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官赛却坐江隈,烟水悠悠霁景开。精魄不知何处在,野风吹起纸钱灰。
婆官赛却坐江隈,烟水悠悠霁景开。精魄不知何处在,野风吹起纸钱灰。

rén--gōng

guānsàiquèzuòjiāngwēiyānshuǐyōuyōujǐngkāijīngzhīchùzàifēngchuīzhǐqiánhuī

李龏

李龏

宋平江府吴江人,字和父,一字仲甫,号雪林。不乐仕进,居于吴兴三汇之交,年登耄期。效元白歌诗,有《剪绡集》等。 ▶ 45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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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遥渚。正绿芰擎霜,黄花招雨。雁外渔村,蛩边蟹舍,绛叶满秋来路。世事不离双鬓,远梦偏欺孤旅。送望眼,但凭舷微笑,书空无语。
凉生遥渚(zhǔ)¹。正绿芰(jì)²(qíng)霜,黄花招雨。雁外渔村,蛩(qióng)³边蟹(xiè)舍,绛(jiàng)叶满秋来路。世事不离双鬓(bìn),远梦偏欺孤蟹。送望眼,但凭舷微笑,书空无语。
译文:洲中陆地上凉气渐生,水面上绿色的菱角支撑着厚厚的一层白霜,岸边飘摇的黄菊,引来了绵绵的秋雨。几行大雁从天边匆匆飞过,水面上摇曳着几盏渔灯,蟋蟀在水边不停地哀鸣,岸上隐现着一间间狭小的房舍,秋叶绛红,昭示着深秋已然来临。世事变化无常,无法预料,却都在斑白的双鬓上显露出来;梦境渺远,仿佛也在欺侮我这孤独的旅人。我收回远眺的目光,倚着船舷微微笑着,用手在虚空中写字,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注释:喜迁莺:又名《鹤冲天》、《万年枝》、《春光好》等,词牌名。¹渚:水中凸起之地。²芰:菱;菱角的古称。³蛩:此处指蟋蟀。⁴书空:用手指在虚空中写字。
慵觑。清镜里,十载征尘,长把朱颜污。借箸青油,挥毫紫塞,旧事不堪重举。间阔故山猿鹤,冷落同盟鸥鹭。倦游也,便樯云舵月,浩歌归去。
慵觑(qù)。清镜里,十载征尘,长把朱颜污。借箸(zhù)¹青油²,挥毫紫塞(sài)³,旧事不堪重举。间阔故山猿鹤,冷落同盟鸥鹭(lù)。倦游也,便樯(qiáng)云舵(duò)月,浩歌归去。
译文:懒得再看这秋景。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年羁旅征尘,早已将容颜改变。我也曾在军帐中为皇上出谋划策,也曾挥毫于边塞,但岁月飘零,逝者如斯往事再也不堪再提啊!久别了故山的猿鹤,冷落了共盟隐居的鸥鹭。我早已经对这羁旅漂泊的生活感到万分厌倦了,就让我以云为樯、以月为舵,放声歌唱,隐居而去吧!
注释:¹借箸:意为出谋划策。²青油:军中帐幕。³紫塞:原指长城。秦筑长城,土色皆紫,故云。这里指边塞。⁴鸥鹭:即鸥鸟与鹭鸟。

  这是一篇羁旅词。上片采用触景生情的手法,写舟辑漂泊眼前所见景物,来表现词人迁谪之恨;下片采用夸张手法,写满面征尘的自我形象,进而转入对仕途往事的回忆。这首词表达了词人对功名未成的愤恨以及远离名利官场而隐居的决心。

  上片描写的是舟行所见、写眼前景。“凉生遥渚”,说明冷风是从水面上的小洲吹起。“正绿芰擎霜,黄花招雨。”水中菱角,岸上的菊花,正在经受着冷风、严霜、苦雨的煎熬。“雁外渔村,蛩边蟹舍,终叶满秋来路。”群雁南飞下的渔村,蟋蟀穴旁,紧靠着蟹窟。秋枫红叶,铺满来时的路面。写到这里,勾画出一幅萧索的秋天景象。其中“绛叶满秋来路”一句,读来平平,不动声色,实际上感慨系之,宦海浮沉,仕途坎坷,种种感慨,暗寓其中。这是上片的第一层,以写出环境背景。

  “世事不离双鬓”,这一句正是词人这种种感慨的正面表述。双鬓是世事的反映。世事艰难,催人衰老,使双鬓朝如青丝暮成雪。词人的归途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据《宋史》本传记载,冯去非“舟泊金焦山,有僧上谒。去非不虞其为大全之人也,周旋甚款。僧乘间致大全意,愿勿遽归,少候收召,诚得尺书以往,成命即下”。从宋史所言可看出丁大全用了先打后拉的手段,逼迫冯去非就范。

  “远梦偏欺孤旅”,实指这件事。冯去非对丁大全的伎俩,既表示愤怒,又觉得好笑,所以词中接下去写道:“但凭舷微笑,书空无语。”“微笑”,既是词人对丁大全之流嗤之以鼻,也是他在诀别官场之后心境坦然的表露。“书空无语”,是借用东晋殷浩典故。这个典故用得很贴切,词人位虽不及殷浩,但怀抱相似,遭遇相同。词人对这种不公平的遭遇,无话可说,“但”书空无语而已,幽愤之情,溢于言表。

  下片换头由映入“清镜”里满面征尘的自我形象,转入对仕途往事的回忆。“慷觑”,懒得看,实际上是不忍看。“十载征尘”句,指词人前后算来,他的仕途“征尘”生活,也不过十年左右。“长把朱颜污”,沉痛之中,杂有愤恨,对当时官场的批判,深刻犀利。“尘污”一词,主要用它政治上的寓意,矛头直指权奸丁大全之流。经历过十年的仕途坎坷生活后,词人从形象到心境都发生了极大改变,往日的朱颜已成“尘满面,鬓如霜”,所以不忍看。容颜已然苍老,心境也不例外,对长招朱颜污“的官场和小人,词人有了无奈而深刻的体会和认识。

  “借箸青油,挥毫紫塞”,是词人具体回忆自己仕途生活中能值得纪念的内容。《宋史》载冯去非“尝干办淮东转运司,治仪征”,仪征地处南宋的北边境,比作“紫塞”,亦无不可。从“借箸”、“挥毫”两句看,冯去非智谋超常,所以能在公卿间出谋运策,在边塞之上倚马挥毫。可是却被罢官,“借箸”,已成陈迹,词人用“旧事不堪重举”一笔结束过去,同样寓有不堪回首的沉痛。

  “间阔”以下,转写隐逸志趣。人生中原本不止一种美丽,一种价值。实现仕途抱负固然值得羡慕,但如果客观条件不允许,何不纵情山水,山林之趣也值得向往。“间阔故山猿鹤”、“冷落同盟鸥鹭”等句,承“十载征尘”而来,对久违的“故山猿鹤”、“同盟鸥鹭”有抱歉之意,同时又开启结句的“倦游”一层,脉络井然。结句则形象而明快地写出了归隐的行动。“樯云舵月,浩歌归去”,潇洒而决绝。

  这篇词“擎霜”、“招雨”,一“擎”一“招”,把“绿芰”、“黄花”、傲霜斗雨的精神状态写活了,“樯云舵月”句的“樯”、“舵”,皆名词用作“意动词”,即以云为樯,以月为舵,形象丰富,造语空灵而秀美,给人以高逸骚雅、飘飘欲仙之感,与写归隐的内容极相贴合。颇似陶渊明的《归去来兮》文和《归园田居》诗,但与词人表现出的感情有差距。冯去非虽然“浩歌归去”,胸中多少有哀怨之情。陶渊明离开尘网,有一种说不尽的解脱之感。冯不如陶的洒脱,是在情理之中。

参考资料:
1、 贺新辉主编.《全宋词鉴赏辞典》.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2004:73
好雨当春,要趁归耕。况而今、已是清明。小窗坐地,侧听檐声。恨夜来风,夜来月,夜来云。
好雨当春,要趁归耕(gēng)。况而今、已是清明¹。小窗坐地,侧听檐(yán)已。恨夜来风,夜来月,夜来云。
译文:识趣的好雨当春发生,我要趁这时令回家躬耕,何况现在已经到了清明。我独自闷坐在小窗边,侧耳倾听檐间的滴水声。可恨夜晚一会刮起大风,一会儿升上明月,一会儿铺满乌云。
注释:¹“好雨”四句:表达归耕退志心情急迫。以当春好时节,清明过了即暮迟的递进方式抒发。趁:指趁“好雨当春”时节。
花絮飘零。莺燕丁宁。怕妨侬、湖上闲行。天心肯后,费甚心情。放霎时阴,霎时雨,霎时晴。
花絮(xù)飘零。莺燕丁宁。怕妨侬(nóng)¹、湖上闲行。天心²肯后,费甚心情。放霎(shà)³阴,霎时雨,霎时晴。
译文:落花飞絮在风雨中飘零,黄莺燕子再三对我叮咛,怕妨碍我到湖畔闲行。只要天意允许我在湖边漫步,我又何必这样烦闷操心。但我担心老天爷放任天气一霎时便阴沉,一霎时下雨,一霎时又晴。
注释:¹侬:你,指词人。²天心:上天之心,此喻朝廷意向。³霎时:犹言一霎儿。

  发端三句,直道思归之愿,文义十分明显。“小窗”二句,叙写听雨情状,为下文借自然物象抒情作一引导。上片第三个层次以一个感情色彩极浓的“恨”字贯串“夜来风,夜来月,夜来云”三句,以春夜阴晴无定、变幻莫测的天象,喻示自己受尽了朝中及地方官场小人的谗谤迫扰,已不堪忍受。

  下片头三句先以清明后春事阑珊、花柳飘零比喻政治上的好时光已白白过去,次以莺燕叮咛之语暗示自己尚受到种种牵制,未必能自由归去。“天心”句至末尾是最后一个抒情层次,说是只要皇帝批准了,事情就好办;然而君心难测,就如自然界忽风忽雨,忽阴忽晴,令人捉摸不透,真叫人闷杀。

  全篇以比兴为主,抒情婉转曲折。意在言外,代表了稼轩词的另一种风格。

参考资料:
1、 刘扬忠评注,宋词名家诵读 辛弃疾词,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03月第1版,第175页
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景春¹曰:“公孙衍(yǎn)²、张仪³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译文:景春说:“公孙衍、张仪难道不是真正的有大志、有作为、有气节的男子吗?他们一发怒,连诸侯都害怕,他们平静居住下来,天下就太平无事。”
注释:¹景春:与孟子同时代的人,纵横家。²公孙衍:战国时期魏国人,纵横家。曾在秦国为相,又曾佩五国相印。³张仪:战国时期魏国人,纵横家,秦惠王时为相,游说六国连横以服从秦国。⁴诚:真正,确实。⁵大丈夫:指有大志、有作为、有气节的男子。⁶惧:害怕。⁷安居:安静。⁸熄:同“息”,平息,指战火熄灭,天下太平。
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孟子曰:“是¹²得为大丈夫乎?子³未学礼乎?丈夫之冠(guàn)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¹⁰之曰:‘往之女(rǔ)¹¹家,必敬必戒¹²,无违¹³夫子¹⁴!’以¹⁵¹⁶¹⁷¹⁸者,妾妇之道¹⁹也。居天下之广居²⁰,立²¹天下之正²²位,行天下之大道²³。得²⁴²⁵,与民由²⁶之;不得志,独行其道²⁷。富贵不能淫(yín)²⁸,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²⁹,此之谓大丈夫。”
译文:孟子说:“这哪里能算是有志气有作为的男子呢?你没有学过礼吗?男子行加冠礼时,父亲给予训导;女子出嫁时,母亲给予训导,送她到门口,告诫她说:‘到了你的丈夫的家里,一定要恭敬,一定要谨慎,不要违背你的丈夫!’以顺从为做人原则的,是妾妇之道。(大丈夫应该)住进天下最宽广的住宅——仁,站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礼,走着天下最正确的道路——义。能实现理想时,就同人民一起走这条正道;不能实现理想时,就独自行走在这条正道上。富贵不能使他的思想迷惑,贫贱不能使他的操守动摇,威武不能使他的意志屈服,这才叫做有节气有作为的男子。”
注释:¹是:这,这个。²焉:怎么,哪里。³子:你。⁴未学:没有学。⁵丈夫之冠:男子举行加冠礼的时候。冠:古代男子到成年则举行加冠礼,叫做冠。古人二十岁既为加冠。之:“丈夫之冠也”及下文“女子之嫁也”中的“之”都是主谓之间取消句子独立性,不译。⁶父命之:父亲给予训导;父亲开导他。命:教导、训诲。⁷嫁:出嫁。⁸母命之:母亲给予训导。⁹往:去,到。¹⁰戒:告诫。¹¹女:同“汝”,你。¹²必敬必戒:必:一定。敬:恭敬。戒:留神,当心,谨慎。¹³违:违背。¹⁴夫子:旧时称自己的丈夫。¹⁵以:把。¹⁶顺:顺从。¹⁷为:作为。¹⁸正:正理,及基本原则。¹⁹道:方法。²⁰居天下之广居:第一个“居”:居住。第二个“居”居所,住宅。广居、正位、大道:朱熹注释为:广居,仁也;正位,礼也;大道,义也。²¹立:站,站立。²²正:正大。²³大道:光明的大道。²⁴得:实现。²⁵志:志向。²⁶由:遵循。²⁷独行其道:独自走自己的道路。独:独自。行:这里是固守;坚持的意思。道:原则,行为准则。²⁸淫:惑乱,迷惑。使动用法。移:改变,动摇。使动用法。²⁹屈:屈服。使动用法。

  《富贵不能淫》的内容是孟子批驳景春关于大丈夫的错误言论。我们首先来看文章批驳的“靶子”,即景春的观点。

  景春认为公孙衍、张仪之流是大丈夫,为此,他用反问句向孟子询问说:“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公孙衍和张仪难道不是真正的大丈夫吗?言外之意就是说,公孙衍和张仪是真正的大丈夫。景春提出这个观点的依据是,公孙衍、张仪能够左右诸侯,“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他们发起怒来,诸侯们都会害怕,安静下来,天下就会平安无事,他们威风八面,权倾天下,能够左右时局。

  针对景春的“论点”和“论据”,孟子先破后立,先批驳景春的错误观点,再阐述什么是真正的大丈夫。

  首先,孟子针锋相对地用了一个反问句:“是焉得为大丈夫乎?”这个怎么能够叫大丈夫呢?对景春的观点给予直接的否定。

  其次,孟子进行了分析,回答了“公孙衍、张仪之流”为什么不能称为大丈夫。

  孟子的说法含蓄而幽默,只是通过言“礼”来说明女子嫁时母亲的嘱咐,由此得出“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这里值得 我们注意的是,古人认为,妻道如臣道。臣对于君,当然也应该顺从,但顺从的原则是以正义为标准,如果君行不义,臣就应该 劝谏。妻子对丈夫也是这样,妻子固然应当顺从丈夫,但是,夫 君有过,妻也就当劝说补正。应该是“和而不同”。只有太监小老婆婢女之流,才是不问是非,以一味顺从为原则,实际上,也就是没有了任何原则。“妾妇之道”还不能一般性地理解为妇人之道,而实实在在就是“小老婆之道”。

  孟子的挖苦是深刻而尖锐的,对公孙衍、张仪之流可以说是 深恶痛绝了。遗憾的是,虽然孟子对这种“以顺为正”的妾妇之道已如此 痛恨,但两千多年来,这样的“妾妇”却一直生生不已,层出不穷。时至今日,一夫一妻已受法律保护,“妾妇”难存,但“妾妇说”却未必不存,甚或还在大行其道哩。

  孟子的办法是针锋相对地提出真正的大丈夫之道。这就是他 那流传千古的名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怎样做到? 那就得“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就 还是回到儒学所一贯倡导的仁义礼智上去了。这样做了以后,再 抱以“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的立身处世态度,也就 是孔子所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论语述而》)或孟子在 另外的地方所说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尽心上》那就能够成为真正的堂堂正正的大丈夫了。

  孟子关于“大丈夫”的这段名言,句句闪耀着思想和人格力量的光辉,在历史上曾鼓励了不少志士仁人,成为他们不畏强暴, 坚持正义的座右铭。

记得金銮同唱第,春风上国繁华。如今薄宦老天涯。十年岐路,空负曲江花。
记得金銮(luán)¹同唱第²,春风上国³繁华。如今薄宦(huàn)老天涯。十年岐(qí)路,空负曲江花
译文:还记得当年刚刚进士登第时,春风得意,自以为前途似锦。可如今却是官职卑微身老天涯。多年在人生的岔路口徘徊,一事无成,白白辜负了当年皇上的隆恩和风光荣耀。
注释:¹金銮:帝王车马的装饰物。金属铸成鸾鸟形,口中含铃,因指代帝王车驾。这里指皇帝的金銮殿。²唱第:科举考试后宣唱及第进士的名次。³上国:指京师。⁴薄宦:卑微的官职。有时用为谦辞。⁵曲江花:代指新科进士的宴会。
闻说阆山通阆苑,楼高不见君家。孤城寒日等闲斜。离愁难尽,红树远连霞。
闻说阆(làng)¹通阆苑²,楼高不见君家³。孤城寒日等闲斜。离愁难尽,红树远连霞。
译文:听说你要去赴任的阆州和神仙的住处相通,今后再难相见,就算我登上高楼也望不到你的家。独处孤城寒日无端西斜,离别愁绪难以说尽,只见那经霜的红树连接着远处的红霞。
注释:¹阆山:即阆风巅。山名,在昆仑之巅。²阆苑:指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³君家:敬词。犹贵府,您家。⁴孤城:边远的孤立城寨或城镇。⁵寒日:寒冬的太阳。⁶离愁:离别的愁思。

  此词蕴含了词人丰富的情感:久别重逢的喜悦、宦海沉浮的悲惋无奈和离别在即的愁绪。全词想象奇特,虚实相生,虚实处理得当,境界缥缈开阔,语言洒脱灵动,富有浪漫色彩。

  此词上片抚今追昔。

  先怀念过去。久别的朋友来访,词人无比喜悦地与朋友畅谈从前:当年自己与朋友一同参加科举殿试,同榜及第,金銮殿上一同被皇上唱报名次,然后一同跨马游街,到琼林苑赴宴赏花,在繁华的汴京,自己和朋友都觉得春风得意、前程似锦。

  再感慨现在。分别十年,岁月沧桑,如今自己却远离京城、身贬滁州、官职低微,多年在人生的岔路口徘徊,无所成就,徒然辜负了当年皇上的隆恩和风光荣耀。过去的得志与现在的失意形成鲜明的对比,抒发了词人对过去春风得意的岁月的怀念与留恋,对自己宦海浮沉、如今遭受贬谪的境遇的郁闷与悲叹。

  下片抒写对朋友的情意。

  先写对朋友的留恋与关心。听说朋友要去赴任的阆州和神仙的住处相通,那么自己今后就再也见不到朋友了,即使登上高楼也够不着神仙之地,看不到朋友的家。久别重逢,自是喜悦,但离别在即,分别难再相见,怎能不让人依恋不舍;何况朋友任职的四川阆州与自己的贬所滁州相比,是更偏远、蛮荒之地,自己和朋友“同是天涯沦落人”,朋友也要善自珍重啊。

  再想象朋友离开后自己的离愁别绪。朋友的离去,使滁州似乎变成了孤城,太阳不再令人温暖,一天天的日子显得空虚、难以打发,生活孤单、清冷、无聊,心里充满无尽的离愁,只能将思念付予那些经霜的红树以及与它们相连的远处的红霞。

  此词风格飘逸。首先,多重时空转换变化,有重聚的现在,有同榜及第的十年前,还有即将到来离别之后;有词人与朋友都风光得意的汴京,有词人“薄宦老天涯”的滁州,有朋友即将赴任的阆州,还有神仙居处的阆苑,境界开阔。

  其次,多处用虚笔,回忆过去,想象朋友的去处,想象朋友离开后自己在滁州的情形,笔触灵动超逸。最后,想象奇特,词人忽发奇想,将人间僻地的阆州点化为天上仙境阆苑,赋予阆州以神奇、浪漫、缥缈的特点,具有神话色彩。

  再次,境界缥缈开阔,语言洒脱灵动。“阆山”通“阆苑”,“滁州”望“阆州”,展现了多重时空的组合变化。“闻说”二字导入传说,忽又接以“楼高”句设想将来,灵动超逸,挥洒自如。

línjiāngxiān··jīnluántóngchàng--ōuyángxiū

jīnluántóngchàngchūnfēngshàngguófánhuájīnbáohuànlǎotiānshíniánkōngjiānghuā

wénshuōlángshāntōnglángyuànlóugāojiànjūnjiāchénghánděngxiánxiéchóunánjǐnhóngshùyuǎnliánxiá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yè)(yì)¹²露,岂不夙(sù)夜,谓³(háng)多露。
译文:道上露水湿漉漉,难道不想早逃去?只怕露浓难行路。
注释:¹厌浥:潮湿。²行:道路。³谓:可能是畏之假借,意指害怕行道多露,与下文的“谁谓”的“谓”意不同;一说奈何。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雀无角(jiǎo)¹?何以穿我屋?谁谓女²无家³?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译文:谁说麻雀没有嘴?怎么啄穿我房屋?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抓我进官府?纵然抓我进官府,逼婚理由不充足!
注释:¹角:鸟喙。²女:同汝,你。³无家:没有成家、没有妻室。⁴速:招,致。⁵狱:案件、官司。⁶室家不足:要求成婚的理由不充足。家:媒聘求为家室之礼也。一说婆家。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yōng)¹?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sòng)²?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译文:谁说老鼠没牙齿?怎么打通我墙壁?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吃官司?即使让我吃官司,我也坚决不嫁你!
注释:¹墉:墙。²讼:诉讼。

  这首诗的主旨,从古至今,聚讼纷纭。《毛诗序》联系《甘棠》而理解为召伯之时,强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而《韩诗外传》、《列女传·贞顺篇》却认为是申女许嫁之后,夫礼不备,虽讼不行的诗作,清龚橙《诗本谊》、吴闿生《诗义会通》等承袭此说。明朱谋玮《诗故》又以为是寡妇执节不贰之词,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则以为是贫士却婚以远嫌之作。今人高亨《诗经今注》认为是一个女子嫌弃夫家贫穷,不肯回家,被丈夫讼于官府而作;余冠英《诗经选》认为是一个已有夫家的女子的家长对企图以打官司逼娶其女的强横男子的答复;陈子展《诗经直解》认为是一个女子拒绝与一个已有妻室的男子重婚的诗歌。笔者认为余说近是,但诗中的主人公应是那位女子。

  首章首句“厌浥行露”起调气韵悲慨,使全诗笼覃在一种阴郁压抑的氛围中,暗示这位女性所处的环境极其险恶,抗争的过程也将相当曲折漫长,次二句“岂不夙夜?谓行多露”,文笔稍曲,诗意转深,婉转道出这位女子的坚定意志。次章用比兴方法说明,即使强暴者无中生有,造谣诽谤,用诉讼来胁迫自己,她也决不屈服。“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四句是正话反说,表示:雀虽有嘴而无穿我屋之理,你已有妻则无致我陷狱之理。委婉巧妙;而“虽速我狱,室家不足”两句则是正面表态,斩钉截铁,气概凛然。第三章谓:鼠虽有牙而无穿我墙之理,你已有妻则无使我遭诉讼之理,但你若欲陷我于诉讼,我也不会屈从你。句式复沓以重言之,使得感染力和说服力进一步加强。全诗风骨遒劲,格调高昂,从中读者不难体会到女性为捍卫自己的独立人格和爱情尊严所表现出来的不畏强暴的抗争精神。

参考资料:
1、 《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34-35页

háng

míng xiānqín 

háng  wèihángduō 
shuíwèiquèjiǎo chuān穿 shuíwèijiā  suī shìjiā 
shuíwèishǔ chuān穿yōng shuíwèijiā sòng suīsòng có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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