”,肯定了“贺老”、“文姬”、“开元遗老”的“旧声”,是借以对变法重新作出自己的评判。“几度”“繁手”的新法改革,导致一些合理的政治策略和治国方略也一并“阑”败衰落,“贺老”、“文姬”、“开元遗老”式的苏轼们“怨声”载道?如若有此寓意,对弘扬传统治国之策不无借鉴意义,但一味反对变法则是不可取的,这也反映了苏轼思想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