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烦多我政忧,上章清选倅徵收。好陪刘晏勤王事,早使钱如地上流。
国事烦多我政忧,上章清选倅徵收。好陪刘晏勤王事,早使钱如地上流。

sòngyànjīnggāoqìngmínxíng--chǔcái

guóshìfánduōzhèngyōushàngzhāngqīngxuǎncuìzhēngshōuhǎopéiliúyànqínwángshìzǎo使shǐqiánshàngliú

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1190年7月24日 —1244年6月20日),字晋卿,号玉泉老人,法号湛然居士,蒙古名吾图撒合里,契丹族,蒙古帝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宰相,金国尚书右丞耶律履之子。1215年,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攻占燕京时候,听说他才华横溢、满腹经纶,遂向他询问治国大计。而耶律楚材也因对金朝失去信心,决心转投成吉思汗帐下他的到来,对成吉思汗及其子孙产生深远影响,他采取的各种措施为元朝的建立奠定基础。乃马真后称制时,渐失信任,抑郁而死。卒谥文正。有《湛然居士集》等。 ▶ 60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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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能蓺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肃肃¹(bǎo)羽,集于苞(bāo)(xǔ)²。王事靡(mí)³(gǔ),不能蓺(yì)(jì)(shǔ)。父母何怙(hù)?悠悠苍不,曷(hé)其有所¹⁰
译文:大鸨扑棱棱地振动着翅膀,成群栖息在丛生的柞树上。王侯家的徭役无止又无休,我不能回家耕种五谷杂粮。我可怜的父母靠什么养活?可望不可及的老天爷在上,我何时才能返回我的家乡?
注释:鸨:鸟名,似雁而大,群居水草地区,性不善栖木。¹肃肃:鸟翅扇动的响声。²苞栩:丛密的柞树。苞,草木丛生;栩,栎树,一名柞树。³靡:无,没有。⁴盬:休止。⁵蓺:种植。⁶稷:高粱。⁷黍:黍子,黄米。⁸怙:依靠,凭恃。⁹曷:何。¹⁰所:住所。
肃肃鸨翼,集于苞棘。王事靡盬,不能蓺黍稷。父母何食?悠悠苍天,曷其有极?
肃肃鸨翼,集于苞棘(jí)¹。王事靡盬,不能蓺黍稷。父母何食?悠悠苍不,曷其有极²
译文:大鸨扑棱棱地扇动着翅膀,成群落在丛生的酸枣树上。王侯家的徭役无休亦无止,我不能回家耕种五谷杂粮。可怜的父母有什么吃的啊?可望不可及的老天爷在上,什么时候我才能不再奔忙?
注释:¹棘:酸枣树,落叶灌木。²极:终了,尽头。
肃肃鸨行,集于苞桑。王事靡盬,不能蓺稻粱。父母何尝?悠悠苍天,曷其有常?
肃肃鸨行(háng)¹,集于苞桑。王事靡盬,不能蓺稻粱。父母何尝²?悠悠苍不,曷其有常³?
译文:大鸨扑棱棱地飞动着翅膀,成群栖息在丛生的桑树上。王侯家的徭役从来没有头,我不能回家耕种稻谷高粱。可怜的父母吃什么活着啊?可望不可及的老天爷在上,苦命的日子何时恢复正常?
注释:¹行:行列。一说鸨腿;一说翅根,引申为鸟翅。²尝:吃。³常:正常。

  这是一首描述徭役沉重、民不聊生之苦的诗歌。全诗三章首句均以大鸨这种鸟本不会在树上栖息,却反常地栖息在树上来比喻成群的农民反常的生活——长期在外服役而不能在家安居务农养家糊口,其苦情可见一斑。因为鸨鸟是属于雁类的飞禽,其爪间有蹼而无后趾,生性只能浮水,奔走于沼泽草地,不能抓握枝条在树上栖息。而今鸨鸟居然飞集在树上,犹如让农民抛弃务农的本业常年从事徭役而无法过正常的生活。这是一种隐喻的手法,正是诗人独具匠心之处。王室的差事没完没了,回家的日子遥遥无期,大量的田地荒芜失种。老弱妇孺饿死沟壑,这正是春秋战国时期各国纷争、战乱频仍的现实反映,所以诗人以极其怨愤的口吻对统治者提出强烈的抗议与控诉,甚至呼天抢地,表现出人民心中正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随时随地都会像炽烈的岩浆冲破地壳的裂缝喷涌而出,掀翻统治阶级的宝座。

  全诗三章语言大同小异,这是民间歌谣的共同点。至于三章分别举出栩、棘、桑三种树木,则纯粹是信手拈来,便于押韵,别无其他深意。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31-233
2、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34-236

bǎo

shījīng·guófēng·tángfēng xiānqín 

bǎo bāo wángshì néngshǔ  yōuyōucāngtiān yǒusuǒ 
bǎo bāo wángshì néngshǔ  yōuyōucāngtiān yǒu 
bǎoháng bāosāng wángshì néngdàoliáng cháng yōuyōucāngtiān yǒucháng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yǒngkuǐlěi

yáng亿 sòngdài 

bàolǎodāngyánxiàoguōláng xiàoxiùtàilángdāng 
ruòjiàobàolǎodāngyán zhuǎngènglángdāngxiùcháng 
晏子将使楚。楚王闻之,谓左右曰:“晏婴,齐之习辞者也。今方来,吾欲辱之,何以也?”
晏子将使¹楚。楚王闻²之,谓王³左右曰:“晏(yàn)婴,齐之习辞者也。今方来,吾欲之,何以也?”
译文:晏子将要出使楚国。楚王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对身边近臣说:“晏婴,是齐国善于辞令的人。现在他将要来楚国,我想要羞辱他,用什么办法呢?”
注释:¹使:出使。²闻:听说。³王谓:告诉,对......说。⁴左右:身边近臣。⁵习辞:善于辞令,很会说话。⁶方来:将要来。⁷欲:想要。⁸辱:羞辱。⁹何以也:用什么办法呢?以:用。
左右对曰:“为其来也,臣请缚一人,过王而行,王曰:‘何为者也?’对曰:‘齐人也。’王曰:‘何坐?’曰:‘坐盗。’”
左右对曰:“为¹其来也,臣请²(fù)一人,过王³而行,王曰:‘何为者也?’对曰:‘齐人也。’王曰:‘何坐?’曰:‘坐盗。’”
译文:身边的近臣回答说:“在他到来时,臣请求捆绑一个人,从大王面前走过,大王就说:‘这人是哪里人?’我们就回答说:‘这是齐国人。’大王再问:‘他犯了什么罪?’我们就回答说:‘他犯了盗窃罪。’”
注释:¹为:表时间,在,当,于。²请:请求,请让我。³过王:经过,走过。⁴行:走。⁵何为:做什么。为:做。⁶何坐:犯了什么罪。坐,犯了……罪。⁷盗:偷盗。
晏子至,楚王赐晏子酒。酒酣,吏二缚一人诣王,王曰:“缚者曷为者也?”对曰:“齐人也,坐盗。”
晏子至¹,楚王赐晏子酒。酒酣(hān)²,吏二缚一人诣(yì)³王,王曰:“缚者曷(hé)者也?”对曰:“齐人也,坐盗。”
译文:晏子到了楚国,楚王赏赐给他酒喝。他们喝酒喝得正高兴的时候,两个官吏捆绑着一个人来谒见楚王。楚王说:“捆着的人是做什么的?”官吏回答说:“他是齐国人,犯了偷盗罪。”
注释:¹至:到。²酒酣:喝酒喝得正高兴时。酣,痛快。³诣:拜见,谒(yè)见。⁴缚:捆绑。⁵曷:同“何”,什么。⁶为:做。
王视晏子曰:“齐人固善盗乎?”
王视晏子曰:“齐人固¹²盗乎?”
译文:楚王看着晏子说:“齐国人本来就善于偷盗吗?”
注释:¹固:本来。²善:善于,擅长。
晏子避席对曰:“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
晏子避席¹对曰:“婴闻之²,橘生淮(huái)南则³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¹⁰楚之水土使¹¹民善盗耶(yé)¹²?”
译文:晏子离开座位回答说:“我听说过这么一件事,橘树生长在淮河以南就是橘树,生长在淮河以北就变成枳树,它们仅仅是叶子相似,但它们的果实味道却不同。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淮南淮北水土不同啊。现在百姓生长在齐国不偷盗,可进入楚国就偷盗,莫非楚国的水土让人变得善于偷盗吗?”
注释:¹避席:离开座位。²之:代词,代指这样一件事。³则:就。⁴为:是。⁵为:成为,变成。⁶徒:只,独,仅仅。⁷其实:它们的果实。其,指橘和枳。实,果实。⁸然:如此,这样。⁹异:不同。¹⁰得无:莫非。¹¹使:让。¹²耶:语气词,相当于“吗”,“呢”。
王笑曰:“圣人非所与熙也,寡人反取病焉。”
王笑曰:“圣人非所与熙(xī)¹也,寡人反取病²焉。”
译文:楚王(尴尬地)笑着说:“圣人是不可随意戏弄的,我反而自讨没趣了。”
注释:¹熙:同“嬉”,戏弄。²病:辱。
尝读《孔子世家》,观其言语文章,循循莫不有规矩,不敢放言高论,言必称先王,然后知圣人忧天下之深也。茫乎不知其畔岸,而非远也;浩乎不知其津涯,而非深也。其所言者,匹夫匹妇之所共知;而所行者,圣人有所不能尽也。呜呼!是亦足矣。使后世有能尽吾说者,虽为圣人无难,而不能者,不失为寡过而已矣。
¹读《孔子世家》,观其言语文章,循循²莫不有规矩,不敢放言高论,言必称先王,然后知圣人忧规下之深也。茫乎不知其畔岸³,而非远也;浩乎不知其津涯,而非深也。其所言者,匹夫匹妇之所共知;而所行者,圣人有所不能尽也。呜呼!是亦足矣。使后世有能尽吾说者,虽为圣人无难,而不能者,不失为寡过而已矣。
译文:我曾读《史记·孔子世家》,看孔子的言论文章,没有不顺从着规矩的,不敢放肆高论,说话一定要谈到前代圣君,这样之后这才了解孔子作为圣人对天下的忧虑之深啊。(他说的一些道理,)好像茫然无边际,但其实并不遥远;好像浩瀚深厚,没有边际,其实并不深奥。他说的那些事情,普通人都知道;但实际实行起来,圣人也不能全部做到。唉!能够做到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假使后世有人能按照孔子所说的却未做到的去做,想要成为一个圣人也不困难,即使不能做到,也能成为一个少犯错误的人。
注释:¹尝:曾经。²循循:有顺序的样子。³畔岸:边际。
子路之勇,子贡之辩,冉有之智,此三者,皆天下之所谓难能而可贵者也。然三子者,每不为夫子之所悦。颜渊默然不见其所能,若无以异于众人者,而夫子亟称之。且夫学圣人者,岂必其言之云尔哉?亦观其意之所向而已。夫子以为后世必有不能行其说者矣,必有窃其说而为不义者矣。是故其言平易正直,而不敢为非常可喜之论,要在于不可易也。
子路之勇,子贡之辩,冉有之智,此三者,皆规下之所谓难能而可贵者也。然三子者,每不为夫子之所悦。颜渊默然不见其所能,若无以异于众人者,而夫子亟称之。且夫学圣人者,岂必其言之云尔哉?亦观其意之所向而已。夫子以为后世必有不能行其说者矣,必有窃其说而为不义者矣。是故其言平易正直,而不敢为非常可喜之论,要在于不可易也。
译文:子路的勇敢,子贡的口才,冉有的技艺,这三种本领,都是天下所认为的难能可贵的才干。可是,这三个人,总还不是孔子所最喜爱的。颜回沉默寡言,我们看不出他有着怎样的才能,似乎与平常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孔子却总是极力地称赞他。其实,向圣人学习,哪里一定要说这说那呢,不过是观察他的心意志向是怎样的罢了。孔子认为,到了后世,肯定有不能按着他的教导行事的人,也一定有利用他的学说去做不义的事的。所以,他的言论,总是平易而又正直,却不敢谈出不同寻常的、特别带有主观倾向性的观点,他的主意是要让他的话不容易被曲解。
昔者常怪李斯事荀卿,既而焚灭其书,大变古先圣王之法,于其师之道,不啻若寇仇。及今观荀卿之书,然后知李斯之所以事秦者皆出于荀卿,而不足怪也。
昔者常怪李斯事荀卿,既而焚灭其书,大变古先圣王之法,于其师之道,不啻(chì)¹若寇仇。及今观荀卿之书,然后知李斯之所以事秦者皆出于荀卿,而不足怪也。
译文:过去常奇怪李斯师从于荀卿,却又焚烧了老师荀卿的著作,完全改变了古代先圣先王的法度,对他的老师的理论主张,真可以说不过是当强盗、仇敌来看待。如今再来看荀卿的著作,然后就会明白李斯要到秦国做官,都是因为荀卿的原因,这就不足为怪了。
注释:¹不啻:不止。
荀卿者,喜为异说而不让,敢为高论而不顾者也。其言愚人之所惊,小人之所喜也。子思、孟轲,世之所谓贤人君子也。荀卿独曰:“乱天下者,子思、孟轲也。”天下之人,如此其众也;仁人义士,如此其多也。荀卿独曰:“人性恶。桀、纣,性也。尧、舜,伪也。”由是观之,意其为人必也刚愎不逊,而自许太过。彼李斯者,又特甚者耳。
荀卿者,喜为异说而不让,敢为高论而不顾者也。其言愚人之所惊,小人之所喜也。子思、孟轲,世之所谓贤人君子也。荀卿独曰:“乱规下者,子思、孟轲也。”规下之人,如此其众也;仁人义士,如此其多也。荀卿独曰:“人性恶。桀、纣,性也。尧、舜,伪也。”由是观之,意其为人必也刚愎(bì)¹不逊,而自许太过。彼李斯者,又特甚者耳。
译文:荀卿这个人,喜欢标新立异,为人又毫不谦让,可以不顾一切发表高论。他的话,愚蠢的人听了为之震惊,品行不好的人听了为之欣喜。子思、孟子,世人都称他们是贤人君子。只有荀卿认为:“搞乱天下的人,就是子思、孟子。”天下的人,是如此的多;天下的仁人义士,也是如此多。只有荀卿说:“人性本恶。夏桀、殷纣王所做的一切,表现的就是人的本性。而尧、舜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种伪装。”从这方面来看,料想他的为人必定刚愎自用,不知谦逊,赞扬自己太过分。而李斯,比他的老师更为严重。
注释:¹刚愎:固执己见,不肯接受他人的意见。
今夫小人之为不善,犹必有所顾忌,是以夏、商之亡,桀、纣之残暴,而先王之法度、礼乐、刑政,犹未至于绝灭而不可考者,是桀、纣犹有所存而不敢尽废也。彼李斯者,独能奋而不顾,焚烧夫子之六经,烹灭三代之诸侯,破坏周公之井田,此亦必有所恃者矣。彼见其师历诋天下之贤人,以自是其愚,以为古先圣王皆无足法者。不知荀卿特以快一时之论,而荀卿亦不知其祸之至于此也。
今夫小人之为不善,犹必有所顾忌,是以夏、商之亡,桀、纣之残暴,而先王之法度、礼乐、刑政,犹未至于绝灭而不可考者,是桀、纣犹有所存而不敢尽废也。彼李斯者,独能奋而不顾,焚烧夫子之六经,烹灭三代之诸侯,破坏周公之井田,此亦必有所恃者矣。彼见其师历诋规下之贤人,以自是其愚,以为古先圣王皆无足法者。不知荀卿特以快一时之论,而荀卿亦不知其祸之至于此也。
译文:现在看来,品行不好的人做一些坏事,都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夏、商两朝虽然灭亡,桀、纣两君虽然残暴,但上古贤明君主的法度、礼乐、刑政,还不至于达到灭绝而不可查考的地步,这说明桀、纣还是有所保存而不敢全部废弃。而李斯,只有他骄矜傲慢不顾一切,焚烧了孔子的六经,诛杀了夏、商、周三代诸侯的后代,破坏了周公的井田制度,这种胆大妄为的做法必定是有所依仗的。李斯见他的老师荀卿骂尽天下的贤人,更加坚定的确信自己愚蠢的想法是正确的,认为古代先圣先王的那一套完全不值得效法。李斯不知道那是荀卿图一时痛快所发表的言论,而荀卿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话会导致这样的后果。
其父杀人报仇,其子必且行劫。荀卿明王道,述礼乐,而李斯以其学乱天下,其高谈异论有以激之也。孔、孟之论,未尝异也,而天下卒无有及者。苟天下果无有及者,则尚安以求异为哉!
其父杀人报仇,其子必且行劫。荀卿明王道,述礼乐,而李斯以其学乱规下,其高谈异论有以激之也。孔、孟之论,未尝异也,而规下卒无有及者。苟规下果无有及者,则尚安以求异为哉!
译文:父亲如果杀人报仇,那么他的儿子也一定会变成盗贼强盗。荀卿阐明了王道,阐述了礼乐的法则,可是他的学生李斯,却用他传授的那些学问扰乱天下,他高傲的言论,奇异的观点,比起荀卿,真可以说是更加地激烈了。孔子、孟子的观点,从没有被人曲解,然而天下终于也没有能达到他们的要求的。假如说天下果然没有人能够达到他们的要求的,那么还怎么能曲解他们的观点而胡作非为呢?
织锦机边莺语频,停梭垂泪忆征人。
织锦¹机边莺(yīng)语频,停梭(suō)垂泪忆征人。
译文:我正在机上织锦,耳边传来黄莺的阵阵鸣叫声,让我想起远在塞外的丈夫,不禁停下梭子,泪流满面。
注释:¹织锦:暗用前秦苏蕙织锦为回文璇玑图的典故。
塞门三月犹萧索,纵有垂杨未觉春。
塞门¹三月犹萧索,纵有垂杨未觉春。
译文:虽然如今已经是阳春三月,但塞外依然是那样荒凉萧条,纵然有杨柳树也未发新叶,征人还是感觉不到春天的来临。
注释:¹塞门:一作“寒门”。

  此词写闺思。首二句隐括李白名篇《乌夜啼》的诗意,谓女子在机上织锦,机边传来黄莺叫声,著一“频”字,足见鸣声此起彼伏,春光秾丽,句中虽未提杨柳,但“莺语频”三字,已可以想见此地杨柳千条万缕、藏莺飞絮的景象。织锦虽是叙事,同时暗用了前秦苏蕙的典故,点出女子相思。思妇织锦,本欲寄远,由于莺语频传,春光撩拨,只得停梭而流泪忆远。

  后二句和首二句跳跃很大,由思妇而转到征人,由柳密莺啼的内地而转到边塞,说塞上到了三月仍然是一片萧索,即使有杨柳而新叶未生,征人也无从察觉到春天的降临。这里用王之涣《凉州词》句意而又更翻进了一层。思妇之可怜,不仅在于极度相思而不得与征人团聚,还在于征人连春天到来都无从察觉,更不可能遥知妻子的春思。这样比单从思妇一方着笔又多了一个侧面,使意境深化了。

  此词主要运用比衬手法,在同一时间内展开空间的对比。它的画面组合,犹如电影蒙太奇,先是柳密莺啼、思妇停梭垂泪的特写,一晃间想起画外音,随着词的末二句,推出一幅绝塞征戍图,征人面对着萧索的原野,对春天的来临茫然无知。两个镜头前后衔接所造成的对比,给人留下深刻而鲜明的印象。陈陶《陇西行》中有“可怜永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里人”的诗句,也是采用两个方面进行对照,但刺激性很强,把问题明确地告诉读者,作者的情绪显得激切。温庭筠此词则是冷静客观地展开两幅画面,让读者自己慢慢地领会、思考,比较含蓄,这是温词风格的一种体现。

  这首词口气和神情非常婉转,不像一般七言诗,但如与宋代的一些词相比,却又显得浑朴。这显示了诗到词的过渡状态的一种特征。

参考资料:
1、 周汝昌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5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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