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又诏蓬莱宴,三阁崔嵬压海鳌。
翠玉装舆容扈跸,黄金涂纸看挥毫。
尧文自与星辰烂,汉殿常依日月高。
四十年来无此会,恩深不觉醉仙醪。
君王又诏蓬莱宴,三阁崔嵬压海鳌。
翠玉装舆容扈跸,黄金涂纸看挥毫。
尧文自与星辰烂,汉殿常依日月高。
四十年来无此会,恩深不觉醉仙醪。
王珪

王珪

王珪(1019年—1085年6月12日),字禹玉,北宋名相、著名文学家。祖籍成都华阳,幼时随叔父迁居舒州(今安徽省潜山县)。仁宗庆历二年(1042年),王珪进士及第,高中榜眼。初通判扬州,召直集贤院。历官知制诰、翰林学士、知开封府等。哲宗即位,封岐国公。旋卒于位,年六十七,赠太师,谥文恭。王珪历仕三朝,典内外制十八年,朝廷大典册,多出其手。自执政至宰相,凡十六年,少所建明,时称“三旨相公”。原有文集百卷,已佚。《四库全书》辑有《华阳集》四十卷。 ▶ 25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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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淅淅吹我衣,东流之外西日微。
秋风淅(xī)¹吹我衣,东流之外西日微。
译文:秋风淅淅吹拂着我的衣裳,河川外西沉的太阳日光逐渐微弱。
注释:¹淅淅:形容风声。
天清小城捣练急,石古细路行人稀。
天清小城捣(dǎo)¹急,石古细路行人稀。
译文:天气晴朗都急急忙忙的捣洗煮过的熟绢,石板小日上行人非常少。
注释:¹捣练:捣洗煮过的熟绢。
不知明月为谁好?早晚孤帆他夜归。
不知明月为谁好?早晚孤帆他夜归。
译文:不知道明月是在为谁照亮行日?反正迟早他会乘坐小舟归来。
会将白发倚庭树,故园池台今是非。
会将白发倚(yǐ)庭树,故园池台¹今是非。
译文:头发已经慢慢变白,依靠在庭树旁边,才发现园中池苑楼台已经和原来不一样。
注释:¹池台:池苑楼台。
土花曾染湘娥黛,铅泪难消。清韵谁敲,不是犀椎是凤翘。
土花¹曾染湘娥黛(dài),铅泪难消。清韵谁敲,不是犀(xī)(zhuī)²是凤翘³
译文:斑痕累累的湘妃竹,青青如黛,竹身长满苔藓,晶莹的泪水难以消除。清韵声声,那不是谁在用犀槌敲击乐器,而是她头上的凤翅触碰到了青竹发出的清雅和谐的响声。
注释:¹土花:此处指器物上的锈蚀斑迹。²犀椎:即犀槌。古代打击乐器方响中的犀角制的小槌。³凤翘:凤形首饰。
只应长伴端溪紫,割取秋潮。鹦鹉偷教,方响前头见玉萧。
只应长伴端溪¹紫,割取秋潮。鹦鹉偷教,方响²前头见玉萧。
译文:秋色多么撩人、秋意无限,应该将这些用端砚写成诗篇。将相思之语偷偷教给鹦鹉,当与她相逢又难以相亲时,鹦鹉或可传递心声。
注释:¹端溪:溪名,在广东高要东南,产砚石,制成者称瑞溪砚或端砚,为砚中上品,后即以“端溪”称砚台。端溪紫,指端溪紫石砚。²方响:古磬类打击乐器。

  这是一首抒写秘恋之情的词作。

  上片写一对恋人偷偷在竹林中幽会的情状。首句点出幽会地点,次句写二人相见后,心潮澎湃,相对垂泪。三四两句写幽会时难忘之事:恋人头上的凤翘碰到了青竹,发出动听的声音,使人久久不能忘却。

  下片写两人分别后,主人公独自一人时的情状。首二句写主人公欲以笔墨寄托情怀,结尾二句,他又幻想借鹦鹉向恋人传情达意,一举一动,痴情流露,真情可感。

  这首词写的是一段深隐的恋情,用苔藓遍布的竹子和晶莹难以消除的泪水来打开全词,这段恋情的苦楚,真的是如泪如疤。总体来说,这首词的写作风格清新淡雅,虽然不能算是纳兰作品中的上乘之作,但将相思之苦刻画得淋漓尽致,也算是一首别致的小词。

参考资料:
1、 《经典读库》编委会编著,人间最美纳兰词精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11,第64页
2、 聂小晴编著,纳兰词,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01,第18页

cǎisāng ·huācéngrǎnxiāngédài

lánxìng qīngdài 

huācéngrǎnxiāngédài qiānlèinánxiāo qīngyùnshuíqiāo shìzhuīshìfèngqiào 
zhǐyīngchángbànduān qiūcháo yīngtōujiāo fāngxiǎngqiántóujiànxiāo 
水声咽,中夜兰桡暗发。残春在,催暖送晴,九十韶光去偏急。垂杨手漫折,难结,轻帆一叶。离亭远,归路渐迷,千里沧波楚天阔。
水声咽,中夜¹兰桡(ráo)²暗发。残春在,催暖送晴,九十韶光³去偏急。垂杨手漫折,难结,轻帆一叶。离亭远,归路渐迷,千里沧波楚天阔。
译文:水声呜咽,我半夜乘着兰舟悄悄出发了。凋残的春色还在,催来暖意,送去晴朗。九十日的春光偏偏去得这样急,垂杨被离人随手折下,送别后就难以再绾结回去了。一叶轻帆乘风去,离亭渐远了,回去的道路也渐迷失了,千里碧波与楚天相接,多么开阔。
注释:兰陵王:此词牌原系唐教坊曲名。始见秦观《淮海长短句》。三段,一百三十字,仄韵。¹中夜:半夜。²兰桡:兰舟,泛指装饰图案的船。桡:船桨,读若“饶”。³韶光:春光。
除寒乍消歇。剩雾锁花魂,风砭诗骨。茫茫江草连云湿。怅绿树莺老,碧栏蜂瘦,空留樯燕似诉别,向人共愁绝。
除寒乍消歇。剩雾锁花魂,风砭(biān)¹诗骨。茫茫江草连云湿。怅绿树莺老,碧栏²蜂瘦,空留樯(qiáng)³燕似诉别,向人共愁绝。
译文:残留的寒意刚刚消散,只剩下重雾锁着花朵的芳魂。寒风刺入诗人的瘦骨,乡上连着云天的茫茫烟草都湿润了。惆怅那绿树上的黄莺已老了,碧栏间的蜂儿都瘦了,空留下栖息在桅杆上的燕子,好像在倾诉着离别之情,都对着人一同陷入极度的忧愁中了。
注释:¹砭:刺。寒风刺骨。²碧阑:碧绿色栅阑。³樯:船桅杆。
重叠,浪堆雪。坐缥缈浮槎,烟外飞越。衔山一寸眉弯月,照枉渚疑镜,乱峰如发。扁舟独自,记旧梦,忍细说?
重叠,浪堆雪。坐缥缈浮槎(chá)¹,烟外飞越。衔山一寸眉弯月,照枉渚(zhǔ)²疑镜,乱峰如发。扁(piān)舟独自,记旧梦,忍细说?
译文:重重叠叠,浪花翻滚,如雪堆积成坐在飘渺远去的浮槎上,向苍烟外飞度。衔在远山间的,是一寸如蛾眉般弯弯的月亮,照耀着弯曲的小舟,疑似明镜映照着纷乱的山峰,宛如发髻偏舟,独自前行。还记得从前的梦啊,但怎么忍心细说呢?
注释:¹槎:船。²枉渚:“枉”是汪水,汪水在湘中常德,注入沅水的小水湾,故称汪渚。《楚辞·九章·涉江》:“朝发枉渚兮夕宿辰阳”。

  《兰陵王》词自宋周邦彦“柳阴直”一阕盛传于世以来,后人难乎为继。词分三叠,要善铺叙,不重复,开合动荡,浑化无迹,殊为不易。董士锡此词,可谓迎难而上,就其境界之阔大而言,容或有出蓝之誉。

  首叠所写,也不过是一般的暮春离别之意。“水声咽,中夜兰桡暗發”,半夜兰舟出发,水声呜咽,时在春夏之交,“残春在,催暖送晴”,难免生出节序如流、人生易老的感叹,故云“九十韶光去偏急”。盖春天孟、仲、季三个月,合九十日。一“急”字下得有力。晚唐诗人杜荀鹤有句:“每岁春光九十日,一生年少几多时。”(《出关投孙侍御》)郑谷诗又云:“春风只有九十日。”(《自适》)可知“急”字用意,在于时光匆匆。“垂杨手漫折,难结”,一语双关。一层意,就离别说,谓离别本人生常事,如折柳送别则柳将不胜其折,此是反用熟典;另一层意,就伤春说,春去如此匆匆,则人力何可挽留?所以说“难结”。“轻帆”以下三句,写船行之速,归路渐远,惟见水天一色。首叠境界,在柳永、周邦彦等人离别词作中常见。

  次叠写景传情,就以深细为其特色了。“余寒”句承上伤春意转入,写惜春情绪。“剩雾锁花魂,风砭诗骨”,是极工致、极骚雅之语句。“花魂”谓暮春之物,“诗骨”谓羁旅之人,物、人对举,相互映射,颇有深意。唐人郑元袅有句:“花魂迷春招不归。”(《花蝶谣》)董士锡以“雾锁”形容之,表惜花凋零之意更有韵味。孟郊有句:“诗骨耸东野。”(《戏赠无本》)被东坡以“郊寒岛瘦”相称的诗人,自称“诗骨”,词人借用来称己,俨然在读者面前推出一个瘦骨嶙峋、但又风骨凛然的寒士自我形象,表人生飘零之感更有高格调。以下连写“草湿”、“莺老”、“蜂瘦”、“燕诉”,所谓“以我观物,物皆著我之色彩”,二结用“向人共愁绝”一句总括之,则人之愁绝,伤如之何!

  三叠推开,写江行所见宏观之景,可谓大笔濡染,气魄非凡。“重叠,浪堆雪”,勾勒有力;“坐缥缈浮槎,烟外飞越”,遐想奇特。这是写景吗?诚然,因为所写是眼见之实景,显出江上风高浪急。但是,这不也是因江行实感而催发的、词人急欲超越现实处境这一潜在心理的形象折现吗!是实,也是虚,是景语,也是情语,情景兼写,充满着艺术的张力。下面“衔山一寸眉弯月,照枉渚疑镜,乱峰如髮”数句,写月之细,水之清,峰之乱,均逼真如画,“乱峰如髮”更是造语生新出奇,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当然,超然出世之想只不过是一刹那的幻觉,词人清醒的意识是“扁舟独自”,回到现实,种种“旧梦”萦脑,难以细说,也不必细说。这就是古人称道的“感慨全在虚处”,有意留出艺术空白,意在言外。

  近人沈曾植最为推崇董士锡《齐物论斋词》,以为“其与白石(姜夔)不同者,晋卿(董士锡)无名句可标,其孤峭在此,不便摹拟亦在此”(《海日楼札丛》)。笔者则认为白石词“清虚骚雅,每于伊郁中饶蕴藉”(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董晋卿庶几近之,然谓晋卿词无名句可标,就此词而言,则不尽然。

  又词中“照枉渚疑镜”一句,“枉渚”究竟何指?一般认为是泛指水弯之处。北魏郦道元《水经注·穀水》:“瀑布或枉渚,声溜潺潺不断。”也有说者引《楚辞·九章·涉江》“朝发枉陼(同渚)兮夕宿辰阳”,谓此处的“枉渚”当是实指。“枉”即枉水,是湖南常德附近注入沅江的支流。《水经注·沅水》云:“沅水又东历小湾,谓之枉渚。渚东里许,便得枉人山。”那么董士锡“江行”的具体地点就在湖南境内的沅江了。但就这首词的意境看,上片结句言“千里沧波楚天阔”,“楚天”一般指吴楚之地,且空间阔大,不像是在水流险急的沅湘之间。再者,考稽现存不多的有关董士锡的传记材料,他一生主要辗转于江、浙、皖等地,并没有履迹沅湘一带的记载,故“枉渚”还是作泛指理解为好

孟郊常贫苦,忽吟不贫句。
孟郊¹常贫苦²,忽吟不贫句。
译文:孟郊曾经十分贫苦,忽然吟诗说不再贫苦;
注释:暴富:指孙何由地方官召入史馆,从此可饱览国家藏书,大开眼界,骤增知识,如穷儿忽然发财。孙何(961—1004年),字汉公,蔡州汝阳(今河南汝南)人。少时以诗文知名,受王禹偁推重。历官至知制诰。¹孟郊:中唐诗人,终生困顿,诗多穷苦之辞。²常贫苦:一作“尝贫苦”。
为喜玉川子,书船归洛浦。
为喜玉川子¹,书船归洛浦(pǔ)²
译文:是因为欣喜诗友卢仝,载满一船书籍返回洛浦。
注释:¹玉川子:中唐诗人卢仝号。²洛浦:洛水之滨,指洛阳。
乃知君子心,所乐在稽古。
乃知君子心,所乐在稽(jī)¹
译文:我于是懂得君子心性,感到快乐的是钻研古书。
注释:¹稽古:研习古事。
汉公得高科,不足唯坟素。
汉公得高科¹,不足唯坟素²
译文:汉公得中了科第高名,只是还欠缺古籍基础。
注释:¹高科:科第高名。²坟素:古籍的素养。坟,坟典,三坟五典,后转为古书的通称。
二年佐棠阴,眼黑怕文簿。
二年佐棠阴¹,眼黑怕文簿²
译文:两年来佐理地方政治,双眼发黑怕再审阅公文书簿。
注释:¹佐棠阴:指孙何佐理地方政治。棠阴,传说周召公奭巡行南国,在棠树下听讼断案,后人思之,不忍伐其树。后因以“棠阴”喻惠政。²文簿:公文、簿书。
跃身入三馆,烂目阅四库。
跃身入三馆¹,烂目²阅四库³
译文:现在腾身进入史馆,将睁亮眼睛饱读四库藏书。
注释:¹三馆:宋承唐制,以史馆、昭文馆、集贤院为三馆,掌修史、藏书、校书。此偏指史馆。²烂目:睁亮眼睛。烂,光明。³四库:本指宫廷收藏图书的地方,此处指史馆藏书。
孟贫昔不贫,孙贫今暴富。
孟贫昔不贫,孙贫今暴富。
译文:我如孟郊一样生活困窘,精神却从来不觉贫苦。孙何以前精神不够丰足,而今如穷人暴富。
暴富亦须防,文高被人妬。
暴富亦须防,文高被人妬(dù)¹
译文:学问富赡也还需要提防,文才高超恐被他人忌妒。
注释:¹妬:同“妒”,嫉妒。

  这首诗的诗题很具吸引力——“暴富”。要理解“暴富”二字和这首诗,就必须从另一首诗说起,这就是唐代诗人孟郊的《忽不贫喜卢仝书船归洛》。

  正如孟郊《秋夕贫居述怀》里“卧冷无远梦,听秋酸别情。高枝低枝风,千叶万叶声”描绘的那样,孟郊是中唐时期一位有名的“苦吟”诗人,并且与中唐的另一位诗人卢仝过从甚密。他在其《忽不贫喜卢仝书船归洛》里写到:“贫孟忽不贫,请问孟何如。卢仝归洛船,崔嵬但载书。······书船平安归,喜报乡里阊。我愿拾遗柴,巢经于空虚。”将人生的贫富脱离简单的物质标准,而以拥有万卷诗书作为无限的精神财富,所谓“贫孟忽不贫”指的正是这样一种境界。而王禹偁的《暴富送孙何入史馆》的写作灵感正是直接取材于该诗,正是按照这种以书籍所代表的精神财富为衡量标准,王禹偁将即将进入史馆供职的孙何戏称为“暴富”一族。

  开首的“孟郊尝贫苦,忽吟不贫句。为喜玉川子,书船归洛浦。”正是直接点明了“暴富”所化用的孟郊《忽不贫喜卢仝书船归洛》一诗,玉川子即卢仝。孙何也是个爱书之人,进入史馆供职,虽然只是个闲职,并没有多大的权力,但对于他来说,史馆的职位就意味着可以阅览到皇家珍藏的各类书籍,可以见到许多难得一见的珍本,对于“所乐在稽古”的孙何而言,这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因而称之为“暴富”,除了朋友之间开玩笑之外,也真切地道出了读书人对于精神财富的渴望与珍视。

  孙何“淳化三年举进士,开封府、礼部俱首荐,及第,又得甲科。”(见《宋史》)宋代进士及第之后便授予官职,因而他很快便被召入直史馆,并且赐绯衣以示恩宠。但是对于“嗜古”的读书人来说,而进入史馆之后,便能够在皇家图书馆中一睹这些上古典籍的真颜,这才是非常荣耀的事情。能够一夜之间‘饫身入三馆,烂目阅四库”,这才是“暴富”之人的享受。

  孙何自幼读书勤勉,天资聪颖,王禹偁和孙何关系甚好,因而彼此之间可以用这种玩笑彼此戏谑,但作为身经官场的前辈,对于刚刚步人仕途的晚辈仍然不忘告诫他“暴富亦须防,文高被人妒”,也在玩笑之余从另一个侧面体现了王禹偁的一片爱才之心。

参考资料:
1、 刘永生.宋诗选:天津古籍出版社,1997:14-15
2、 张鸣.宋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17-18
楚天空阔月成轮,蜀魄声声似告人。
楚天空阔月成轮,蜀魄¹声声似告人。
译文:天高地阔,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月光下的杜鹃声声嘶叫,似乎在告诫人们。
注释:¹蜀魄:指杜鹃。
啼得血流无用处,不如缄口过残春。
啼得血流无用处,不如缄(jiān)¹过残春。
译文:可就算它将嗓子喊破也没用,该去的总会去,不如安安静静地过好余下的春天时光。
注释:¹缄口:闭着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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