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描写了诗人舟行江中顺流而下远望天门山的情景:前两句用铺叙的方法,描写天门山的雄奇壮观和江水浩荡奔流的气势;后两句描绘出从两岸青山夹缝中望过去的远景。全诗通过对天门山景象的描述,赞美了大自然的神奇壮丽,表达了作者初出巴蜀时乐观豪迈的感情。
“浪动灌婴井,寻阳江上风。”借用铺叙的方法,描写鄱阳湖的水翻如涛、江水浩荡奔流的气势;诗中描写了鄱阳湖和庐山的雄奇壮丽景象,境界开阔,想象丰富。
“开帆入天镜,直向彭湖东。”以形象的比喻写开船进入明亮如镜、水天一色的鄱阳湖的情景,尤为生动。所以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在《过小孤山大孤山》中说:“泛彭蠡口,四望无际,乃知太白‘开帆入天镜’之句为妙。”此诗篇末在畅叙游兴之中流露了对友人的思念之情,言简而意深。
“落景转疏雨,睛云散远空。名山发佳兴,清赏亦何穷?”描绘出一幅夕阳坠落、稀疏雨洒、睛云飘散的美景。
“石镜挂遥月,香炉灭彩虹。”借用远月悬空、彩虹消失的景象,暗寓诗人佳兴勃发,清赏无穷,夜幕不知不觉般如期降临。
“相思俱对此,举目与君同。”运用情景交融的手法,思忆远方的友人,想像力超凡脱俗,宛如友人也正举目思忆诗人,在语段中起画龙点睛的作用,照应了题目,有升华主题深化主旨的作用。
全诗十二句,可分三段。第一段是前四句,写自己在风浪中开帆入湖,气势豪迈。第二段为中间六句,写湖上风光。本来落霞照湖面,水天共影,十分好看;忽而又下起了雨,不久又云散虹出,罩在庐山顶上,景象更为壮观。诗人佳兴勃发,清赏无穷,不觉月上中天,彩虹早已消失了。诗人情随景迁,写得错落有致。最后两句是第三段,清赏之余,不禁想起好友。如此良宵,友人也正举目思念诗人。正是如此,照应了题目,又留下了余味。
词的上片,词人自述游山玩水的寂静心态。“闲倚胡床,庾公楼外峰千朵”,从室内视角摄起的两个镜头,一为词人自己的闲适倚床的风姿。“闲”字突出了东坡的寂静舒坦的心态;“倚”字描绘了坐靠“胡床”的美姿。二为朝窗外望,只见“庾公楼外”的山峰重叠美景。山外青山楼外楼,宛如花开万朵,全部微缩在“窗含”的镜头中,美丽极了。这是杭州的典型山光。
“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镜头转到室外。开句用设问的方式,强调无有同玩、同坐的生活空间。“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东坡《赤壁赋》),遗憾的只能陪伴着“我”。整个上片人格化、自然化和谐统一,突现了东坡那种身心幽闲、旷然天真、潇洒自然,与大自然为伍的绰绰风姿。“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不仅富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白《月下独酌》)的神韵,而且为下片的“吾与子之所共适”风月的意境作了对衬性的铺垫。
词的下片,特写与袁公济畅游湖山的独特享受。“别乘一来,有唱应须和”,叙述宾主唱和赠答。是时词人知杭州,袁公济悴杭州。正当词人独自“闲倚胡床”时,这位副使驾着车子来了,打破了词人孤寂的沉闷世界,同游杭州湖山,“相得甚欢”,唱和诗词。“还知么,自从添个,风月平分破”,进深一层,与上片对应,道出湖山之乐就在于袁公济的到来,打破了东坡的沉寂感,获得了情感上和语言上的共鸣,凝聚到一点就是:清风、明月,我们平均地享受吧,是画龙点睛之笔。整个下片,词人与袁公济的游山玩水、唱和赠答,浓缩了人生之精华,大地之灵气。游玩之乐,其乐无穷。
全词,运用了叙述与描写、写实与用典、对衬与渲染之笔,尽情抒发了东坡知杭州时与友畅游湖山之乐。那“楼外峰千朵”,“明月清风我”,“风月平分破”,如画一般,沁人心脾。凡是与大自然打成一片,永葆自然青春的,大自然将赋予他艺术的美妙的人生。
北风裹挟着朝雨,从江面上飘飘洒洒,呼啸而来。江上朝雨的景色,宽阔,空濛,而又略带萧索冷落之意,澹然展现在诗人的眼前。朔风可感,但无形无影,诗人却别具匠心,通过可观之雨将它形象地描写出来。细细体会“飞雨”,既可想见朝雨飞动之状,又能感受到朔风阴助朝雨之势。
百常观,本是汉代的台观之名;九成台,也是古代台名,这里都借指一般的台观。这些亭台楼阁,巍然屹立在曙色朝雨之中,一一映入诗人的眼帘。
“既”、“复”标识时间的先后承接,但决不是写风雨的断而复续,而是在景观迭现之中,暗写出诗人视野的变换和转移。诗人的视角,仿佛摄像机的长镜头,缓缓地扫描过淋漓在风雨之中的煌煌台观,印入诗人心灵的胶片。所以,风雨的飘洒和集结,在诗人心目中便产生了断而复续的“既”、“复”的感觉,从而在客观绘景之中,隐隐流露出主观观照的心迹。
淅淅沥沥的小雨,经过风的挥舞,洒落成了烟雾氤氲、轻埃迷漫。直到此时,诗人才交待了“观朝雨”的时间和地点:“平明振衣坐,重门犹未开。”清晨,深宫重门犹未开启,诗人早已振衣而坐、欣赏晨景了。阴霾雨天,雾气沉沉,本应令人沮丧,心情不振,但他却从江上飞雨之中,从这片刻宁静的观赏之际,领略到了非凡的乐趣,久久沉湎于其间,心驰神往,留连不舍。在大自然的神奇诱惑之下,诗人心旌摇动,神思沸腾。喧嚣的尘扰,纷冗的庶务,暂时都已远他而去,使他直感到一种耳目清新的愉悦,并从这种耳目的清新,进一步体会到了精神的宁静和恬适。“耳目暂无扰”,多么难得的纯净之境、空灵之时啊!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思终于摆脱了现实时空的束缚,跨越到无限渺远的自由之境,一下子飞到了远世往古,飞到了向往已久的理想之境了:“怀古信悠哉!”清晨朝雨之中,悠然缅怀亘古圣贤,心情该是非常畅快的。
这种发自心灵的对于自然山水的雅爱,同诗人深层意识中积淀的抚剑跨马、建功立业的正统思想发生了冲撞——如果像大鹏那样敛翼不飞,隐居山水之间,“平生仰令图”(《和王著作八公山》)便无从实现,所以,他仍热切地期望能像骏马一样,骧首奋鬣,千里长鸣;但如果全身心地投入仕途,致力于建功立业,又可能像黄河中的游鱼去跳龙门一样,一旦跳不过去,便有曝鳃枯身之祸。仕途险厄,人生多艰。
诗人深感不可能既从容官场,又优游山林,“动”——出仕与“息”——退隐二者不可得兼,仿佛步行到人生的岔道口上,徘徊良久,举步不定。“方同战胜者,去翦北山莱。”“战胜者”用的是《淮南子》的典故:子夏“出见富贵之乐而欲之,入见先王之道又说(悦)之,两者心战故臞(瘦),先王之道胜故肥。”“北山莱”语出《诗经·小雅·南山有台》“北山有莱”,莱就是草。诗人表示,将抱着归隐林泉的信念到北山去刈草垦荒,耕地种田了。
一阵晨雨,给诗人带来了清新悦目的感受,但同时,又搅乱了他的心绪。出仕意识与归隐意识在诗人的思想上,始终无法将它们统一起来,“动息无兼遂”,总不可能尽如人意。为了心理的平衡、为了心性的自由,他的诗中,流露出走向归隐的试图。然而,这仅仅是诗人这一次“观朝雨”以后的一种暂时的精神解脱,实际上他并没能就此远身官场,去翦北山之莱。诗人的悲剧也正在这里。他始终没有解决“动”(出仕)与“息”(归隐)的矛盾,总是在“歧路多徘徊”。他始终肩载着这种沉重的精神负担,艰难地跋涉着人生的路。
若按写景抒情的一般程式,全诗似乎应以“平明振衣坐”领起,才能顺理成章。但那样势必使全诗结构显得平淡无奇,而且由景入情的转折也将显得生硬、突兀。诗人的高超之处正体现在这里。他以“观”为全诗之眼,前六句直接写“观”时客观之景,后八句写“观”后主观之情,“平明振衣坐”二句置于枢纽关键之处,使写景与抒情有机地结合起来,起到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这样,令人读来既觉层峦叠蟑,一波三折,又感到接转巧妙妥贴,气脉流畅,饶有韵味。
这是一首描写贵族欣赏音乐会发念古幽情的小诗。诗人是在淮水之旁或三洲之上欣赏了这场美妙的音乐会。他听到了演奏编钟,锵锵作响;淮河之水,奔腾浩荡。但诗人在此时忧心且伤感起来,原来他怀念那些古代的好人君子,而对当今世风日下颇为不满。
连续三章都是反复表达此种情绪,诗人的道德感、责任感和忧患意识非常强。一场音乐会激起了他的思古之幽情。
最后一章,诗人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会里了:编钟鸣响,琴瑟和谐,笙磬同音,相继演奏雅乐南乐,加之排箫乐舞,有条不紊。令人读之,有如置身其中,身临其境。
此诗记录了钟、鼓、琴、瑟、笙、磬、雅、南、籥等多种乐器共同演奏的场面。前三章写耳闻钟鼓铿锵,面对滔滔流泻的淮水,不禁悲从中来,忧思萦怀,于是想到了“淑人君子”。对他的美德懿行心向往之。卒章描写钟鼓齐鸣、琴瑟和谐的美妙乐境。如果透过字面上的这些意思来探究其深层的涵义,则会令人感到无从索解,因而朱熹在《诗集传》中也只能说:“此诗之义未详”,“此诗之义有不可知者。”
其实诗人是有感而发的,这种感慨折射出他对国运、时代的忧思。从诗的卒章来看,他所听到的不是一般的音乐,而是“雅”“南”之类的周朝之乐,这些音乐与周朝的辉煌历史联系在一起。诗人身处国运衰微的末世,听到这种盛世之音,自然会感慨今昔,悲从中来,从而会有追慕昔贤之叹。
一、二句写眼前的望夫石,云鬟烟鬓,语言简单明了,描写形象逼真,把云烟比作望夫石头发。“云鬟烟鬓与谁期”中的“与谁”用了反问的语气,体现出望夫石对丈夫的归来抱有深深的期待,并引起读者思考望夫石像所想的内容。
三、四句转写另外一个“望夫”的传说,引用了“二妃望舜,本意在望其生还。”的典故。通过舜帝妃子期待舜帝归还来烘托诗人所要表达出向往国家美好政治的前景。在诗人者看来,舜还是上古圣明之君的一个代表。望舜实是向往圣明之治。希望国家未来的政治路途能够光明,国家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全诗没有国家方面的描绘,却通过运用妻子期待与丈夫相聚的典故,来表达对未来国家兴盛的向往。诗中通过“还”字把“望夫石”和“二妃望舜”的典故相连,借以妻子期待丈夫归来的故事,共同表达出诗人对未来美好的生活的期待和向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