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注释
宣和名笔:北宋宣和年间的名画。宣和:宋徽宗年号。笔:名画家的手笔。
内家:皇家。
苏小:钱塘名妓。
这篇铭文首先对剑阁的地理形势加以介绍,描写了它“穷地之险,投路之峻”的险要之势;接着引发出作者的告谕,这种告诫并不在于对蜀人恃险好乱的规劝,而在于希望统治者从中悟出“兴实在德,险亦难持”的真理,它不仅是对那些“凭阻作昏”的割据势力的警示,也是对朝廷的劝诚。
文章采用整饬谐畅的四言韵语,四十六句分作四段,逐段换韵,笔姿纵横,愈转愈深。
首段极状梁山的地形地势。作者以梁山为辐射点,作全方位的观照:先以铺张扬厉的赋笔铺写梁山远连荆山、衡山,近接岷山、蟠冢山,南通邛焚之地,北达衡斜栈道,为四通八达的战略要地;继而将梁山与彭门、碣石、嵩山、华山反复对照,夸饰其高峻之状。
二段承接上文,进而点出剑阁为镇守蜀Jll的门户。“壁立千仞”四字形象鲜明,剑阁拔地而起,陡峭如壁,千仞高耸的雄姿跃然纸上。接着宕开一笔,顾望历史,以蜀汉闭剑阁拒魏,魏钟会攻剑阁克蜀的事例,着重总结剑阁在治世与乱世的不同作用:“世浊则逆,道清斯顺。”这就为下文申足三重诫言奠定了基础。
三段化用西汉初年田肯庆贺刘邦智擒韩信的历史典故,指出秦、齐之所以成就霸业,并吞诸侯,实得山河险固之地利,进而强调剑阁之险隘尤过秦、齐——“一人荷戟,万夫趑趄”,从而提出此文的第一重诫言:警告中央政权的执政者,务必注意“形胜之地,匪亲勿居”。此言脱胎于田肯”非亲子弟,莫可使王齐矣”,而语言更加精粹警策,足见张载锻铸语言之工。晋武帝鉴于曹魏政权单行郡县制而早亡,大肆分封诸子,指望屏藩天下,拱卫中央,针对当时分封制与郡县制并行的现实,张载忠告执政者选择亲信亲近之人镇守巴蜀,还是有见地的。李白《蜀道难》吟道:“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即此二句。
四段继续借古讽今,以吴起谏魏武侯之言,说明国家之兴衰存亡,归根到底取决于修政仁德,从而提炼出比上文更为深刻精警的第二重诫言:“兴实在德,险亦难恃。”最后借助东汉初年公孙述与三国时刘禅败亡的实例,警告梁、益地方政权的当权者,勿蹈割据自灭的覆辙,发出“凭阻作昏,鲜不败绩”的第三重诫言。
此铭意深文省,语温词润,兼具概括性和典丽性。全文围绕三重诫言布局谋篇,行文有高屋建瓴之势,语言有精警隽永之味。
《孔子世家赞》开篇借用《诗经·车舝》里的两句诗,云:巍峨的高山可以仰望,宽广的大道可以行走。自己虽然不能到达那里,但心中对它却充满向往。——使人可望而不可即,这是太史公对孔子的总体评价。这种评价,很容易使人想起颜回、子贡等人对孔子的看法。颜回曾经感慨:“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子贡则说:其他贤人仅如丘岭,而孔子则如日、月,世人无法逾越。夫子仿佛数仞宫墙,不得其门而入,则无以发现其内部的富丽和华美。非深知孔子,不能有此种决断。
赞语又云:“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对于司马迁来说,读孔子书即如面对孔子本人。读其谈坟羊、楛矢,可以见其渊博;读其意欲“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可以见其风雅;读其“以不义之富且贵为天边之浮云”,可以见其闲淡;读其“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可以见其整饬赞语用一个“读”字、一个“想”字,传达出作者对孔子人格的深深憧憬。“读”乃是投入地读,“想”乃是深情地想。尽管从时间上说,司马迁与孔子相差几百年,但从精神上说,司马迁与孔子之间却似乎没有丝毫间隔。司马迁尝云: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自孔子卒,至今又五百岁矣。司马迁似乎认定要做孔子第二。他创作《史记》五十余万言,其本意正在于继承孔子之《春秋》赞语接下来说:“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低回留之,不能去云。”仲尼虽逝,然其遗物依然,其遗教犹在司马迁面对这一切,恍若重逢故人,不忍离去。一“低回留之”,一“不能去云”,写出了作者眷眷的深情。
然而,生死是最最真实的问题,人鬼殊途是最最真实的分离。孔子那“太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的悲歌,早已成为司马迁深志不忘的绝响司马迁意识到:恰恰是一个人在后世影响的大小,增损着其生命本身的意义。天下君王、贤人众矣,他们生前的荣耀与其自身的生命一起完结;孔子身为平民百姓,可其思想学说在后世却一直广为流传,从天子王侯到其他所有研究六经的人,都以孔子的学说为准则。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司马迁给孔子无以复加的赞誉,即孔子“可谓至圣矣”。
赞语开篇以总评揭出自己对孔子的无限景仰;继而从遗书、遗物、遗教三个方面,极言自己对孔子的向往;结篇再以总评写自己对孔子的崇奉。前一总评,主要是立足于孔子与作者自身的比照,主要从作者自身的感情落笔,因此显得亲切;后一总评,主要是立足于孔子与天子、王侯以及后世儒家学者的比照,主要从孔子的历史影响着墨,因此显得得体。二者相互映衬,而各有韵味。另外,赞语第一层主要是描写,第二层主要是叙事,第三层主要是议论。但描写含情,叙事含情,议论亦含情。读之,觉字里行间,深情无限。
古人习以钱塘江北岸山称吴山,南岸山称越山,这是因为钱塘江曾为春秋时吴、越两国国界的缘故。元曲家汪元亨即有“怕青山两岸分吴越”(《醉太平·警世》)语。
此曲起首即以吴山越山对举,点出“山下水”即钱塘江的咏写对象,而着一“总是凄凉意”的断语。一个“总”字,将“吴”、“越”、“山”、“水”尽行包括,且含有不分时间、无一例外的意味,已为题面的“怀古”蓄势。不直言“钱塘江水”而以“吴山越山山下水”的回互句式出之,也见出了钱塘江夹岸青山、山水萦回的态势。三、四句以工整的对仗,分别从水、山的两个角度写足“凄凉意”。江为动景,亘古长流,故着重从时间上表现所谓的“今古愁”。山为静物,也是历史忠实、可靠的见证,故着重从性质表述,所谓“兴亡泪”。以“雨”字作动词,不仅使凝练的对句增添了新警的韵味,还表明了“泪”的众多,也即是兴亡的纷纭。作者不详述怀古的内容,而全以沉郁浑融的感想代表,显示了在钱塘江浩渺山水中的苍茫心绪。
大处着笔,大言炎炎,一般都较难收束,本篇的结尾却有举重若轻之妙。“沙鸥”是钱塘江上的本地风光,又是闲逸自得和不存机心的象征。“沙鸥笑人闲未得”,“闲”字可同“今古”、“兴亡”对读,说明尽管历史活动不过是“凄凉意”的重复,但人们还是机心不泯、执迷不悟,大至江山社稷,小至功名利禄,争攘不已;又可与“今古愁”、“兴亡泪”对勘,表现出作者对自己怀古伤昔举动的自嘲。此外,从意象上说,“沙鸥笑人”,也正是江面凄凉景象的一种示现。作者对人世的百感交集,终究集聚到这一句上,自然就语重心长,足耐寻味了。
这支小令怀古伤今,把深沉的兴亡之感,融入到景物描写中。国家兴亡,朝代更迭,历史变迁,物是人非,而山水如故。在千古不变的山山水水中,融入了深厚的历史感,引发人的感慨和感伤。末句“沙鸥笑人闲未得”,用拟人手法,看似轻松诙谐,含义却颇为丰富,别具深意。自然界的生物是那样悠然自得,而人世间则充满忙碌、竞争、劳顿,最终,一切的一切都将归于历史的陈迹。
这篇赋开篇写衰草可哀,然后回忆衰草在春天披红戴紫、垂绿衔花的荣盛,最后详细铺写秋气对衰草的摧折,表现了秋的萧杀与衰草的可哀。全赋句式灵活,咏物兼以抒情,充溢着诗的意境。
“愍”是此赋的着眼点。此赋起笔转合自然,前四句先写衰草情状,以“荒径”、“寒菱”补足。中间写春日、春风中的芳草,以衔华佩实、垂绿散红等突出衰草往日的风姿。最后以“秋至”一转,言风、霜对芳草的侵夺,以“伤”、“悲”等富有感情色彩的词汇强化“愍”的意象。“霜夺茎上紫,风销叶中绿”,既是景语又是情语,对物候变化的体察隐含着作家对人生经验的领悟。卒章显其志,“园庭渐芜没,霜露日沾衣。”对衰草的怜惜实际上在观照着作者盛年易逝、晚年凄苦的心态。
全赋句式灵活,有骈偶句式,有五言句式,又有骚体句,咏物兼以抒情,使全赋充溢着诗的意境,其中亦夹杂着民歌的韵律,采用了回忆倒叙的赋法,从当时面对的此景此情入手,中间回忆虚写了小草从春到冬的经历,最后又回到了开头的感受,用对比的手法通过对衰草的哀怜写出了浓浓的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