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无处觅知音,萍水那期偶盍簪。试拂朱弦□古调,胜将罗带结同心。
抱琴无处觅知音,萍水那期偶盍簪。试拂朱弦□古调,胜将罗带结同心。
陈遵爱客常投辖,□□□□□□金。□□□□□□□,□□□□□□襟。
陈遵爱客常投辖,□□□□□□金。□□□□□□□,□□□□□□襟。

zōngjiànzèngshīyùn--dènglín

bàoqínchùzhīyīnpíngshuǐǒuzānshìzhūxiándiàoshèngjiāngluódàijiétóngxīn

chénzūnàichángtóuxiájīnjīn

邓林

邓林

宋福州福清人,字楚材。孝宗淳熙五年进士。授泰和簿。与辛弃疾、周必大、陈傅良、戴溪、朱熹、吕祖谦等为友。曾三上书于朝,讥切朝政。时朝议欲授以中都干官,或沮之,改石城丞。有《虚斋文集》。 ▶ 40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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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风渐欲作重阳,熠熠溪边野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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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废山行疲荦确,尚能村醉舞淋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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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眠林下梦魂好,回首人间忧患长。
独眠林下梦魂好,回首人间忧患长。
杀马毁车从此逝,子来何处问行藏。
杀马毁车从此逝,子来何处问行藏。

  《捕蝗至浮云岭山行疲苶有怀子由弟》共有两首,这是其中的第二首。这组诗是1074年(熙宁七年)八、九月间,苏轼将离杭州通判任时所作。是年,苏轼三十九岁。他的弟弟苏辙(字子由)时任齐州掌书记,在济南。《咸淳临安志》:“浮云岭,在于潜县南二十五里。”(于潜,浙江境内的县,在临安西,位于分水港支流上。)苏轼任杭州通判的三年中,年年都有水旱灾害,所谓“止水之祷未能逾月,又以旱告矣”(《祈雨吴山》)。1074年,京城以东因干旱闹蝗灾,“余波及于淮浙”(《上韩丞相论灾伤书》)。苏轼因捕蝗至于潜,作此二诗寄给苏辙,以抒发自己的抑郁之情。

  这一首着重写山行疲苦之感。一二句点明时令、景物。重阳将近,溪边野菊已开出耀眼金花。三四句纪行。苏轼久不登山,这次为了捕蝗来到这山石高峻的浮云岭,深感疲苦不堪;然而他正处在壮年,豪情未减,偶尔喝一杯村酒,仍觉得精力有余。此二句从生理方面的感受作一抑扬。五六句是夜宿山村的感受。夜晚,独自一人在林木荫翳的山村野店住宿下来,一天的疲劳,暂时忘却,顿觉宠辱不惊,梦魂安稳;然而,这片刻的安闲却唤起数年来世路奔波的许多回忆:那时局的动荡,党派的倾轧,仕途的艰险,以及这场特大蝗灾给人民带来的困苦,他奔走呼号、欲诉无门的愤懑……这一切,涌上心来。诗人用“人间忧患长”五字加以概括,表达了自己的感慨。此二句再从心理上的感受作此一段抑扬。全诗经此两度抑扬,声情跌宕,有力地表露了抑郁不堪之情,并很自然地带出了结尾二句。

  结尾紧承“人间忧患长”意,他想到此时这种疲于奔走、形同厮役的处境,忿忿然说:我真想像冯良一样杀马毁车,从此遁去,至于所谓用行舍藏那一套,不必再去管它,你也用不着再来和我讨论了!《后汉书·周燮传》载:,一个叫冯良的人,三十岁,为县尉,奉命去迎接上官,他“耻在厮役,因毁车马、裂衣冠”遁去,跑到犍为跟一个叫杜抚的学者学习去了。家里人满以为他死了,过了十多年他才回到家乡。苏轼用此事,也和此时山行疲苦、情绪不好有关。“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这是孔子的教训。在封建社会里,一些持身谨严的士大夫对自己的出处进退总是比较认真的。苏轼弟兄也经常谈到这一问题。两年多以前,苏轼在《初到杭州寄子由二绝》诗中就说:“眼前时事力难任,贪恋君恩去未能。”说他不愿奉行新法,只是由于贪恋君恩,未能决然引去。在捕蝗事后不久,苏轼在杭州赴密州道中寄给苏辙一首《沁园春》词又说:“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认为出仕或归隐的主动权是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此时因捕蝗疲苦这一具体事件的触发,天秤偏到那一端了。这和组诗中第一首的结尾“理蝗余”的积极态度表面上矛盾,其实不然。在苏轼的思想上,为人民利益而奔走和为了奉行新法而被人驱使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两首诗的结尾各有侧重。《乌台诗案》提到“独眠林下”这四句诗时,苏轼自己解释说:“意谓新法青苗、助役等事,烦杂不可办,亦言己才力不能胜任也。”这正是苏轼的痛苦所在。王安石的变法在历史上是一种进步,但新法本身并没有解决农民的问题;加上新法执行中的某些偏差,给农民带来了不利。因此,不能因为苏轼不满新法就一概加以否定。这两首诗,更多地体现了他对人民的同情。

  这首诗写的是现实生活给诗人思想感情上的一次巨大冲击,抑扬顿挫,感慨遥深,用事精切,写出了内心深处的难言之情,也是亲兄弟间推心置腹的肺腑之言,所以特别真切动人。

huángzhìyúnlǐngshānxíngniéyǒu怀huáiziyóuèrshǒu··èr--shì

shuāngfēngjiànzuòzhòngyángbiānxiāng

jiǔfèishānxíngluòquèshàngnéngcūnzuìlínlàng

miánlínxiàmènghúnhǎohuíshǒurénjiānyōuhuànzhǎng

shāhuǐchēcóngshìziláichùwènxíngcáng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景春¹曰:“公孙衍(yǎn)²、张仪³岂 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主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 得志,独行其道。富贵 能淫,贫贱 能移,威武 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译文:景春说:“公孙衍和张仪难道 是真正的大丈夫吗?发起怒来,诸侯们都会害怕;安静下来,天下就会平安无事。”孟子说:“这个怎么能够叫大丈夫呢?你没有学过礼吗?男子举行加冠礼的时候,父亲给予训导;女子出嫁的时候,母亲给予训导,送她到门口,告诫她说:‘到了你丈夫家里,一定要恭敬.一定要谨慎, 要违背你的丈夫!’以顺从为原则的,是妾妇之道。至于大丈夫,则应该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里,站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上,走着天下最光明的大道。得志的时候,便与老百姓一同前进; 得志的时候,便独自坚持自己的原则。富贵 能使我骄奢淫逸,贫贱 能使我改移节操,威武 能使我屈服意志。这样才叫做大丈夫!”
注释:¹景春:人名,纵横家的信徒。²公孙衍:人名,即魏国人犀首,著名的说客。³张仪:魏国人,与苏泰同为纵横家的主要代表。致力于游以路横去服从秦国,与苏泰“合纵”相对。⁴熄:指战火熄灭,天下太平。⁵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古代男子到二十岁叫做成年,行加冠礼,父亲开导他。⁶广居、正位、大道:朱熹注释为:广居,仁也;正位,礼也;大道,义也。
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主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cè)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 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 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 充之, 足以事父母。”
译文:每个人都有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先王由于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所以才有怜悯体恤百姓的政治。用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施行怜悯体恤百姓的政治,治理天下就可以像在手掌心里面运转东西一样容易了。之所以说每个人都有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是因为,如果今天有人突然看见一个小孩要掉进井里面去了,必然会产生惊棋同情的。心理——这 是因为要想去和这孩子的父母拉关系, 是因为要想在乡邻朋友中博取声誉,也 是因为厌恶这孩子的哭叫声才产生这种惊惧问情心理的。由此看来,没有同情心,简直 是人;没有羞耻心,简直 是人;没有谦让心,简直 是人;没有是非心,简直 是人。同情心是仁的发端;羞耻心是义的发端;谦让心是礼的发端;是非心是智的发端。人有这四种发端,就像有四肢一样。有了这四种发端却自认为 行的,是自暴自弃的人;认为他的君主 行的,是暴弃君主的人。凡是有这四种发端的人,知道都要扩大充实它们,就像火刚刚开始燃烧,泉水刚刚开始流淌。如果能够扩充它们,便足以安定天下,如果 能够扩充它们,就连赡养父母都成问题。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jì)¹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²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³既成,粢(zī)盛既絜(jié),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译文:孟子说:“百姓最为重要,代表国家的土神谷神其次,国君为轻。所以,得到民。心的做天子,得到天子欢心的做国君,得到国君欢心的做大夫。国君危害到土神谷神——国家,就改立国君。祭品丰盛,祭品洁净,祭扫按时举行,但仍然遭受旱灾水灾,那就改立土神谷神。”
注释:¹社稷;社,土神。稷:谷神。古代帝王或诸侯建国时,都要立坛祭祀“社”、“稷”,所以,“社稷”又作为国家的代称。²丘:众。³牺牲:供祭祀用的牛、羊、猪等祭品。⁴粢:稷,粟米。粢盛既洁的意思是说,盛在祭器内的祭品已洁净了。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 慊(qiè)于心,则馁(něi)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 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 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 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译文:孟子说:“我善于分析别人的言语,我善于培养自己的浩然之气。”   公孙丑说:“清问什么叫浩然之气呢?”   孟子说:“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种气,极端浩大,极端有力量,用正直去培养它而 加以伤害,就会充满天地之间。 过,这种气必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而且,必须要有经常性的仁义道德蓄养才能生成,而 是靠偶尔的正义行为就能获取的。一旦你的行为问心有愧,这种气就会缺乏力量了。所以我说,告子 懂得义,因为他:把义看成心外的东西。我们一定要 断地培养义,心中 要忘记,但也 要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它生长。 要像宋人一样:宋国有个人嫌他种的禾苗老是长 高,于是到地里去用手把它们一株一株地拔高,累得气喘吁吁地回家,对他家里人说:‘今天可真把我累坏啦! 过,我总算让禾苗一下子就长高了!’他的儿子跑到地里去一看,禾苗已全部干死了。天下人 犯这种拔苗助长错误的是很少的。认为养护庄稼没有用处而 去管它们的,是只种庄稼 除草的懒汉;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庄稼生长的,就是这种拔苗助长的人-- 仅没有益处,反而害死了庄稼。”
民为贵
民为贵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齐侯使晏婴请继室于晋......
齐侯¹使晏婴²请继室³于晋......
译文:景公派晏婴请求晋国国君续娶齐国之女......
注释:¹侯:即景公,名杵臼。²晏婴:国大夫,字平仲。³继室:续娶。
既成昏,晏子受礼,叔向从之宴,相与语。叔向曰:“齐其何如?”晏子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齐其为陈氏矣。公弃其民,而归于陈氏。齐旧四量:豆、区、釜、钟。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釜,釜十则钟。陈氏三量皆登一焉,钟乃大矣。以家量贷,而以公量收之。山木如市,弗加于山;鱼盐蜃蛤,弗加于海。民三其力,二入于公,而衣食其一。公聚朽蠹,而三老冻馁。国之诸市,屦贱踊贵。民人痛疾,而或燠休之,其爱之如父母,而归之如流水。欲无获民,将焉辟之?箕伯、直柄、虞遂、伯戏,其相胡公大姬,已在齐矣!”
既成昏¹,晏.受礼,叔向从之宴,相与语。叔向曰:“齐其何如?”晏.曰:“此季世²也,吾弗知。齐其为陈氏³矣。公弃其民,而归于陈氏。齐旧四量:豆、区(ōu)、釜、钟。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釜,釜十则钟。陈氏三量皆登一焉,钟乃大矣。以家量贷,而以公量¹⁰收之。山木如市,弗加于山;鱼盐蜃(shèn)(gé)¹¹,弗加于海。民三¹²其力¹³,二入于公,而衣食其一。公聚¹⁴朽蠹(dù)¹⁵,而三老¹⁶冻馁¹⁷。国之诸市,屦(jù)贱踊¹⁸贵。民人痛疾,而或¹⁹(yù)²⁰之,其爱之如父母,而归之如流水²¹。欲无获民,将焉辟之?箕伯、直柄、虞遂、伯戏²²,其相胡公²³大姬²⁴,已在齐矣²⁵!”
译文:订婚之后,晏婴接受了晋国的宴宾之礼。叔向陪他一起参加宴饮,互相交谈起来。叔向说:“国怎么样了?”晏婴回答说:“现在是末代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国恐怕是陈氏的了。国君抛弃他的百姓,使他们归附陈氏。国原来有豆、区、釜、钟四种量器。四升为一豆,各自以四进位,一直升到釜,十釜就是一钟。陈氏的豆、区、釜三种量器,都加大了四分之一,钟的容量就更大了。陈氏用私家的大量器借出粮食,而用公家的小量器收回。山上的木材运到市场,价格不比山里高;鱼盐蛤蜊等海产品,价格也不比海边高。百姓把劳动收入分成三分,两分归公家,一分用来维持自己的衣食。国君聚敛的财物已腐烂生虫,老年人们却挨冻受饿。国都的各个市场上,鞋价便宜而假腿昂贵。百姓有了痛苦疾病,有人乘机去安抚。百姓拥戴陈氏如同父母一样,归附陈氏像流水一样。想要陈氏不得到百姓拥戴,哪里能避得开?陈氏远祖箕伯、直柄、虞遂、伯戏,他们随著胡公和大姬,恐怕已经在国接受祭祀了。”
注释:¹成昏:定婚。²季世:末世,末代。³陈氏:指陈国公.陈完的后代宗族。⁴豆、区、釜、钟:国的四种量器。⁵各自其四:各用自身的四倍。⁶登:成,升进。⁷登一:加一,指由四进位增加为五进位。⁸钟乃大矣:指钟的增加不止一个旧量(一釜)。⁹家量:私家用的量器。¹⁰公量:侯的量器。¹¹蜃蛤:蛤蜊,这里指代海产品。¹²三:分成三分。¹³力:指劳动所得。¹⁴聚:聚敛的财物。¹⁵朽蠹:腐烂生虫。¹⁶三老:指上寿、中寿、下寿。¹⁷馁:饥饿。¹⁸踊:假腿。古时受过别刖刑的人所穿。¹⁹或:有人。²⁰燠休:安抚病痛的声音。²¹如流水:像水流动一样自然迅速。²²箕伯、直柄、虞遂、伯戏:四人都是陈氏的祖先。²³胡公:以上四人的后代,陈国开国君主。²⁴大姬:周武士的女儿,胡公的妃.。²⁵已在矣:指陈氏祖先已在受祭了。
叔向曰:“然。虽吾公室,今亦季世也。戎马不驾,卿无军行;公乘无人,卒列无长。庶民疲敝,而公室滋侈。道殣相望,而女富溢尤。民闻公命,如逃寇雠。栾、郤、胥、原、狐、续、庆、伯,降在皂隶。政在家门,民无所依。君日不悛,以乐慆忧。公室之卑,其何日之有?谗鼎之铭曰:‘昧旦丕显,后世犹怠。’况日不悛,其能久乎?晏子曰:“子将若何?”叔向曰:“晋之公族尽矣。肸闻之,公室将卑,其宗族枝叶先落,则公室从之。肸之宗十一族,唯羊舌氏在而已。肸又无子,公室无度,幸而得死,岂其获祀。”
叔向曰:“然。虽吾公室¹,今亦季世也。戎马不驾,卿无军行(háng)²;公乘无人,卒列无长。庶民疲(pí)³,而公室滋侈。道殣(jìn)相望,而女富溢尤。民闻公命,如逃寇雠(chóu)。栾(luán)、郤(xì)、胥、原¹⁰、狐¹¹、续¹²、庆¹³、伯¹⁴,降在皂隶¹⁵。政在家门,民无所依。君日¹⁶不悛¹⁷,以乐慆(tāo)¹⁸忧。公室之卑,其何日之有?谗鼎¹⁹之铭曰:‘昧旦²⁰²¹²²,后世犹怠。’况日不悛(quān),其能久乎?晏.曰:“.将若何?”叔向曰:“晋之公族²³²⁴矣。肸(xī)闻之,公室将卑,其宗族枝叶先落²⁵,则公室从之。肸之宗²⁶十一族²⁷,唯羊舌氏在而已。肸又无.²⁸,公室无度,幸而得死,岂其获祀。”
译文:叔向说:“是的。就是我们的公室,现在也到了末世了。兵车没有战马和人驾驭,国卿不率军队;国君的战车左右没有好人才,步兵队伍没有好长官。百姓疲病,但宫室更加奢侈。道路上饿死的人随处可见,而宠姬家的财物多得装不下。百姓听到国君的命令,就像逃避仇敌一样。栾、郤、胥、原、狐、续、庆、伯这八个大家族的后人已经沦为低贱的吏役。政事由私家决定,百姓无所依从。国君一天比一天不肯悔改,用行乐来掩盖忧愁。公室的衰微,还能有几天?谗鼎的铭文说:‘天不亮就起来致力于政绩显赫,子孙后代还是会懒散懈怠。’何况国君一天天不悔改,国家能够长久吗?”晏子说:“您打算怎么办?”叔向说:“晋国的公族全完了。我听说,公室快要衰微时,它的宗族就像树的枝叶一样首先落下来,公室跟著就衰亡了。我的一宗有十一族,只有羊舌氏一支还在。我又没有好儿子,公室没有法度,能够得到善终就是万幸,难道还会指望得到后代的祭祀吗?”
注释:¹公室:诸侯及其政权。²军行:军队。³罢敝:疲病。⁴殣:饿死的人。⁵女;指国君的宠妃。⁶尤:多出。⁷栾:栾枝。⁸郤:郤缺。⁹胥:胥臣。¹⁰原:原轸,即先轸。¹¹狐:狐偃。这五人都是卿。¹²续:续简伯狐鞫居。¹³庆:庆郑。¹⁴伯:伯宗。这三人都是大夫。¹⁵皂隶:官府中的差役。¹⁶日:一天又一天。¹⁷悛:悔改,改过。¹⁸慆:隐藏,掩盖。¹⁹谗鼎:鼎的名称。²⁰昧旦:黎明。²¹丕:大。²²显:明。²³公族:与国君同姓的.弟。²⁴尽:完。²⁵枝叶先落:像枝叶一样首先坠落。²⁶宗:同一父亲的家族。²⁷族:氏,宗以下的各个分支。²⁸无.:没有好儿.。
天欲晓,宫漏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
天欲晓,宫漏¹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
译文:天就快亮了,宫漏声声穿过花丛传来,缭绕在耳边。
注释:薄命女:词牌名,即“长命女”,双调,三十九字,上片三句三仄韵,下片四句三仄韵。¹宫漏:宫中滴水计时的漏壶。
冷露寒侵帐额,残月光沉树杪。梦断锦帷空悄悄,强起愁眉小。
冷露¹寒侵帐额²,残月光沉树杪(miǎo)³。梦断锦帷(wéi)空悄悄,强起愁眉小
译文:透过窗格,只能望见几颗寥落的星辰,寒冷的露光映照着绣帐上的帘额,残月的光芒从树梢间渐渐沉下去。女主人公从相思的梦中醒来,寂静的锦帐里依然空有她独自一人,她强自起身,依然紧紧皱着愁眉。
注释:¹露:一作“霞”。²帐额:即帐檐,帐门上面的装饰。³树杪:树梢。⁴愁眉小:因锁紧眉头,故眼眉显得比平时小。

  这首词从特定情境落笔,上片交待时间、渲染氛围、描画景物,下片先点明主人公的身份,后以人物活动和神情直接点示情绪,写尽幽怨之意。全词先构境,后以情景交融的方式写情,层层铺垫,层层渲染,以景衬情,悱恻感人。

  词的上片通过三字句、七字句和五字句三种句式的结合运用来创作一种音律节奏上的回环跳宕,依次描述了同一时间片段内的同一场景,和五言体“云送关西雨,风传渭北秋”的对句比起来显得更有流动感和立体感。其中,“天欲晓”一句中的一个“欲”字,既交代了具体的时间是天将亮未亮之时,又制造出一种心理上的效果,使得读者的审美期待同时向着黑夜与黎明两个时间点产生张力——在这天光刚刚放亮之时,读者似乎既能感受到对黎明的期待,又能感受到对夜的留恋,情感也不由得因此变得模糊起来。

  下片,词人首先仅选取一个时光的片段来写:“宫漏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因为周遭之静,宫漏的滴水之声似乎成了巨响。那声音绕过花枝,穿过花丛,缭绕在宫宇榱桷之间,在制造出一种广大的寂寞之余,也为这不尽的时间之流画上了刻度,让读者察觉出它的流逝。天光既要放亮,星光自然便要隐去,残存的几点星光,透过窗户,映带出一片清冷。这里,词人以“宫漏”交待女主人公所处的地点,同时也说明了女主人公的身份——她很可能是宫中的一位嫔妃或侍女。接着便由写女主人公的所见、所听写到了其所感:“冷露寒侵帐额,残月光沉树杪。”这两句使用了和此前引用的“五言体”相似的对仗的句式,但将其变成了六言,在节奏上多了一种变化。其中,前句写冷雾带着寒气侵入室内,爬上了帐额。这冷雾的入侵,既写出了女主人公寂寞而无处可逃,也写出了女主人公的孤独。最后的“梦断锦帷空悄悄,强起愁眉小”二句以人物活动和神情直接点示情绪,写尽幽怨之意。如电影之镜头,自远而近,层层循序摄入诸多相关景物,最后推出特定环境之中的特定人物,诸种景物遂以女主人公的情绪为中心融为一片。其中,前句写女主人公从梦中醒来,既无关爱,又无温暖,只有锦帐空摇,漏声为伴。后句中的“强起”则既可以理解成是不得不起,也可以理解成是强撑着起身,但描摹的终究是女主人公的一种无助、无奈的姿态;“愁眉小”则写女主人公因忧愁深重,蹙敛眉头而使眉毛都变小了。

  全词先构境,后以情景交融的方式写情,层层铺垫,层层渲染,以景衬情,悱恻感人,而到结尾以一“愁”字点明主题,深得颊上添毫、目中点睛之趣,以凄清的景象烘托出女主人公孤独幽怨之情,从而展现出女主人公满腹心思、满含怨愁、孤独凄清的形象。

参考资料:
1、 高光复 编注.唐五代词.成都:天地出版社,1997年12月第1版:95
2、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 编.唐宋词鉴赏辞典 唐、五代、北宋 上.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6年:154-156
3、 后蜀·赵崇祚 著;墨香斋 译评.花间集.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年07月第1版:163
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
麦秀¹(jiān)²兮,禾黍(shǔ)³油油
译文:麦子吐穗,竖起尖尖麦芒;枝叶光润,庄稼茁壮生长。
注释:¹麦秀:指麦子秀发而未实。²渐渐:形容麦芒是形状。³禾黍:泛指黍稷稻麦等粮食作物。⁴油油:形容浓密而饱满润泽的样子。
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
¹(jiǎo)²兮,不与我好(hǎo)³
译文:哦,那个顽劣的浑小子啊,不愿意同我友好交往。
注释:¹彼:那。²狡童:美少年。这里是贬称,后借指壮狡昏乱的国君。³不与我好兮:《尚书大传》作“不我好仇”。

  《麦秀歌》是中国现存最早的文人诗。在此之前,据传夏启曾作有《九辨》《九问》,其词早已失传,夏商之际有《刺奢篇》,但作者已失考。

  《麦秀歌》是富于感情而为血和泪的文学,它抒发了作者对殷纣王不听劝谏反而加害忠良的痛苦、愤懑心情。“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麦子吐穗,禾黍茁壮,本是一番喜人的丰收景象。然而,对于亡国之人,感念故国的覆灭,心头自别有一种滋味。这种可贵的故土情愫,曾引起历代无数仁人志士的深切共鸣。晋文学家向秀《思旧赋》谓:“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余驾乎城隅。践二子之遗迹兮,历穷巷之空庐。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墟。”宋文学家王安石《金陵怀古四首》其一云:“黍离麦秀从来事,且置兴亡近酒缸。”后人常以“麦秀”、“黍离”并举,寄托深切的亡国之痛。

  殷纣王暴虐无道,箕子苦谏不听,导致殷商灭亡。箕子目睹殷商宫室化为一片废墟,悲从中来,此诗是他故国情思的自然流溢。“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纣王的拒谏,致使殷商亡国,这悲恸永远成为诗人心头的创伤。他悲戚、愤懑、忧虑,可谓百感交集。

  此诗语言朴实生动,其艺术手法对后代诗歌具有相当的影响,比如以“兴”发端(麦秀渐渐,禾黍油油),重章叠字的运用等,在后世民歌中得到了发展,其假借男女私情而抒发政治怀抱,到战国时屈原的诗歌里得到了充分的发扬光大。诗中叠字“渐渐”“油油”的运用,语气词“兮”的安置,形成一种音律美,达到声情相生的完美境地,显出与《诗经》一脉相承的艺术特征。尤其是末两句“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声口、措辞乃至句式都与《国风·郑风·狡童》“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极其相似。可见先秦诗歌在诗的意境和形式上有一种内在的渊源关系。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 .先秦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98 :936-9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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