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閒寻胜槩,人自号荒郊。木老含生意,桥迂接水坳。
我閒寻胜槩,人自号荒郊。木老含生意,桥迂接水坳。
浴凫归艇集,戏蝶野花梢。汎宅吾宗远,虚劳叹系匏。
浴凫归艇集,戏蝶野花梢。汎宅吾宗远,虚劳叹系匏。

zhāngjīnghuì--zhāngkǎn

xiánxúnshènggàirénhàohuāngjiāolǎohánshēngqiáojiēshuǐào

guītǐngdiéhuāshāofànzháizōngyuǎnláotànpáo

张侃

张侃

张侃(约公元1206年前后在世),字直夫,本居扬州,后徙吴兴。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宁宗开禧中前后在世。尝监常州奔牛镇酒税,迁为上虞丞。父岩以诌媚权奸,为世诟病。侃独志趣萧散,浮沈末僚,所与游者,如赵师秀、周文璞辈,皆恬静不争之士。侃工诗,闲澹有致,有拙轩集六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 26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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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过江来,船在赤栏桥侧。惹报布帆无恙,著两行亲札。
飞雪过江¹来,船在赤栏桥²侧。惹³报布帆无恙(yàng),著两行亲札
注释:¹江:指长江。²赤栏桥:在安徽合肥。³惹:即偌,犹言在此。⁴无恙,无疾无忧,这里指旅途平安。⁵著:加上。⁶亲札:亲笔写的书信。
从今日日在南楼,鬓自此时白。一咏一觞谁共,负平生书册。
从今日日在南楼,鬓(bìn)自此时白。一咏一觞(shāng)¹谁共,负平生书册²
注释:¹一咏一觞:这里指有谁来同饮酒赋诗。²书册:即书籍。

  这首词是吕渭老南渡平安抵达后,写给友人的。

  词作上片写抵达江南,并报平安。“飞雪过江来,船在赤栏桥侧”,开首二句写实,点明渡江时的季节、气候和到达地点。雪花飞扬之时,当正值寒冬季节,而此时冒雪渡江,可见当时情况比较紧急,这反映了靖康之乱后的动荡局面。“赤栏桥”,有红色栏干的桥。这里可能指具体地名。据姜夔《淡黄柳》词序云:“客居合肥南城赤栏桥之西。”即在安徽合肥,可参考。三、四句“惹报布帆无恙,著两行亲札”,为倒装。即到达后立刻写封简短信札,向友人报告平安,以免他们挂念。“布帆”,布制的船帆。“布帆无恙”,旅途平安,没出事故。《晋书·顾恺之传》载:“(殷)仲堪在荆州,恺之尝因假还,仲堪特以布帆借之。至破冢,遭风大败。恺之与仲堪牋曰:“地名破冢,真破冢而出。行人安稳,布帆无恙”。李白《秋下荆门》诗有“霜落型门江树空,布帆无恙挂秋风”句。“无恙”,无忧无疾,这里指旅途平安。“惹报”,有的选本和分析文章作“为报”。“为报”易释。但不知据何版本,故仍据《全宋词》作“惹报”。“惹”,同“偌”,如此,这样。即紧承第二句句意:这样已平安抵达江南,就赶紧写信报平安。“两行”,表示信极短,不及谈及别事。词作上片语虽平实简洁,感情却深沉真诚。

  词作下片抒发悲伤懊悔的心情。首句“从今日日在南楼”中“从今”二字,带有绝决、失意的意味,与上片首句遥相呼应。渡江南来,颠沛流离,中原沦于敌手,何日能再回去?“日日在南楼”,用“日日”加以强调,从今以后,天天都要栖息在南方。“南楼”,本系庾亮故事,泛指好友欢聚之处,这里是指词人在南方的住处。“发自此时白”,“发白”,有自然生理的原因,而这里上承“从今”,下又用“自此时”加以强调,内涵就较为复杂了。结末二句,就是对“发白”原因的说明。“一咏一觞谁共”,“一咏一觞”,指赋诗饮酒。晋·王羲之《兰亭集序》:“一觞一咏,永足以畅叙友情。”“谁”,这里指志同道合的朋友。这句是说自己来到江南,与友人天各一方,而目前战乱频仍,障碍重重,何日能重相聚赋诗饮酒,互诉衷肠呢?此为“发白”的原因之一。“负平生书册”,“书册”上加“平生”二字,是说辜负自己读了一辈子书,却无法实现为国建功立业的抱负。古时文人读书,多抱有“上报国家,下安黎民”的理想,而处于北宋沦亡,南宋偏安,主和派掌权,金人虎视眈眈之际,理想终成泡影。这是“发白”的原因之二,实际是主要原因。词作下片语气沉重,悲懑与懊悔之情交织。

  全词虽简短,内涵却极丰富,感情强烈深切。

人生千里与万里,黯然消魂别而已。
人生千里与万里,黯然消魂¹别而已。
译文:人生行路千万里,让人沮丧得似丢了魂的只有离别。
注释:吴季子:吴兆骞在兄弟中排行第三,故称季子。此处亦暗用吴王少子吴季札的典故,指吴兆骞的出身名门和才华出众。《公羊传》:“季子弱而才。”¹黯然销魂:心神沮丧,好象灵魂离开了躯体。
君独何为至于此,山非山兮水非水,生非生兮死非死!
君独何为至于此,山非山而水非水,生非生而死非死!
译文:您怎么弄到这样的地步,山不是山啊水不是水,生不是生啊死不是死。
十三学经并学史,生在江南长纨绮。
十三学经并学史,生在江南长纨(wán)(qǐ)¹
译文:您十三岁就学遍了经史,您在江南出生,生长在富贵人家。
注释:¹长纨绮:生长在富贵人家。纨绮:贵重的丝织品。
词赋翩翩众莫比,白璧青蝇见排诋。
词赋翩翩¹众莫比,白璧青蝇²见排诋³
译文:词赋翩翩人们都无法与之相比,可是洁白无瑕的玉石,却被苍蝇所玷污,蒙受这不白之冤。
注释:¹词赋翩翩:形容文采风流。²白璧青蝇:洁白无瑕的玉石,被苍蝇所玷污,指蒙受不白之冤。陈子昂诗:“青蝇一相点,白壁遂成冤。”青蝇:苍蝇的一种。《诗经·青蝇》:“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后来青蝇遂被用来比喻谗言。³见排诋:受到排斥和诋毁。
一朝束缚去,上书难自理。
一朝束缚(fù)去,上书难自理¹
译文:被捆绑押走,给皇帝上书也难以给自己辩白。
注释:¹上书难自理:给皇帝上书也难以给自己辩白。理:伸张理由,辩释罪名。
绝塞千山断行李,送吏泪不止,流人复何倚。
绝塞(sài)¹千山²断行李³,送吏泪不止,流人复何倚
译文:塞外边远那千山丛中行人断绝,连押送的吏役都流泪不止,被流放的人还有什么可凭倚。
注释:¹绝塞:边塞极远的地方。²千山:在辽宁省凤城县西北,即摩天岭。³断行李:断绝行人。⁴送吏:押送流放犯人的吏役。⁵流人:被流放者,遣戍边远地区的犯人。⁶倚:依靠、仰仗、凭借。
彼尚愁不归,我行定已矣。
¹尚愁不归,我行定已矣。
译文:吏役还怕不能回去,我这次肯定已矣。
注释:¹彼:指送吏。
八月龙沙雪花起,橐驼垂腰马没耳。
八月龙沙¹雪花起,橐(tuó)驼垂腰马没耳²
译文:可怕的是八月里龙沙堆上雪花起,雪深得没过骆驼腰和马耳朵。
注释:¹龙沙:泛指塞外之地。《后汉书·班超传》:“定远慷慨,专功西遐,坦步葱、雪,咫尺龙沙。”²橐驼垂腰马没耳:形容雪深、雪没骆驼腰和马耳朵。橐驼:骆驼。
白骨皑皑经战垒,黑河无船渡者几。
白骨皑(ái)¹经战垒²,黑河无船渡者几。
译文:边塞战争的遗迹都是累累白骨,黑水河里船只顺利渡过的没有几个。
注释:¹白骨皑皑:暴露在地面上的死人骨殖白花花的。皑皑:形容洁白。²战垒:为战争构筑的工事。这里指边塞战争的遗迹。
前忧猛虎后苍兕,土穴偷生若蝼蚁。
前忧猛虎后苍兕(sì)¹,土穴²偷生若蝼蚁³
译文:前头怕遇上猛虎后面怕来苍兕,在土穴里偷生好比蝼蚁。
注释:¹苍兕:兽名,犀牛一类的野兽。²土穴:住在地窖子里。³蝼蚁:蝼蛄和蚂蚁。
大鱼如山不见尾,张鬐为风沫为雨。
大鱼如山不见尾,张鬐(qí)¹为风沫²为雨。
译文:还有那山样的大鱼不见尾,张鬐成风吐沫为雨。
注释:¹鬐:鱼脊。²沫:诞沫。
日月倒行入海底,白昼相逢半人鬼。
日月倒行入海底,白昼相逢半人鬼。
译文:日月倒行沉入了海底,白昼所见半数是人半是鬼。
噫嘻乎悲哉!生男聪明慎勿喜,仓颉夜哭良有以,受患只从读书始,君不见,吴季子!
噫嘻¹乎悲哉!生男聪明慎勿喜,仓颉(jié)²夜哭良有以,受患只从读书始,君不见,吴季子!
译文:噫嘻乎悲哉!生了聪明的男孩切奠太欢喜,仓颉造字鬼要夜哭哭得有道理,吃苦遭灾只从读书开始,君不见,我们这位吴季子!
注释:¹噫嘻:感叹词。²仓颉:传说是黄帝的史官,创造汉字的人。

  这首诗直抒对吴兆骞蒙冤遭难的无限同情,含蓄地表达了对清廷高压汉族才士的极端不满。诗中交替运用三言、五言、七言的句式,并杂用散文化的句子,时短言慷慨,时长号哀诉,百折回环,令人肝肠寸断。

  诗的开头五句,诗人饱感情笔墨,发出强烈的感叹。前两句语出南朝江淹《别赋》:“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意谓人生途中,最使人伤痛的莫过于远离故乡,告别亲人。后三句,“君独何为至于此?”是说万想不到像你这样的人,竟会落到如此地步。“山非山兮水非水,生非生兮死非死。”流放的去处穷山恶水,荒漠凄凉,你在那里将要受到种种摧残,度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非人非鬼的漫长岁月。这是多么令人揪心的事。

  接着就是实写。先写吴兆骞的出身、才华和受诬。吴兆骞出身江南富贵人家,十三岁学经学史,词赋文采无人能比。正是由于才华出众而受到打击排挤。“白璧青蝇”比喻好人为谗言小人所诬一旦捆绑去了,就无法分辨,等待着的厄运是流放到行客不至的遥远边塞。

  次写吴兆骞行前情景:“送吏泪不止,流人复何倚?彼尚愁不归,我行定已矣。”押送的官吏且流泪不止,流徙者更无指望了。他尚且愁着不能归来,我这次去一定要死在成所了。这里写出了流徙者不能生还的愁苦心情。

  再次写宁古塔流放地的恶劣环境,一幅边塞荒漠可怕的图画立现眼前。“八月龙沙雪花起,橐驼垂腰马没耳”是写塞外沙漠中大雪飞舞,积雪之深。八月江南正是天高气爽,景色宜人之际,而在边塞沙漠已是冰天雪地,久居江南的吴兆骞怎能习惯如此恶劣的气候呢?“白骨皑皑经战垒,黑河无船渡者几!”这里的古战场白骨皑皑,黑龙江上无船无渡,人烟稀少。“前忧猛虎后苍兕,土穴偷生若蝼蚁。”这里有凶猛的老虎和犀牛,流徙者只能像蝼蚁一样生活在土穴中。周辉《南烬纪闻》:“北土极寒,必掘地作穴以居,深五七尺,昼夜伏其中。”这里还有可怕的鲸鱼,“大鱼如山不见尾,张鬐为风沫如雨”,翻江倒海,煞是骇人。“日月倒行入海底”,这里几乎分不清白昼黑夜,日月似乎都沉入海底了。“白昼相逢半人鬼”,白天人们相逢似人非人,似鬼非鬼。这里的流徙者过着非人般的困苦生活。

  诗的末尾,诗人发出深深的感叹。“生男聪明慎勿喜,仓颉夜哭良有以”,生了聪明的男孩也不必高兴,昔日仓颉造字有鬼夜哭真有道理。

  “受患只从读书始,君不见,吴季子!”吴季子受诬流放就是样子。生男聪明应该欢喜而不必欢喜,仓颉造字而有鬼夜哭,读书竟与受患联系在一起。这种不正常现象,正是由于统治者的残暴统治造成的。诗人在感叹中有愤怒,在愤怒中有感叹,同情与愤怒溢于言表。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主编.元明清名诗鉴赏:四川人民出版社,2001.08:第569-570页
人之于物,听其自附,而信其自去,则人重而物轻。人重而物轻,则物之附人也坚。物之所以去人,分裂四出而不可禁者,物重而人轻也。古之圣人,其取天下,非其驱而来之也;其守天下,非其劫而留之也。使天下自附,不得已而为之长,吾不役天下之利,而天下自至。夫是以去就之权在君,而不在民,是之谓人重而物轻。且夫吾之于人,己求而得之,则不若使之求我而后从之;己守而固之,则不若使之不忍去我,而后与之。故夫智者或可与取天下矣,而不可与守天下。守天下则必有大度者也。何者?非有大度之人,则常恐天下之去我,而以术留天下。以术留天下,而天下始去之矣。
人之于物,听其自附,而信其自去,则人重而物轻。人重而物轻,则物之附人也坚。物之所以去人,分裂四出而而可禁者,物重而人轻也。古之圣人,其取天下,非其驱而来之也;其守天下,非其劫¹而留之也。使天下自附,而得已而为之长,吾而役天下之利,而天下自至。夫是以去就之权在君,而而在民,是之谓人重而物轻。且夫吾之于人,己求而得之,则而若使之求我而后从之;己守而固之,则而若使之而忍去我,而后与之。故夫智者或可与取天下矣,而而可与守天下。守天下则必有大度者也。何者?非有大度之人,则常恐天下之去我,而以术留天下。以术留天下,而天下始去之矣。
译文:人对于事物,任凭它来依附自己,任凭它自由离去,如果能够做到那样就是人重而物轻。人重物轻,物依附人就牢固。物之所以离开人,分裂四散却没有办法聚拢起来,是因为物重而人轻。古代的圣贤,他们之所以取得天下,并不是他驱使人得来的;他们守天下,也并不是强行留住人民的。是天下人自己来依附,不得已做了他们的头领。我没有驱使天下的利,利却自己来了。这样,离去的权力就在君王而不在百姓,这就是所谓的人重物轻。像我和别人交往,通过自己请求得到,不如让别人邀请而答应他。自己固守着,不如让他不忍心离开我,然后给予他。所以那些聪明的人或许可以和他一起打天下,但是,不能够和他们一起来守天下。守护天下必须要有大度的胸怀。为什么呢?那些没有宽广胸怀的人,时常担心天下会离自己而去,所以就玩弄权术来留住天下。用权术来留守天下,天下就开始离去了。
注释:¹劫:劫持,表示强行留住人民。
昔者三代之君,享国长远,后世莫能及。然而亡国之暴,未有如秦、隋之速,二世而亡者也。秦、隋之亡,其弊果安在哉?自周失其政,诸侯用事,而秦独得山西之地,不过千里。韩、魏压其冲,楚胁其肩,燕、赵伺其北,而齐掉其东。秦人被甲持兵,七世而不得解,寸攘尺取,至始皇然后合而为一。秦见其取天下若此其难也,而以为不急持之,则后世且复割裂以为敌国。是以毁名城,杀豪杰,销锋镝,以绝天下之望。其所以备虑而固守之者甚密如此,然而海内愁苦无聊,莫有不忍去之意。是以陈胜、项籍因民之不服,长呼起兵,而山泽皆应。由此观之,岂非其重失天下,而防之太过之弊欤?
昔者三代之君,享国长远,后世莫能及。然而亡国之暴,未有如秦、隋之速,二世而亡者也。秦、隋之亡,其弊果安在哉?自周失其政,诸侯用事,而秦独得山西之地,而过千里。韩、魏压其冲¹,楚胁其肩,燕、赵伺其北,而齐掉其东。秦人被甲持兵,七世²而而得解,寸攘尺取³,至始皇然后合而为一。秦见其取天下若此其难也,而以为而急持之,则后世且复割裂以为敌国。是以毁名城,杀豪杰,销锋镝(dí),以绝天下之望。其所以备虑而固守之者甚密如此,然而海内愁苦无聊,莫有而忍去之意。是以陈胜、项籍⁵因民之而服,长呼起兵,而山泽皆应。由此观之,岂非其重失天下,而防之太过之弊欤?
译文:以前三代的君主,长久地拥有国家,后代是赶不上了。然而,国家灭亡之快,没有比得上秦朝和隋朝的,他们都是二世就灭亡了。秦朝、隋朝的灭亡,他们的弊病究竟在什么地方呢?自从周朝政治衰败,诸侯之间相互争霸,但是,秦国单独拥有山西之地,不过千里。却有韩国、魏国扼住它的要塞,楚国威胁它的肩头,燕国、赵国窥视它的北面,齐国牵制它的东面。秦国人身披甲胄、手执兵器,七代都无法解除忧患,一寸一寸地夺取土地,直到秦始皇统一了六国。秦国看到夺取天下是如此的困难,于是认为如果不迅速地守护天下,天下就会重新陷入混乱的境地,所以毁坏名城,杀戮英雄豪杰,熔铸兵器,来消灭分裂天下的念头。他们想到守护天下的办法是这么的周密、严谨。但是,四海之内的人民,却无法忍受这种政策,都怀有离秦而去的念头。因此,陈胜、项羽他们这些人能够借助百姓的这种不满,揭竿而起,天下响应。这么看来,这不是秦国因为害怕失去天下,防备过分的弊病吗?
注释:¹冲:指要塞。²七世:指自战国(公元前475年)七国并立以来,秦朝经过二百多年,到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全国。³寸攘尺取:表示秦国夺取土地的艰辛。攘:指夺取。⁴“是以毁名城”三句:出自《史记·秦楚之际月表》:“堕毁名城,销锋镝,钮豪杰,结万世之安。”锋镝,指兵刃和箭头,这里泛指兵器。⁵陈胜、项籍:指秦朝末年的起义军领袖陈胜和项羽。
今夫隋文之世,其亦见天下之久不定,而重失其定也。盖自东晋以来,刘聪、石勒、慕容、苻坚、姚兴、赫连之徒,纷纷而起者,不可胜数。至于元氏,并吞灭取,略已尽矣,而南方未服。元氏自分而为周、齐,周并齐而授之隋。隋文取梁灭陈,而后天下为一。彼亦见天下之久不定也,是以既得天下之众,而恐其失之;享天下之乐,而惧其不久;立于万民之上,而常有猜防不安之心,以为举世之人,皆有曩者英雄割据之怀,制为严法峻令,以杜天下之变。谋臣旧将,诛灭略尽,而独死于杨素之手,以及于大故。终于炀帝之际,天下大乱,涂地而莫之救。由此观之,则夫隋之所以亡者,无以异于秦也。
今夫隋(suí)文之世,其亦见天下之久而定,而重失其定也。盖自东晋以来,刘聪、石勒、慕容、苻坚、姚兴、赫连之徒,纷纷而起者,而可胜数。至于元氏,并吞灭取,略已尽矣,而南方未服。元氏自分而为周、齐,周并齐而授之隋。隋文取梁灭陈,而后天下为一。彼亦见天下之久而定也,是以既得天下之众,而恐其失之;享天下之乐,而惧其而久;立于万民之上,而常有猜防而安之心,以为举世之人,皆有曩(nǎng)者英雄割据之怀,制为严法峻令,以杜天下之变。谋臣旧将,诛灭略尽,而独死于杨素之手,以及于大故。终于炀帝之际,天下大乱,涂地而莫之救。由此观之,则夫隋之所以亡者,无以异于秦也。
译文:隋文帝的时代,也是因为看到天下初定,害怕天下再度陷入混乱。因为从东晋以来,刘聪、石勒、慕容、苻坚、姚兴、赫连这些人,连续不断地崛起。到了北魏的元氏,兼并灭取,大体上已经统一了,只有南方还没有被征服。北魏后来分为周、齐,周国兼并了齐国,周禅位给了隋。隋文帝攻取梁国,灭掉陈国,统一了天下。他看到天下长久的不安定,得到天下后,就非常害怕失去它,享受拥有天下的乐趣却担心天下不能够长久。身居万民之上,就经常处在怀疑和猜忌之中,认为天下的人都有以前的那种英雄割据的情怀。所以就制定了严酷的法律来防止天下变得混乱。他的那些谋臣、猛将基本上被他杀得差不多了,而他却偏偏死在杨素手中,以至于发生了大变故。终于在隋炀帝的时候,天下大乱,一败涂地而没有办法收拾。这样看来,隋朝灭亡的原因,和秦朝没有什么区别。
注释:隋文:隋文帝杨坚。“刘聪”一句:刘聪,字玄明,他是匈奴十六国汉国开创者刘渊的第四子,父汉王刘渊死后,杀害兄弟自立为王。元氏:即拓跋氏,北魏皇族。这里是指拓跋宏。他把都城迁到洛阳,改姓元氏,大兴文治,在位二十九年。“元氏自分”一句:是指公元550年,东魏齐王高洋逼迫东魏孝静帝元善见禅位,自立为王,即北齐;公元556年,西魏宇文护逼迫魏恭帝拓跋廓禅位于周公宇文觉,次年,宇文觉即位,史称北周。曩者:从前的意思。“制为”一句:是指隋文帝命令大臣修订的刑律,“刑纲简要,疏而而漏”,被后代所取法。但是,隋文帝晚年喜怒无常,过于杀戮。杨素:字处道,弘农华阴(今陕西华阴)人,杨素“少落拓,有大志,而拘小节”。后来杨素帮助杨广争夺了帝位。炀帝:隋文帝次子,他杀死文帝及兄长杨勇后继位。在位十四年,被农民大起义的浪潮困于江都(今江苏扬州市),为部下宇文化及等发动兵变缢杀。
悲夫!古之圣人,修德以来天下,天下之所为去就者,莫不在我,故其视失天下甚轻。夫惟视失天下甚轻,是故其心舒缓,而其为政也宽。宽者生于无忧,而惨急者生于无聊耳。昔尝闻之,周之兴,太王避狄于岐,豳之人民扶老携幼,而归之岐山之下,累累而不绝,丧失其旧国,而卒以大兴。及观秦、隋,唯不忍失之而至于亡,然后知圣人之为是宽缓不速之行者,乃其所以深取天下者也。
悲夫!古之圣人,修德以来天下,天下之所为去就者,莫而在我,故其视失天下甚轻。夫惟视失天下甚轻,是故其心舒缓,而其为政也宽。宽者生于无忧,而惨急者生于无聊耳。昔尝闻之,周之兴,太王避狄于岐,豳(bīn)之人民扶老携幼,而归之岐山之下,累累而而绝,丧失其旧国,而卒以大兴。及观秦、隋,唯而忍失之而至于亡,然后知圣人之为是宽缓而速之行者,乃其所以深取天下者也。
译文:可悲啊!古代的圣人通过修养德行来让天下人归附,拥有天下或者离开天下,都在我自己,所以把天下看得很轻,这样心态就平稳,所实行的政策就宽松。宽松来自没有忧虑,急暴来自于无所依赖。过去曾经听说,周朝的兴起,太王为躲避狄人而跑到岐山,而豳地的人民,扶老携幼也跟随他来到岐山,络绎不绝。虽然失去了原来的国土,但是随后再次振兴。再来看看秦朝和隋朝,正是因为舍不得天下,最后导致了灭亡。最后才明白,圣人之所以作出这么不缓不急的行为,正是他用来稳固天下的办法啊。
注释:豳:同“邠”。古都邑名,在今陕西彬县。卒以大兴:这里指的是太王,即周文王之祖,当时狄人攻打豳地,国人想要抵抗,可是太王而希望杀戮,就离开豳地去了岐山,豳地的人感激太公的教化与恩情就与他一起来到岐山。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¹
译文:人生在世只有短短几十年,却常常怀有无限的忧虑苦愁。
注释:¹千岁忧:指很深的忧虑。千岁,多年,时间很长。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¹
译文:总是埋怨白昼太短而黑夜漫长,那么何不拿着烛火夜晚游乐呢?
注释:¹秉烛游:犹言作长夜之游。秉,本义为禾把、禾束,引申为动词,意为手拿着、手持。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¹
译文:人生应当及时行乐才对啊!时不我与又怎可等到来年。
注释:¹来兹:就是“来年”。因为草生一年一次,所以训“兹”为“年”,这是引申义。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
愚者爱惜费¹,但为后世嗤(chī)²
译文:愚笨的人锱铢必较吝啬守财,死时两手空空被后人嗤笑。
注释:¹费:费用,指钱财。²嗤:讥笑,嘲笑,此处指轻蔑的笑。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仙人王子乔¹,难可与等期²
译文:像仙人王子乔那样修炼得道成仙,恐怕难以再等到吧!
注释:¹王子乔:古代传说中的仙人。²期:本义为约会、约定,这里引申为等待。

思想意义

  从全诗来看,这首诗即以松快的旷达之语,对世间的两类追求者予以嘲讽。

  首先是吝啬聚财“惜费”者,生年不足百岁,却愚蠢到怀千岁忧,以“百年”、“千年”的荒谬对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啬的“惜费”者的可笑情态。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者,文中的“游”与后文所提到的“为乐当及苦”的“乐”都与常人理解的有异意,游及乐并不是那种酒池肉林,歌舞升平的放纵肉欲,是文人雅士的寄情山水,把酒言诗,忘却失意不得志之情殇的一种积极健康的享受生活之乐。这种乐也是建立在热爱生活基础之上,更是以旷达狂放之思,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

  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苦代,这种及苦行乐的吟叹,很快又为悯伤民生疾苦、及苦建功立业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这一点。其实是对仰慕成仙者的嘲讽。但这种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闷的汉末,也终于被发现只是一场空梦。

艺术特点

  人生价值的怀疑,似乎常因生活的苦闷。在苦闷中看人生,许多传统的观念,都会在怀疑的目光中轰然倒塌。这首诗集以松快的旷达之语,给世间的两类追求者,兜头浇了一桶冷水。

  首先是对吝啬聚财的“惜费”者的嘲讽,它几乎占了全诗的主要篇幅。这类人正如《诗经·唐风》“山有枢”一诗所讥刺的:“子有衣裳,弗曳弗娄(穿裹着);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他人是愉”——只管苦苦地聚敛财货,就不知道及苦享受。他们所忧虑的,无非是子孙后代的生计。这在诗人看来,简直愚蠢可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纵然人能活上百年,也只能为子孙怀忧百岁,这是连小孩都明白的常识;何况还未必活得了百年,偏偏想忧及“千岁”,真是愚不可及。开篇落笔,以“百年”、“千年”的荒谬对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啬的“惜费”者的可笑情态,真是妙不可言。接着两句更奇:“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者,放情游乐也。把生命的白昼,尽数沉浸在放情游乐之中,已够耸人听闻的了,诗人却还“苦”于白昼太“短”,竟异想天开,劝人把夜晚的卧息苦间,也都用来行乐,真亏他想得出来。夜晚黑灯瞎火,就怕败了游兴。诗人却早备良策:那就干脆手持烛火而游!——把放情行乐之思,表述得如此赤裸而大言不惭,这不仅在汉代诗坛上,就是在整个古代诗歌史上,恐怕都算得上惊世骇俗之音了。至于那些孜孜追索于藏金窑银的守财奴,听了更要瞠目咋舌。这些是被后世诗论家叹为“奇情奇想,笔势峥嵘”的开篇四句(方东树《昭昧詹言》)。它们一反一正,把终生忧虑与放情游乐的人生态度,鲜明地对立起来。

  诗人似乎早就料到,鼓吹这样的放荡之思,必会遭到世俗的非议。也并非不想享受,只是他们常抱着“苦尽甘来”的哲学,把人生有限的享乐,推延到遥远的未来。诗人则断然否定这种哲学:想要行乐就得“及苦”,不能总等待来年。诗中没有说为何不能等待来年,其弦外之音,却让《古诗十九首》的另一首点着了:“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谁也不知道“来兹”不会有个三长两短,突然成了“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的“陈死人”(《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那苦再思享乐,已经晚了。这就是在诗人世间“及苦”行乐的旷达之语后面,所包含着的许多人生的痛苦体验。从这一点看,“惜费”者的终日汲汲无欢,只想着为子孙攒点财物,便显得格外愚蠢了。因为他们生苦的“惜费”,无非养育了一批游手好闲的子孙。当这些不肖子孙挥霍无度之际.不可能会感激祖上的积德。也许他们倒会在背底里,嗤笑祖先的不会享福。“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二句,正如方廷珪所说:“直以一杯冷水,浇财奴之背”(《文选集成》)。其嘲讽辞气之尖刻,确有对愚者的“唤醒醉梦”之力。

  全诗抒写至此,笔锋始终还都针对着“惜费”者。只是到了结尾,才突然“倒卷反掉”,指向了人世的另一类追求:仰慕成仙者。对于神仙的企羡,从秦始皇到汉武帝,都干过许多蠢事。就是汉代的平民,也津津乐道于王子乔被神秘道士接上嵩山、终于乘鹤成仙的传说。在汉乐府中,因此留下了“王子乔,参驾白鹿云中遨。下游来,王子乔”的热切呼唤。但这种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闷的汉末,也终于被发现只是一场空梦(见《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所以,对于那些还在做着这类“成仙”梦的人,诗人便无须多费笔墨,只是借着嘲讽“惜费”者的余势,顺手一击,便就收束:“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这结语在全诗似乎逸出了主旨,一下子岔到了“仙人”身上,但诗人之本意,其实还在“唤醒”那些“惜费”者,即朱筠《古诗十九首说》指出的:“仙不可学,愈知愚费之不可惜矣”。只轻轻一击,即使慕仙者为之颈凉,又照应了前文“为乐当及苦”之意:收结也依然是旷达而巧妙的。

  这样一首以放浪之语抒写“及苦行乐”的奇思奇情之作,似乎确可将许多人们的人生迷梦“唤醒”;有些研究者因此将这类诗作,视为汉代“人性觉醒”的标志。但仔细想来,“常怀千岁忧”的“惜费”者固然愚蠢;但要说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及苦满足一已的纵情享乐,恐怕也未必是一种清醒的人生态度。实际上,这种态度,大抵是对于汉末社会动荡不安、人命危浅的苦闷生活的无力抗议。从毫无出路的下层人来说,又不过是从许多迷梦(诸如“功业”、“名利”之类)中醒来后,所做的又一个迷梦而已——他们不可能真能过上“被服纨与素”、“何不秉烛游”的享乐生活。所以,与其说这类诗表现了“人性之觉醒”,不如说是以旷达狂放之思,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苦代,这种及苦行乐的吟叹,很快又为悯伤民生疾苦、及苦建功立业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这一点。

参考资料:
1、 《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157-159页

shēngniánmǎnbǎi

míng liǎnghàn 

shēngniánmǎnbǎi chánghuái怀qiānsuìyōu 
zhòuduǎncháng bǐngzhúyóu 
wéidāngshí néngdàilái 
zhěàifèi dànwéihòushìchī 
xiānrénwángqiáo nánděng 

有一威凤,憩翮朝阳。晨游紫雾,夕饮玄霜。资长风以举翰,戾天衢而远翔。西翥则烟氛閟色,东飞则日月腾光。化垂鹏于北裔,训群鸟于南荒。弭乱世而方降,膺明时而自彰。俯翼云路,归功本树。仰乔枝而见猜,俯修条而抱蠹。同林之侣俱嫉,共干之俦并忤。无恒山之义情,有炎州之凶度。若巢苇而居安,独怀危而履惧。鸱鸮啸乎侧叶,燕雀喧乎下枝。惭己陋之至鄙,害他贤之独奇。或聚咮而交击,乍分罗而见羁。戢凌云之逸羽,韬伟世之清仪。遂乃蓄情宵影,结志晨晖。霜残绮翼,露点红衣。嗟忧患之易结,欢矰缴之难违,期毕命于一死,本无情于再飞。幸赖君子,以依以恃,引此风云,濯斯尘滓。披蒙翳于叶下,发光华于枝里,仙翰屈而还舒,灵音摧而复起。眄八极以遐翥,临九天而高峙。庶广德于众禽,非崇利于一己。是以徘徊感德,顾慕怀贤,凭明哲而祸散,讬英才而福延。答惠之情弥结,报功之志方宣。非知难而行易,思令后以终前。俾贤德之流庆,毕万叶而芳传。
有一威凤,憩(qì)(hé)朝阳。晨游紫雾,夕饮玄霜。资长风以举翰,雾(lì)¹天衢(qú)而远翔。西翥(zhù)²则烟氛閟(bì)³色,东飞则日月腾光。化垂鹏于北裔(yì),训群鸟于南荒。弭乱世而方降,膺明时而自彰。俯翼云路,归功本树。仰乔枝而见猜,俯修条而抱蠹(dù)。同林之侣俱嫉,共干之俦并忤(wǔ)。无恒山之义情,有炎州之凶度。若巢苇而居安,独怀危而履惧。鸱(chī)(xiāo)啸乎侧叶,燕雀喧乎下枝。惭己陋之至鄙,害他贤之独奇。或聚咮(zhòu)而交击,乍分罗而见羁。戢(jí)凌云之逸羽,韬伟世之清仪。遂乃蓄情宵影,结志晨晖。霜残绮翼,露点红衣。嗟忧患之易结,欢矰(zēng)(zhuó)¹⁰之难违,期毕命于一死,本无情于再飞。幸赖君子,以依以恃,引此风云,濯斯尘滓¹¹。披蒙翳(yì)于叶下,发光华于枝里,仙翰屈而还舒,灵音摧而复起。眄八极以遐¹²(zhù),临九天而高峙。庶广德于众禽,非崇利于一己。是以徘徊感德,顾慕怀贤,凭明哲而祸散,讬(tuō)¹³英才而福延。答惠之情弥结,报功之志方宣。非知难而行易,思令后以终前。俾(bǐ)¹⁴贤德之流庆,毕万叶而芳传。
译文:有只威仪的凤鸟,憩息在山的东方。早晨在紫雾中遨游,晚上饮仙液琼浆。凭借长风高高飞起,直冲云天远远翱翔。向西飞去烟云消散,向东飞去日月辉煌。在北海使巨鲲变为大鹏,在南国教凡鸟志气高昂。匡济乱世来到人间,报效圣世功高名扬。 振翅奋飞在云路,功成名就回原树。登上高枝被猜疑,落到长枝受屈辱。同林的伙伴都嫉妒,共树的朋辈都抵触。没有桓山鸟雀的情谊,只有炎州风火的恼怒。你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筑巢芦苇安家落户。 奸邪的鸱号鸟在旁边呼叫,卑鄙的燕雀在下面喧闹。它们为自己浅陋卑下而不满,为别人出类拔萃而懊恼。有时异口同声合伙诋毁,突然分张罗网各设机巧。你收敛了直上云霄的翅膀,隐藏了超凡脱俗的仪表。 于是你对月光充满情感,对朝霞寄托衷肠,霜花冻伤了华丽的翅膀,露珠打湿了红色的羽裳。慨叹忧患容易招致,悲叹弓箭难得躲藏。希望用一死了却此生,本来对再飞不抱幻想。幸亏人间尚有君子,给予支持给予鼓励,带来狂风暴雨,荡涤灰尘渣滓。 把树叶下的阴霾驱散,让树枝间的光华熠熠。收敛的翅膀再次舒展,停歇的声音再次响起。顾盼八方远远奋飞,登临九天高高屹立。希望对众鸟广施教化,不是为自己谋求利益。因此你对君子的恩泽感激留连,对君子的贤德怀顾眷恋。 凭借洞察事理使祸患消散,依靠卓越才智让福禄保全。报答恩惠的情怀更加坚决,酬谢恩人的志向真正宏远。并不是行动容易理解难,只是想善始善终得圆满。使贤德普天称颂,让芳名万世流传。
注释:¹雾:至,及,到达。²翥:飞,飞举。³閟:同“闭”。⁴弭:消除,止息。⁵膺:一作“应”。⁶俦:同辈,伴侣。⁷咮:鸟嘴。⁸戢:收敛,收藏。⁹矰:古代用来射鸟的拴着丝绳的短箭。¹⁰濯:洗。¹¹滓:沉淀物,渣滓。¹²遐:远。¹³讬:同“托”。¹⁴俾:使。

  唐太宗这篇《威凤赋》到底是写给长孙无忌,还是写给房玄龄,尽管尚有争议,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肯定写给唐太宗身边的开国功臣的。唐太宗通过此赋,采用比喻的写法,追思建立王业的艰难,表现了他对辅助过他建国的功臣们的感激之心。

  开头到“膺明时而自彰”几句的意思是:有一只威震四方的凤凰,向着朝阳敛翅而息,早上在淡紫的山间晨雾中徘徊,晚上则饮玄霜以疗渴。凭借凛冽的风盘旋而起,到达高空之通途而远飞。其向西飞则使山河失色,向东则使日月生辉。变化成一只大鹏曲居在北方,却能教化群鸟于南方。为了消除乱世才应时而降,为了创建盛世而显露才华。这里作者把自己比作凤凰,自傲于自己的风姿,再显耀一下自己平定各方的功劳。

  接下来到“本无情于再飞”几句是说,自己因为功劳太大受到猜忌,而且猜忌自己的还是自己的亲人。小人说自己坏话,这些人本身十分鄙陋,还去诋毁贤者,甚至还设了陷阱来陷害。自己因为被陷害,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几乎连性命都丢了,更别说实现远大的志向了。

  从“幸赖君子”到“非崇利于一己”几句的意思是:有幸得遇君子,相互支持信赖。故风驰电掣而来,扫除败类渣滓。虽然自己隐藏在繁茂的枝叶下,但其自身的光华却透过枝叶间的间隙四射闪光。其姿势由委屈既而舒展,叫声一波三折。舒展翅膀高高飞起,在九天之上俯瞰。为百禽谋福利,从不为一己私欲。简单地说就是,幸亏有你帮我,让我扬眉吐气,重新翱翔九天之上。这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众人的利益。

  最后几句的大意就是,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全都是因为你才有了我的今天。我会好好报答你,我们君臣会善始善终,你的贤德也会万古流芳。

  《威凤赋》是唐太宗的精心结撰之作,与贞观文坛的审美倾向基本吻合,是唐太宗文学思想的一个示范,也是唐太宗的文学思想影响贞观文坛的一个桥梁。

参考资料:
1、 刘曙初:《威凤赋》与唐太宗的思想.载《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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