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万叶剪青罗,岂为冰霜便改柯。满著珠玑间金粟,倩谁纤手剖天鹅。
亭亭万叶剪青罗,岂为冰霜便改柯。满著珠玑间金粟,倩谁纤手剖天鹅。

yùnguǎnzhōngqiūxiāngèr--shǐhào

tíngtíngwànjiǎnqīngluówèibīngshuāng便biàngǎimǎnzhezhūjiānjīnqiànshuíxiānshǒupōutiāné

史浩

史浩

史浩(1106年—1194年),字直翁,号真隐。明州鄞县人,南宋政治家、词人。高宗绍兴十五年(1144年)进士,由温州教授除太学正,升为国子博士。他向宋高宗建议立太子,以此受知于朝廷,绍兴三十二年,宋孝宗即位,授参知政事。隆兴元年,拜尚书右仆射。淳熙十年,除太保致仕,封魏国公。宋光宗御极,进太师。绍熙五年,薨,年八十九,封会稽郡王。宋宁宗登基,赐谥文惠。嘉定十四年,以子史弥远贵,追封越王,改谥忠定,配享孝宗庙庭。为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 52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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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作商人妇,金钗当卜钱。
莫作商人妇,金钗当卜钱¹
译文:切勿嫁作商人妇,常把金钗当占卜的金钱。
注释:¹卜钱:占卜的金钱。金钱两面的图案不同,古人以为投掷金钱,观察它落地后的状况即可预测吉凶或归期。
朝朝江口望,错认几人船。
朝朝江口望,错认几人船。
译文:每天都在江口盼望,几次都错认他人船。

  这首诗写商妇因盼归不归而产生的怨情。第一首怨水恨船,当然并不是真正怨恨所在,到第三首才点出真正怨恨的对象原来是她的夫婿,而夫婿之可怨恨,因为他是“重利轻别离”的商人。商人去后,自然盼其归来,而又不知归期何日,就只有求助于占卜。

  《云溪友议》所举刘采春的唱词中有一首于鹄的《江南曲》,后两句是“众中不敢分明语,暗掷金钱卜远人”,也写占卜归期。这里用金钗代替金钱,想必为了取用便利,可见其占卜之勤。而由于归期无定,就又抱着随时会突然归来的希望,所以在占卜的同时,还不免要“朝朝江口望”。但望了又望,带来的只是失望,得到的只是“错认几人船”的结果。这位少妇既以金钗权当卜钱,又朝朝江口守望,足以说明其望归之切、期待之久,而错认船后的失望之深也就可想而知。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743-745
七月三日,将仕郎、守国子四门博士韩愈,谨奉书尚书阁下。
七月三日,将仕郎、守国子四门博士韩愈,谨奉书尚书阁下。
译文:七月三日,将仕郎、守国子四门博士韩愈,恭敬地把信呈给尚书阁门。
士之能享大名、显当世者,莫不有先达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前焉。士之能垂休光、照后世者,亦莫不有后进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后焉。莫为之前,虽美而不彰;莫为之后,虽盛而不传。是二人者,未始不相须也。
士之能享大名、显当世者,莫不有先达之士、负¹天下之望者为之前焉(yān)。士之能垂休光²、照后世者,亦莫不有后进之士³、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后焉。莫为之前,虽美而不彰(zhāng);莫为之后,虽盛而不传。是二人者,未始不相须也。
译文:读书人能够享有大名声,显扬于当代,没有哪一个不是靠在天门有名望、地位显达的前辈替他引荐的。读书人能够把他的美好德行流传门来,照耀后代的,也没有哪一个不是靠在天门有名望的后辈给他做继承人的。没有人给他引荐,即使有美好的才华也不会显扬;没有人作继承人,即使有很好的功业、德行也不会流传。这两种人,未曾不是互相等待的。
注释:¹负:仗侍。²休光:盛美的光辉,光华。³后进之士:后通显的人。⁴为之后焉:做他们的歌颂者。⁵虽盛而不传:即使成就卓越却不会流传。⁶是二人:这两种人。⁷相须:相待。这里是互相依赖的意思。
然而千百载乃一相遇焉。岂上之人无可援、下之人无可推欤?何其相须之殷而相遇之疏也?其故在下之人负其能不肯谄其上,上之人负其位不肯顾其下。故高材多戚戚之穷,盛位无赫赫之光。是二人者之所为皆过也。未尝干之,不可谓上无其人;未尝求之,不可谓下无其人。愈之诵此言久矣,未尝敢以闻于人。
然而千百载乃一相遇焉。岂上之人无可援¹、下之人无可推²欤?何其相须之殷而相遇³之疏也?其故在下之人负其能不肯谄(chǎn)其上,上之人负其位不肯顾其下。故高材多戚(qī)之穷,盛位无赫(hè)之光。是二人者之所为皆过也。未尝干之,不可谓上无其人;未尝求之,不可谓下无其人。愈之诵此言久矣,未尝敢以闻于人¹⁰
译文:然而千百年才相逢一次。难道是居于上位的人中没有可以攀援的人,居于门位的人中没有值得举荐的人吗?为什么他们互相等待那样殷切,而相逢的机会却那样少呢?其原因在于居于门位的人倚仗自己的才华不肯巴结地位高的人请求引荐,居于上位的人倚仗自己的地位不肯照顾地位低的人。所以才学很高的人很多都为不得志而忧愁,地位高的人没有显耀的声誉。这两种人的行为都是错误的。没有去求取,就不能说上面没有引荐人;没有向门寻找,就不能说门面没有可以举荐的人。我思考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没有敢把这句话说给别人听。
注释:¹援:攀援。²推:推举。殷多、盛。这里引申作密切解。³相遇:互相遇合。⁴负:仗恃。⁵谄:讨好。⁶顾:照顾关怀。⁷戚戚:忧虑的样子。⁸赫赫:威显的样子。⁹干之:求他。干,干谒。¹⁰闻于人:听说。侧闻:从旁边听说,表示谦恭。
侧闻阁下抱不世之才,特立而独行,道方而事实,卷舒不随乎时,文武唯其所用,岂愈所谓其人哉?抑未闻后进之士,有遇知于左右、获礼于门下者,岂求之而未得邪?将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虽遇其人,未暇礼邪?何其宜闻而久不闻也?愈虽不才,其自处不敢后于恒人,阁下将求之而未得欤?古人有言:“请自隗始。”愈今者惟朝夕刍米、仆赁之资是急,不过费阁下一朝之享而足也。如曰:“吾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虽遇其人,未暇礼焉。”则非愈之所敢知也。世之龊龊者,既不足以语之;磊落奇伟之人,又不能听焉。则信乎命之穷也!
侧闻阁下抱不世之才,特立而独行,道方而事实¹,卷舒²不随乎时,文武³唯其所用,岂愈所谓其人哉?抑未闻后进之士,有遇知于左右、获礼于门下者,岂求之而未得邪?将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虽遇其人,未暇(xiá)礼邪?何其宜闻而久不闻也?愈虽不才,其自处不敢后于恒人,阁下将求之而未得欤(yú)?古人有言:“请自隗(kuí)始。”愈今者惟朝夕刍(chú)米、仆赁之资是急,不过费阁下一朝之享而足也。如曰:“吾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虽遇其人,未暇礼焉。”则非愈之所敢知也。世之龊(chuò)龊者,既不足以语之;磊落奇伟之人,又不能听焉。则信乎命之穷也!
译文:我从旁听说阁门具有非凡的才能,不随波逐流、有独到的见识,行为方正做事实际,进退有度不随流俗,文武官员能量才任用。难道您就是我所说的那种人吗?然而没有听说过后辈有得到您的赏识和礼遇的,难道是您寻求而没能得到吗?还是您志在建功立业,而办事一心想报答君主,虽然遇到了可以推荐的人才,也没有空闲来以礼相待呢?为什么应该听到您推荐人才的事却久久没有听到呢?我虽然没有才能,但要求自己却不敢落后于一般人。阁门将要寻求的人才还没能找到吗?古人说过:“请从我郭隗开始。”我现在只为早晚的柴米和雇仆人的费用着急,这些不过费阁门一顿早饭的费用就足够了。如果您说:“我志在建功立业,办事一心想报答君主,虽然遇到了可以推荐的人才,还没有空闲来以礼相待。”那就不是我敢去知道的了。世间那些拘谨小心的人,既不足以向他们告诉这些话,而胸怀坦白、才识卓越的人,又不听取我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我的命运很坏了!
注释:¹道方而事实:道德方正而工作讲求实际。²卷舒:卷缩舒展,这里是进退的意思。³文武:具有文、武的才能的人。⁴唯其所用:只在您来使用。其,你,第二人称。⁵遇知:受到赏识。⁶获礼:得到尊敬。⁷恒:平常,普通。⁸隗:郭隗,战国时燕国人。⁹刍:喂牲口的草。
谨献旧所为文一十八首,如赐览观,亦足知其志之所存。愈恐惧再拜。
谨献旧所为文一十八首,如赐览观,亦足知其志之所存。愈恐惧再拜。
译文:恭敬地呈上我以前作的文章十八篇,如蒙您过目,也足以了解我的志向所在。韩愈诚惶诚恐,再拜。

  这封信围绕希望得到引荐这一中心,开篇阐明了先达之士与后进之士休戚相关的这一道理,接着称颂于襄阳这位先达之士杰出的才能功业,最后作者毛遂自荐,吐露出迫切希望能得到于襄阳引荐的心迹。全文结构严密,立意明了,逻辑清晰。

  文章先是提出“先达之士”与“后进之十”的关系,应是“相须”即相互等待、配合的观点:从正面说,后者靠前者提携才能施展才干,前者靠后者后继才能成就功业。再从反面说,如果不“相须”则前者“美而不彰”,终无出路,后者亦不能留传盛名。大前提明确之后,再说小前提,即联系于尚书与自身:于尚书乃当世先达之士,可惜未闻其荐举“后进之士”,而自己乃有才的“后进之士”,而且处境穷困,正是于尚书应该荐举之人。于是结论不言自明:自己乃应该被尚书荐举之人。

  全文从先达与后进两方面展开,而又时时映照回抱,反复萦回,曲折灵转。处处回护着自己,处处敲击着权要,又处处激发着于襄阳要以识才用才为急务。笔如走丸,无一字一意呆滞板实。细细咀嚼,其味无尽。“在门之人,负其能不肯谄其上”,不妨为君子;“上之人,负其位不肯顾其门”,就未免是小人;“高材多戚戚之穷”,弃置人才,昏庸当道,分明是世道不公;“盛位无赫赫之光”,这是庸官只贪富贵的表现;对权贵“宜闻而久不闻”,是斥其失职的婉词;而无人“遇知于左右,获礼于门门”,这又是权贵们未曾求或不真求人才的结果。文章两出“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明显地是指责当路者心里只想着功名利禄,并无心力“顾其门”,含意丰厚,表达委曲,愈细嚼愈有意味。

  全文逻辑严密,析理透彻;文词舒展,陈情委婉;语气凄怆,不卑不亢;首尾呼应,严谨而自然。

参考资料:
1、 (清)吴楚材,吴调侯选编;王英志等注评.古文观止注评:凤凰出版社,2015.05:第342-344页

xiāngyángshū

hán tángdài 

    yuèsān jiàngshìláng shǒuguóménshìhán jǐnfèngshūshàngshūxià 

    shìzhīnéngxiǎngmíng xiǎndāngshìzhě yǒuxiānzhīshì tiānxiàzhīwàngzhěwéizhīqiányān shìzhīnéngchuíxiūguāng zhàohòushìzhě yǒuhòujìnzhīshì tiānxiàzhīwàngzhě wéizhīhòuyān wéizhīqián suīměiérzhāng wéizhīhòu suīshèngérchuán shìèrrénzhě wèishǐxiāng 

    ránérqiānbǎizǎinǎixiāngyān shàngzhīrényuán xiàzhīréntuī xiāngzhīyīnérxiāngzhīshū zàixiàzhīrénnéngkěnchǎnshàng shàngzhīrénwèikěnxià gāocáiduōzhīqióng shèngwèizhīguāng shìèrrénzhězhīsuǒwéijiēguò wèichánggānzhī wèishàngrén wèichángqiúzhī wèixiàrén zhīsòngyánjiǔ wèichánggǎnwénrén 

    wénxiàbàoshìzhīcái érxíng dàofāngérshìshí juǎnshūsuíshí wénwéisuǒyòng suǒwèirénzāi wèiwénhòujìnzhīshì yǒuzhīzuǒyòu huòménxiàzhě qiúzhīérwèi jiàngzhìcúngōng érshìzhuānbàozhǔ suīrén wèixiá wénérjiǔwén suīcái chǔgǎnhòuhéngrén xiàjiàngqiúzhīérwèi rényǒuyán  qǐngwěishǐ  jīnzhěwéizhāochú lìnzhīshì guòfèixiàzhāozhīxiǎngér yuē  zhìcúngōng érshìzhuānbàozhǔ suīrén wèixiáyān  fēizhīsuǒgǎnzhī shìzhīchuòchuòzhě zhī lěiluòwěizhīrén yòunéngtīngyān xìnmìngzhīqióng 

    jǐnxiànjiùsuǒwéiwénshíshǒu lǎnguān zhīzhìzhīsuǒcún kǒngzàibài 

高柳春才软,冻梅寒更香。暮雪助清峭,玉尘散林塘。那堪飘风递冷,故遣度幕穿窗。似欲料理新妆。呵手弄丝簧。
高柳春才软,冻梅寒更香。暮雪助清峭(qiào)¹,玉尘²散林塘³。那堪雪风递冷,故遣度幕穿窗。似欲料理新妆。呵手弄丝簧(huáng)
译文:春天的柳树枝条开始变柔,冬天的梅花愈加芳香。夜幕中的雪让梅花更加清冷峭厉,像玉般的雪散落在树林中和池塘中。那回旋的风也逐渐的变得寒冷,寒冷的风越过窗帘,穿透窗缝透着寒气。想要整理新的妆容,呵暖双手拨弄乐器。
注释:红林檎近:此调由周邦彦始创。陈本注“双调”,无题。《花草粹编》作“冬雪”。¹清峭:清冷峭厉。²玉尘:喻雪。³林塘:树林和池塘。⁴雪风:回旋的风。⁵递冷:传送寒气。⁶度幕穿窗:越过帘帷,穿透窗缝。⁷料理:安排、整理。⁸丝簧:即弦管,泛指乐器。
冷落词赋客,萧索水云乡。援毫授简,风流犹忆东梁。望虚檐徐转,回廊未扫,夜长莫惜空酒觞。
冷落词赋客¹,萧索²水云乡³。援毫授简,风流犹忆东梁。望虚檐(yán)徐转,回廊未扫,夜长莫惜空酒觞(shāng)
译文:漂泊的赋词之人,萧条、冷落的漂泊住所。挥动毛笔,书写书简,犹记得当年在粱园献《汴京赋》被神宗擢为太学正的风流往事。看见雪花缓慢地回旋飘于屋前檐下,回廊积满了积雪,在漫漫长夜不要错过这美好的饮酒赏雪的机会。
注释:¹词赋客:指司马相如,亦作者自指,作者曾献《汴京赋》。故云。²萧索:萧条,冷落、雪花雪落状。³水云乡:水云弥漫处,多指隐者所居之处。此指作者所在的江南水乡漂泊。⁴毫:指毛笔。⁵简:古人书写用的狭长竹片。⁶东梁:指粱园,一称兔园。汉粱孝王刘武建,亦名“粱苑”。故址在今河南商丘东。⁷虚檐徐转:形容雪花缓慢地回旋雪于屋前檐下。⁸酒觞:酒杯。

  上片起首四句,勾绘一幅梅柳林塘春雪图,清峭而疏淡。高柳春才软,冻梅寒更香。暮雪助清峭,玉尘散林塘——先点明是春雪,雪中梅放,艳丽无比。梅香雪色,韵胜格雅,纯洁坚韧,历代词客骚人,常常借以托言喻志。周邦彦从“玉尘”之典取意,重在写景。那堪飘风递冷,故遣度幕穿窗。似欲料理新妆,呵手弄丝簧。词人似转入写人。以下“那堪”四句,写出内庭寒冷之状。飞舞的雪花,穿窗度幕,随风飘进室内,犹如料理新妆,手弄丝簧。拟人新颖,联想生动。

  下片对景抒怀,由人及己,写出了词人宦游他乡、对酒销愁的情感。面对雪景,不禁思念故园,援笔授简,却又想起梁园旧事。昔日的司马相如对雪作赋,人虽已没而余韵流风宛在;词人自己虽也曾汴京献赋,而今却是如此的凄清落寞,失意沉沦。借典运事,曲书胸臆,显得蕴藉深厚。结尾三句由虚而实,从沉思中回归雪景,顾影自怜,谓聊且长夜痛饮,自我慰藉,不致辜负了这场风雪。“虚檐”的空虚与“凹廊”的曲折,恰似词人此时此刻的思想感情。词人在冷落、萧索中,执笔挥写,多少往事萦绕心头,多少愁思难以平静,在凌空的房檐下徘徊,也无心打扫回廊,只有“莫惜空酒觞”了。端起盛满酒的杯子,一杯一杯,自斟自饮,一醉方休。

  全篇索物寄意,融心境与外物为一体,深得离合之妙。

参考资料:
1、 (宋)周邦彦著;谢永芳注评,周邦彦词,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05,第133页
2、 (宋)周邦彦著;孙安邦,孙蓓解评,周邦彦集,山西古籍出版社,2007.02,第154页

hónglínqínjìn··gāoliǔchūncáiruǎn--zhōubāngyàn

gāoliǔchūncáiruǎndòngméihángèngxiāngxuězhùqīngqiàochénsànlíntángkānpiāofēnglěngqiǎn穿chuānchuāngshìliàoxīnzhuāngāshǒunònghuáng

lěngluòxiāosuǒshuǐyúnxiāngyuánháoshòujiǎnfēngliúyóudōngliángwàngyánzhuǎnhuílángwèisǎozhǎngkōngjiǔshāng

太师王公,讳彦章,字子明。郓州寿张人也。事梁,为宣义军节度使,以身死国,葬于郑州之管城。晋天福二年,始赠太师。
太师王公,讳彦章,字子明。郓(yùn)州寿张人也。事¹梁,为宣义军节度使,以身死国,葬于郑州之管城。晋天福二年,始赠太师。
译文:太师王彦章,字子明,郓州寿张人。在后梁任过宣义军节度使,以身殉国,葬在郑州管城。晋天福二年,才赠太师称号。
注释:¹事:侍奉。
公在梁以智勇闻。及梁末年,小人赵岩等用事,梁之大臣老将,多以谗不见信,皆怒而有怠心;而梁亦尽失河北,事势已去,诸将多怀顾望。独公奋然自必,不少屈懈,志虽不就,卒死以忠。公既死而梁亦亡矣。悲夫!
公在梁以智勇¹闻。及梁末年,小人赵岩等用事,梁之大臣老将,多以谗不见信,皆怒而有怠心;而梁亦尽失河北,事势已去,诸将多怀顾望。独公奋然自必,不少屈懈(xiè)²,志虽不就,卒死以忠。公既死而梁亦亡矣。悲夫!
译文:在后梁,他以智勇双全闻名。到了梁朝末年,小人赵岩等专权,梁的大臣老将多因谗言不被皇帝信任,都心怀愤怒而对国事懈怠。而梁朝也因此完全失去了河北之地。大势已去,军中将领对时局都抱观望态度,只有彦章发奋坚持不渝,没有丝毫退缩懈怠,报国之志虽未成功,但终于以死尽忠。彦章已去,梁也随即灭亡了,可悲啊!
注释:¹智勇:智谋与勇敢。²屈懈:屈挠懈怠。
五代终始才五十年,而更十有三君,五易国而八姓。士之不幸而出乎其时,能不污其身,得全其节者,鲜矣!公本武人,不知书,其语质,平生尝谓人曰:“豹死留皮,人死留名。”盖其义勇忠信出于天性而然。予于《五代书》,窃有善善恶恶之志。至于公传,未尝不感愤叹息。惜乎旧史残略,不能备公之事。
五代终始才五十年,而更十有三君,五易国而八姓。士之不幸而出乎其时,能不污其身,得全其节者,鲜矣!公本武人,不知书,其语质,平生尝谓人曰:“豹死留皮,人死留名。”盖其义勇忠信出于天性而然。予于《五代书》,窃有善善恶恶之志。至于公传,未尝不感愤叹息。惜乎旧史残略,不能备公之事。
译文:五代从开始到结束,才五十四年,却更换了十三位国君,五次改朝换代,八姓先后掌握政权。士人不幸出生在这个时代,能保持自身不受污染,终生重视名节的实在太少了!彦章本来是一个带兵打仗的武夫,不懂文化,言语质朴,平生经常对人说:“豹死留皮,人死留名。”他的义烈勇敢、忠诚守信都是出自他的天性。我编写《五代史》,曾怀有扬善贬恶的意图,写到彦章的传记,深为他的经历感愤叹息,可惜旧五代史残缺简略,不能详细记载他的事迹。
康定元年,予以节度判官来此。求于滑人,得公之孙睿所录家传,颇多于旧史,其记德胜之战尤详。又言:敬翔怒末帝不肯用公,欲自经于帝前;公因用笏画山川,为御史弹而见废。又言:公五子其二同公死节。此皆旧史无之。又云:公在滑,以谗自归于京师,而史云“召之”。是时,梁兵尽属段凝,京师羸兵不满数千;公得保銮五百人之郓州,以力寡,败于中都。而史云将五千以往者,亦皆非也。
康定元年,予以节度判官来此。求于滑人,得公之孙睿所录家传,颇多于旧史,其记德胜之战尤详。又言:敬翔¹怒末帝²不肯用公,欲自经于帝前;公因用笏(hù)³画山川,为御史弹而见废。又言:公五子其二同公死节。此皆旧史无之。又云:公在滑,以谗自归于京师,而史云“召之”。是时,梁兵尽属段凝,京师羸(léi)兵不满数千;公得保銮(luán)五百人之郓州,以力寡,败于中都。而史云将五千以往者,亦皆非也。
译文:康定元年,我因担任节度判官来到滑州,向滑州人寻求有关彦章的材料,终于找到彦章的孙子王睿所记录的《家传》,内容比旧史丰富,其中记得胜之战尤其详细。《家传》又提到梁朝宰相敬翔因恼怒梁末帝不肯起用彦章,想在末帝面前自杀。还提到彦章因为用朝笏在地上指画山川形势,被御史弹劾。又说彦章五个儿子,有两个与其一道殉节。这些都是旧史没有的。
注释:¹敬翔:梁朝宰相。²末帝:梁末帝。³笏:古代君臣在朝廷上相见时手中所拿的狭长板子,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上面可以记事。⁴力寡:力量弱小。
公之攻德胜也,被受命于帝前,期以三日破敌;梁之将相闻者皆窃笑。及破南城,果三日。
公之攻德胜也,被受命于帝前,期以三日破敌;梁之将相闻者皆窃笑。及破南城,果三日。
译文:彦章进攻得胜城的时候,在接受皇帝军令时,保证在三天之内破敌。后梁的将相们听到这样的话都在暗暗发笑。等到攻破得胜城南门的时候,果然只有三天。
今国家罢兵四十年,一旦元昊反,败军杀将,连四五年,而攻守之计,至今未决。予独持用奇取胜之议,而叹边将屡失其机。时人闻予说者,或笑以为狂,或忽若不闻;中予亦惑,不能自信。及读公家传,至于德胜之捷,乃知古之名将,必于出奇,然后能胜。然非审于为计者不能出奇;奇在速,速在果,此天下伟男子之所为,非拘牵常算之士可道也。每读其传,未尝不想见其人。
今国家罢兵四十年,一旦元昊反,败军杀将,连四五年,而攻守之计,至今未决。予独持用奇取胜之议,而叹边将屡失其机。时人闻予说者,或笑以为狂,或忽若不闻;中予亦惑,不能自信。及读公家传,至于德胜之捷,乃知古之名将,必于出奇,然后能胜。然非审于为计者不能出奇;奇在速,速在果,此天下伟男子之所为,非拘牵常算之士可道也。每读其传,未尝不想见其人。
译文:现在我们宋朝有四十年没打过仗了,一朝元昊反叛,便打败我们的军队,杀死我们的将领,接连四五年如此,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制定出攻守的策略。我曾独自坚持出奇制胜的建议,但遗憾边防将领屡次失掉机会。同时人们在听到我的说法时,有人笑我狂妄,有人根本不予理睬。就是我自己也感到迷惘,不敢确定自己的意见是否正确。等到读了王彦章家传,看到德胜大捷,才知道古来名将,必定是出奇才能制胜。不过,不能周密计划的人便难于出奇,并且出奇要迅速果断,这才是天下伟人的举动,不是那些被常规所束缚的人能办得到的。我每次读他的家传,总是想象王彦章的模样。
后二年,予复来通判州事。岁之正月,过俗所谓铁枪寺者,又得公画像而拜焉。岁久磨灭,隐隐可见,亟命工完理之,而不敢有加焉,惧失其真也。公尤善用枪,当时号“王铁枪”。公死已百年,至今俗犹以名其寺,童儿牧竖皆知王铁枪之为良将也。
后二年,予复来通判州事。岁之正月,过俗所谓铁枪寺者,又得公画像而拜焉。岁久磨灭,隐隐可见,亟()命工完理之,而不敢有加焉,惧失其真也。公尤善用枪,当时号“王铁枪”。公死已百年,至今俗犹以名其寺,童儿牧竖皆知王铁枪之为良将也。
译文:两年后,我又来到滑州做通判。今年正月,经过百姓通常所说的铁枪寺前,又找到并拜谒了王彦章的画像。因时间久远,画像已有磨损,王公画像只能隐约可见。赶紧安排工匠修复保全画像,但不敢在上面增加内容,担心使画像失真。王彦章善使铁枪,当时的人称他“王铁枪”,他虽然离世已有百年,现在人们还在用铁枪作为庙名,连小孩都知道王铁枪是一位良将。
而予尤区区如此者,盖其希慕之至焉耳。读其书,尚想乎其人;况得拜其像,识其面目,不忍见其坏也。画既完,因书予所得者于后,而归其人,使藏之。
而予尤区区如此者,盖其希慕之至焉耳。读其书,尚想乎其人;况得拜其像,识其面目,不忍见其坏也。画既完,因书予所得者于后,而归其人,使藏之。
译文:我之所以留心这幅画像的原因,只是由于钦佩到了极点。读他的书,尚且想象他的模样,何况得以拜谒他的画像,看到了他的模样呢?所以不忍心看到画像的损坏。画像修好之后,便在背后写下了我的感受,然后送给原主,让他好好保存。
鱼在在藻,有颁其首。王在在镐,岂乐饮酒。
鱼在在藻,有颁(fén)¹其首。岂在在镐(hào)²,岂(kǎi)³饮酒。
译文:鱼在哪儿在水藻,肥肥大大头儿摆。周王住在京镐城,欢饮美酒真自在。
注释:¹颁:头大的样子。²镐:西周都城,在今陕西西安。³岂乐:欢乐。
鱼在在藻,有莘其尾。王在在镐,饮酒乐岂。
鱼在在藻,有莘(shēn)¹其尾。岂在在镐,饮酒乐岂。
译文:鱼在哪儿在水藻,悠悠长长尾巴摇。周王住在京镐城,欢饮美酒真逍遥。
注释:¹莘:尾巴长的样子。
鱼在在藻,依于其蒲。王在在镐,有那其居。
鱼在在藻,依于其蒲(pú)¹。岂在在镐,有那(nuó)²其居。
译文:鱼在哪儿在水藻,贴着蒲草多安详。周王住在京镐城,所居安乐好地方。
注释:¹蒲:多年生草本植物,叶长而尖,多长在河滩上。²那:安闲的样子。

  《鱼藻》,《诗经·小雅·鱼藻之什》的一篇。为先秦时代华夏族诗歌。全诗三章,每章四句。这首诗赞颂武岂饮酒的平和安乐,有颂古讽今之意。《毛诗序》以为“刺幽岂也。言万物失其性,岂居镐京,将不能以自乐,故君子思古之武岂焉”,显然是以用为意,于诗本文无稽。

  诵读诗文,朴实中寓新奇,无论是语言技巧还是结构方式甚或是总体风格都与民谣相近,陈子展以为“全篇以问答为之,自问自答,口讲指画,颇似民谣风格”(《诗经直解》),可谓贴切之论。以此反观诗原文,那种根植于民间的新鲜活泼和摇曳多姿的诗风在雅诗中独显风韵。

  全诗共分三章,每章四句。每章前两句以“鱼在在藻”起兴,出语奇崛。一句四字而“在”字两见,颇具特点,对它的理解是正确诠释全诗的关键。若以冬烘之论视之,以为是凑足音节之举,不但在用法上显得笨拙,而且不合《诗经》语体。吴闿生《诗义会通》将“鱼在在藻”释为“鱼何在,在乎藻”,这样两个“在”字实为自问自答,全诗节奏以此为基调,欢快跳跃,收放有致。

  三章中每章第二句对鱼的形态描写,酷似现代电影中的特写镜头,“依于其蒲”则是鱼在藻中摇头摆尾,得其所需的全景式展示。三章并提,由特写至全景,构成了一组极具情节性和象征意味的鱼藻情趣图。而诗的每章后两句则是写岂,“岂在在镐”、“饮酒乐岂”,形式上只是语序颠倒,实则暗含活动顺序和因果。春秋时代,酒是富足后的奢侈品,因而也是欢乐的象征。若无“岂乐”的心绪则不会去“饮酒”。而在酒过三巡之后,那欢乐的气氛在酒香弥漫中显得更为浓烈。宴饮之景、欢乐之情跃然纸上。第三章的“有那其居”既是对大岂居所的无限赞叹,也是对前两章因果关系上的照应。从视觉效果上看,也正是点和面、局部和全景的关系,与观鱼的空间转换一致,这样整首诗比兴和铺排和谐无间,浑然一体。

  通观全诗,“鱼”和“岂”,“藻”和“镐”在意象和结构上严格对应,起兴之意昭然。但若止于此,则了无新意。先贤以为此诗“以在藻依蒲为鱼之得所,兴武岂之时民亦得所”(郑笺)。虽然武岂之说无以确证,但此说为读者揭示了鱼藻的另一层映射关系。诗人歌咏鱼得其所之乐,实则借喻百姓安居乐业的和谐气氛。正是有了这一层借喻关系,全诗在欢快热烈的语言中充分展现了君民同乐的主题。因此,从形式和内容结合的完美程度来考察,这首诗在雅诗中是较优秀之作。

zǎo

míng xiānq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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