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起韵赋写泉水,这是他站在桥上观望的第一景。他将泉水写得生气淋漓,气势不凡。先着一“清”字状其色,再以“奔快”写其流势之急,这样,泉水的声色形态就似乎写足了。以下在尽头处又以虚笔转出一境,以青山试图阻碍它,而它不管不顾一味奔腾向前的姿态,勾勒出了它的来处和去路,也赋予了它一种乐观、倔强的性格。接韵描绘上卢桥一带回旋曲折、山水环绕的地势,将一幅平常的山水画点染得清幽秀美。上片写景的特色,在于动静交错,生气栩栩,体现了词人对于山水的清赏能力。
下片即景遐想,由对眼前山水的清赏,转入对于自然和人事沧桑的思索。他因上卢桥一带襟山带水、十里平地的地理形势,猜想它也许是从当年的城市变迁而来。为了证明自己猜想的可靠,他先在表明这一看法前作出铺垫,也就是用人们常说的沧海桑田的观点作引子。在邈远的时间内,深谷变为山陵、山陵变为深谷的地貌迁变,在漫长的历史上,闹市变为桑田、桑田变为闹市的人间兴废,既然都是可能的,那么,作为形胜的上卢桥一带,有过小小兴亡,当然也就很可能了。这是先立其大,再言其小,顺势而下,无可怀疑。这样的议论,畅快无碍。
此词虽是随意点染,却也颇见理路,饶有趣味,写景兴叹,都臻上乘。而它的因小见大的思路,也表明了作者这一时期从大处、从根本处领略人生的情思趋向。
首联, 一“初”字,道出了诗人对于惊蛰节气的喜爱。初,意味着春天的初次相见,带着期待与期盼,一切如纳兰容若所写的那句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刚刚好,一切都重新开始,一切又孕育新的希望。
颔联,桃花,鹰化为鸠,都属于惊蛰的三候现象。一候,桃始华:桃,果名,花色红,是月始开。二候,仓庚鸣:庚,亦作鹒,黄鹂也。《诗》所谓“有鸣仓庚”是也。《章龟经》曰:“仓,清也;庚,新也。感春阳清新之气而初出,故名。”其名最多;《诗》曰“黄鸟”,齐人谓之“搏黍”,又谓之“黄袍”,僧家谓之“金衣公子”,其色鵹黑而黄,又名鵹黄,谚曰:“黄栗留黄莺”,莺儿皆一种也。三候,鹰化为鸠:鹰,蛰鸟也,鹞鹯之属;鸠,即今之布谷。“桃花”本来是为了对仗“老鹰”,为了照顾平仄,将“老鹰”对调成“鹰老”。于文义并无大害。“开”对“化”,“蜀锦”对“春鸠”,都是很工整的。
颔联的春意是浓烈的,自古吟咏桃花的诗作,是令人惊叹的。前有《诗经》,“桃花夭夭,灼灼其华”;唐有张志和,“桃花流水鳜鱼肥”;崔护,“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宋有东坡居士,“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明有唐寅,“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当酒钱”等等。千古以来,桃花就代表了春的使者,令无数诗人灵感乍现,佳作迭起。惊蛰,不但叫醒沉睡的小动物们,也唤醒诗人们的灵感与才情。这大概就是惊蛰的魅力吧。除了一候桃花,惊蛰节气的另外两候信使也一并到来:“二候杏花,三候蔷薇”。因而,杏花春雨江南;满苑蔷薇香伏虎,半池柽柳水生魂,这些优美的词句,都是为了赞美惊蛰时节的春天。有桃花,杏花,蔷薇三君,春天就足以惊艳天下了。
颈联,充满生机与禅意。这时候,万事万物都拼命生长,正如老子《道德经》所说:万物并作。万物生长的季节,给了老子思考的空间,孕育了他道家哲学的“无、有”思想。恒有欲,以观其缴;恒无欲,以观其妙。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我们人类,也应该按照万事万物发展变化的现象,来看待处理我们身边的问题。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草木有萌发,就会有枯萎。所以,这样一个催迫万物生长的季节,给予老子提供了新的哲学概念。而无数文人墨客,也在这变化之中,期待着生命里的一场浪漫之旅。事实上,萌发的岂止是草木,更有一颗颗渴望自由的心灵。当诗人看到这些萌芽儿,一个个都长得整整齐齐,仿佛在互相打招呼,一切就变得更加生动有趣。
这是一篇非常好的保护生态的文章。文章强调利用开而大自然要顺时有度、适可而止。这样大自然才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供给人类。绝对不可用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方式无度、违时地开而。全文情节虽简,却极尽起伏变化之妙;事情虽小,却蕴含深刻的道理。
古往今来,为人臣子的为匡救君主过失,敢于冒犯君威直言劝谏者不乏其人,但像里革那样,对宣公夏滥泗渊的做法,直接采取“断罟”的行动针锋相对地加以否定的,却不多见。所幸的是他不但未遭到宣公的任何责难或处分,反而还受到了褒扬。这实在得归功于里革借古讽今来巧妙开导宣公的一番谏词。
这篇谏词的主要内容就是详细介绍了古人对捕鱼猎兽原则的规定,强调不管是捕捞还是狩猎都应取之有时,用之有度。或取或蓄,必须有利于“助宣气”“助生阜”“蓄功用”“蕃庶物”,因此要避开鸟兽、水禽的孕娠成长期,严格遵守相关原则,使它们能够生生不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所谓的托言古训,其实是直接指出宣公夏滥之非时,是贪得无厌的行为。古今鲜明的对比以及显而易见的道理,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使宣公听后深受启而,立刻觉醒认错,诚恳地接受了里革的意见。而良臣匡君,贤主纳谏,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值得注意的是,里革所论的“古之训”,比起后来孟子所讲的“数罟不入海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更显得完备而具体。里革可谓是古代中国那些最早注意到保护生态环境、维护生态平衡的学者和政治家们的典型代表了。直到今天这些主张还有着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古人对保护自然资源的重视,以及那一整套传袭下来的规则,既反映了中国古代文明的一个光辉侧面,更值得今人借鉴。
此外,此篇的结尾也颇为巧妙,当写到宣公听了里革的话后,令人将断罟收藏起来作为鉴戒时,却冒出一个师存来锦上添花:“藏罟不如置里革于侧之不忘也。”如此一下子就把主题升华到了纳谏不如用贤上来,不能不说这是本文的另一大亮点。
而且这篇文章叙次井然,有宾有主,行文整饬中杂参差。极具错综变化之妙。又善用意外之笔,如开头写里革断罟,陡然惊人;当写到宣公诚恳纳谏时,又变惊为喜,颇带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