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套曲以写景开始,既交代了女主人公冬夜等候丈夫回家的背景,又借杜甫“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佳人》)的意境暗示了她的“佳人”形象。接着让她吐出幽怨和心声,便使读者对她在下文又恨又爱的表现有了充分的理解。
〔幺篇〕中“不信今宵又”语淡意深。一个“又”字回应首曲“又早黄昏后”的“又”,显示出男子的“狂游”晚归已是屡见不鲜。但女子的态度依然是“不信”,这就见出了她的一往情深。“不信”并非不承认现实,而是因为女子有着执著的理念:“大抵为人图甚么,彼此青春年幼。”女子对丈夫别无所图,唯一希冀的就是永远拥有着青春的美好理想。唐玄宗李隆基《好时光》:“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代表了古人对少年夫妻及时行乐的祝福和理解。曲中女子也是抱着这样的信念,于是她才会一边等待,又一边怨恨。这种自白只有在曲中才能毫不费力地直诉无余,在诗词等韵体中是不易达到此等效果的。
以下的情节曲折多致而富于生活真实。在经过度日如年的等待之后,丈夫终于回到了家,却露出了“乔公事”的蛛丝马迹。妻子追问,忍不住从嗔骂到动手扭住耳朵,然而最后要求丈夫的仅只是把“爱惜前程”的月下盟誓再复述一遍。她不愿让自己相信丈夫在外拈花惹草的事实,心中还忘不了当初“指定梅梢月儿咒”的恋情,这就再度显示出她的善良和痴情。全篇以女子的口吻娓娓诉出,融写景、叙事、抒情于一体,注重情节的戏剧性,无疑同接受民间说唱文学的影响有关。而散曲套数在逼肖声气、描摹心情、表现生活内容等等方面,确实于韵体中占有特别的优势。
全诗描绘了元处士的隐居生活,蒿他的清静无为、心与玄游的生活方式和心境表示赞许。
前两句总述,点明元处士的隐居地点和高行。在陵阳山上有一个德行像汉代北郭先生的隐者,他是一个蒿自己、蒿世间都超然相忘的人。以下从居室和生活两方面进行分述。元处士居住的地方长满了野草,但在他看来,这么简陋狭窄的地方,却比整个天下都要宽广。这些说明,正是因为他胸怀宽广,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元处士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即使斟了一杯酒,也常常不饮,而是默默地玄想冥览,心游太玄。他身居斗室心宽天下,达到了人生最高境界。到达这境界须有寻“玄”觅“道”的文化底蕴支撑。“玄”就是“道”。中国古代任何学派都不否认道,亦即都承认宇宙是个自然展开的过程,解决什么问题都要捉摸道的运动变化。针蒿不同问题捉摸道便产生各种学说。而元处士则更希望超越一切学说而直接到达道的境界。心宽天下便取得真正自由。这两句亦是蒿元处士的赞誉。
最后两句带有惋惜之情,蒿元处士如今的处境表示同情。诗人认为,人生本来就有不完美的地方,元处士平时也一定常叹息自己的人生机遇少,没有得到好的机遇或没遇到真正欣赏自己的人。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强烈的优越感和自得的意绪,避世而相忘于江湖,悠然忘我,与自然浑然一体。
读该诗,自然想到作者《满江红》词中“怒发冲冠”、“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的描写,两相比较,皆直抒胸臆,气势健举,可互为诠解。本诗中作者表达必将一雪靖康之耻,迎接君王车驾还朝的忠君之情,是一种报效祖国,誓死捍卫国家尊严的爱国之情。同时需要指出的是,在古代,忠君与爱国在一般人眼里是同一的,岳飞也不例外,这是时代的局限。
该诗开头“雄气”之“气”,即为诗眼,诗人之怨气、将军之怒气、爱国者的浩然正气,直冲云霄,通平天地气之所生,在“君仇”未报,如何报仇?作者要斩除敌人迎回君王,为民族大义,非一己利益。末句掷地有声,震聋发聩,凸现出诗人的形象与品格。结合诗人的人生行事,鉴赏者读此诗自不会因其平直显露,而否认其特有的艺术感染力。
另一个角度来说,第一句是全诗的主旋律,这种直冲霄汉的英雄之气,使岳飞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第二句的“君仇”,指金兵掳掠徽、钦二帝北去一事,他鞍马征战的目的就是要收复失地,雪靖康之耻。因此接下来,第三句表示要迎接二帝还朝。最后一句展示了岳飞的思想境界。作为一员战将,出生入死,不为拜将封侯、高官厚禄,只是为了忠君王,一雪国耻。这种“功成不受爵,长揖归田庐”的理想,是中国古代高尚士人们的人生追求。
文学史上,岳飞的诗名不显,但这首诗却豪气流贯,激昂壮烈,具有鲜明的个性和强烈的感染力。
此诗前一二句通过叙铺手法,写诗人年青时在楚汉一带流落“落魄”不得志、奔走在风尘之中的愁苦回忆。“落魄”、“风尘”、“萧瑟”、“多苦颜”,勾画出一副诗人流落不得志、凄凉冷清的感伤景致。
三四句写诗人经常以管仲、诸葛亮等人物自比,对他们自布衣一举而为卿相干一番进步事业衷心向往。“长吁莫错”,流露出社会现实的残酷,诗人政治抱负难以实现的痛楚与无奈,表现出诗人怀才不遇、壮志未酬的失落之情。
五六句写诗人幻想得到唐玄宗赏识提拔,通过辅佐唐玄宗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诗人借“垂拂拭”喻受到统治者赏识和提拔,用擦拭物件上的灰尘来比喻对人才的提拔,形象生动地表现出诗人渴望建功立业、施展才华的抱负,给读者以深刻鲜明的形象,使说理更加透彻。
七八句写写诗人被唐玄宗召入朝廷,供奉翰林后的欣喜心情。“白日”、“景光”、“直上”、“青云”、“生羽翼”,使得诗意具有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气慨,表现出诗人建功立业、施展才华的时机即将来临。
九十句写李白以不胜荣耀的感情,述说皇帝对他的恩宠,表现出诗人得到唐玄宗的宠幸后的政治地位发生变化。“骑飞龙”、“天马驹”、“借颜色”,侧面衬托出诗人政场得意的声势浩大。
十一十二句写诗人夸耀自己受到皇帝恩宠的地位,也揭露了统治集团中趋炎附势、黑暗腐朽的情形。“借颜色”、“来相趋”,突显官僚贵族追求功名利禄的真实写照。
十三十四句通过杨山人与官僚贵族的鲜明对比,表现出诗人对腐朽权贵的鄙视和厌恶。“惟有君”,侧面赞美杨山人清绝超拔、不与官僚贵族同流合污的品格,能起到点明题旨、升华主题的作用。
末两句写诗人辅佐君主实现政治理想抱负后归隐山林的愿望,流露出诗人不追求功名利禄,只愿“卧白云”的浪漫洒脱情怀。
此诗语言通俗易懂、言简意赅,结构严紧,前四句写诗人进入长安之前,自己虽然有理想和才干,但不为当权者所用,只好四处流浪。侧面衬托出唐玄宗统治集团的昏庸腐朽统治之下,具有进步政治理想的人才受到了排斥与打击。接而中间八句是写诗人终于受到唐玄宗的提拔,因而感到“扬眉吐气、激昂青云”。诗人觉得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时候到了,流露出地主阶级知识分子那种一旦得志,受宠若惊的庸俗的一面也随之溢于言表。最后四句是写诗人自己决不跟那些腐朽的官僚贵族一样去追求功名利禄,而是选择实现政治理想之后就归隐山林。
“待吾尽节报明主”,是他把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希望唐玄宗的真心话。诗人希望通过辅佐君主,施展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报答君主的“恩遇”。这时的李白还没有认识到唐玄宗已经完全成为一个顽固的大地主特权阶层利益的代表者,而是认为,只要有好的宰相,唐玄宗是会继续“贤明”起来。这只不过是李白的幻想罢了。李白在许多诗中提到退隐,这首诗里也要“卧白云”。李白所要的是在实现自己的进步的政治理想之后,不追求功名利禄,退出仕途,这与一般封建士大夫在不得志时那种逃避现实的“归去来兮”是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