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讵可失,况乃桑榆时。
居人忽不见,行子终何之。
暮色已凝屿,晴光始泛池。
默默就归路,益叹琼树枝。
佳期讵可失,况乃桑榆时。
居人忽不见,行子终何之。
暮色已凝屿,晴光始泛池。
默默就归路,益叹琼树枝。
戴良

戴良

(1317—1383)元明间浦江人,字叔能,号九灵山人,又号云林。通经、史百家暨医、卜、释、老之说。初习举子业,寻弃去,学古文于黄、柳贯、吴莱。学诗于余阙。元顺帝至正十八年,朱元璋取金华,召之讲经史。旋授学正。不久逃去。顺帝授以淮南江北等处儒学提举。后避地吴中,依张士诚。见士诚将败,挈家泛海,抵登、莱。欲行归扩廓军,道梗,侨寓昌乐。元亡,南还,变姓名,隐四明山。明太祖物色得之,召至京师,试以文,欲官之,以老疾固辞,忤旨。逾年自杀。良为诗风骨高秀,眷怀宗国,多磊落抑塞之音。有《九灵山房集》。 ▶ 28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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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字退之,邓州南阳人。父仲卿,为武昌令,有美政,既去,县人刻石颂德。终秘书郎。
韩愈,字退之,邓州南阳人。父仲卿,为武昌令,有美政¹,既去²,县人刻石颂德。终秘书郎。
译文:韩愈,字退之,是邓州南阳人。他的父亲叫韩仲卿,做官武昌令,有很好的政绩,离开之后,县里的百姓刻石碑来歌颂他的功德。最终做官做到秘书郎。
注释:¹美政:德政。好的政治措施。使政治美善。²既去:离开以后。
愈生三岁而孤,随伯兄会贬官岭表。会卒,嫂郑鞠之。愈自知读书,日记数千百言,比长,尽能通《六经》、百家学。擢进士第。会董晋为宣武节度使,表署观察推官。晋卒,愈从丧出,不四日,汴军乱,乃去。
愈生三岁而孤,随伯兄会贬官岭表。会卒¹,嫂郑鞠(jū)之。愈自知读书,日记数千百言,比长,尽能通《六经》、百家学。擢²进士第。会董晋为宣武节度使,表署观察推官。晋卒,愈从丧出,不四日,汴军乱,乃去。
译文:韩愈三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孤儿,他跟随大哥韩会贬官到岭外居住。韩会去世之后,嫂子郑氏抚养他。韩愈从开始读书,每天都能记诵几千几百字,等到长大,能够完全贯通《六经》、诸子百家的学问。韩愈考中了进士。正赶上董晋做宣武节度使,上表章让韩愈做了观察推官。董晋去世之后,韩愈跟随灵柩离开京城,不到四天,汴梁的军队作乱,韩愈于是就离开了。
注释:¹卒:死,去世。²擢:提拔。
华阴令柳涧有罪,前刺史劾奏之,未报而刺史罢。涧讽百姓遮索军顿役直,后刺史恶之,按其狱,贬涧房州司马。愈过华,以为刺史阴相党,上疏治之。既御史覆问,得涧赃,再贬封溪尉。愈坐是复为博士。既才高数黜,官又下迁,乃作《进学解》以自谕。
华阴令柳涧(jiàn)有罪,前刺史劾奏之,未报而刺史罢。涧讽百姓遮索军顿役直,后刺史恶之,按其狱,贬涧房州司马。愈过华,以为刺史阴相党,上疏治之。既御史覆问,得涧赃,再贬封溪尉。愈坐是复为博士。既才高数黜(chù)¹,官又下迁,乃作《进学解》以自谕。
译文:华阴令柳涧犯了罪,前刺史弹劾他,但还没有得到回复,刺史就被罢免了。柳涧暗示百姓拦住(他)索要军队食宿费和劳役的钱。后刺史很厌烦他这样做,追究他的案件,朝廷将柳涧贬为房州司马。韩愈经过华州的时候,以为刺史与人相互勾结,便上疏惩治他们。不久,御史再一次勘问,得到柳涧收受贿赂的证据,再一次贬官,做了封溪县尉。韩愈因此重新担任博士。韩愈才华横溢,却多次被贬,官职也下降了,于是,就写了《进学解》来表明心迹。
注释:¹黜:降职。
宪宗遣使者往凤翔迎佛骨入禁中,三日,乃送佛祠。愈闻恶之,乃上表。表入,帝大怒,持示宰相,将抵以死。裴度、崔群曰:“愈言讦牾,罪之诚宜。然非内怀至忠,安能及此?愿少宽假,以来谏争。”帝曰:“愈言我奉佛太过,犹可容;至谓东汉奉佛以后,天子咸夭促,言何乖剌邪?愈,人臣,狂妄敢尔,固不可赦。”于是中外骇惧,虽戚里诸贵,亦为愈言,乃贬潮州刺史。
宪宗遣使者往凤翔迎佛骨入禁中,三日,乃送佛祠。愈闻恶¹之,乃上表²。表入,帝大怒,持示宰相,将抵以死。裴度、崔群曰:“愈言讦(jié)牾,罪之诚宜。然非内怀至忠,安能及此?愿少宽假,以来谏争。”帝曰:“愈言我奉佛太过,犹可容;至谓东汉奉佛以后,天子咸夭促,言何乖剌邪?愈,人臣,狂妄敢尔,固不可赦。”于是中外骇惧,虽戚里诸贵,亦为愈言,乃贬潮州刺史。
译文:宪宗派使者前往凤翔迎请佛骨进入皇宫禁苑,三天后,才送到佛寺中供养。韩愈很厌恶这种行为,就上书朝廷(建议废止)。韩愈的奏章送上去,皇上看了大怒,拿着奏章给宰相看,要将韩愈处死。裴度、崔群进谏说:“韩愈言语冒犯,惩罚是应该的。但是,一个人如果不是怀有一颗忠心,怎么可能这样做?希望皇上稍微宽贷他,从而引导群臣进谏。”皇上说:“韩愈说我奉侍佛教过分了,还可以宽容。至于说自东汉信奉佛教以来,天子都寿命短,这种话多么荒谬?韩愈,只是朝廷一个臣子,胆敢狂妄若是,坚决不可以赦免!于是,全国上下都感到恐惧。即使是外戚替韩愈说情,还是被贬为潮州刺史。
注释:¹恶:厌恶。²上表:上奏章。
镇州乱,杀田弘正而立王廷凑,诏愈宣抚。既行,众皆危之。元稹言:“韩愈可惜。”穆宗亦悔,诏愈度事从宜,无必入。愈至,廷凑严兵迓之,甲士陈廷。既坐,廷凑曰:“所以纷纷者,乃此士卒也。”愈大声曰:“天子以公为有将帅材,故赐以节,岂意同贼反邪?”语未终,士前奋曰:“先太师为国击朱滔,血衣犹在,此军何负,乃以为贼乎?”愈曰:“以为尔不记先太师也,若犹记之,固善。天宝以来,安禄山、史思明、李希烈等有子若孙在乎?亦有居官者乎?”众曰:“无。”愈曰:“田公以魏、博六州归朝廷,官中书令,父子受旗节;刘悟、李祐皆大镇。此尔军所共闻也。”众曰:“弘正刻,故此军不安。”愈曰:“然尔曹亦害田公,又残其家矣,复何道?”众欢曰:“善。”廷凑虑众变,疾麾使去。因曰:“今欲廷凑何所为?”愈曰:“神策六军将如牛元翼者为不乏,但朝廷顾大体,不可弃之。公久围之,何也?”廷凑曰:“即出之。”愈曰:“若尔,则无事矣。”会元翼亦溃围出,延凑不追。愈归奏其语,帝大悦。
镇州乱,杀田弘正而立王廷凑,诏愈宣抚。既行,众皆危之。元稹言:“韩愈可惜。”穆宗亦悔,诏愈度事从宜,无必入。愈至,廷凑严兵迓之,甲士陈廷。既坐,廷凑曰:“所以纷纷者,乃此士卒也。”愈大声曰:“天子以公为有将帅材,故赐以节,岂意同贼反邪?”语未终,士前奋曰:“先太师为国击朱滔,血衣犹在,此军何负,乃以为贼乎?”愈曰:“以为尔不记先太师也,若犹记之,固善¹。天宝以来,安禄山、史思明、李希烈等有子若孙在乎?亦有居官者乎?”众曰:“无。”愈曰:“田公以魏、博六州归朝廷,官中书令,父子受旗节;刘悟、李祐皆大镇。此尔军所共闻也。”众曰:“弘正刻,故此军不安。”愈曰:“然尔曹亦害田公,又残其家矣,复何道?”众欢曰:“善。”廷凑虑众变,疾²³使去。因曰:“今欲廷凑何所为?”愈曰:“神策六军将如牛元翼者为不乏,但朝廷顾大体,不可弃之。公久围之,何也?”廷凑曰:“即出之。”愈曰:“若尔,则无事矣。”会元翼亦溃围出,延凑不追。愈归奏其语,帝大悦。
译文:镇州动乱,士兵杀了田弘正,立王廷凑做节度使,皇上下诏让韩愈前往招抚。韩愈出发后,大家都认为有危险。元稹说:“韩愈可惜了。”穆宗也后悔,让韩愈便宜行事,不要进入乱军中去。韩愈到了,王廷凑整顿军士迎接他,让兵士穿上铠甲站立堂上。大家坐下后,王廷凑说:“变乱发生,就是这些士卒闹的。韩愈大声喝道:“天子认为你有将帅之才,所以赐予你节杖,哪里会料到你会与贼人一道造反呢?”话还没说完,一个士兵上前激愤地说:“先太师为国家抗击朱滔,血衣还在,我们的军队哪里对不起朝廷了,却说我们是叛贼?”韩愈说:“我以为你们不记得先太师了,如果还记得,那很好。天宝以来,安禄山、史思明、李希列有孩子或者孙子在吗?还有在做官的吗?”众人说:“没有。”韩愈说:“田公率领魏博六州来归顺朝廷,做到中书令的职务,父子都做了节度使。刘悟、李祐统领的也都是大镇。这些也都是你们都知道的。”众人说:“田弘正很刻薄,所以,这里的兵士不能安身立命。”韩愈说:“但是你们也害了田公,又残害了他的家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众兵士都说:“好吧。”王廷凑担心军心摇动,赶忙叫他们都出去。然后,对韩愈说:“您想让我干什么呢?”韩愈说:“神策六军的将领,像牛元翼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但朝廷顾全大局,不能把他丢弃不管。你长时间围困他们,为什么呢?”王廷凑说:“我马上就放他出城。”韩愈说:“如果是这样,那就没什么事了。”正逢牛元翼突围出来,王廷凑也就不再追赶。韩愈回朝报告皇上,皇上很高兴。调韩愈担任吏部侍郎。
注释:¹善:好。²疾:快,迅速。³麾:部下,手下。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jiū),以¹羽为²巢,而编之以发³,系之苇苕,风至苕折(zhé),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
译文:南方有一种名叫“蒙鸠”的鸟,用羽毛编制自己的巢穴,再用毛发编织将巢穴系在嫩芦苇茎上,结果风一吹芦苇的穗就折断了,巢穴也坠落了,鸟蛋全部摔烂。不是窝没编好,而是不该系在芦苇上面。
注释:¹以:用。²为:作为。³发:毛发。⁴之:代词,指羽毛编制的窝。⁵苕:芦苇的穗。⁶折:断,弄断。⁷非:并非。⁸然:表原因。
子犹瓶矣。观瓶之居,居井之眉。处高临深,动而近危。酒醪不入口,臧水满怀。不得左右,牵于纆徽。一旦叀礙,为瓽所轠。身提黄泉,骨肉为泥。自用如此,不如鸱夷。
子犹瓶矣。观瓶¹之居,居井之眉²。处高临深,动而近危。酒醪³不入口,臧水满怀。不得左右,牵于纆徽。一旦叀礙,为瓽所轠。身提黄泉,骨肉为泥。自用如此,不如鸱夷。
译文:你好像陶制的罐子。看你所处的位置,就像被悬挂在井口边。虽处于高处面临深水,动一下便有危险。你肚里所装的眉是酒而是凉水。你眉能左右晃动,并被拴上绳悬挂在高的地方。一旦绳子被挂住,被井壁上的砖碰碎,便会被抛到浑浊的泉水中,粉身碎骨。你的用处只仅限于此,还眉如装酒的皮袋。
注释:箴:一种规戒性的文字,大多有讽谏之意。¹瓶:古代汲水的器具,是陶制的罐子。²眉:边缘,和水边为湄的“湄”,原是一字。³醪:一种有渣滓的醇酒。⁴臧:同“藏”。⁵纆徽:原意为捆囚犯的绳索,这里指系瓶的绳子。⁶叀碍:绳子被挂住。叀,悬。⁷瓽:井壁上的砖。⁸轠:碰击。⁹提:抛掷。
鸱夷滑稽,腹大如壶。尽日盛酒,人复借酤。常为国器,讬于属车。出入两宫,经营公家。由是言之,酒何过乎?
鸱夷¹滑稽²,腹大如壶。尽日盛酒,人复借酤。常为国器³,讬于属车。出入两宫,经营公家。由是言之,酒何过乎?
译文:装酒的皮袋尽管圆滑,肚子却大得像壶。尽管整天往里边装酒,人们仍会借它来买酒。它还被视为贵重之物,经常被放入皇帝出行时随从的车上。它甚至还出现在皇帝和太后的宫中,在官府里奔走谋求。从这一点来说,酒本身又有什么过错呢? 
注释:¹鸱夷:装酒的皮袋。²滑稽:古代一种圆形的,能转动注酒的酒器。此处借喻圆滑。³国器:贵重之器。⁴属车:皇帝出行时随从的车。⁵两宫:指皇帝及太后的宫。⁶经营:奔走谋求的意思。⁷公家:指官府。

  《酒箴》短小精悍,是典型的状物小赋,而寄寓深远。在后世的小赋中起了示范的作用。全篇只在开头“子犹瓶矣”一句,点明作者的意图是在借器喻人,其余全部描叙两种盛器的命运遭逢,语近旨远,十分隽永。

  全文分两个部分:前面写打水陶罐,后面写盛酒皮囊,看似调侃之作,实在借物抒怀:那朴实无华的水瓶,常遭危害,那浑浑噩噩的酒袋,却自得其乐。作者通过对这两种器具的迥异遭遇,抨击了当时社会的眉合理现象。幽默、讽刺、愤世嫉俗都在这一篇极富有幽默情趣的文章中表现出来了。读来既饶有兴味,又让人颇有心得,反讽的语言表达的是一种人世间的某种真谛。

  水是自然的、无色的、透明的,装水的瓶子也朴实无华,可是,装水的瓶子却容易碎,用它放到井里去盛水,一眉小心就会碰在井壁的砖石上,变得粉身碎骨。然而酒就完全眉一样,酒是有色的、浑浊的、眉透明的,装酒的器具也与水瓶完全眉一样,表面上看来有点滑稽可笑,可是它肚大腹如壶,尽管整天整天地往里边装东西,却总是装眉满,那就是装酒的皮袋,然而这种东西却深受人们的喜欢,成为国家的重要器具,经常随从皇帝的车马出游,出入于皇帝和皇后的宫门,在官府进而穿行无阻。

  水瓶在文章中喻指心地纯明,眉会吹牛拍马,眉会阿谀奉承的人。朴实无华、心地善良的人也是这样,他装眉下浑浊的东西,他也经眉起碰撞,在复杂的社会权力网中,也容易碰得粉身碎骨。而酒囊则喻指社会上那些善于投机钻营、逢迎拍马、眉顾廉耻、黑心肠厚脸皮的人们。越是浑浊的地方,他们越能生存,越是充满权力争斗的地方,他们越能升官发财。这是对社会上两种截然眉同的人的逼真刻画和辛辣讽刺。

  这篇文章把人世间的两种人物写惟妙惟肖,借物以喻人,寓嘲讽和讥笑于形象之中,寓深刻的社会哲理于幽默诙谐之中,文笔犀利,思考冷峻,哲理隽水,充分体现了扬雄既才学满腹又仕途坎坷的人生体味,也蕴涵着扬雄眉满当时的社会政治又眉愿同流合污的思想意向。

参考资料:
1、 张子泉主编.文学欣赏:清华大学出版社,2014.01:157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
留春不住,费尽莺(yīng)儿语。满地残红宫锦(jǐn)¹污,昨夜南园风雨。
译文:怎么都无法将春天留住,白白地让黄莺唱个不停。昨夜一场风雨的侵凌,让这满地都是脏污的凋落残花。
注释:¹宫锦:宫廷监制并特有的锦缎。这里喻指落花。“满地”“昨夜”二句:应作倒装理解。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小怜¹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²
译文:小怜姑娘刚刚弹起琵琶,拂晓她思绪万千萦绕天庭。随风飘扬的杨絮是那样的自由自在,可始终不肯飞入那权贵人家的画堂朱户。
注释:¹小怜:北齐后主淑妃冯小怜,善弹琵琶。这里借指弹琵琶的歌女。²杨花:一作“梨花”。

  此词上片以倒装句式描绘暮春萧条的景色,抒写惜花惜春的情意,表达了作者慨叹美好年华逝去的惆怅情怀;下片抒写暮春伤逝念远的幽怨,以暮春纷飞的杨花不肯飞入权贵人家的画堂朱户,表达了作者不亲权贵的品格。全词情景交融,清新婉丽,曲折多致,笔法精妙,堪称伤春词中的佳作。

  古来伤春愁秋的诗词多得不可胜数。这类被人嚼烂了的题材,却是历代不乏佳篇,非但不使人感到老一套,相反,永远有新鲜之感。王安国这首《清平乐》就是这样的好词。

  词题为《春晚》,顾名思义是写残春景象。“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作者一起笔就写由于“昨夜雨疏风骤”,南园已满地残红了。词人面对这万花凋谢的景象,自然不胜伤感。此时耳边传来了黄莺儿不停的啼唱,于是,他仿佛感觉到多情的莺儿也正为落花发愁,苦劝春天不要归去呢。“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好像词人叹息。写莺语的“费尽”,实是衬托出词人的失落感,因为花开花谢,春去秋来,是自然规律与莺儿无关。妙词人赋予禽鸟以人的感情,不直说自己无计留春之苦,而是借莺儿之口吐露此情,手法新巧而又饶有韵味。

  此词交叉地写听觉与视觉的感受,从音响与色彩两个方面勾勒出一幅残败的暮春图画。开头从听莺声写起,转而便诉诸视觉。一夜风雨过后,园花凋谢,残红败蕊,满地飘零,狼藉不堪。百花盛开时,灿烂本如宫锦,可惜此时给糟塌得不成样子了!“满地残红”自是残春时节的典型景色,比之美好宫锦之被污损,词人痛惜之情可见。
  
  下面又从视觉转到听觉上来:正当词人目睹这如花似锦的春天匆匆消逝,心中无限惆怅之时,仿佛从远处传来歌女小怜之辈弹奏琵琶的声音,“弦弦掩抑声声思”,那弦弦声声正是惜春惜花之情。小怜,即北齐后主高纬宠幸的冯淑妃,因她“慧黠能弹琵琶”,后代诗人常用以借指歌女。此词中“小怜初上琵琶”,是从李驾《冯小怜》诗“湾头见小怜,请上琵琶弦”句化出。这琶琶之声哀婉动人,当此即将逝去的春宵,有多少闺中佳人长夜不眠,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飞越千里关山,追寻天涯游子。这里,作者抒写的是由春天的匆匆归去而引起的年华虚度之感,隐隐寄托着一种美人迟暮、英雄末路的悲慨。

  最后,词人写到眼前触目皆是的杨花——这一暮春特有的风光:只见那如雪的飞花飘扬,是那样的自由自在,可始终不肯飞入那权贵人家的画堂朱户。

  这首词表达了词人伤春、惜春、慨叹美好年华逝去的情怀,寄寓了作者深沉的身世感慨。全词融情于景,写景中融进了自己的生活,写出了自己的性情与风骨,堪称一首出类拔萃的伤春词。

参考资料:
1、 高原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528-529

qīngpíngyuè ·chūnwǎn

wángānguó sòngdài 

liúchūnzhù fèijìnyīngér mǎncánhónggōngjǐn zuónányuánfēng 
xiǎoliánchūshàng xiǎoláiràotiān kěnhuàtángzhū chūnfēngzàiyánghuā 
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山海经·海内经》
洪水滔天,鲧(gǔn)¹窃帝²之息壤³以堙(yīn)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¹⁰土以定九州¹¹。《山海经·海内经》
译文:大水漫上天际,鲧盗取了天帝的息壤来堵塞洪水,违抗了天帝的命令。天帝让祝融在羽山近郊杀死鲧(一说是鲧被流放,老死于东方海滨的羽山)。鲧死后腹中化生出大禹,天帝就命令禹率部下铺填土壤平治洪水来安定九州。禹采用疏导法来治水,平定水患。
注释:¹鲧:人名,禹的父亲。²帝:指天帝。³息壤:一种神土,传说这种土能够生长不息,至于无穷,所以能堵塞洪水,故名。息,生长。⁴堙:堵塞。⁵不待帝命:没有得到天帝的命令。⁶祝融:火神的名字。⁷羽郊:羽山的近郊。⁸复:通“腹”。传说鲧死三年,尸体不腐,鲧腹三年后自动裂开,禹乃降生。⁹卒:率领部下。¹⁰布:同“敷”,铺陈,即陈设,布置。¹¹九州:古代分中国为九个州,这里泛指全国的土地。西汉以前认为禹治水后划定九州。
舜之时,共工振滔洪水,以薄空桑,龙门未开,吕梁未发,江淮通流,四海溟涬,民皆上丘陵,赴树木。舜乃使禹疏三江五湖,辟伊阙,民瀍涧,平通沟陆,流注东海。
舜之时,共工¹振滔洪水,以薄空桑,龙门未开,吕梁未发,江淮通流,四海溟涬(xìng)²,民皆上丘陵,赴树木。舜乃使禹疏三江五湖,辟伊阙(quē)³,民瀍(chán),平通沟陆,流注东海。
译文:舜帝的时代,共工兴起洪水,大水逼近空桑,这时龙门尚未凿开,吕梁还没挖通,长江、淮河合流泛滥,天下四海一片汪洋,百姓都逃往山上,爬上大树。于是舜便让禹疏通三江五湖,开辟伊阙,疏导廛水和涧水,整治疏通大小沟渠,使水流入东海。
注释:¹共工:又名共工氏、康回、孔壬,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水神。²溟涬:水势无边际的样子。³伊阙:即今河南省洛阳市区南约2公里处的龙门。两山对峙,伊水中流,如天然门阙,故曰伊阙。⁴瀍涧:瀍水和涧水的并称。
鸿水漏,九州干,万民皆宁其性。《淮南子》
鸿水¹漏,九州干,万民皆宁其性。《淮南子》
译文:洪水排泄了,九州大地平静了,百姓们都能各安其生。
注释:¹鸿水:大水。
禹尽力沟洫,导川夷岳,黄龙曳尾于前,玄龟负青泥于后。《拾遗记》
禹尽力沟洫(xù)¹,导川夷岳,黄龙曳尾于前,玄龟负青泥于后。《拾遗记》
译文:禹尽全力从事开沟挖渠的工作,疏导河川,夷平山岳。黄龙拖着尾巴在他的前面做向导,玄龟驼着青泥在后面紧紧跟随。
注释:¹沟洫:田间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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