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为五言诗,每句的第三个字皆为动词,并且上下词句之间对仗工整。
首联诗人交代自己居住在远离官场而且比幽林还远的地方,独自一人作卧龙,空虚时光,这样的日子似乎在嘲笑他的孤高,清净。句中“归”“洗”二字似种惩罚,但是作者仍“归”山居,不怕寂寞的“洗”回到家中当卧龙先生。
颔联作者用了借代的方式,把高鸟代作说谗言的人,远情代指诗人的坚定立场。这里的“谢”“传”具有讽刺的意味,不然诗人何苦感谢说自己坏话的人。在前句中设伏笔,说要感谢,转笔又说谢他们传达自己的深刻态度。此处表现了作者从内心对那些高鸟的厌恶,但又同时在表面说感谢那些人,这里似有言不由衷之感,但是,以作者当时的处境,也只能这样了。
颈联和尾联,诗人连续反问,表达“谁知道我的一片忠心啊”,颇有“余虽好修姱以鞿羁,謇朝谇而夕替,而虽九死其犹未悔”之意。句中的“感”,“慰颇有感触,充分体现作者那种有苦说不出,酒入断肠之感。“日夕”“飞沉”指的是自然规律一直不断进行的状态,指代精炼,即使是在这种无味的生活中,诗人还是此着清虚的心境,遮隔自己的态度,做卧龙先生,只希望有朝一日仍有机会遇到“刘备”重返官场,重振官场。既而发出感慨“谁感至精,谁慰吾诚。”可见诗人还是希望得到玄宗重用。
全诗一面说自己孤高,一面求取知心人,表达诗人虽老骥伏枥却志在千里之情。
这是一首伤春伤怀之作。
该词上阕,词人描写眼前所见之景,意境凄凉。通过对面前的景物如雨后的樱桃、东风中的莺啼等的描写,生动形象地表达了词人内心的伤感以及对故人的怀念与深情。词首句起势不凡,为全篇定下了留春不住而辗转憔悴的情感基调。起首二句营造了一种与欧阳修《蝶恋花》“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相类似的氛围和心境:同样的雨横风狂,催送着残春。
下阕,词人由怜惜转为伤怀。 “黄昏清泪阁,忍便花飘泊”是倒装句。词人实在不忍香到春天的花瓣都飘零凋落了,夕阳黄昏之中,他只得泪眼盈盈。而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一声黄莺的啼叫顺着东风飘忽而至,唤起了词人对二月阳春的深情。末句, “消得一声莺.东风三月情”。“消得”本来是经受得住,这里谓无法经受,因为这一声莺啼。唤出了“东风三月情”:此处“三月情”应指惜春之情,但此词似含有一段隐情,表面上是欲留春住,其实是想留人,想留而不能留,或才是诗人的心痛处。
全词表达了词人伤春感怀之情,该词延续了词人一贯的悲愁之风,这种不事雕琢的凄凉愁苦之情最能触动人心。
这首诗意境很像唐代诗人常建的另一首诗:“家园好在尚留秦,耻作明时失路人。恐逢故里莺花笑,且向长安过一春。”(《落第长安》)两首诗不但字句相似,声韵相近,连那羁旅长安、有家难回的心情也有相通之处。
然而二诗的意境及其产生的艺术效果,又有着极为明显的差别。
常建写的是一个落第的举子羁留帝京的心情,具体情事交代得过于落实、真切,使诗情受到一些局限。比较而言,倒是这位无名诗人的“杂诗”,手法高妙,更富有艺术感染力。
“旧山虽在不关身”,也就是“家园好在尚留秦”。常诗既说到“长安”又说“留秦”,不免有重复之累;此诗说“不关身”也是因“留秦”之故,却多表现了某种遗憾的意味,用字洗炼。
“且向长安过暮春”与“且向长安过一春”,意思差不多,都是有家难归。常诗却把那原委一古脑儿和盘托出,对家园的思念反而表现不多,使人感到他的心情主要集中在落第后的沮丧;这首《杂诗》作法正好相对。诗人抛开了那切实的具体情事,而把篇幅让给那种较空灵的思想情绪的刻画。
“一树梨花一溪月。”那是旧山的景色、故乡的花。故乡的梨花,虽然没有娇娆富贵之态,却朴实亲切,在饱经世态炎凉者的心目中会得到不同寻常的珍视。虽然只是“一树”,却幽雅高洁,具备一种静美。尤其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在潺湲小溪的伴奏之中,那一树梨花简直像缥缈的仙子一样可爱。三句不仅意象美,同时形式美 。“一树梨花”与“一溪月”的句中 排比,形成往复回环的节律,对表达一种回肠荡气的依恋怀缅之情有积极作用 。从修辞角度看 ,写月用“一溪”,比用“一轮”更为新奇,它不但同时写到溪水 ,有一箭双雕的效果,而且把不可揽结的月色,写得如捧手可掬,非常生动。
这里所写的美景,只是游子对旧山片断的记忆,而非现实身历之境。眼下又是暮春时节,旧山的梨花怕又开了吧,她沐浴着月光,静听溪水潺溪,就像亭亭玉立的仙子。然而这一切都“虽在不关身”了。“不知今夜属何人?”总之,是不属于“我”了。这是非常苦涩难受的心情。花月本无情,诗人却从“无情翻出有情”。这种手法也为许多唐诗人喜用。苏頲的“可惜东园树,无人也著花”(《将赴益州题小园壁》)、岑参的“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山房春事》),都是著例。此诗后联与苏、岑句不同者,一是非写眼前景,乃是写想象回忆之境,境界较为空灵;一是不用陈述语气,而出以设问,有一唱三叹之音。
这首《杂诗》不涉及具体情事,但它所表现的情感,比常建诗更细微,更带普遍性,更具有兴发感动的力量,能在更大范围引起共鸣。这恰如清人吴乔所说:“大抵文章实做则有尽,虚做则无穷。雅、颂多赋是实做,风、骚多比兴是虚做。唐诗多宗风、骚,所以灵妙。”(《围炉诗话》)。
此诗所写,都是回应其他人的关心和慰问。诗题“发临洮将赴北庭”,因而诗中所叙述,也是临洮至北庭沿途景物。开头“闻说”者,则说明此行轮台和第一次去的安西不同,暗示着和安西有对比:自然方面,春风不到,连年雪飞;人事方面,汉使应稀。此次虽是作者第二次出塞,但到北庭还是第一次,所以凭传闻写出轮台的寒冷与荒凉,但是调子并不低沉。
从“连年见雪飞”至“青山过武威”写景,但诗人并没有直接说环境多么寒冷和恶劣,而是通过描写春风不来、人少、植被稀疏来衬托北庭连年见雪飞的苦寒的恶劣环境。“连年见雪飞”写气候之寒冷,“春风曾不到”写其荒凉,“白草通疏勒”写其萧瑟,“汉使亦应稀”写其地距中原之遥远,揭示出西域戍边的艰苦性。
尾联在内容情感上起到了点染和升华的作用,全面地抒发了诗人的爱国情怀,“勤王敢道远”就是指要竭尽全力报效祖国,而“私向梦中归”表达了诗人想念家乡,想和亲人团聚的情感。这两句其实是回答别人“勤王道路远,家乡何时归”的关怀,写得很有创意,把忠君报国之志和思念故乡之情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在结构上点明了诗歌主旨,升华了主题,言简义丰,言有尽而意无穷。
全诗从“闻说”落笔,极写通往轮台之路的奇寒景象和边地风物,以抒发诗人不辞路途遥远艰苦,尽力国事的高昂的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