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从闺中人的视角咏雪,首先通过室内景写天气之寒冷,为下文咏雪作铺垫。“玉壶”句,室内的玉壶上结了一层晶莹透亮的冰,取暖香炉内的香也烧成了灰烬。接着描写的视角由内而外。闺中女主人公起床掀开绣帘一看,只见雪花纷纷扬扬,不待开刀裁开,树上仿佛开满了洁白的六出花朵。这里词人巧妙化用唐诗“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开刀”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写大雪纷飞的样子,形象生动。
下片从冶游者的视角吟雪,首先从室外着笔。洛阳城中,城阙高耸,楼台高高低低、参差不齐。飘扬着的雪花似迎风飞舞的柳絮,有的拂过行人的马鞍,有的飘落在他的衣袖上。末句笔锋一转,说行人骑马过街的情形仿佛似走马章台街。章台街为冶游场所,这似乎在点明雪中行人的身份——冶游之人。
词作上下两片分别从闺中人和冶游者的角度写雪景,看似无联系,但一为居家候者,一为旅途归人,如此,则词中吟雪之时则包含闺怨之意。
《新唐书.文艺传》载王昌龄左迁龙标尉(古人尚右,故称贬官为左迁),是因为“不护细行”,也就是说,他的得罪贬官,并不是由于什么重大问题,而只是由于生活小节不够检点。在《芙蓉楼送辛渐》中,王昌龄也对他的好友说:“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即沿用鲍照《代白头吟》中“清如玉壶冰”的比喻,来表明自己的纯洁无辜。李白在听到他不幸的遭遇以后,写了这一首充满同情和关切的诗篇,从远道寄给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首句写景兼点时令。于景物独取漂泊无定的杨花、叫着“不如归去”的子规,即含有飘零之感、离别之恨在内,切合当时情事,也就融情入景。 因首句已于景中见情,所以次句便直叙其事。“闻道”,表示惊惜。“过五溪”,见迁谪之荒远,道路之艰难。不着悲痛之语,而悲痛之意自见。
后两句抒情。人隔两地,难以相从,而月照中天,千里可共,所以要将自己的愁心寄与明月,随君去到夜郎。这两句诗所表现的意境,已见于前此的一些名作中。如谢庄《月赋》:“美人迈兮音尘缺,隔千里兮共明月。临风叹兮将焉歇,川路长兮不可越。”曹植《杂诗》:“愿为南流景,驰光见我君。”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都与之相近。而细加分析,则两句之中,又有三层意思,一是说自己心中充满了愁思,无可告诉,无人理解,只有将这种愁心托之于明月;二是说惟有明月分照两地,自己和朋友都能看见她;三是说,因此,也只有依靠她才能将愁心寄与,别无它法。
诗人李白通过丰富的想象,用男女情爱的方式以抒写志同道合的友情,给予抽象的“愁心”以物的属性,它竟会随人逐月到夜郎西。本来无知无情的明月,竟变成了一个了解自己,富于同情的知心人,她能够而且愿意接受自己的要求,将自己对朋友的怀念和同情带到辽远的夜郎之西,交给那不幸的迁谪者。
这种将自己的感情赋予客观事物,使之同样具有感情,也就是使之人格化,乃是形象思维所形成的巨大的特点之一和优点之一。当诗人们需要表现强烈或深厚的情感时,常常用这样一种手段来获得预期的效果。
这首词写了一座神庙的景象。
上片头二句写出庙词的环境,境界深邃。“翠娥”二句,是写神仙们已去,空留庙宇,含有抚昔伤今之意,与崔灏《黄鹤楼》诗中的“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意境相似。
下片写庙内清凄的景象:古画犹在,旧日仙人们的车驾犹存,而仙人们已去,清夜沉沉,银灯隐约,一派阴森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