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不像牡丹那样富丽,也没有兰花那样名贵,但作为傲霜之花,它一直受人偏爱。有人赞美它坚强的品格,有人欣赏它高洁的气质,而元稹的这首咏菊诗,则别出新意的道出了他爱菊的原因。
第一句“秋丛绕舍似陶家”的“绕”字写屋外所种菊花之多,给人以环境幽雅,如陶渊明家之感。诗人将种菊的地方比作陶家,可见秋菊之多,花开之盛。这么多美丽的菊花,让人心情愉悦。
第二句“遍绕篱边日渐斜”表现了诗人专注地看花的情形。第二句中的“绕”字写赏菊兴致之浓,不是到东篱便驻足,而是“遍绕篱边”,直至不知日之将夕,表现了诗人赏菊时悠闲的情态。诗人被菊花深深吸引住了,其爱菊之情,似较五柳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遍绕”“日渐斜”,把诗人赏菊入迷,流连忘返的情态和诗人对菊花的由衷喜爱真切地表现了出来,字里行间充满了喜悦的心情。前两句短短的十四个字,有景、有情、有联想,活脱脱地勾勒出一幅诗人在秋日傍晚漫步菊丛赏花吟诗而乐不思返的画面。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点明了诗人爱菊的原因。这两句以否定句式陡地一转,指出自己并非没来由地钟情菊花。菊花是在百花之中是最后凋谢的,一旦菊花谢尽,便无花景可赏。人们爱花之情自然都集中到菊花上来。因此,作为后凋者,它得天独厚的受人珍爱。诗人从菊花在四季中谢得最晚这一自然现象,引出了深微的道理,回答了爱菊的原因,表达了诗人特殊的爱菊之情。其中,当然也含有对菊花历尽风霜而后凋的坚贞品格的赞美。
这首诗从咏菊这一平常题材,发掘出不平常的诗意,给人以新的启发,显得新颖自然,不落俗套。在写作上,用语淡雅朴素,饶有趣味。笔法也很巧妙,前两句写赏菊的实景,为渲染爱菊的气氛做铺垫;第三句是过渡,笔锋一转,跌宕有致,最后吟出生花妙句,进一步开拓美的境界,增强了这首小诗的艺术感染力。
《词林纪事》记《能改斋漫录》载:宣和间,有题陕府驿壁云:幼卿少与表兄同研席,雅有文字之好。未笄,兄欲缔姻,父母以兄未禄,难其请。遂适武弁。明年,兄登甲科,职洮房。而良人统兵陕右,相与邂逅于此,兄鞭马略不相顾。岂前憾未平耶。因作《浪淘沙》以寄情云。
此词借景抒情。上片委婉含蓄地写出“荷花开晚,孤负东风”。下片抒发“聚散匆匆”的慨叹。“望断斜阳人不见”,流露了无限眷恋之情。全词缠绵哀怨,真挚动人。
这首曲淋漓尽致的发露出作者对道家生活的向往。
该曲起首两句的对仗就出手不凡。在动物门、身体门、专名、数字都一丝不移的工整前提下,作者尽量拉大了两句意象的距离,满足了“正对为劣,反对为优”的对仗标准。前句不明言自己细读老子《道德经》,而以“《老子》五千言”的蝇头小楷代表了这一意境。这种借描叙受作用的客体来反映作用者主体的借意手法,是中国诗歌特有的一种表现手段,如李商隐的“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风雨》)就是一例(《宝剑篇》为唐郭元振借抒壮怀的诗作,本身并不含凄凉之意)。以下“鹤背”句则将“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的故事集中于一句之中,而主旨则在于“鹤背”,表现出成仙得道所拥有的极度快意。两句都作奇兀的盘空硬语,显示了诗人倜傥不群的豪迈情兴。
“白云两袖”是翱翔高处的夸语,却同时也是在运用一段道家的典故。南朝齐的道人陶弘景,隐居句曲山,与白云为侣,曾作诗回答齐武帝问讯:“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寄君。”而笔记载他在山中娱乐宾客,能振袖放出云气(见《古今怪异集成·云》)。结合这一典故,全句便带上了在肉体和精神上都离尘出世的高士韵味。“吟魂健”,所吟咏赋出的是像庄子《秋水篇》那样的至理道言;身着道家的宽大布袍,胸中包罗了天地万象。这接下来的三句,完满地绘现了得道高士的风神。道家追求精神绝对自由的宗旨与文人希冀获得个性解放的心理颇易合拍,像大诗人李白就曾加入道籍,所以作者在曲中的虔心皈依,是毫不奇怪的。
末三句则点明了全曲的题旨。“名不上琼林殿”是藐视功名,“梦不到金谷园”是鄙弃富贵。“海上神仙”则是这两句的诠释,也是对全曲的总结。然而唯因有了“琼林殿”、“金谷园”这些人事因素的陪衬,作者所塑造的“海上神仙”,便更多了避世抗俗的积极意味,而与纯粹宗教意义上的求道成仙有了截然的区别。全曲给人以豪放的印象,而无夸诞的嫌疑,其原因也正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