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的文人学士多有对月饮酒的爱好,尤其当临近中秋的月圆之夜,更是不畅饮大醉不足以尽其兴致。当兴会酣畅之时,他们挥笔留下了不少优美的诗篇。其中著名的如李太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苏东坡“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等等,皆脍炙人口,传诵不绝。边元鼎这首诗是在中秋前夕步李、苏后尘而写的华章。
诗人先从对月饮酒的情景写起:在八月十四日的月明之夜,诗人当庭独坐饮酒,梧桐叶无声无息地飘落在辘轳井四周,自然界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金杯引人注目,星光洒在酒杯里透出一片寒光,好一个寂静、清冷的境界!
但不久,“月明星稀”,中秋月升上来了,星光黯然失色了。诗人独自赏月,恍然进入了天上月宫,蟾蜍弄影,桂树横陈;在那一张像玻璃一样浩瀚无垠的天幕上,只有一轮孤月把空间照得浑然一片白,了无纤尘。初唐诗人张若虚曾写过这样的情景:“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数百年后的今夕,诗人见到了同样的景观,产生了同样的感受。
诗人继续饮酒赏月,渐至沉醉,于是进入醉景的描写:月夜清风四面袭来,诗人飘飘然仿佛成了羲皇上人。他轻轻地离座唱起月光之歌,希望月亮同他应合。但这月并不像迎合诗仙李白那样“我歌月俳佪,我舞影零乱”,而是“月光不语空自凉”。于是诗人忍不住质问月亮:你本是无情之物,当然也“不应有恨”,为什么要茫然相对,不理睬我呢?这一质问是无理的,正因其无理,才惟妙惟肖地表现了诗人的醉态,产生了“无理而妙”的审美效果。
诗人与月亮之间的这一矛盾如何解决呢?在醉意朦胧之中,诗人的审美感觉产生了一种质的飞跃与升华,他感到“我醉只知今夜月,不是人间世上月”,今夜自己所拥有的这一轮明月,与人间世上的完全不同;换言之,要使月亮亲近自己,首先要求自己具有超越世俗的情怀 ,然后才能进入与大自然合一的境界。这样想着,诗人便觉自己的美酒中,也溶入了明月的清光,这清光将与美酒一样,常与自己结伴为友。诗人由此更进一步推想,有酒有月,自己便恍然在天地间浮游,莫知涯际,天地的宽窄,当然不必去分心计算,人间的衰乐,更不必去挂怀了,这月光,真能使他超脱了一切。
夜深了,诗人也擎不住酒杯了,他醉倒在月下,仰面看着一轮明月。那月光犹如柔和而润泽的玉露,从空而来,整个地包裹了他的身心。他再也不想动弹了,就这样仰卧着,因为他知道,从这时到鸡唱月落,这段时间里,他的身心将得么洗沐,得到陶冶,身外种种俗事俗念,都将悠然远离。这不就是他在月下所要企求的效果吗?他还有什么理由起身离开明月的怀抱呢?
边元鼎是一位仕宦不达的诗人,元好问说他“资禀疏俊,诗文有高意”(《中州集》卷二)。所谓高意,是指一种愤世嫉俗之余的超脱达观之情。本诗抒发作者在超人间的境界中与月亮为友的心愿,正是这种具有“高意”的作品。
自古以来的文人学士多有对月饮酒的爱好,尤其当临近中秋的月圆之夜,更是不畅饮大醉不足以尽其兴致。当兴会酣畅之时,他们挥笔留下了不少优美的诗篇。其中著名的如李太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苏东坡“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等等,皆脍炙人口,传诵不绝。边元鼎这首诗是在中秋前夕步李、苏后尘而写的华章。
诗人先从对月饮酒的情景写起:在八月十四日的月明之夜,诗人当庭独坐饮酒,梧桐叶无声无息地飘落在辘轳井四周,自然界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金杯引人注目,星光洒在酒杯里透出一片寒光,好一个寂静、清冷的境界!
但不久,“月明星稀”,中秋月升上来了,星光黯然失色了。诗人独自赏月,恍然进入了天上月宫,蟾蜍弄影,桂树横陈;在那一张像玻璃一样浩瀚无垠的天幕上,只有一轮孤月把空间照得浑然一片白,了无纤尘。初唐诗人张若虚曾写过这样的情景:“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数百年后的今夕,诗人见到了同样的景观,产生了同样的感受。
诗人继续饮酒赏月,渐至沉醉,于是进入醉景的描写:月夜清风四面袭来,诗人飘飘然仿佛成了羲皇上人。他轻轻地离座唱起月光之歌,希望月亮同他应合。但这月并不像迎合诗仙李白那样“我歌月俳佪,我舞影零乱”,而是“月光不语空自凉”。于是诗人忍不住质问月亮:你本是无情之物,当然也“不应有恨”,为什么要茫然相对,不理睬我呢?这一质问是无理的,正因其无理,才惟妙惟肖地表现了诗人的醉态,产生了“无理而妙”的审美效果。
诗人与月亮之间的这一矛盾如何解决呢?在醉意朦胧之中,诗人的审美感觉产生了一种质的飞跃与升华,他感到“我醉只知今夜月,不是人间世上月”,今夜自己所拥有的这一轮明月,与人间世上的完全不同;换言之,要使月亮亲近自己,首先要求自己具有超越世俗的情怀 ,然后才能进入与大自然合一的境界。这样想着,诗人便觉自己的美酒中,也溶入了明月的清光,这清光将与美酒一样,常与自己结伴为友。诗人由此更进一步推想,有酒有月,自己便恍然在天地间浮游,莫知涯际,天地的宽窄,当然不必去分心计算,人间的衰乐,更不必去挂怀了,这月光,真能使他超脱了一切。
夜深了,诗人也擎不住酒杯了,他醉倒在月下,仰面看着一轮明月。那月光犹如柔和而润泽的玉露,从空而来,整个地包裹了他的身心。他再也不想动弹了,就这样仰卧着,因为他知道,从这时到鸡唱月落,这段时间里,他的身心将得么洗沐,得到陶冶,身外种种俗事俗念,都将悠然远离。这不就是他在月下所要企求的效果吗?他还有什么理由起身离开明月的怀抱呢?
边元鼎是一位仕宦不达的诗人,元好问说他“资禀疏俊,诗文有高意”(《中州集》卷二)。所谓高意,是指一种愤世嫉俗之余的超脱达观之情。本诗抒发作者在超人间的境界中与月亮为友的心愿,正是这种具有“高意”的作品。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上邪”犹言“天哪” ,“相知”即相亲相爱。此句说:“天哪!我要和君相爱,让我们的感情永久不破裂,不衰减。”为了证实她的矢志不渝,她接连 举五种自然界的不可能出现的变异,“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意思是:要想背叛我们的誓言,除非出现山平了,江水干了,冬日里雷雨阵阵,夏天里大雪纷纷,天与地合而为一!。女主人公充分发挥她的想象力,一件比一件想得离奇,一桩比一桩令人难以思议。到“天地合”时,她的想象已经失去控制,漫无边际地想到人类赖以生存的一切环境都不复存在了。这种缺乏理智、夸张怪诞的奇想,是这位痴情女子表示爱情的特殊形式。而这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自然现象都被抒情女主人公当作“与君绝”的条件,无异于说“与君绝”是绝对不可能的。结果呢?只有自己和“君”永远地相爱下去。
全诗写情不加点缀铺排。“上邪”三句,笔势突兀,气势不凡,指天发誓,直吐真言,既见情之炽烈,又透出压抑已久的郁愤。“长命无绝衰”五字,铿锵有力,于坚定之中充满忠贞之意。一个“欲” 字,把不堪礼教束缚,追求幸福生活的反抗女性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此三句虽未进行形象刻画,但一个情真志坚,忠贞刚烈的女子形象已清晰地站在读者面前。
清代王先谦说:“五者皆必无之事,则我之不能绝君明矣。”这古今中外无与伦比的表达爱情的方式,可以说是绝唱之作。诗中女主人公以誓言的形式剖白内心,以不可能实现的自然现象反证自己对爱情的忠贞,确实具有一种强烈的主观色彩。诗短情长,撼人心魄。正如胡应麟所说:“上邪言情,短章中神品!”
清代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五评此诗说:“首三,正说,意言已尽,后五,反面竭力申说。如此,然后敢绝,是终不可绝也。迭用五事,两就地维说,两就天时说,直说到天地混合,一气赶落,不见堆垛,局奇笔横。”可谓句句在理。
从艺术上看,《上邪》的抒情极富浪漫主义色彩,其间的爱情欲火犹如岩浆喷发不可遏制,气势雄放,激情逼人。读《上邪》,仿佛可以透过明快的诗句,倾听到女子急促的呼吸之声。《上邪》是一首用热血乃至生命铸就的爱情篇章,其语言句式短长错杂,随情而布。音节短促缓急,字句跌宕起伏。
《上邪》对后世的影响很大。敦煌曲子词中的《菩萨蛮》在思想内容和艺术表现手法上明显地受到它的启发:“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不仅对坚贞专一的爱情幸福的追求是如出一辙的,并且连续用多种不可能来说明一种不可能的艺术构思也是完全相同的。
诗人首联扣题,抒情写景:“高楼”,指咸阳城西楼,咸阳旧城在西安市西北,汉时称长安,秦汉两朝在此建都。隋朝时向东南移二十城建新城,即唐京师长安。咸阳旧城隔渭水与长安相望;“蒹葭”,即芦荻(蒹,荻;葭,芦),暗用《诗经·国风·秦风·蒹葭》的诗意,表思念心绪;“汀洲”,水边之地为汀、水中之地为洲,这里指代诗人在江南的故乡。诗人一登上咸阳高高的城楼,向南望去,远处烟笼蒹葭,雾罩杨柳,很像长江中的汀洲。诗人游宦长安,远离家乡,一旦登临,思乡之情涌上心头。蒹葭杨柳,居然略类江南。万里之愁,正以乡思为始:“一上”表明触发诗人情感时间之短瞬,“万里”则极言愁思空间之迢遥广大,一个“愁”字,奠定了全诗的基调。笔触低沉,景致凄迷,触景生情,苍凉伤感的情怀落笔即出,意远而势雄。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中“溪”指磻溪,“阁”指慈福寺,诗人有自注:“南近磻溪,西对慈福寺阁。” 诗人傍晚登上城楼,只见磻溪罩云,暮色苍茫,一轮红日渐薄远山,夕阳与慈福寺阁姿影相叠,仿佛靠近寺阁而落。就在这夕照图初展丽景之际,蓦然凉风突起,咸阳西楼顿时沐浴在凄风之中,一场山雨眼看就要到了。这是对自然景物的临摹,也是对唐王朝日薄西山,危机四伏的没落局势的形象化勾画,它淋漓尽致而又形象入神地传出了诗人“万里愁”的真实原因。云起日沉,雨来风满,动感分明;“风为雨头”,含蕴深刻。此联常用来比喻重大事件发生前的紧张气氛,是千古传咏的名句。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写晚眺近景,虚实结合:山雨将到,鸟雀仓惶逃入遍地绿芜、秋蝉悲鸣躲在黄叶高林,这些是诗人眼前的实景。但早已荡然无存的“秦苑”“汉宫”又给人无尽的联想——禁苑深宫,而今绿芜遍地,黄叶满林;唯有鸟雀和虫鸣,不识兴亡,依然如故。历史的演进,王朝的更替,世事的变化沧桑,把诗人的愁怨从“万里”推向“千古”,以实景叠合虚景,吊古之情油然而生。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作结,融情于景:“行人”,过客。泛指古往今来征人游子,也包括作者在内;“故国”,指秦汉故都咸阳;“东来”,指诗人(不是渭水)自东边而来。诗人最后感慨道:羁旅过客还是不要索问当年秦汉兴亡之事吧!我这次来故国咸阳,连遗址都寻不着,只有渭水还像昔日一样长流不止而已。“莫问”二字,并非劝诫之辞 ,实乃令人思索之语,它让读者从悲凉颓败的自然景物中钩沉历史的教训;一个“流”字,则暗示出颓势难救的痛惜之情。渭水无语东流的景象中,融铸着诗人相思的忧愁和感古伤今的悲凉,委婉含蓄,令人伤感。
此诗用云、日、风、雨层层推进,又以绿芜、黄叶来渲染,勾勒出一个萧条凄凉的意境,借秦苑、汉宫的荒废,抒发了对家国衰败的无限感慨。全诗情景交融,景中寓情,诗人通过对景物的描写,赋予抽象的感情以形体,在呈现自然之景的同时又体现丰富的生活经验,以及对历史和现实的深刻思考。景别致而凄美,情愁苦而悲怆,意蕴藉而苍凉,境雄阔而高远,神完气足,为唐人登临诗篇之佳作。
这是一首咏燕之作。燕子作为春天的信使,美丽的象征,自古以来就受到人们的赏爱,所以咏燕之作代不乏人,《诗.邶风.燕燕》,南宋词人史达祖的《双双燕》词就是其中脍炙人口的特别清拨之作。张惠言的这首《双双燕》词显然汲取了我国古代咏燕诗词的文化底蕴,尤其可以看出他对史达祖《双双燕》词在艺术构思上的某些传承。不过,作为清代文学史上开宗立派的一流文学宗师,张惠言始终不屑于拾前人牙慧,始终欲有创立和开辟,他的朋友鲍桂星就说他:“独念君生晚近时,慨然为举世不为之学,每举一艺,辄欲与古之第一流者相角,而不屑稍贬以从俗”(《受经堂汇稿序》)。所以,惠言的这首《双双燕》词虽有汲取,但多新变,展示更多的是他独立不偶的心性以及别出心裁的艺术追思,且又传达出他游踪漂泊而又寂寞孤苦的人生遭际。
农历一月底二月初的“春社”时节,“满城”均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那沥沥雨丝与潇潇雨声唤起一双燕子无家可归的“新恨”,因为花开花落,冬去春来,年年迁移的侯鸟燕子,又要开始新的漂泊。然而,此时此刻,燕子还不知道家在何方。春天的花朵还是那样灿烂,春天的杨柳还是那么葱翠,它们重重叠叠隔断了通向闺中思妇居住的“红楼”小径。燕子隐隐约约还记得去年砌下的旧巢,但又不能确认。燕子打量了多少屋檐雕龙描凤的殷实之家,想找出去年旧巢,但它们最终还是飞来飞去,迟疑彷徨,找不到一个栖息或再筑新巢的地方。谁人能够了解燕子春去秋来那年年岁岁都萦绕在心头如“丝魂絮影”般的漂泊与孤独的心境?那漂泊与孤寂的燕子呵,前身理应是那一片片凋谢飘零的“落红残粉”。燕子迟疑彷徨,但它们相濡以沫,态度亲昵。它们不停地呢喃,似乎在交换着意见,又似乎在互倾衷肠。它们恩爱的关关鸣声,又让黄莺鸟听得那么专注。燕子虽然恩爱,但它们栖移不定的漂泊生涯,毕竟比不上那日日在水池画栏傍双栖双眠的鸳鸯来得宁静、温馨。
张惠言出生于常州武进县一个世代为儒然科考不彰的清寒家庭,四岁时父亲就病卒,其母将他含辛茹苦教养而成。惠言回忆其早年孤苦生活时描述道:“一日,暮归,无以为夕餮,各不食而寝。迟明,惠言饿不能起。先妣曰:‘儿不惯饿惫也?吾与尔姊尔弟,时时如此也!’惠言泣,先妣亦泣”(《茗柯文编.先妣事略》)。从十四岁开始就外出教授为生,其间两次在安徽歙县金榜家设帐授徒,泄留时间最为长久。二十六岁至三十九岁时又七上京师应进士试。在张惠言四十二岁的生命历程里,约四分之三的时间身居异乡,为糊口而漂泊四方。所以惠言一生饱尝抛妻离子的别离之苦,也屡受寂寞孤苦的煎熬。此词就借咏燕,委婉且淋漓尽致地抒写他身处异乡时那种寂寞难耐的孤苦感,那种漂泊四方时压抑在心头的感伤,那种茕茕孓立时对亲人与故乡不可遏止的思念。词中“满城社雨,又唤起无家,一年新恨”,“前身应是,一片落红残粉”,“输于池上鸳鸯,日日阑前双暝”等语,既是惠言对浪迹天涯燕子的拟人化描摹,更是他此时此刻孤苦、感伤、思念且又有几分怨懑心态的真实反映。张惠言《双双燕》词所反映出来的苦寒人生遭遇,既是他个人的,又是传统社会中诸多为生计、为功名奔走四方、萍飘天涯的“寒士”们孤苦生涯的真切写照。
“苏耽佐郡时,近出白云司”,这一联点明了刘的身份,也是对他的称许。苏耽,传说中的仙人。白云司,相传黄帝以云命官,秋官为白云。唐尚书省六部中刑部属秋官。刘长聊曾经担任过刑部的都官员外郎。这两句是说,刘长卿曾出入清要,且非尘世中人。言下之意是:佐郡不过是暂时的。
“药补清羸疾,窗吟绝妙词”,这两句设想刘长聊的家居生活:煎药,吟诗,养病,赋诗,自有一番情趣。“药补”句暗承“苏耽”句,刘长卿多病,大概比较热衷于道家的养生之术。“窗吟”句则应题,夸他的赠诗写得好。
“柳塘春水漫,花坞夕阳迟”,两句写景,描写江南水乡春天风和日丽的景色。暗指刘长聊新居周围的环境:美丽恬静,赏心悦目。
以上两联,实际上都是对友人的抚慰之词。“欲识怀君意,明朝访楫师”,这是对友人邀请的答覆。意思是说,自己思友心切,恨不得明天就雇舟相访呢。
全诗写得较为平实。但“柳塘”一联却以其写景的形象传神受到后人的激赏。《诗话总龟》卷六引《欧公诗话》有这样一段记载:“余曰:‘状难写之景,含不尽之意,何诗为然?’圣俞曰:‘作者得于心,览者会以意,殆难指陈以言也。虽然,亦可略道其仿佛。若严维‘柳塘春水漫,花坞夕阳迟’,则天容时态,融和骀荡,岂不如在目前乎?’”清人吴乔也说:“寄情于景,如严维之‘柳塘春水漫,花坞夕阳迟’,哀乐之意宛然,斯尽善矣!”(《答万季埜诗问》二十四)只有《刘贡父诗话》提了一点异议,认为“‘夕阳迟’固系花,而‘春水漫’不系柳”,未为尽善。但他遭到了薛雪的驳斥,称之为“此是俗子见解”(《一瓢诗话》)。由此可见,这两句诗对后人的写景状物之作是颇有影响的。
徐玑是南宋中叶“永嘉四灵”之一,平生不热衷于功名,主张以清新之词写闲适之趣。《秋行》代表了其艺术风格。《秋行》是宋代诗人徐玑的一首七言绝句,又名《行秋》。诗人以比喻的修辞手法,描写了鸣蝉似筝,小溪如镜等秋日的景色,抒发了恬静悠然的心情。
诗中纯然一派秋景,秋蝉鸣叫,秋柳披拂,秋水如镜,秋叶轻扬,构成一幅安谧恬静的早秋风景画。字里行间流露出诗人投身自然、拥抱自然的闲静安逸的心态。《秋行》呈现出“欲辨忘言”的田园牧歌美。
《秋行》一诗运用了夸张和比喻的修辞手法,不乏清新之词、脍炙人口如同怡然而忘俗的田园短笛,能给人以心灵的慰藉意境闲适。这把原本很普通的风景,也是描写得充满了诗情画意,从而令这首诗有着一种不一样的美,读来也是朗朗上口,这样的作品也是最有代入感,读来仿佛置身其中,能够感受到诗作中那种不一样的美。
《秋行》运用衬托、对比的表现手法。通过动静映衬的写法来描绘出秋天的生动景色。这表现在两方面:一是以动衬静。整首诗以动为主,又辅之以鸣蝉、飞叶来增加动感,达到以动衬静、动静相生的艺术效果。二是以人物外在的动与内在的静相互映衬。诗人听蝉、赏溪、观叶,“动”无处不在,而这种“动”又与内心的静紧紧相连。因其“心”静,才有赏景的情趣;因其“心”静,聒噪的蝉鸣才变成了悦耳的筝音;因其“心”静,一叶生浪的细微变化才未逃出作者锐利的目光。因此,动景的描写也反衬诗人闲适宁静的心境。全诗用动静映衬的手法,渲染出一种淡远宁静的艺术氛围,映射出人物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