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公祖疏传,多士送阳城。
短棹非前约,长亭及此行。
深留移白日,共语只苍生。
会续山阳赋,邻人笛未横。
群公祖疏传,多士送阳城。
短棹非前约,长亭及此行。
深留移白日,共语只苍生。
会续山阳赋,邻人笛未横。
吕祖谦

吕祖谦

吕祖谦(1137年4月9日—1181年9月9日),字伯恭,世称“东莱先生”,为与伯祖吕本中相区别,亦有“小东莱先生”之称。婺州(今浙江金华)人,原籍寿州(治今安徽凤台)。南宋著名理学家、文学家,出身“东莱吕氏”,为吕夷简六世孙、吕大器之子。淳熙八年(1181年)卒,年四十五。宋宁宗时,追谥“成”。嘉熙二年(1238年),改谥“忠亮”。吕祖谦博学多识,主张明理躬行,学以致用,反对空谈心性,开浙东学派之先声。他所创立的“婺学”(又称“金华学派”),也是当时最具影响的学派,在理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与朱熹、张栻齐名,并称“东南三贤”。著有《东莱集》、《历代制度详说》、《东莱博议》等,并与朱熹合著《近思录》。 ▶ 11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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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
别日何易会日¹难,山川悠远路漫漫。
译文:分手之日容易,岂料相见之日如此难,山长路远,天各一方。
注释:¹会日:聚会的日期。
郁陶思君未敢言,寄声浮云往不还。
(yù)¹思君未敢言,寄路浮云往不还。
译文:想念他以致忧思聚集,却不敢说出口,为解相思之情,想托飘荡之浮云寄去问讯的书信,但浮云一去而不见踪影。
注释:¹郁陶:忧思聚集。
涕零雨面毁形颜,谁能怀忧独不叹。
涕零雨面毁形颜,谁能怀忧独不叹。
译文:整日以泪洗面,使得自己的容颜很快老去。百忧在心,谁能不独自感叹啊!
展诗清歌仰自宽,乐往哀来摧肺肝。
展诗清歌仰自宽,乐往哀来摧肺肝。
译文:唯有浅吟低唱怀人幽思的《燕歌行》,来聊自宽解一下,可是,欢愉难久,忧戚继之。
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
(gěng)¹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
译文:夜深了,忧思煎熬难以入眠,只有披衣出去,徘徊于中庭。
注释:¹耿耿:犹言炯炯,耿耿不寐的意思。
仰看星月观云间,飞鸧晨鸣声可怜,留连顾怀不能存。
仰看星月观云间,飞鸧(cāng)晨鸣路可怜,留连顾怀不能存。
译文:抬头看云间星绕月明,然而人却没有团圆。可怜晨雾中飞鸽发出阵阵鸣叫声,留恋徘徊不能慰存。
曹丕的《燕歌行》在诗史上久负盛名,但历来对其一“秋风萧瑟”篇分外垂青,而于此首却问津甚少。其实是双璧一对,两篇对观,更饶意味。前篇从“霜飞木落”、“燕雁南归”感物起兴。由时序涉及归鸟,再由鸟归而关联所思之人淹留他方。“情以物迁,辞以情发”,曲曲道来。此首与其主题、情思相一,构思则另起炉灶,不假外物,直抒胸臆。

yānxíngèrshǒu ·èr

cáo wèijìn 

biéhuìnán shānchuānyōuyuǎnmànmàn 
yáojūnwèigǎnyán shēngyúnwǎnghuán 
língmiànhuǐxíngyán shuínénghuái怀yōutàn 
zhǎnshīqīngyǎngkuān wǎngāiláicuīfèigān 
gěnggěngzhěnnéngmián chūdōng西 
yǎngkànxīngyuèguānyúnjiān fēicāngchénmíngshēnglián liúliánhuái怀néngcún 
悠悠昊天,曰父母且。无罪无辜,乱如此幠。昊天已威,予慎无罪。昊天大幠,予慎无辜。
悠悠昊(hào)¹,曰父母且(jū)²。无罪无辜,乱如此幠(hū)³。昊天已威,予慎(shèn)无罪。昊天大(tài)幠⁷,予慎无辜。
译文:高高远远那苍天,如同人之父与母。没有罪也没有过,竟遇大祸难免除。苍天已经大发威,但我确实没错处。苍天不察太疏忽,但我确实是无辜。
注释:¹昊天:老天,苍天。²且:语尾助词。³幠:大。⁴威:暴虐、威怒。⁵慎:确实。⁶大:通“太”。⁷幠:怠慢,疏忽。
乱之初生,僭始既涵。乱之又生,君子信谗。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
乱之初生,僭(jiàn)¹始既涵²。乱之又生,君子信谗(chán)。君子如怒³,乱庶(chuán)。君子如祉(zhǐ),乱庶遄已。
译文:祸乱当初刚生时,谗言已经受宽容。祸乱再次发生时,君子居然也听从。君子闻谗如怒责,祸乱速止不严重;君子如能任贤明,祸乱难成早已终。
注释:¹僭:通”谮”,谗言。²涵:容纳。³怒:怒责谗人。⁴庶:几乎。⁵遄沮:迅速终止。⁶祉:福,此指任用贤人以致福。
君子屡盟,乱是用长。君子信盗,乱是用暴。盗言孔甘,乱是用餤。匪其止共,维王之邛。
君子屡(lǚ)¹,乱是用长。君子信盗²,乱是用暴³。盗言孔甘,乱是用餤(tán)。匪其止共,维王之邛(qióng)
译文:君子屡次立新盟,祸乱因此便增长。君子相信那盗贼,祸乱因此势暴狂。盗贼谗人话甜蜜,祸乱因此得滋养。谗人哪能尽职守,只能为王酿灾殃。
注释:¹盟:与谗人结盟。²盗:盗贼,借指谗人。³暴:厉害,严重。⁴孔甘:很好听,很甜。⁵餤:原意为进食,引伸为增多。⁶止共:尽职尽责。止,做到。共,通“恭”,忠于职责。⁷邛:病。
奕奕寝庙,君子作之。秩秩大猷,圣人莫之。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跃跃毚兔,遇犬获之。
(yì)¹²³,君子作之。秩秩大猷(yóu),圣人莫之。他人有心,予忖(cǔn)度之。跃(tì)(chán)兔,遇犬获之。
译文:巍然宫室与宗庙,君子将它来建起。典章制度有条理,圣人将它来订立。他人有心想谗毁,我能揣测能料及。蹦跳窜行那狡兔,遇上猎狗被击毙。
注释:¹奕奕:高大貌。²寝:宫室。³庙:宗庙。⁴秩秩大猷:多而有条理的典章制度。⁵莫:制定。⁶他人有心:谗人有心破坏。⁷跃跃:跳跃的样子。⁸毚:狡猾。
荏染柔木,君子树之。往来行言,心焉数之。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rěn)¹柔木,君子树之。往来行言²,心焉数之。蛇(yí)蛇硕言³,出自口矣。巧言如簧(huáng),颜之厚矣。
译文:娇柔袅娜好树木,君子自己所栽培。往来流传那谣言,心中辨别识真伪。夸夸其谈说大话,口中吐出力不费。巧言动听如鼓簧,厚颜无耻行为卑。
注释:¹荏染:柔弱貌。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谓“柔即善也,非泛言柔弱之木”。²行言:流言,谣言。³蛇蛇硕言:夸夸其谈的大话。蛇蛇,“訑訑”之假借;訑,欺。⁴巧言如簧:说话像奏乐一样好听。簧,笙类乐器的簧片。
彼何人斯?居河之麋。无拳无勇,职为乱阶。既微且尰,尔勇伊何?为犹将多,尔居徒几何?
彼何人斯?居河之麋(méi)¹。无拳²无勇,职³为乱阶。既微且尰(zhǒng),尔勇伊何?为犹将多,尔居几何?
译文:究竟那是何等人?居住河岸水草边。没有武力与勇气,只为祸乱造机缘。腿上生疮脚浮肿,你的勇气哪里见?诡计总有那么多,你的同伙剩几员?
注释:¹麋:通“湄”,水边。²拳:勇。³职:主要。⁴乱阶:逐渐引出祸乱的一连串事件。阶,阶梯,此为比喻义。⁵微:通“癓”,小腿生疮。⁶尰:借为“瘇”,脚肿。⁷犹:通“猷”,指诡计。⁸居:语助词。⁹徒:党徒。

  此诗主题在于忧谗忧谤,同时揭露了谗言惑国的卑鄙行径。作者应是饱受谗言之苦,全诗写得情感异常激愤,通篇直抒胸臆,毫无遮拦。起调便是令人痛彻心肺的呼喊:“悠悠昊天,曰父母且。无罪无辜,乱如此幠。”随即又是苍白而带有绝望的申辩:“昊天已威,予慎无罪!昊天泰幠,予慎无辜!”情急愤急之下,作者竟无法用实情加以洗刷,只是面对苍天,反覆地空喊,这正是蒙受奇冤而又无处伸雪者的典型表现。

  二、三两章,情感稍缓,作者痛定思痛后对谗言所起,乱之所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与揭露。在作者看来,进谗者固然可怕、可恶,但谗言乱政的根源不在进谗者而在信谗者,因为谗言总要通过信谗者起作用。谗言如同鸦片,人人皆知其毒性,但它又总能给人带来眼前的虚幻的快感。因此,如果不防患于未然,一旦沾染,便渐渐使人产生依赖感,最终为其所害,到时悔之晚矣。作者在第四章中的描述实际上说明了一个道理:天子的独特处境、地位使其天生地缺乏这种免疫力。故与其说刺小人,毋宁说在刺君子。可谓深刻至极。此二章句句如刀,刀刀见血,将“君子信谗”的过程及结局解剖得丝丝入扣,筋骨毕现。“盗言孔甘,乱是用餤”是送给后世当政者的一付清醒剂。盖因听谗者比之进谗者责任更大,故先刺之。可见愤激的情感并未使作者丧失理智。

  四、五两章,形同漫画,又活画出进谗者阴险、虚伪的丑陋面目。他们总是为一己之利,而置社稷、民众于不顾,处心积虑,暗使阴谋,欲置贤良之士于死地而后快。但险恶的内心表现出来的却是花言巧语、卑琐温顺,在天子面前,或“蛇蛇硕言”,或“巧言如簧”。作者的描绘入木三分,揭下了进谗者那张赖以立身的画皮,令人有“颜之厚矣”终不敌笔锋之利矣的快感。

  末章具体指明进谗者为何人。因指刺对象的明晰而使诗人的情感再次走向剧烈,以至于按捺不住,直咒其“既微且尰”,可见作者对进谗者的恨之入骨。那“居河之麋”的交待,使读者极易联想起躲在水边“含沙射影”的鬼蜮。然而,无论小人如何猖獗,就如上章所言“跃跃毚兔”,最终会“遇犬获之”。因为小人的鼠目寸光,使他们在获得个人利益的同时,往往也将自己送上了绝路。从这个角度看,作者不仅深刻地揭露了进谗者的丑恶,也清醒地看到了进谗者的可耻下场。

  此诗虽是从个人遭谗人手,但并未落入狭窄的个人恩怨之争,而是上升到谗言误国、谗言惑政的高度加以批判,因此,不仅感情充沛,而且带有了普遍的历史意义与价值,这正是此诗能引起后人共鸣的关键之处。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17-420

qiǎoyán

míng xiānqín 

yōuyōuhàotiān yuē zuì luàn hàotiānwēi shènzuì hàotiān shèn 

luànzhīchūshēng jiànshǐhán luànzhīyòushēng jūnxìnchán jūn luànshùchuán jūnzhǐ luànshùchuán 

jūnméng luànshìyòngzhǎng jūnxìndào luànshìyòngbào dàoyánkǒnggān luànshìyòngtán fēizhǐgōng wéiwángzhīqióng 

qǐnmiào jūnzuòzhī zhìzhìyóu shèngrénzhī rényǒuxīn cǔnduózhī chán quǎnhuòzhī 

rěnrǎnróu jūnshùzhī wǎngláixíngyán xīnyānshùzhī shuòyán chūkǒu qiǎoyánhuáng yánzhīhòu 

rén zhīméi quányǒng zhíwéiluànjiē wēizhǒng ěryǒng wéiyóujiāngduō ěr 

采莲船上采莲娇,新月凌波小。记得相逢对花酌,那妖娆,殢人一笑千金少。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不恁也魂消。
采莲船上采莲娇,新月凌波小。记得相逢对花酌(zhuó),那妖娆,殢(tì)人一笑千金少。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不恁(nèn)¹也魂消。
译文:采莲船上采莲女娇媚无比,如新月凌波。记得相逢对花酌酒,那妖娆一笑,价值千金都嫌少。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容貌,令人销魂。
注释:越调:宫调名,元曲常用宫调之一。小桃红:小桃红:越调常用曲牌名,又名“采莲曲”“武陵春”“绛桃春”“平湖乐”等,句式为七五七、三七、四四五,八句六韵。¹恁:这样。
采莲人唱采莲词,洛浦神仙似。若比莲花更强似,那些儿,多情解怕风流事。淡妆浓抹,轻颦微笑,端的胜西施。
采莲人唱采莲词,洛浦神仙¹似。若比莲花更强似,那些儿,多情解怕风流事。淡妆浓抹,轻颦(pín)²微笑,端的胜西施。
译文:采莲人唱着采莲词,好似洛浦神仙。如果比作莲花更是相似,体态风流,风情万种。淡妆浓抹,轻颦微笑,确实比得上西施那样美。
注释:¹洛浦神仙:指洛神。传说古帝宓羲氏之女溺死洛水而为神,又名宓妃。²颦:皱眉。
采莲湖上采莲人,闷倚兰舟问。此去长安路相近,恨刘晨,自从别后无音信。人间好处,诗筹酒令,不管翠眉颦。
采莲湖上采莲人,闷倚(yǐ)兰舟问。此去长安路相近,恨刘晨¹,自从别后无音信。人间好处,诗筹(chóu)酒令,不管翠眉颦(pín)
译文:采莲湖上的采莲人,怅惘地靠在船上感叹。这里离长安路很近,恨情郎自从别后无音信。别留恋那边好处,饮酒行令,不管我忧愁。
注释:¹刘晨:用刘晨天台山遇仙的典故,喻指情郎。《幽明录》载,东汉人刘晨与阮肇入天台山采药,遇到两位仙女,分别和他们结亲,半年后回家,才知道已过百年。

  此组曲抒写采莲女的生活和爱情,格调清新可喜。第一首曲子细致地描摹了采莲女的美貌,第二首曲子塑造了一个容貌华丽的采莲女的形象,第三首曲子从采莲女的角度抒发了对心上人既思念又怨恨的复杂心情。前两曲似是男对女唱,后一曲似是女唱。

  第一首曲子细致地描摹了采莲女的美貌。曲子开头,作者观察细致入微,运用白描的手法,整体勾勒出采莲女的形象。“采莲湖上采莲娇,新月凌波小”,“新月”形容采莲女眉之细长,为静态描写;“凌波”形容采莲女脚之小巧玲珑,为动态描写。这一静一动,形神兼备,写出了采莲女的绰约风姿。接下来,作者采用追忆的方法,回想当年与美人初次相逢时对花酌饮的美好情景,不禁发出了如此的赞叹:“那妖娆,殢人一笑千金少。”作者没有直言女子一笑倾城倾国,而是用具体的“千金”来衡量,使女人的美艳姣容更加形象生动。下面“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不恁也魂消”进一步夸赞了女子的花容月貌,令人销魂。作者将女子美貌置于自然之中,以“花”“月”“鱼”“雁”这四种大自然中的美丽景物作比,避免了作呆板的刻画,更能写出采莲女的美丽、娇媚。作者将采莲女置于湖上采莲的大背景之中,在动态中描摹,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相映成趣,一个清丽脱俗、秀美灵动的采莲女就这样浮现在读者眼前。

  第二首曲子塑造了一个容貌华丽的采莲女的形象。“采莲人唱采莲词,洛浦神仙似,若比莲花更强似”几句刻画了采莲女美丽的容颜。她轻摇着船儿,轻唱着歌儿,从湖中心翩然而至,如洛神一般美得无与伦比。她长得体态轻盈柔美像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身体健美柔曲像腾空嬉戏的游龙;容颜鲜明光彩象秋天盛开的菊花,青春华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那些儿,多情解怕风流事。淡妆浓抹,轻颦微笑,端的胜西施。”她姿态奇美,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体态娴淑;情态柔顺,宽和妩媚,用语言难以形容,浓妆艳抹都能把她衬托得恰到好处,不管是微蹙双眉还是浅然一笑都是风情万种。她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和名震天下的大美女相比也更胜几分。这首曲赞美采莲女的美貌,既有正面夸赞,又有侧面烘托,将采莲女的容华刻画得淋漓尽致。文辞明快自然、清丽婉约。文中美若天仙的采莲女引发了无数对美的想象。

  第三首曲子从采莲女的角度抒发了对心上人既思念又怨恨的复杂心情。“采莲湖上采莲人,闷倚兰舟问,此去长安路相近”几句交代了地点和人物。虽然采莲女在湖上采着莲,面对碧湖蓝天,莲花朵朵,莲叶田田,可是她却心不在此,而是“闷倚兰舟”。一个“闷”字,渲染出了女主人公怅惘无奈的心绪;而又一个“倚”字,更加烘托出女子惆怅时懒散无力的情态。她无精打采地倚在船头,默默的流水更增添了她的惆怅,她不禁暗自感叹:从这里到长安,果真隔得那么远吗?接着“恨刘晨,自从别后无音信”解释了采莲女心中惆怅的原因——她在思念着远在长安的心上人。自从他离开之后,杳无音信,爱恋与思念在漫长的等待中掺杂了愁苦与怨恨。这里引用刘晨的典故也是透着微微的担心,害怕他流连花花世界,贪图享乐而一去不返。“人间好处,诗筹酒令,不管翠眉颦。”接着上句具体描写采莲女的担心:心上人会不会只顾享受外面世界的精彩,吟诗作对,寻欢作乐而流连忘返了呢?完全忘记了家中苦苦等待他的采莲女。家里的人儿为他茶饭不思、愁眉不展。这首曲子采用了白描的手法,真实细腻地刻画出采莲女的心理活动。曲的前半部分着重抒发女主人公惆怅寂寞之情,后半部分则是思念不成,由爱入恨,感情起伏变化真切自然。曲中的语言也极具特色,恰如其分地使用了口语,通俗易懂,也直抒胸臆,更真实地表现人物形象,塑造人物性格。

  前两曲,似是男对女唱。当年相逢花间,对花酌,对花饮,采莲女在他的眼中,就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洛浦神女宓妃,就是倾城倾国的越国美女西施,敌不住那人一笑,“不恁也魂消”。后一曲,似是女唱。这里的采莲女借刘晨指曾与相恋的男子,“自从别后无音信”,大概是迷恋上了长安的好去处,在那里“诗筹酒令”,乐而忘归,全不管自己“翠眉颦”。

参考资料:
1、 李 诚.元曲小百科.成都:巴蜀书社,2013:71-72
2、 毕宝魁 尹博.元曲三百首译注评.北京:现代出版社,2015:3-4
3、 贺新辉.元曲名篇赏析.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2007:16-18

xiǎotáohóng ·cǎilián

yángguǒ yuándài 

cǎiliánchuánshàngcǎiliánjiāo xīnyuèlíngxiǎo xiāngféngduìhuāzhuó yāoráo rénxiàoqiānjīnshǎo xiūhuāyuè chénluòyàn nènhúnxiāo 
cǎiliánrénchàngcǎilián luòshénxiān ruòliánhuāgèngqiáng xiēér duōqíngjiěfēngliúshì dànzhuāngnóng qīngpínwēixiào duānshèng西shī 
cǎiliánshàngcǎiliánrén mēnlánzhōuwèn chángānxiāngjìn hènliúchén cóngbiéhòuyīnxìn rénjiānhǎochù shīchóujiǔlìng guǎncuìméipín 
予以罪废,无所归。扁舟吴中,始僦舍以处。时盛夏蒸燠,土居皆褊狭,不能出气,思得高爽虚辟之地,以舒所怀,不可得也。
予以罪废,无所归。扁舟吴中¹,始僦(jiù)舍以处。时盛夏蒸燠(yù),土居皆褊狭,不能出气,思得高爽虚辟之地,以舒所怀,不可得也。
译文:我因获罪而被贬为庶人,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乘船在吴地旅行。起初租房子住。时值盛夏非常炎热,土房子都很狭小,不能呼气,想到高爽空旷僻静的地方,来舒展心胸,没有能找到。
注释:¹吴中:今江苏省,大致相当于春秋时吴国地方租赁。
一日过郡学,东顾草树郁然,崇阜广水,不类乎城中。并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东趋数百步,有弃地,纵广合五六十寻,三向皆水也。杠之南,其地益阔,旁无民居,左右皆林木相亏蔽。访诸旧老,云钱氏有国,近戚孙承右之池馆也。坳隆胜势,遗意尚存。予爱而徘徊,遂以钱四万得之,构亭北碕,号‘沧浪’焉。前竹后水,水之阳又竹,无穷极。澄川翠干,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尤与风月为相宜。予时榜小舟,幅巾以往,至则洒然忘其归。觞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形骸既适则神不烦,观听无邪则道以明;返思向之汩汩荣辱之场,日与锱铢利害相磨戛,隔此真趣,不亦鄙哉!
一日过¹郡学²,东顾草树郁然,崇阜³广水,不类乎城中。并(bàng)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东趋数百步,有弃地,纵广合五六十寻,三向皆水也。杠之南,其地益阔,旁无民居,左右皆林木相亏蔽。访诸旧老,云钱氏有国,近戚(qī)孙承右之池馆也。坳(ào)隆胜势,遗意尚存。予爱而徘徊,遂以钱四万得之,构亭北碕(qí),号‘沧浪’焉。前竹后水,水之阳又竹,无穷极。澄川翠干,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尤与风月为相宜。予时榜小舟,幅巾以往,至则洒然忘其归。觞(shāng)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形骸(hái)既适则神不烦,观听无邪则道以明;返思向之汩(gǔ)汩荣辱之场,日与锱(zī)利害相磨戛,隔此真趣,不亦鄙哉!
译文:一天拜访学宫,向东看到草树郁郁葱葱,高高的码头宽阔的水面,不像在城里。循着水边杂花修竹掩映的小径,向东走数百步,有一块荒地,方圆约六十寻,三面临水。小桥的南面更加开阔,旁边没有民房,四周林木环绕遮蔽,询问年老的人,说:“是吴越国王的贵戚孙承佑的废园。”从高高低低的地势上还约略可以看出当年的遗迹。我喜爱这地方,来回地走,最后用钱四万购得,在北面构筑亭子,叫“沧浪”。南面是竹,北面是水,水的北面又是竹林,没有穷尽,澄澈的小河翠绿的竹子,阳光、阴影在门窗之间交错相接,尤其是在有风有月的时候更宜人美丽。我常常乘着小船,穿着轻便的衣服到亭上游玩,到了亭上就率性玩乐忘记回去,或把酒赋诗,或仰天长啸,即使是隐士也不来这里,只与鱼、鸟同乐。形体已然安适,神思中就没有了烦恼;所听所闻都是至纯的,如此人生的道理就明了了。回过头来反思以前的名利场,每天与细小的利害得失相计较,同这样的情趣相比较,不是太庸俗了吗!
注释:¹过,拜访。²郡学:苏州府学宫,旧址在今苏州市南,沧浪亭就在其东面,郡国的最高学府。³崇阜:高山。⁴并:通“傍”。⁵杠:独木桥。⁶钱氏:指吴越王钱镠。⁷孙承祐:吴越王钱俶的小舅子,任节度使,镇守苏州,在苏州大建园亭。⁸北碕:北边曲岸上。⁹锱珠:比喻极其微小的数量。
噫!人固动物耳。情横于内而性伏,必外寓于物而后遣。寓久则溺,以为当然;非胜是而易之,则悲而不开。惟仕宦溺人为至深。古之才哲君子,有一失而至于死者多矣,是未知所以自胜之道。予既废而获斯境,安于冲旷,不与众驱,因之复能乎内外失得之原,沃然有得,笑闵万古。尚未能忘其所寓目,用是以为胜焉!
噫!人固动物耳。情横于内而性伏,必外寓于物而后遣(qiǎn)。寓久则溺,以为当然;非胜是而易之,则悲而不开。惟仕宦(huàn)溺人为至深。古之才哲君子,有一失而至于死者多矣,是未知所以自胜之道。予既废而获斯境,安于冲旷,不与众驱,因之复能乎内外失得之原,沃然有得,笑闵万古。尚未能忘其所寓目,用是以为胜焉! 
译文:唉!人本来会受外物影响而感动。情感充塞在内心而性情压抑,一定要借外物来排遣,停留时间久了就沉溺,认为当然;不超越这而换一种心境,那么悲愁就化解不开。只有仕宦之途、名利之场最容易使人陷入其中,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有才有德之士因政治上的失意忧闷致死,都是因为没有悟出主宰自己、超越自我的方法。我虽已经被贬却获得这样的胜境,安于冲淡旷远,不与众人一道钻营,因此又能够使我的内心和形体找到根本,心有所得,笑悯万古。尚且没有忘记内心的主宰,自认为已经超脱了。

  这篇文章作者模仿了柳宗元的文章的基本格调和具体表现方式,并在文字中融入了个人独特的体验,反映了作者自己的心态,把大段议论引入文中,更显出宋人散文特有的理性风格。文章虽为记亭而作,但苏舜钦更借此抒发胸中丘壑,因而沧浪亭作为一种精神寄托,在文中成为推进内容发展的关键。文章总体不仅叙事写景,更有抒情议论;文章各个部分不仅作现状的描述,更注重于表现事件和思维的发展过程。总之,文章的布局及表现方式都出于抒写感情的需要,这篇文字真实地记录了一个横遭迫害的文人的心灵历程。

  文章第一部分重在记叙,但在写构亭之前,以主要笔墨叙述了一个对高爽虚辟之地由“思得”、“不可得”而终于“得之”的过程。士居偏狭不能出气,欲得高爽之地。这与其说是感官上的需要,不如说更是心理上的需要。因而,对寓居之地的寻求,正是作者心理情态的反映。它说明,愤懑和抑郁长久沉重地压在作者的心头,但他又不甘被苦闷压倒,力图从这一精神状态中解脱出来。和他以前的许多文人一样,他也只能从政治环境转向大自然,从山水草木中获取感情的补偿。而孙承祐所遗下的池馆,以它环境之美,以它“旁无民居”的幽僻,让作者一下子捕获到了与其心灵所需相契之点。这一段写景,作者采用移步换景的表现方法,以“顾”、“得”、“趋”等字真切地写出了他被自然环境深深吸引的情态。而对于具体筑亭之事文中仅以“构亭北碕”一语带过。亭名“沧浪”,取义于先秦民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歌词寓含着洗濯政治污浊之意,但作者也无意在这点上展开,因为当他把大量笔墨用于抒情议论时,亭名的这一层含义已不言而喻,不需再赘述了。

  这一佳地既然是作者在心情郁闷的情况下努力求索所致,因而他抒写自己从中获得的情趣,决非一般的赏心悦目。他一方面极写内心的舒坦自在,强调了他与大自然的息息相通;另一方面,与上文“旁无民居”之语相呼应,再次强调了连野老也不至的宁静。这显然不同于陶渊明,“邻曲时时来,抗言谈在昔”,“过门更相呼,有酒斟酌之”(《移居二首》)那种乡居生活的乐趣。这是苏舜钦从他蒙受不白之冤的经历出发而产生的特殊心态。这种不仅要摆脱政事,甚至要摆脱一切人间往来唯与“鱼鸟共乐”的极端追求,是他心理上对黑暗现实所作出的逆向反应。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再次说明,这次政治打击在苏舜钦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沉重印记。

  接着,文意深入一层。如果说,以上所写主要表现了“形骸既适则神不烦”。那么,随之提出的“观听无邪则道以明”,则表明作者从对景色的沉迷转为清醒的反思和冷静的自责:这充分说明,作者现时的感情状态固然是受大自然的感染而成,却又是主观追求和自觉体验的结果,是有意识的心理调整,而浑浊丑恶的官场纷争和美好宁静的大自然两相对照,尤觉今日闲逸自在的可贵,也就更能实现他所需要的心理平衡。文章的最后部分,从对往事的“返思”再上升到理性的思考,这是由个人的遭遇而引出的在普遍意义上对人生处世问题的探讨,但即便如此,其中仍充满作者自己的感情体验。他体会到“惟仕宦溺人为至深”,并坦率地表示,自己被废,并重新寻求到寄寓感情之物有了这两个外界条件,才使他有可能清醒地认识到内外得失之原,也才能从对仕宦的沉溺中完全得以解脱。作者的这一自我剖析是很客观,也是很深刻的。像苏舜钦这样的封建知识分子,要从精神上摆脱仕宦的羁缚,需要作出很大的努力,需要经历一个心灵搏斗的艰苦过程。这段文字反复出现一个“胜”字,显现出不同精神力量的较量,这正是作者自我感受在文字上的反映。然而,这种解脱毕竟是在无奈的情况下对现实的消极反抗。事实上,封建社会中没有几个失意文人能以这样的感情寄托方式获得真正的精神自由。

  这篇文章清晰地留下了作者仿效柳宗元永州山水游记的痕迹。文章的基本格调和具体表现方式,与柳宗元的《始得西山宴游记》《钴鉧潭西小丘记》等篇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作者并非作简单的模仿,而在文字中融入了个人独特的体验,反映了他自己的心态,特别是把大段议论引入文中,更显出宋人散文特有的理性风格。

参考资料:
1、 陈振鹏 张培恒.古文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1238-1241
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凭阑总是销魂处。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
细草愁烟,幽花怯(qiè)¹露。凭阑总是销魂处。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
译文:纤细的小草在风中飘动好像一缕缕轻烟惹人发愁,独自开放的花朵害怕露珠的打扰,倚在栏杆上总会想起一些让人难忘的往事。太阳高高的照在院子里,院子却静静地没有一个人居住,只看到时不时的有一些海燕双双飞来飞去。
注释:¹怯:来描写花晨露中的感受。
带缓罗衣,香残蕙炷。天长不禁迢迢路。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带缓¹罗衣,香残蕙²(zhù)³。天长不禁迢(tiáo)迢路。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译文:轻轻缓一下罗衣上的锦带,香气还残留在用蕙点燃的火炷上,那条路是不是跟天一样的长。垂下的杨柳只能够惹得住春风眷顾罢了,什么时候才能留得下一些行人在这里稍停片刻呢!
注释:¹缓:缓带,古代一种衣服。²蕙:香草。³炷:燃烧。⁴解:古同“懈”,松弛,懈怠。

  此词以凄婉温润的笔调,抒发伤春情怀的同时,流露出对时光年华流逝的深切慨叹和惋惜,深微幽隐。

  起笔“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写的是:小草上的烟霭迷蒙,花蕊上的露珠微颤。这两句表面看来都是写外的景象,但内含的却是极锐敏的感受。“愁”字和“怯”二字,表现了作者极细腻的情思,且与细密的对偶形式完美地结合为一体。那细草烟霭之中仿佛是一种忧愁的神态,那幽花露水之中仿佛有一种战惊的感觉。用“愁”来表达烟霭中的感受,用“怯”来描写花晨露中的感受,表面上说的是花和草的心情,实际上是通过草与花的人格化,来表明人的心情。

  “凭栏总是销魂处”,收束前两个四字短句,“细草愁烟,幽花怯露”正是愁人靠栏干上所见到的景物。词人只因草上的丝丝烟霭,花上的点点露珠,就“消魂”,足见他情意之幽微深婉。“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为上片结拍。前面由写景转而写人,这两句则是以环境的衬托,进一步写人。“静无人”是别无他人,唯有一个凭栏消魂的词人。“日高深院”之静,衬托着人的寂寥。“海燕双飞”反衬出人的孤独。“时时海燕双飞去”意为:海燕是双双飞去了,却给孤独的人留下了一缕绵绵无尽的情思。

  过片“带缓罗衣,香残蕙炷”,由上片的室外转向室内,仍写人。这里的“带缓罗衣”,以衣服宽大写人的消瘦,暗示着离别之苦。“香残蕙炷”之“蕙”是蕙香,一种以蕙草为香料制成的熏香,古代女子室内常用。“残”即一段段烧残。“香残蕙炷”写室内点的蕙香,一段段烧成残灰,又暗示着室内之人心绪的黯淡。以香炉里烧成一段一段的篆字形熏香的残灰,比拟自己内心千回百转的愁肠已然断尽,比拟自己情绪的冷落哀伤,也是古诗词中常用的意象。但作者这里只是客观地写出“带缓罗衣,香残蕙炷”,更见其含蓄。唯其不直说出来,才不会受个别情事的局限,才能给人无限深远的想象与联想。

  接着“天长不禁迢迢路”一句为上二句作结,两个对偶的双式短句紧接一个长句,严密而完整。“不禁”是不能阻拦。“天长”与“迢迢路”,结合得很好,天长路远,这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阻拦的。“不禁”二字,传达出一种凡事都无法挽回的哀伤,紧接“带缓罗衣”的思念与“香残蕙炷”的销磨之后,更增加了对于已失落者的无可奈何。结句“垂杨只能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以感叹的口吻出之:杨柳柔条随风摆动,婀娜多姿,这多情、缠绵的垂柳,不过是那里牵惹春风罢了,它哪一根柔条能把那要走的人留住?哪一根柔条又能把那消逝的美好往事挽回?这两句中寄托有极深远的一片怀思怅惘之情,象征着对整个人生的的深刻感悟。

参考资料:
1、 顾青.《唐诗三百首》(名家集评本):中华书局,2005年4月21日:218-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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