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前绝世容,水晶帘薄透重重。
非仙非鬼树明灭,似梦似真花淡浓。
袜照晴波添缥缈,佩摇寒月欠{左王右冬}珑。
一番青子成阴后,却笑痴儿认旧踪。
白玉堂前绝世容,水晶帘薄透重重。
非仙非鬼树明灭,似梦似真花淡浓。
袜照晴波添缥缈,佩摇寒月欠{左王右冬}珑。
一番青子成阴后,却笑痴儿认旧踪。
洪咨夔

洪咨夔

洪咨夔,(1176~1236),南宋诗人,汉族人。字舜俞,号平斋。於潜(今属浙江临安县)人。嘉泰二年(1202)进士。授如皋主簿,寻为饶州教授。作《大治赋》,受到楼钥赏识。著作有《春秋说》3卷、《西汉诏令揽钞》等。 ▶ 984篇诗文

猜您喜欢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韩子¹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²,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³、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译文:韩非子说:“儒者利用文献来扰乱国家的法度,而游侠使用暴力来违犯国家的禁令。”这两种人都曾受到讥评,然而儒者还是多受到世人的称道。至于那些用权术取得宰相、卿、大夫等高官的人,辅佐当世的君主,其功名都记载在史书上了,本来就不必多说什么。至于像季次、原宪二人,均为民间百姓,他们一心读书,具有独善其身、不随波逐流的君子节操,坚持正义,不与世俗苟合,而当时的人们也讥笑他们。所以季次、原宪终生都住在家徒四壁的蓬室之中,就连布衣粗食也得不到满足。他们逝世已有四百余年了,但他们的弟子却依然不断地纪念他们。现在的游侠,他们的行为虽然不合乎当时的国家法令,但他们说话一定守信用,办事求结果,答应人家的事一定兑现,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去解救别人的危难。做到了使危难的人获生,施暴的人丧命,却从来不夸耀自己的本领。以称道自己对他人的恩德为耻。为此,他们也有值得称颂的地方。
注释:¹韩子:韩非,战国时期韩国人,法家代表人物,著有《韩非子》,下文引自《韩非子·五蠹》。²《春秋》:这里泛指史书。³季次:公皙哀,字季次,齐国人,孔子弟子。⁴原宪:字子思,鲁国人,孔子弟子。⁵独行君子:指独守个人节操,而不随波逐流之人。⁶已诺必诚:已经答应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兑现。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¹,伊尹负于鼎俎²,傅说匿于傅险³,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译文:况且急事是人们经常会遇到的。太史公说:“从前虞舜曾被困于井底粮仓,伊尹曾背着鼎锅和砧板当过厨师,傅说也曾隐没在傅险筑墙,吕尚也曾受困于棘津,管仲亦曾遭到囚禁,百里奚曾经喂过牛,孔子曾在匡地受惊吓,并遭到陈、蔡两国发兵围困而饿得面带菜色。这些人均为儒者所说的有道德的仁人,还遭到如此的灾难,何况那些仅有中等才能而处在乱世末期的人呢?他们所遭受的灾祸又如何能说得完呢![1]乡下的人有这样的话:“谁知道什么仁义不仁义,凡是给我好处的人,便是有道德的人。”因此,伯夷认为侍奉周朝是可耻的,终于饿死在首阳山,但周文王、周武王的声誉,并没有因此而降低;盗跖、庄跻残暴无忌,他们的党徒却没完没了地称颂他们的义气。由此看来,庄子所说的:“偷衣钩的人要杀头,窃国的人却做了王侯;王侯的门庭之内,总有仁义存在。”此话一点不假。如今拘泥于教条的那些学者,死抱着那一点点仁义,长久地在世上孤立,还不如降低论调,接近世俗,与世俗共浮沉去猎取功名呢!那些平民出身的游侠,很重视获取和给予的原则,并且恪守诺言,义气传颂千里,为义而死,不顾世人的议论。这正是他们的长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所以有些士人,到了穷困窘迫时,就把自己的命运委托给游侠,这些游侠难道不是人们所说的贤人、豪杰、特殊人物吗?如果把乡间的游侠与季次、原宪等比较地位、衡量能力,看他们对当时社会的贡献,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总之,从办事到见功效,说话守信用来看,游侠的义气又怎么可以指责呢!
注释:¹虞舜窘于井廪:指虞舜为其父瞽叟和其弟象所迫害,他们让舜修米仓,企图把舜烧死;此后又让舜挖井,两人填井陷害舜,然而舜均逃脱了。²“伊尹”句:伊尹乃商汤的旧臣,据传说最初伊尹为了接近汤,曾到汤的妻子有莘氏家里当奴仆,后又以“媵臣”的身份,背着做饭的锅和砧板见汤,用做菜的道理阐释他的政治见解,终于被汤所重用。³“傅说”句:傅说乃商代武丁的名臣,在未遇武丁时,是一个奴隶,在傅岩筑墙服役。匿:隐没。傅险:即傅岩(在今山西省丰陵县东)。⁴吕尚:吕尚即姜子牙,相传他在70岁时,曾在棘津以屠牛和卖饭谋生。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¹、孟尝²、春申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¹⁰,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
译文:古代民间的游侠,已经不得而知了。近代的延陵季子、孟尝君、春申君、平原君、信陵君等人,都因为是国君的亲属,凭借着卿相的地位以及封地的丰厚财产,招揽天下贤能之士,在诸侯中名声显赫,这不能说不是贤能的人。这就如同顺风呼喊,声音本身并没有加快,是风势激荡罢了。至于像乡里的游侠,修养品德,砥砺名节,扬名天下,没有人不称赞他们的贤能,这才是很难的啊!然而,儒家、墨家都排斥游侠,不记载他们的事迹。秦朝以前,民间的游侠,均被埋没而不见于史籍,我非常遗憾。据我所知,汉朝建国以来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等人,尽管时常触犯当时的法网,然而他们个人的品德廉洁谦让,有值得称赞的地方。他们的名不是虚传,士人也不是凭空依附他们。至于那些结党营私的人和豪强互相狼狈为奸,依仗钱财,奴役穷人,依仗势力侵害欺凌那些势孤力弱的人,纵情取乐,游侠们也是颇为憎恨他们的。我感到痛心的是世俗不了解游侠的心意,却随便将朱家、郭解等人与那些豪强横暴之徒混为一谈,并加以讥笑。
注释:¹延陵:春秋时吴国公子季札,封于延陵。²孟尝:即孟尝君,齐国贵族田文。³春申:即春申君,楚国考烈王的相国黄歇。⁴平原:即平原君赵胜,赵惠文王之弟。⁵信陵:即信陵君魏无忌,魏安嫠王异母弟。⁶砥:磨炼。⁷排摈:排斥、摈弃。⁸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此五人均为汉代初年著名的游侠,其事迹见传文。⁹朋党:由于共同利益而结伙。¹⁰比周:互相勾结,狼狈为奸。
为沽美酒,过溪来、谁道幽人难致。更觉元龙楼百尺,湖海平生豪气。自叹年来,看花索句,老不如人意。东风归路,一川松竹如醉。
为沽美酒,过溪来、谁道幽人难致。更觉元龙楼百尺,湖海平生豪气。自叹年来,看花索句,老不如人意。东风归路,一川松竹如醉。
怎得身似庄周,梦中蝴蝶,花底人间世。记取江头三月暮,风雨不为春计。万斛愁来,金貂头上,不抵银瓶贵。无多笑我,此篇聊当宾戏。
怎得身似庄周,梦中蝴蝶,花底人间世。记取江头三月暮,风雨不为春计。万斛愁来,金貂头上,不抵银瓶贵。无多笑我,此篇聊当宾戏。

  开篇趣起,打趣自己,说只要清溪对岸有美酒,就可以招致自己这个难致的“幽人”前来。接韵以“更觉”的措辞,将自己与赵国兴暗中对照,以突出赵的“湖海豪气”。意谓因自己这样容易被招致,就更觉得赵这个有四方之志的湖海之士气度不凡、当卧百尺楼头了。“自叹”以下,直到结韵,全都是自我抒情。“自叹”一韵,伤惋自己年老才凋,作诗赋词,难以称意。上片末韵,明承起韵沽酒之辞,写自己得酒即醉、醉归于东风中的情态。暗接“不如人意”的句意,表达他欲因酒而排遣此愁的意思。有趣的是,这里写词人的醉态,不出以正笔,而以“松竹如醉”的曲笔来写,这就写透了他醉态朦胧的情态。而诗意正在“松竹如醉”的形容中。下片似写清醒时的思绪,其实是所谓“酒醉心灵”的思考产物。过片接上片末韵“东风”一词,写他对此春日美景若有所不足的遗憾感。此韵以“怎得”领起,表明所思所须实属不可得的用意。他所希望自己成为的,是庄周梦中那只栩栩然的物我浑一的蝴蝶,他希望作这一只蝴蝶,来纵情邀游于花丛间,把花底当成是整个的“人间世”即整个的世界。这就泄露了他希望忘世兼忘我的心意。而具有这种忘我兼忘世之想的人,显然是因为所承受的过于沉重痛苦之故,他在寻找着一个不可得的解脱。“记取”一韵,表明了他之所以想做庄周梦中的蝴蝶的部分原因。是因为暮春的江上,总是风狂雨骤,横暴的风雨从来不爱惜春天的美景,而要将它匆匆送走。“记取”一词,表明这种时光之忧,是他一直萦结在胸的旧伤痛。在“风雨”一句中,词人的悲凉、无奈之情可感。在这两韵里,花与春天的意象具有隐喻的色彩,它们隐指美好无憾的时光。同样,风雨也具有隐喻的色彩,它是作为破坏春天的对立面出现的,它是生命所不能把握的横暴力量的隐指。因为以上的隐喻色彩,所以尽管是写的自然春天的过程,也令词人产生了不能承受的“万斛愁”。这样无法称量的沉重愁恨,只有杯中酒才可以解除,因为它可以使人沉醉忘忧。而象征了富贵极盛的头上金貂,在此时光之优面前,则显得毫无意义———流逝的时光把金貂象征的富贵、把一切存在甩在自己的后面化为虚无。结韵关合全篇,以此词不过是一种《宾戏》的解释,把一切打空,用来回复赵知录。这样的结尾,固然表明了他的游戏态度,同时也更有深意。这深意就是,当词人反照自己的内心,发现了巨大的空虚和难以承受的痛苦时,他所去做的,不仅是以酒来沉醉忘情,更是要以排空一切的方式,来获得解脱。所以,这样的结尾,不是无聊的游戏,不是无意义的闲话,而是包容着一种压力和反压力的精神对抗的。

  本词在章法上,打破上下片分段的词体常用格式,从上片第三韵就开始转为单纯写自己,是为变格;但变中有不变,如下片全为上片末韵引起,写自己春日归途上醉酒后的忧思与解脱。在表意上,全词似散而聚。所谓散,是指它头绪众多;既赞友人,又自叹衰老才枯;既写耽酒情状,又写耽酒的原因;既抒发好景不常的生命幽恨,又写忘世遣愁的心理需要。所谓聚,是指这么丰富的情意,曲曲折折地都可以用酒来收结:衰老才凋的闲愁可以用酒来打发,好景不常的生命大悲可以凭酒来遗忘,想做庄周梦中的那只蝴蝶而不可得的苦恼可以借酒来平息,乃至功名富贵终归无用的虚无之悲可以以酒来消除。

niànjiāo··zhàoguóxìngzhīyùn--xīn

wèiměijiǔguòláishuídàoyōurénnánzhìgèngjuéyuánlónglóubǎichǐhǎipíngshēngháotànniánláikànhuāsuǒlǎoréndōngfēngguīchuānsōngzhúzuì

zěnshēnshìzhuāngzhōumèngzhōngdiéhuārénjiānshìjiāngtóusānyuèfēngwèichūnwànchóuláijīndiāotóushàngyínpíngguìduōxiàopiānliáodāngbīn

成都城南有蜀王旧苑,尤多梅,皆二百余年古木。
成都城南有蜀王旧苑¹,尤多梅,皆二百余年古木。
注释:月上海棠:词牌名。此调有两体,七十字者,见《梅苑》无名氏词,又名《玉关遥》;九十一字者,见姜夔《白石词》,又名《月上海棠慢》。¹蜀王旧苑:名合江园,在成都西南十五六里处。是五代蜀王赏梅消闲的别苑。据宋人记载,园中芳华楼前后种梅极多。
斜阳废苑朱门闭,吊兴亡、遗恨泪痕里。淡淡宫梅,也依然、点酥剪水。凝愁处,似忆宣华旧事。
斜阳废苑朱门闭,吊兴亡、遗恨泪痕里。淡淡宫梅,也依然、点酥(sū)¹剪水²。凝愁处,似忆宣华³旧事。
译文:夕阳西下,旧苑大门紧闭。追念以往的兴旺与衰败,只留下一眼泪痕。淡淡梅花,依旧如初,衬出水中凄凉。凝固在哀愁之处,好像在回忆宣华苑,以及蜀国旧事。
注释:¹点酥:喻梅花素雅娇美的花瓣。语本苏轼《腊梅一首赠赵景贶》诗:“天公点酥作梅花。”²剪水:轻轻拂拭水面。³宣华:指成都宣华苑,为五代蜀王的宫苑。
行人别有凄凉意,折幽香、谁与寄千里。伫立江皋,杳难逢、陇头归骑。音尘远,楚天危楼独倚。
行人别有凄凉意,折幽香、谁与寄千里。伫立江皋(gāo)¹,杳难逢、陇(lǒng)²归骑。音尘远,楚天³危楼独倚。
译文:路过来往的行人别有一番凄凉的意味。我就像当年的陆凯那样手捧折下来的散发着幽香的梅花,却没有人能够替我送到千里之外的陇头北方(因为那里被金人占领)。纵使我久久地伫立在江边,又哪里能有来自被金人占领的陇头北方驿站马匹归来呢?马蹄声远去,我只能独自登上高楼,眺望生愁。
注释:¹江皋:江岸边。²陇头:陇山之头。代指陕西、甘肃一带。³楚天:古时长江中下游一带属楚,故用以泛指南方的天空。

  上半阕因面对五代时蜀旧故宫而生兴亡之叹,起句之“斜阳废苑”顿时传达出一种繁华褪尽后的凄凉,面对这样的环境,感慨兴亡往往是人最直接的反应。而见证这废苑过往之繁华的梅花,如今依然淡淡开放,风姿如常。一句依然,道出自然恒常与人事无常这一令人无限感慨的现实。然而这一直开放的梅花并非无情,她虽一如既往淡淡开放于这蜀宫废苑,却依依愁悴,似在悲叹蜀宫那逝去的繁华。如果说上半阕面对蜀宫而生的兴亡之感犹是一般意义上的感叹,那么下半阕则是因现实而生发的更为沉重无奈的悲慨。

  下半阕主要是由梅联想而及南朝陆凯《寄范晔》一诗:“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又因此诗中的“陇头”而联想到现实中已被金人占领的北方,“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本因其风雅而流传千古,后人用此典故也多用于怀人念远,但陆游这里用这首诗,却是为了与现实形成对比,表达的是面对中原沦陷的沉痛之情。行人之“别有凄凉意”者,别于上阕中的梅花为五代蜀国的灭亡而感慨,亦别于陆凯的知己分离。当年陆凯在江南折梅而逢驿使,可以就此寄给身在北方陇头的范晔,而如今自己如陆凯一样手捧散发着幽香的梅花,却没有人能够替我带到千里之外的北方,因那里如今已为金人所占。空间上的距离,即便是千里之外,仍是可以克服的,而如今词人面对的是九州陆沉这一更加残酷的现实,纵使他久久地“伫立汀皋”,又怎会有归骑来自那已沦为敌国领土的“陇头”所以,词人只能登上高楼,独自倚望,独自生愁。

  上阕写从旧苑梅花而引起怀古之情,下阕因梅而忆人,全词凄恻哀婉,幽雅含蓄,充满了对意中人的怀念与爱惜之情。

参考资料:
1、 张惠民,向娜著;孙克强主编.江山风雨寄词心 唐宋词主题研究:南开大学出版社,2016.05:第460页
2、 申东城著.巴蜀诗人与唐宋诗词流变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07:第311页

yuèshànghǎitáng··xiéyángfèiyuànzhūmén--yóu

chéngdōuchéngnányǒushǔwángjiùyuànyóuduōméijiēèrbǎinián

xiéyángfèiyuànzhūméndiàoxìngwánghènlèihéndàndàngōngméirándiǎnjiǎnshuǐníngchóuchùshìxuānhuájiùshì

xíngrénbiéyǒuliángzhéyōuxiāngshuíqiānzhùjiānggāoyǎonánfénglǒngtóuguīyīnchényuǎnchǔtiānwēilóu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牧¹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jí)²矣。
译文:我乘坐高大战车准备出征,前军列队静侯在都城郊外。从周王的宫殿里传出命令,听从国家召唤我到这里来。召唤我的仆从马弁到身边,告诉他们一同上车到前线。国家多事之秋安全成大患,我们务必紧急赴难勇向前。
注释:¹牧:城郊以外的地方。²棘:急。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zhào)¹矣,建²彼旄(máo)³矣。彼旟(yǔ)旐斯,胡不旆(pèi)?忧心悄悄,仆夫况瘁(cuì)
译文:我乘坐高大战车准备出征,后军列队静候在都城门边。遍布绘有龟蛇图案的旗帜,漂亮羽毛插在大旗的顶端。那些绘有龟蛇鹰隼的大旗,无不在浩浩风中猎猎招展。此去安危胜败我忧虑不安,马弁随从尽带愁容与忧颜。
注释:¹旐:画有龟蛇图案的旗。²建:竖立。³旄:旗竿上装饰牦牛尾的旗子。⁴旟:画有鹰隼图案的旗帜。⁵旆旆:旗帜飘扬的样子。⁶悄悄:心情沉重的样子。况瘁:辛苦憔悴。彭彭:形容车马众多。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qí)¹旐央央²。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hè)³南仲,玁(xiǎn)(yǔn)于襄
译文:周王给南仲大将军发号令,派他去遥远的朔方筑防城。众多战车一齐出动响嘭嘭,旗帜漫空飞舞斑斓又鲜明。周天子给我们颁下严号令,火速赶往那朔方修筑防城。威名赫赫的南仲大将军啊,率军出战把玁狁一鼓荡平。
注释:¹旂:绘交龙图案的旗帜,带铃。²央央:鲜明的样子。³赫赫:威仪显赫的样子。⁴玁狁:北方的少数民族。⁵襄:即“攘”,平息。扫除。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昔我往矣,黍(shǔ)稷方¹(huā)²。今我来思³,雨(yù)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译文:想当初我离家远行的时候,正是黍麦五谷秀穗花繁盛。如今我终于踏上漫漫归途,大雪纷飞伴我一路走泥泞。国家安全危机多灾又多难,无法得到片刻休息和安宁。难道我们不苦苦思念家乡?只是我们敬畏天子的诏命。
注释:¹方:正值。²华:开花,诗中指黍稷抽穗。³思:语助词。⁴雨雪:下雪。⁵遑:空闲。⁶启居:安坐休息。⁷简书:周王传令出征的文书。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yāo)¹草虫,趯(tì)²(fù)(zhōnɡ)³。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译文:无名虫在草丛里嘶嘶鸣唱,蚱蜢轻灵地跳跃在草尖上。妻子已经好久没见我的面,一副忧心忡忡的可怜模样。可以想像得到她见我归来,那渴盼躁动的心必将安放。威名赫赫的南仲大将军啊,归国途中顺便把西戎扫荡。
注释:¹喓喓:昆虫的叫声。²趯趯:蹦蹦跳跳的样子。³阜螽:蚱蜢。⁴君子:指南仲等出征之人。⁵我:作者设想的在家之人。⁶降:安宁。⁷薄:借为“搏”,打击。⁸西戎:古代北方少数民族。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
春日迟迟,卉木萋(qī)¹。仓庚喈(jiē)²,采蘩(fán)³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xuán)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
译文:春光明媚阳光是那样和煦,花草树木生机盎然多繁茂。黄鹂鸟儿尽情地卖弄歌喉,俊俏村姑悠闲地采撷香蒿。抓捕审讯割掉左耳的俘虏,收拾停当就急急忙往家跑。威名赫赫的南仲大将军啊,把不可一世的玁狁来清剿。
注释:¹萋萋:草木茂盛的样子。²喈喈:鸟叫声。³蘩:白蒿。⁴祁祁:众多的样子。⁵执讯:捉住审讯。⁶获丑:俘虏。⁷薄:急。⁸还:通“旋”,凯旋。⁹夷:扫平。

  《小雅·出车》这首诗,在材料的选择上和正面描写战争的诗篇有所不同,诗人紧紧抓住了战前准备和凯旋这两个关键性的典型场景,高度概括地把一场历时较长、空间地点的转换较为频繁的战争浓缩在一首短短的诗里。

  诗人把精拣出的点兵建旗、伐玁狁、征西戎、凯旋归来献俘虏等主要情节巧妙组合,一统纷杂头绪,构筑成篇,并选取不同角度叙述,以主带次。既有条不紊地展现事件发展全过程,又避免了罗列事件之弊。这种结构使诗章布局严整,凸显主题的同时使诗歌曲折动人。

  诗的前三章描写战前准备的情况,在细部刻画上均采用了画面的描绘与心理暗示相叠加的技法。第一章说“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以“出车”“到牧”“传令”“集合”四个在时空上逼近,时间上极具连贯性的动作,烘托出一个战前紧急动员的氛围。末二句又以“多难”和“棘”二词暗示出主帅和士卒们心理上的凝重和压抑。第二章则以苍穹下林立的“旐”“旄”“旂”“旟”之“旆旆”,写军行至“郊”的凛然气势。末了又以“悄悄”“况瘁”写在开赴前线的急行军中士兵们焦急紧张的心理。第三章以“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再叙军容之盛。在正确地部署了战斗的同时,用“赫赫”及“襄”暗示出作者对赢得这场战争的自信。

  这里所采用的描写技法,使前三章既有恢宏廓大的郊牧誓师、野外行军之壮观,又有细致入微的人物心理活动,做到了整体与细节、客观与主观的巧妙组合。

  诗的后三章跨越了诗歌在叙事空间上的先天不足,略过战争的具体过程,直接描写凯旋归来的情景。在这一部分里诗人避实就虚,颇具戏剧性地运用了类似现代电影“蒙太奇”的手法,把读者的注意出人意料地从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拉向“黍稷方华”的初出征时,进而通过今昔对比(“昔我往矣”“今我来思”)所产生的时空错位,和从“雨雪载涂”走到“春日迟迟”的漫长归途,引导着读者用想像去填补对战事的漫长与艰苦之认识。家中之人从“未见君子”之“忧心忡忡”到“既见”之喜悦安心的转变,更是施展想像,从另一侧面写出了人们对战事的关注与饱受其苦的心态。最后,很自然地引出对凯旋的由衷高兴和对主帅的赞美。从表面看,这种避实就虚的写法似乎是舍本逐末,但由于其中渗透了参战者从忧到喜的深刻而细微的心理变化,而使得这些看似“闲笔”的场景描写成为诗中人物心灵和情感的背景或外化,比正面的描写更感人、更细腻。

  诗歌的空间构成颇有妙处。全诗共描绘了受命点兵、建旗树帜、出征北伐、转战西戎、途中怀乡、得胜而归六个不同时空的画面,诗人将这些并无紧密联系的场景、情节借助情感的抒发糅合、贯通,展开一幅真实、广阔的古时征战图。

  此外,诗人吸收了民歌成句入诗,语言上有质朴自然之气,意境中具情景交融之美。

参考资料:
1、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下):雅颂.北京:中华书局,2015:347-351
2、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335-338

chū

míng xiānqín 

chū  tiānsuǒ wèilái zhào wèizhīzài wángshìduōnàn wéi 
chū jiāo shèzhào jiànmáo zhào pèipèi yōuxīnqiǎoqiǎo kuàngcuì 
wángmìngnánzhòng wǎngchéngfāng chūbāngbāng zhàoyāngyāng tiānmìng chéngshuòfāng nánzhòng xiǎnyǔnxiāng 
wǎng shǔfānghuā jīnlái xuězài wángshìduōnàn huáng huái怀guī wèijiǎnshū 
yāoyāocǎochóng zhōng wèijiànjūn yōuxīnchōngchōng jiànjūn xīnhōng nánzhòng 西róng 
chūnchíchí huì cānggēngjiējiē cǎifán zhíxùnhuòchǒu yánxuánguī nánzhòng xiǎnyǔn 
海鸟曰“爰居”,止于鲁东门之外二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展禽曰:“越哉,臧孙之为政也!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所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宜也。
海鸟曰“爰居”,止于鲁东门之外二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之禽¹曰:“越²哉,臧孙之为政也!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所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宜也。
译文:名叫“爰居”的海鸟,停在鲁国国都东门外已经两天了。臧文仲命令国都里的人都去祭祀它,展禽说:“臧孙治理政事太越礼了!祭祀,是国家的大法,而法度,则是政治成功的基础。所以要慎重地制定祀典作为国家的常法。现在无故增加祀典,不是治理政事的正确方法。
注释:¹之禽:即柳下惠(季),鲁大夫。²越:指越礼。
“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昔烈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植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共工氏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财。颛顼能修之,帝喾能序三辰以固民,尧能单均刑法以议民,舜勤民事而野死,鲧障供水而殛死,禹能以德修鲧之功,契为司徒而民辑,冥勤其官而水死,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稷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契,郊冥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太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此五者,国之典祀也。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于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为民质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今海鸟至,己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知矣。夫仁者讲功,而知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知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
“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昔烈山氏¹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植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²继之,故祀以为稷。共工氏³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财。颛顼能修之,帝喾能序三辰¹⁰以固¹¹民,尧能单¹²均刑法以议民,舜勤民事而野死,鲧障供水而殛死,禹能以德修鲧之功,契¹³为司徒而民辑¹⁴,冥¹⁵勤其官而水死,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稷¹⁶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契,郊冥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太王,能帅¹⁷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¹⁸,此五者,国之典祀也。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于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为民质¹⁹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²⁰,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今海鸟至,己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知矣。夫仁者讲功,而知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知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
译文:“  圣明的先王制定祀典的准则是,对百姓执行法度就祭祀他,努力王事而死就祭祀他,安定国家有功就祭祀他,能防止重大灾害就祭祀他,能抵御重大祸患就祭祀他,不是这一类的,不在祀典之内。从前神农氏拥有天下,他的后代名叫柱,能种植各种谷物和莱蔬;夏朝建立以后,周的始祖弃继承了柱的事业,所以作为谷神祭祀他。共工氏称霸九州,他的后代担任土官之长,称为后土,因能治理九州的土地,所以作为土神祭祀他。黄帝能替各种事物命名,使百姓了解事物的名称,供给所需的财赋,颛顼又能进一步加以修定;帝喾能序列日、月、星辰以安定百姓,尧能竭力平均刑法以为百姓的准则,舜努力民事而死于野外,鲧堵洪水而被杀,禹能以德行修正鲧的事业,契任司徒而百姓和睦,冥尽水官的职责而死于水中,汤以宽大治理百姓并替他们除掉邪恶的人,后稷致力于谷物种植而死在山间,文王以文德昭著,武王除掉百姓所唾弃的坏人。所以有虞氏禘祭黄帝而祖祭颛顼,郊祭尧而宗祭舜;夏后氏禘祭黄帝而祖祭颛顼,郊祭鲧而宗祭禹;商朝人禘祭帝喾而祖祭契,郊祭冥而宗祭汤;周朝人禘祭帝喾而郊祭后稷,祖祭文王而宗祭武王。幕是能继承颛顼的人,有虞氏为他举行报恩祭;季杼是能继承夏禹的人,夏后氏为他举行报恩祭;上甲微是能继承殷契的人,商朝人为他举行报恩祭,高圉、太王是能继承后稷的人,周朝人为他们举行报恩祭。总共有禘、郊、祖、宗、报,这五种,是国家的祭祀大典。加上土神、谷神、山川之神,都是对百姓有功绩的;还有,前代有智慧和美德的人,是百姓所信赖的;天上的日、月、星辰,是百姓所仰望的;地上的金、木、水、火、土,是万物赖以生长繁殖的;九州的大山川泽,是赖以出产财富的。不是上述这些,不在祀典之内。现在海鸟飞来,自己不懂而去祭祀它,当作国家的大典,这就难以算是仁爱和智慧了。仁者善于评价功劳,智者善于处理事物。海鸟无功而祭祀它,不是仁;自己不懂又不问,不是智。现在这一带海上恐怕将有灾害吧?大江大海的鸟兽,总是预先知道并躲避即将到来的灾害的。”
注释:¹烈山氏:即神农氏。²弃:传说为周之始祖,尧舜时农官。³共工氏:传说不一,一说为水官。⁴九有:即九州。⁵九土:九州的土地。⁶社:土地神。⁷成命:定百物之名。命:名。⁸颛顼:音专须,即高阳氏,黄帝之孙。⁹帝喾:音酷。即高辛氏,黄帝之曾孙。¹⁰三辰:日、月、星。¹¹固:安定。¹²单:通“殚”,尽。¹³契:传说为商之始祖。¹⁴辑:和睦。¹⁵冥:契六世孙,夏时水官。¹⁶稷:即弃。¹⁷帅:遵循。¹⁸禘、祖、郊、宗、报:均为祭礼名。¹⁹质:诚信。²⁰五行:金、木、水、火、土。
是岁也,海多大风,冬暖。文仲闻柳下季之言,曰:“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也。”使书以为三策。
是岁也,海多大风,冬暖。文仲闻柳下季之言,曰:“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也。”使书以为三策¹
译文:这年,海上多大风,暖冬。文仲听了柳下季的话说:“确实是我的错啊!季先生的话,不可不当做原则啊!”让属下写了三个竹简分送给司马、司空、司徒 。
注释:¹策:古代写字用的竹简或木板。
臧文仲叫国人去祭祀海鸟“爰居”,引起展禽的一番大议论。这番议论反映出:祭祀是当时国家的大事,但只有为人民建立了功劳的人以及有益于人民的事物,大家才把它当作神来祭祀。虽然有迷信的色彩,但主张“仁者讲功,智者处物”,反对“淫祀”,在古代却是颇有见地的。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是否确认删除?
确定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